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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把以前隻能運到縣城的集市上賣的山貨做成了田園小清新風格的包裝,再加上廣告宣傳,讓原本貧窮到家裡唯一的電器是燈泡的村民,也能扛著電視電腦回家了。

他認為路菲菲願意幫助這些農戶,肯定不是純圖錢,她也有一顆做慈善的心,所以才會邀請她為基金會做營銷推廣。

何震言辭非常懇切,拒絕他比拒絕褚河要困難一些。

畢竟他自己確實捐過不少錢,路菲菲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何震基金會的財務賬目有問題,單純是她自己在錢和名聲這方麵比較謹慎罷了。

何震繼續說:“路總,我們這個基金會現在還不是公募性質,不過也已經有了三十多位出資人,徐姐對你特彆推崇,要我一定得找你,才能把基金會做大。”

能被何震叫徐姐的人,隻有段風的母%e4%ba%b2,路菲菲不動聲色地抬眼掃了一眼正在跟彆人聊著電影海報設計思路的段風,想了想,還是沒叫他過來。

他們一家三口各自專注自己的事,段風父母不限製他,他也不管爹媽在乾嘛。

以段風那麼討厭應酬的一貫作風來看,他說不定都不知道他媽參加了基金會。

還是直接找徐女士求證,順便問問具體情況再說。

慈善基金會隻要不搞砸,對自己公司的名聲是很有益處的。

想到這裡,路菲菲便鬆了口,她笑道:“哈,她把我說得太好了,我哪有這麼厲害。”

“徐姐一向不會輕易誇獎彆人,她可是提了你好幾遍,肯定是特彆欣賞你。”

“段會長也為我們的慈善拍賣做畫,段會長是個很謹慎的人,如果我們的基金會有什麼問題,他是絕對不會參與一點的。”

何震不愧是獲獎無數的票房保證,他說這話的時候,信念感十足,眼神堅定。

路菲菲心想:嗯,這件事可以一並去問段風的父母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爹媽這麼謹慎,怎麼會生出一個差點被人利用,為反華勢力站台的傻兒子。

“傻兒子”說到就到,他為路菲菲端來一杯粉色香檳:“聊什麼,這麼高興?”

“在說慈善基金會的事情。”路菲菲接過香檳,稍稍嘗了一口。

“哦,那個啊,我知道,何叔要請你當基金會主席?”段風開玩笑。

路菲菲揚起嘴角:“這麼大的一攤子事怎麼可能讓我一個外行做,何叔說你媽媽推薦我給基金會做推廣,我都怕做不好。”

“做做不就內行了嘛,我爸媽還不是什麼都不懂,聽著是做好事就跟著乾了。”段風在路菲菲身邊坐下。

“他們就這樣,覺得誰人好,就到處說她的好話,我小時候不會背詩,不會唱歌跳舞彈琴,他們都沒放過我,家裡來客人了非要把我拉出去給人畫素描,我給畫了幾個畢加索風格的,他們才終於消停了。”

段風這番話好像是在說童年趣事,實則是在暗示路菲菲不必看在他爸媽的麵子上硬接自己不想乾的事。

要是誰逼著她硬乾,就瞎乾!

路菲菲伸手點點他的鼻子,笑道:“你呀,真是太調皮了。”

段風捉住她的手,衝她皺了皺鼻子。

何震被突如其來的狗糧噎個半死,隻能僵在那裡微笑。

路菲菲考慮的則是如果這個基金會真的沒有問題,自己加入是可以的。如果有問題,早點把段風的父母摘出來,免得到時候翻車,媒體上出現他倆的名字,段風也跟著不開心。

所以,不管這基金會有沒有問題,她都得先調查一下。

路菲菲對何震鄭重道:“我需要先對項目進行評估,再看能不能接。這需要一點時間,還有基金會的配合。”

見路菲菲鬆口,何震痛快地答應了:“沒問題。”

兩人從何震家離開之後,路菲菲笑道:“你耳朵怎麼這麼長,這麼遠都聽見了?”

“我都沒拿我爸媽來要求你做什麼,他算什麼東西!”段風哼了一聲,滿肚子不高興。

路菲菲捏捏他的臉:“正常啦,想要達成目的,當然就要拿出自己手裡能打的牌,大家都是這麼乾的,不必苛責。”

段風不滿:“他拿我爸媽當能打的牌,更可惡了。”

路菲菲笑起來:“彆為這事生氣嘛,萬一哪天,我也把你當能打的牌,你怎麼辦?”

“我能當什麼牌?幫你畫個圈圈詛咒他?”段風笑嘻嘻。

路菲菲捏著嗓子,故作嬌俏:“哼,我告訴你,我男朋友是段風,他跺跺腳就能讓你滾出娛樂圈,你現在敢對我愛搭不理,回頭見著他,不還是得恭恭敬敬的?”

段風的笑容僵在臉上,滿臉的痛心:“菲菲!你放心,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不管是去茅山驅邪,還是去東北找出馬仙,我都一定要治好你!!!”

第266章

基金會其實運行一段時間了, 自2008年地震之後,不少有錢人在國內注冊了慈善基金會。

如果是在美國,富人可以安排自己人進基金會工作, 再捐款給基金會, 其中需要扣除一部分管理費, 也就是給自己人發工資的錢, 這是肉眼可見的, 還有不那麼明顯的, 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中國與美國對於慈善捐款抵扣的條款不太一樣, 對管理費和其他一些費用有限製, 無法完全實現通過慈善基金會把錢變乾淨, 所以, 被抓到的中國企業家都是簡單粗暴的逃稅以及不怎麼聰明的避稅, 而不是像國外那樣, 聽到的是往慈善基金會裡又捐了幾千萬幾億, 以及一些巴菲特的秘書交的稅比巴菲特還高的段子。

當然國內在合法的範圍內操作, 也不是全然無利可圖, 不過人心不足, 路菲菲就怕何震他們得到了木盆, 還想要房子,有了房子想要當貴族……最後想當宇宙皇帝, 然後被派出所乾警拿下。

路菲菲隻想當在抓捕現場拍照發視頻的吃瓜群眾,不想成為吃瓜群眾視頻裡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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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菲菲到段風家,跟老段同誌和徐女士打聽基金會的事情,徐女士說得很直白:“是在玉樹地震的時候, 小何說那邊有幾個他資助的孩子家特彆可憐,整個村子都沒有了, 我們看到照片,確實很慘,我們就捐了,沒有問其他的。

他跟我們說了基金會的事情,我們覺得挺好的,就說要是他要組織的話,我們可以參加義演和義賣,其他的行政事務我和老段都不懂,也沒有那個精力。”

徐女士想了想,忽然神情有些擔憂:“我向小何推薦你給基金會做宣傳,是想給你多一些業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不會,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們對他和他的基金會了解多少,要是叔叔阿姨都給他做擔保,那我肯定百分之百相信他的人品。”路菲菲笑道。

段風坐在旁邊跟著傻樂,他知道路菲菲這是在說客氣話,路菲菲才不會百分百相信誰的背書,她隻相信自己渠道來的信息。

徐女士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就知道笑,跟菲菲學著點,彆下次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上次路菲菲不讓段風賣畫給美國人的事情,被段風添油加醋地告訴父母,現在在徐女士和老段同誌的心中,路菲菲簡直就是諸葛孔明再世,手指一掐,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知世故,懂政治,比這個二十多歲了還隻知道打遊戲、看動漫、還要穿著COS服去漫展、跑到同事家玩了一身貓毛回家的傻兒子有出息多了。

路菲菲與兩人聊了半小時,大概知道他們對基金會的具體運營情況一無所知,跟普通人一腔熱血捐款給紅十字一個意思。

徐女士給路菲菲遞過來一碗水果:“你就按你自己的判斷來做決定,不用覺得是我推薦的就不好意思拒絕。”

路菲菲笑著接過:“我會的。”

徐女士感慨地歎道:“要是我們家老段像你一樣就好了,他啊,彆人叫他參加活動,他不想去,又不好意思不去,去完了回家就嘀嘀咕咕抱怨,我跟他說那就彆去,他還說我不懂人情世故。”

一個長輩在抱怨另一個長輩的時候,路菲菲能說什麼,隻能微笑點頭。

段風瞅準機會打斷徐女士的重要發言:“菲菲,我剛買的遊戲,要兩個人一起玩,要不要試試?”

徐女士對這個貪玩的兒子實在是無話可說:“你跟菲菲在一起,也跟她多學著點,真是……玩去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人進了段風的房間,段風關上房間門,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我媽真是……一激動起來就說個沒完,你肯定聽煩了吧。”

“沒有沒有。”

段風伸腳輕輕踩在她的腳尖上:“還說沒有,我看到你都無聊地用腳趾敲地了,鞋麵一拱一拱的。”

路菲菲:“……這麼多好看的風景你不看,看我的鞋乾什麼。”

段風笑嘻嘻:“因為我也聽煩了,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這麼愛聽我媽嘮叨,嘿,原來你也不愛聽。你不耐煩的時候,就會用腳趾敲地,是不是在心裡哼歌,給自己打拍子?”

路菲菲確實有習慣,聽到與己無關,但又不得不聽的事情的時候,會在心裡哼歌,免得在臉上就帶出不關心不耐煩的表情,腳尖輕輕打拍子是完全無意識的行為,而且都是在桌子底下,確保對方看不見。

路菲菲:“你怎麼知道的!”

段風無比驕傲地昂起頭:“不看看我是乾什麼的!我!大藝術家!觀察這個世界是我的專業!”

路菲菲撲上去壓在段風身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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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菲菲安排人對何震基金會提供的各項數據和報告進行調查分析。

隻有不想查和不認真查,有心人想找問題,沒有哪個公司的假賬真能做到天衣無縫。

否則提籃橋合唱團都湊不齊人。

也不會有“進了提籃橋,喊一聲’厚德博學’,必然有人回’經濟匡時’”的段子。

如果真能把賬做得如此牛逼,那路菲菲也認了,要是有關部門能查出來,她還想學習一下是怎麼查的。

路菲菲剛結束了與調查組的會議,又接到一個電話,是賣汽車的老秦。

上次的“挖掘機救爺爺”活動讓他對路菲菲公司死心塌地,有什麼活動都先找路菲菲,問她願不願意接。

她實在不肯接了,再給彆人。

這次,秦老板的公司推出新車型,又想找路菲菲。

他把新車的PPT發過來:“我們這車,是專門針對二胎家庭的,寬敞!夠大!專門考慮了嬰幼兒的安全座椅安置……”

路菲菲翻了幾頁,確實是主打大容量、家庭款,拆了座椅,能放二十箱啤酒:“秦總厲害啊!政策剛下來,你的車就已經設計完成了?”

父母都是獨生子女可以生二胎的政策,是2011年11月剛頒布的,離現在剛半年,秦老板就算是無腦抄抄,也得是在政策剛頒布就下手了。

起碼路菲菲現在還沒有聽說,有其他哪家汽車公司以二胎家庭為目標客戶。

秦老板對此也頗為得意:“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請的分析師,李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