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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瓜倆棗的油耗。怕就怕國家對普通車型下手,不降低排放,根本就不許出廠呢。”

在場的各位老板瞬間就想到了開口鉛酸電池之死。

活了三個世紀的開口鉛酸電池,在中國說禁就禁。

誰敢保證國家不會突然出政策,限製家用型轎車的百公裡油耗呢?

有錢人確實不在乎油耗,可是買車人也不是人均富豪,油價再漲一漲,電池的性能再強一強……說不定準備買車的客戶就跳槽去新能源車那裡去了。

就算國家不主動出,說不定同行裡就有叛賊,偷摸著去送行業標準了。

打了一會兒球,陽光越來越曬,地上的熱氣蒸騰上來,主辦方招呼大家去休息一會兒。

路菲菲去水吧轉悠,想看看有什麼有趣的飲料,她決定挑戰一下現泡奶茶。

高端會所的玩法就是花樣比較多,奶茶裡用什麼茶都可以選。

服務員建議路菲菲使用斯裡蘭卡紅茶:“衝奶茶的有三種不同粗細的茶葉,能保證不同的層次與口感。”

“喝過了,我想試試彆的。”相比於確定的已知事物,路菲菲對莫名其妙沒聽過的東西更有興趣。

比如……“我想試試這個。”

路菲菲的手指點在“正山小種”上麵。

服務員真心實意地勸她:“這個品種配奶茶不是很搭,一般我們建議喝清茶的。”

“沒事,應該難喝不到哪裡去,我就想嘗嘗新。”路菲菲堅持自己的選擇。

“給我一杯黑咖啡,熱的。”段風也跟著過來。

服務員依舊問他要什麼豆,段風說:“你伸手摸到什麼豆就用它,反正是熱的就行了。”

服務員看著他走到路菲菲的身邊坐下,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絕配,一個喜歡怪東西,一個一點都不講究。”

路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你什麼時候背著我練得這麼強了?”

段風左看看,右看看,伸手示意路菲菲湊過來,壓低聲音:“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個天才~”

路菲菲揉了揉他的頭:“是像櫻木花道那種天才嗎?”

“對~”

路菲菲:“那我隻好拋棄你了。”

“啊,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流川楓、藤真健司,還有水戶洋平。”

段風大為震驚:“這也行!”

路菲菲笑起來:“哈哈哈,那你快說,你為什麼能一杆進洞,是不是昨天你偷偷收買了高爾夫球,還是在高爾夫球裡裝了小馬達和遠程遙控係統?”

段風又來勁了:“想知道?”

“嗯。”

“真的想知道?”

路菲菲懷疑地看著他:“你有什麼陰謀快說!”

“沒有陰謀,隻有陽謀。你想知道的話,下周就陪我去參加裝腔作勢晚會。”

“啊?那是什麼?”

段風懶洋洋地扯扯嘴角:“就是一幫吃飽了撐的有錢人在一起分享消息,說八卦,炫炫富的晚宴。”

他是真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他爸非得要他去,不然他爸就得去了,或者他媽得去。

老段同誌表示:“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應該擁有穿著老頭背心躺在家裡的自由。”

老徐同誌表示:“兒啊,你長大了,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應該出席這些活動,讓彆人知道你的存在。”

段風據理力爭,不想去,老徐同誌索性亮出底牌:“古有二十四孝,我都不要求你臥冰求鯉,現在就出席一個活動都不願意,唉。”

段風說著,就學起老徐同誌悲傷委屈的樣子,抬手擦了擦眼睛:“以後可怎麼辦哦……”

路菲菲笑起來:“哎,你沒跟她說,臥冰求鯉那是後媽的要求?%e4%ba%b2媽怎會如此。”

段風歎了口氣:“要是後媽就更不得了了,我媽肯定會說,看人家,對後媽都這麼好。”

路菲菲:“那就得說,這整件事,根本就是政治作秀啊,王祥是東漢末年的人,那會兒正忙著舉孝廉呢,後來王祥就當上大官了。”

段風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那就更不能說了,我媽會說那不是正好?這種晚會上都是有錢有權的,去好好表現一下。

我媽可是老一輩表演藝術家,她不想去,但一定得有人去時候,她有一百種手段讓我或者我爸去。”

段菲菲想起自己家:“我家也差不多,小時候在吃飯的時候如果臨時需要拿個什麼調料,媽媽會讓爸爸去,爸爸會讓自己去,傳說中的“大懶使小懶”,但凡家裡有隻邊牧,最後肯定是邊牧去了。”

段風搖搖頭:“那可不一定,狗是狗,邊牧是邊牧。”

路菲菲還是很好奇:“對了,你爸媽叫你去,你叫我乾什麼?是進去的人必須二人成行,否則會被槍斃?”

“差不多吧……我以前跟我爸去過一次,那會兒我高中剛畢業,那些人就圍過來問我有沒有女朋友,還把他們女兒叫過來。還有兩個不小心扭到腳往我身上倒的女人,我跟她們說我還未成年,扶不動她們,她們的腳立馬就好了。”

段風眼巴巴地看著路菲菲:“你就忍心我被那個凶殘的世界吃掉嗎?我這麼無助、柔小又可憐,陪我去好不好。”

“好!”路菲菲答應地特彆痛快,“我隻在電視劇裡看過往人身上倒呢!會不會有潑紅酒,好期待啊!”

段風:“……請注意你的身份!”

“注意了,我會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出現,要求她賠衣服,我給你多準備幾套襯衫,讓人多潑幾次,五十塊錢一件,嗯,要她們賠五千應該沒什麼問題,到時候賠的錢,你一半,我一半!”

段風恨恨地擰她的鼻尖:“掉到錢眼裡了……才給我一半!被潑的是我!重勞力,不行,得三七開,我七你三。”

兩個人正笑得燦爛,服務員把奶茶和咖啡端過來,在小茶幾上放下。

路菲菲小小地啜飲一口,正山小種加奶的味道,果然很怪,有一種米幻的煙熏火燎味,而且加在裡麵的奶,似乎是%e8%84%b1脂奶,就是毫無奶香、清湯寡水的詭異口感。

整個搭配都很怪。

水吧的服務員似乎往這裡看了一眼,做為一個固執己見不聽勸,又要臉的人,路菲菲假裝無事發生,平靜地又喝了一口。

另一邊,段風喝了一大口咖啡,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路菲菲覺得嘴裡那股煙熏火燎味實在不舒服,咖啡……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她忽然身子向段風靠了靠,同時伸出右手,將段風麵前的咖啡拿到自己麵前:“我要喝一口。”

她的手正好蓋在段風的手背上,兩人雖然接過%e5%90%bb,但平時彼此的工作都太忙,不是天天都能膩歪在一起的,今天往前數,已經有快兩個星期沒見麵了。

即使是這麼簡單地碰一碰手,都能讓段風心潮澎湃,心底升起一股酥酥|麻麻,段風的手猛然一抖。

路菲菲笑道:“反應這麼大呀。”

段風“哼”了一聲:“有些人搶我的咖啡,還說我反應大,菲菲,壞!”

說著,他不甘示弱,把路菲菲麵前的那杯正山小種奶茶拿過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後……他沉默了,把奶茶杯放回到路菲菲麵前。

他喝的那個位置,正是路菲菲剛才喝過的那一側杯沿。

兩人已經互相%e4%ba%b2%e5%90%bb過多次,但是這點小曖昧,還是讓兩人之間的溫度變高。

路菲菲覺得自己的耳尖有點熱,喝點咖啡冷靜冷靜。

她學著段風剛才的樣子,喝了一大口……現在,她忽然領悟,為什麼段風剛才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這咖啡……酸酸酸酸酸!!!

路菲菲忍不住問服務員:“這咖啡是哪裡的豆子?”

服務員回答:“哥倫比亞的,我們一般建議喝冰的,因為會比較酸,但是這位先生堅持要喝熱咖啡。”

路菲菲內心複雜,抬頭看了一眼努力抿著嘴%e5%94%87,快要繃不住笑的段風,惱怒:“段風,壞!”≡思≡兔≡網≡

段風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我哪裡壞啦,我什麼都沒做,你也沒告訴我奶茶是什麼味道呀。”

路菲菲把奶茶和咖啡折到一杯裡:“來,嘗嘗港式鴛鴦奶茶,說不定會比剛才好喝一點。”

段風看著杯子裡的液體:“女士優先。”

路菲菲推到他麵前:“貴客先嘗。”

段風再推回來:“做河豚的都知道得廚師先吃。”

路菲菲繼續推:“你說我做的鴛鴦奶茶是河豚?是不是看不起我!”

段風:“應該沒有河豚好吃。”

路菲菲:“你連我做的奶茶都不敢喝,還敢說愛我!”

段風委委屈屈地拿過來喝了一口,然後放到路菲菲麵前:“不如我們包剪錘,誰輸了誰喝。”

“好呀!”路菲菲欣然答應。

第一把,路菲菲輸了:“先存著。”

第二把,路菲菲又輸了:“先存著。”

……

段風:“其實,你是不是想自己喝,才會輸這麼多次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連輸二十把的人,我還以為趙老師連輸十把已經是人類記錄了。”

路菲菲惡狠狠地盯著那杯詭異的奶茶,“我要去找趙老師,跟他比一次!我就不信了!!!”

段風:“……趙老師做錯了什麼……哎,這麼難喝,就不要喝了嘛,勤儉節約也不必這樣。”

“不行,輸了就是輸了,我不是賴賬的人!”路菲菲站起身,端起鴛鴦奶茶,一氣喝到嘴裡。

味道是挺怪的,不過比起小時候喝過治咳嗽的複方甘草合劑還是要好喝很多,倒也不至於難喝到噴出來。

路菲菲放下杯子,一眼瞥見段風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頓時不樂意了。

她捧著段風的臉,對著他的嘴印下去,段風促不及防,門戶大開,震驚地之餘,被灌下了不少,路菲菲身上沒有用香水,但有一股溫暖的淡淡香氣。

段風的鼻腔裡都是這股香氣,整個人暈暈乎乎地與路菲菲糾纏在一起,一股暖流從身體的下端直衝頭頂。

被放開的時候,一瞬間他的心好像空了,下意識握住路菲菲的手,希望她不要離開自己的懷抱。

秦總的聲音突然在水吧門口響起:“哈,原來你們在這裡,馬上再開一局,換那邊的場地,走啊~”

“好,我們馬上來。”路菲菲大聲回答,她順勢拉起段風:“走走走。”

段風被她拉著手,看著她的背景,感受著%e8%88%8c根上殘留的味道,他在很多地方喝過鴛鴦奶茶,包括最正宗的蘭桂園……都沒有今天喝的這個味道好。

這次的主角是本次活動身份最高的一位車企齊老板。

他在八十年代的時候下海,靠邊境走私起家,曾被海關緝私追了一年多不敢回家,後來托了重重關係,把身家洗白,如今是利稅大戶,各部門的座上賓。

如今他說起自己賺到原始積累的違法亂紀往事,就像戰士驕傲地數著自己身上的傷疤。

他身旁的女伴們聽著他說著的那些故事,時不時發出“哇”“真的嗎”“好嚇人”“我不信”“天哪,好厲害”之類的驚歎。

不說女伴,就連在場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