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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貓咪法則 道玄 4375 字 2個月前

…”

在破產之前,陸渺或許不會注意程似錦家的貓一爪子一條手工高定這種事。但?曾經衣食無憂的陸公子也經曆過千辛萬苦都賺不到錢的日子……他遲鈍地心疼起來了。

隨著哢嚓哢嚓的剪指甲聲,三花貓叫得愈發可憐,但?卻並不用力掙紮。陸渺察覺到了什麼,順著貓咪圓圓的瞳孔方?向看過去——與程似錦的眸光撞在一起。

她的眼睛依舊是那麼幽然,表麵上飄浮著一層蘊含溫柔笑意的皮。

陸渺被注視的身軀騰得一聲燒了起來。

他反應不過來地鬆了手,長毛三花一扭身,輕盈地跑了,跳在桌子上衝著他喵喵叫。

程似錦笑了笑,衝著貓叫了一聲:“小狗?”

雖然是叫貓的名字,但?她的眼睛卻還看著陸渺。這聲“小狗”把?人叫得瞬間麵紅耳赤,耳根的熱度快要?灼燙起來。他迅速抽回目光,假裝沒有渾身一緊,低頭盯著家裡的地毯。

這地毯……

這地毯可真……可真地毯啊……

陸渺垂著頭,那種熟悉的緊張和羞恥感再次逼近了他。可他越是想要?躲避,對方?起身走近的聲音就越清晰——

露台的玻璃落地窗被完全推開。她走過來,俯身道:“這個是甜的。”

裝著鮮紅酒液的杯子呈現在麵前。陸渺想說?他不愛喝酒,可這是程似錦,是他必須依靠的那個人,他不能拒絕,隻能抬眼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點點湊過去。

這表現跟剛才被摁住剪指甲的小狗也沒兩樣。

陸渺的%e5%94%87靠近酒杯邊緣,那顆紅痣貼在杯沿上。他伸手想要?接過酒杯,但?程似錦沒有遞過去的意思,隻是微笑著喂了他一口。

……是甜的。

她沒有騙人啊……

陸渺提著心放下來那麼一點兒。他的%e5%94%87被酒液浸潤過,透明的玻璃杯後,精致又脆弱的喉結不斷移動?。

喂他喝酒的感覺,比喂養任何寵物都更?有意思。她控製著杯子傾斜的角度,酒水滿溢地湧入時,陸渺會一邊抬眼看她、控訴似的拋過來一個目光,一邊努力喝下去。快要?嗆到之前,還會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期望能讓她慢一點。

可是當程似錦真的慢一點喂他,陸渺又會小心地%e8%88%94%e8%88%94%e5%94%87瓣,以為她結束了這場喂食表演,觀察著她的神色,情?不自?禁地往後縮。這時,程似錦就會悠閒地用目光告訴他,不許躲。

甜蜜的酒水湧入食道。

大半杯酒水都飲儘,她沒有過於用力地為難他,甚至隻是出於分享的意圖給?他嘗嘗甜酒。可這個品種的後勁兒卻烈得凶猛劇烈、猝不及防。

陸渺抓住她的手腕,沒想到後續的味道這麼衝,他嗆了一口,偏過頭咳嗽起來。他用手遮擋住嘴邊,但?傾斜的酒杯沒來得及停下來,鮮紅酒液滑落進他的衣領裡。

白色睡衣被擴散的紅色塗滿。一條鮮豔刺目的濕痕沿著領口深深地滲透下去。

路過他深陷的鎖骨。

衣服濕了,貼著腹肌和人魚線的輪廓,連衣服下的褲邊兒都弄臟了。

程似錦手中的杯子空了,她隨手放在旁邊,關心得很敷衍:“怎麼還是嗆到了?”

陸渺看著她那張依舊溫柔、甚至寫滿“不關我?事”的臉龐,抬手擦了擦%e5%94%87角,憋了半天,結果?第一句是:“這個地毯要?拿去洗了……”

程似錦戳了戳他的%e8%83%b8口:“你也要?拿去洗了。”

陸渺被酒嗆得有點難受,臉上的熱度遲遲下不來。他的神情?很委屈,很努力地想掩藏住話語裡的埋怨意味:“我?才剛洗完。”

程似錦笑著說?:“難道不好喝嗎?”

平心而論。

酒確實好喝,但?她的心也確實黑得厲害,根本就是故意調?戲。程似錦總是說?他不聰明,可他就算是笨了一點兒,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說?不定她以前的那些情?人也沒好到哪兒去,八成是被賣了還給?她數錢的類型。

陸渺說?不出否定的話,他隻好小小地歎了口氣,說?:“那我?去洗自?己。”

話音未落,程似錦就把?他拉了過來。她屈指虛虛地勾住他的衣襟,指腹落在被酒液濕透的間隙、落在一塊兒未曾浸染的純白上,她的%e5%94%87熱烈又溫柔地%e5%90%bb下來,從%e5%94%87角淺淺地落下,一直延續、延續……纏綿流淌如水波般,%e5%90%bb落至脖頸。

酒香剝奪了其他的氣息。

醇厚濃烈的香氣控製了陸渺。他渾身停滯了一瞬,隨後在這濃烈香氣的引誘下,他做不出有效的掙紮或反抗,隻能擁上去,迎合她所做的一切決定。

在貼合的刹那,陸渺低聲道:“……你的衣服。”

抱上去會弄臟她的。雖然、雖然他很討厭程似錦……但?他不能弄臟她。

程似錦溫柔地笑,咬住他羞恥滾燙,熱得快冒煙的耳尖,輕聲道:“沒關係。”

-

金林彆墅有了新的主?人。

哪怕這個“新主?人”隻是暫時的,隻是她的一個玩具,但?這個消息也足以讓在後台化妝的任澄勃然暴怒,他推開了化妝師猛地起身,揪住旁邊對他噓寒問暖的三線小明星:“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明星嚇得戰戰兢兢,慘白著臉重?複:“我?說?、我?說?,還是任哥有麵子,能跟著那位參加那種級彆的晚宴……”

“下一句!”他不耐煩的逼問。

“……彆的人就算被帶回去,也配不上……”

話沒說?完,任澄的臉色已經黑了。就在這時,被助理叫來的經紀人趕了過來,伸手按住任澄讓他鬆開,然後轉身跟那個慌張害怕的小明星安慰幾句,手心死死地捏著任澄的肩膀。

讓他冷靜。

讓他一定要?冷靜。今天這個電視台很有分量,要?是因為他不冷靜出了什麼醜聞,就是杜敏老大%e4%ba%b2自?來了也撈不回來——任澄真是個活祖宗!要?不是大家還顧忌著程總或許念舊情?,早就在這個圈子裡寸步難行了。

程老板真是把?他給?寵壞了。經紀人磨著後槽牙,一邊想拿刀攮死這小子,一邊儘職儘責地擺平事端,讓化妝師繼續。

任澄坐在椅子上,冷著臉盯著鏡子,他強撐著憤怒的表麵,卻感覺到瀕臨窒息。他不知道這股痛苦是什麼,難道隻是因為得不到她的權勢、她的金錢嗎?還是因為得不到她的眼神,那股令人渾身戰栗的,滿含支配欲的目光?

“你發病了?”經紀人咬著牙低聲訓斥,“還有二十?分鐘上台!我?不想你在收視率這麼高的直播節目裡掉鏈子。離開程總之後還能享受她隱形帶給?你的資源,你還在發什麼瘋。”

任澄看著鏡子,問:“她帶回家的人是誰?”

經紀人道:“我?怎麼知道?求你消停兩天吧。”

“任哥。”一個陰鬱柔和的聲線從門口響起,“說?不定我?認識他噢。”

任澄轉過頭,看到蔣令站在門口。他也是節目嘉賓,但?以他的履曆其實不足以被邀請,蔣令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們兩個一周前在星空大廈下打了一架。

還被拍到了。

這事兒熱度驚人,公司花了好大力氣才壓下去。但?兩人不合的事情?已經廣為流傳,同時邀請他們倆是節目組的噱頭之一。

“你?”任澄扯了扯%e5%94%87角,“還想挨揍?”⑧思⑧兔⑧網⑧

蔣令指了指房間裡的攝像頭,流露出那種像毒蛇一樣陰冷粘膩的笑容:“我?發現程總其實並不喜歡你,我?也沒必要?模仿你,你除了有點技術之外,完全%e8%83%b8大無腦。”

任澄的比例沒有陸渺均衡完美,但?他確實%e8%83%b8肌練得很好,將緊身襯衫繃得緊緊的,劇烈喘熄的時候,仿佛連扣子都隨時會崩開。

任澄瞄了一眼攝像頭,想到那位“新歡”,焦慮得渾身難受。他冷冷地諷刺道:“你怎麼知道?你根本沒勾引到她吧。”

“雖然是這樣。”蔣令將那點不甘心很好地掩藏起來,“我?跟林公子有些交情?,也知道她中意的那個人是誰。如今他爬上程總的床了,大概以後需要?男伴的晚宴酒會,都不會再想起你了吧?”

他頓了頓,聲音像鋼刺一樣紮進心裡:“作為表演點綴的花瓶被邀請,和作為程總的身邊人出席,這兩種待遇天差地彆。任哥,這次節目可能是你被她拋棄後最好的資源了,一定要?好好抓住哦——”

第20章 喵喵喵喵喵

冬日, 一個小雪再臨的夜晚。

程似錦帶著陸渺參加一場酒會。在深夜燈光的輝映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冒著飄散的小雪,在宴會廳外駐足等候。

他身?邊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等車開近了, 餘暉照亮他身?上的絲絨黑西裝,映著一張熟悉的側臉。

程似錦下車走過去:“等了很久?沒必要等我。”

林琮笑?笑?:“前後腳,看?見你的車了, 等也沒關係。”

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話語竟有一絲發自內心:“隻是?半個月不見,怎麼就好看?到這個地步了……”後半句輕了很多?,他不確定這樣輕浮的形容詞會不會冒犯程似錦,於是?收斂。林琮移開視線,看?向她身?邊的陸渺, 掛著微笑?,“陸公子,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

陸渺禮貌而疏離地點頭:“好久不見。”

林大?公子熟知陸渺跌落雲端的全過程,知道這個聞名界內的青年?藝術家早就被束縛了能?拿起畫筆的手,被踩碎了清貴不凡的家庭背景。他知道一切, 可陸渺在麵對他卻並不害怕, 也沒有露出恥辱和回避。林琮曾經是?他的老?板,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他不該是?這個態度。林琮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在程似錦的注視下, 他的神情瞬息恢複如常:“走吧。”

保鏢收起了黑傘,傘麵上已經積著一層薄薄的雪。

陸渺掃過去一眼, 在心中突然?預感到:林琮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前後腳看?到了車牌號,他一直在這裡等程似錦。

進入室內, 內部的溫度立即驅散了周身?剛剛開始發作的寒意。程似錦長發上沾著的細小冰晶迅速融化。陸渺伸手把?她的發梢從脖頸後方撥過來, 以免冰涼的水珠貼到她的肌膚。其餘時間,他就安靜得做好自己的花瓶本分, 陪在程似錦身?邊,偶爾倒酒。

熟識的幾位朋友過來寒暄敬酒。

有商務合作、有邀約、有試探口風,他們大?多?用審視試探的目光打量著陸渺,似乎在估量這個新歡在程總身?邊的分量——隻要達成目的,能?考慮的渠道有很多?嘛,枕邊風也是?一種。

陸渺坦然?沉默地任由注視,他的眼神都沒有變化過。於是?眾人又紛紛退縮,給他打上一個矜傲冷漠、不好接觸的標簽。這倒跟陸渺一貫以來的聲?名相符。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