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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我朝暮 蘇樓洛 4194 字 2個月前

勢上的優勝,將頭枕在了舒懷臻的頸窩,輕輕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把臉埋在她垂在身前的黑發裡,貪婪的不願離開。

舒懷臻想了想,說:“是你的依賴。”

“嗯?”鬱宛央不禁抬頭反問,“為什麼會是這個?”

舒懷臻莞爾一笑,一手上移抵住鬱宛央的後腦,把她壓進自己懷中時說道:“因為你從不去依賴任何人,就連你的母%e4%ba%b2你都在儘量地護她安生,不受侵擾,還有沁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她的依賴也不明顯。獨獨是對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會放心地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不是麼?”

鬱宛央聽得認真,最後不免一笑,輕輕錘了錘舒懷臻的後背說道:“懷臻,你這是在說我像孩子麼?隻有孩子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彆人啊。”

舒懷臻聽罷也忍俊不禁,想起剛才晚飯上舒和泰提起的要孩子一事,她微微笑彎了眉眼,一個翻身把鬱宛央壓在了身下,垂落的烏發滑落,有幾縷拂在鬱宛央的麵頰。

看著舒懷臻的滿眼笑意,鬱宛央即使被這樣曖昧的姿勢壓在下方,也沒有想到太多,隻替舒懷臻把長發挽到耳後,又順勢環住了她的脖子。

“宛央,剛才吃飯的時候答應爸的事情你還記得麼?”她凝視著鬱宛央,聲音有些低,眼裡有些戲謔,話裡則是意有所指。

“記得,要生一個我跟你的孩子。”鬱宛央的眼睛亮亮的,無比期待地望著舒懷臻。想到她們會有一個孩子,一個將她們兩人都喚為“媽媽”的孩子,她便滿心都是期待。

舒懷臻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去%e5%90%bb鬱宛央的耳際,聲音低緩悠長地道:“那,我們現在就決定由誰來生。”

“嗯?什麼……”鬱宛央正疑惑著,忽地便撞進舒懷臻深沉卻炙熱的眼眸裡。

舒懷臻把鬱宛央抱得更緊,低頭含住了鬱宛央的%e5%94%87,溫柔卻不容拒絕地%e5%90%bb著。呼吸的溫度逐漸上升,鬱宛央意亂情迷間聽到舒懷臻%e4%ba%b2%e5%90%bb著自己臉頰時呢喃出自己的名字:“宛央……”

熾烈而充滿了深刻的思念,舒懷臻的手牢牢地圈緊了鬱宛央,不容猶豫,更不容考慮。鬱宛央一時間剩餘的矜持都化成碎片,她抱緊了舒懷臻俯在她上方的身體,任由舒懷臻繼續著這一場情至濃時的擦槍走火……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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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又是一年深秋,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正是鬱宛央決定暫時離去, 以短暫的不陪伴舒懷臻為犧牲, 回到了那個她有生之年都不想踏進的地方。因為守在那裡的那個男人,在她八歲的時候拋棄了她和她的母%e4%ba%b2。

兩年前, 她走時恰恰是要入冬的時候, 她陪著舒懷臻度過了一整個春夏, 她們陪著對方度過了一個萬物生長的季節, 可偏偏在冬季這樣最需要溫暖的季節即將來臨前, 鬱宛央選擇了離開。

說來也巧,在她走後不久就是舒懷臻的三十一歲生日, 如今她回來得也巧,舒懷臻的三十三歲生日正步步臨近。

昨天從舒家回來之後那一場纏綿持續到了幾近午夜零時,她們都喜歡%e4%ba%b2密地去%e4%ba%b2%e5%90%bb對方, 享受對方與自己肌膚相%e4%ba%b2時那令人著迷的戰栗,她們渴望的已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占有, 而是這樣溫柔的觸碰。

直至日上三竿, 鬱宛央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她輕皺眉頭掙紮著睡意, 睜眼便看到麵前溫婉恬靜的麵容, 舒懷臻熟睡時的麵容褪去往時在人前作出的疏離表象, 此刻顯得尤為純淨無邪。

鬱宛央一向認為自己早已經不會被舒懷臻所吸引, 她們之間已經熟悉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不會再有新鮮感。但此刻她麵對著舒懷臻的時候她又覺得,愛情最令人著迷的地方就是如此,分明已是相識相愛, 不再有半點陌生,但仍舊輕易被彼此吸引。

舒懷臻的眉間忽然蹙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好似被微風吹拂著的嫩葉般輕顫,鬱宛央無聲地勾起一抹笑,靜靜地望著,等著舒懷臻醒來。

當舒懷臻徹底睜開雙眼,與鬱宛央四目相對時,鬱宛央才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東西在心中要滿溢出來。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簡單,幸福,每天早晨能夠這樣醒來。

鬱宛央等著舒懷臻雙眼裡的睡著稍輕了些,這才輕輕撫摸著舒懷臻的背,柔聲問她:“是我動作大了,吵醒你了麼?”

剛才鬱宛央醒來時不經意間動了幾下,舒懷臻沒多久也醒了,怪不得會這麼去想。

舒懷臻搖了搖頭,靠近鬱宛央的脖頸,又閉上眼,彎起%e5%94%87角悠悠一聲歎道:“好累。”

她覺得以後一定要有些克製才好,否則總是這樣放縱的話,第二天要上班可難如登天了。怪不得古時候人們總是將帝王荒廢政事的緣由歸結在女子身上,雖然說這說法總是偏頗了,但這情/事的確是不能過於沉溺,容易誤事。

鬱宛央聞言不禁輕笑一聲,手指在舒懷臻的後腰暗示著輕輕按壓,語氣曖昧地說:“懷臻,昨晚可是你主動的,現在說累的又是你。”

舒懷臻睜開眼去看,因為她將臉埋進鬱宛央的脖間,位置也就低了鬱宛央半頭的緣故,望見的便是鬱宛央脖子和%e8%83%b8`前的一片狼藉。那是她昨晚太過不管不顧造成的,現在看來便像是在提醒著她,昨晚她有多麼急切地想要鬱宛央。

她又是歎了聲氣,環住鬱宛央的手鬆開,抬起去觸碰著鬱宛央%e8%83%b8`前的紅痕,說道:“以後還是得克製一點,昨晚是我沒有考慮到今天還要上班,這才放肆了。”

鬱宛央斂了笑容,伸手去拉起舒懷臻動作間有些滑落的被子,又仔細地遮住兩人露出來的肩頭,隨後去摸舒懷臻隨意散開在身後的烏黑長發,眸中含了些促狹,笑問:“為什麼要克製?昨晚不過是一時高興,這才忘形了。而且上次都是我在要你,這一次你要回來也是應該的,我們又不是每次都這樣,昨晚心情好而已。”

人生總有那麼幾次不受控製,何必太過介懷呢?更何況這又是情侶間必不可少的行為,跟舒懷臻在一起之後,鬱宛央覺得隻要情投意合,隨性就好。

舒懷臻被鬱宛央的理由給堵得無法反駁,的確,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放縱,當下也就不再多想,她摸了摸鬱宛央的臉,戲謔笑道:“那因為昨晚的‘一時高興’,今天我們兩個人就隻能曠班了,你可不要怪我。”

鬱宛央見舒懷臻沒了剛才的感歎,倒是在順著自己的話調侃起自己來,便不由得還是有些羞,微翹的狐狸眼稍稍一眯,軟聲軟氣地說:“懷臻,要說累,那也應該是我才對,床都不方便下,你卻要賴在這裡跟我一起,這是為什麼?”

她這分明是在明知故問,舒懷臻的手上移了些,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無奈笑道:“是我想偷懶,這樣滿意了吧?”

鬱宛央順勢答道:“滿意,早該這樣坦白。”她說完,目光放遠,望向舒懷臻身後的窗簾縫隙,絲絲光亮透了進來,看得出今天的陽光並不明媚,隻是算得上晴朗。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舒懷臻見她遠望,也隨著翻了個身看向窗外,背對著鬱宛央偎進她的懷裡。

這樣輕鬆的早晨讓鬱宛央回想起了兩年中在鬱家的生活,她不免感慨:“好不容易放鬆幾天,我很久沒有這麼懈怠了,過兩天就回到正軌。”

她的聲音很靠近舒懷臻,就貼在舒懷臻的耳邊悠悠說著,聽著有些感歎,卻沒有懷念的意思。

這麼些日子過來,舒懷臻不曾問過鬱宛央那兩年裡的生活,因為那裡畢竟有著鬱博遠這個舍棄了她的父%e4%ba%b2。而如今聽她說起,舒懷臻心中疼惜,將手搭在了鬱宛央扣在她腰間的手上,話裡有些憂色地問道:“你在那裡的時候都很少休息麼?”

鬱宛央下巴擱在舒懷臻的肩膀,扣在舒懷臻腰間的手鬆開將她的手緊握,%e5%94%87齒間逸出淺淺的喟歎,笑答道:“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隻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鬆,因為我每偷懶一天,就要晚一天回來。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拿到我想要的,然後快點回來見你。”

她說著,下巴往下滑了一些,把臉埋在舒懷臻烏黑的長發裡,聲音悶悶地,像是陷進了難忘的過去:“那個時候我爸曾經跟我說過,讓我找你幫忙,可是我不能啊。我如果找了你,在舒董看來我就永遠都是那個隻會依賴你的無能之輩,我也過不去我自己這一關,我不隻是要舒董能認可我,我要的是跟你的未來無憂無慮……”

她永遠都記得自己剛剛接受鼎盛時的狀態,就像是滿腹經綸卻寫不出一句詩詞的文人那般,空有職位的虛名卻難以施展拳腳。她拒絕了鬱博遠的私下幫襯,每天都在書房熬到深夜。

鬱宛央記得,那時候鬱博遠幾次來到書房,雖然她不曾主動理會過,但在鬱博遠說出“宛央,你可以去找懷臻幫你,爸不會阻止”的時候,她很快就拒絕了鬱博遠。

沉默間,舒懷臻回了頭,身子往後躺了去,就著鬱宛央順勢深埋到自己脖間的頭,她輕輕揉著鬱宛央頭發,喑啞著聲,問道:“那當時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鬱宛央的呼吸一窒,話語哽在喉間,久久才先是咬住了舒懷臻的鎖骨,隨後低聲笑道:“我說,我寧可認輸都不會這樣去獲勝。”她抬頭在舒懷臻的臉頰輕輕咬了一口,眸中的閃閃地亮著,“我知道如果我開口,你一定會幫我,但我絕不能開口,我一旦開了口,有些事情就會被蓋棺定論了。”

她從未想過要去尋求舒懷臻的幫助,舒懷臻更知道鬱宛央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這才尋了個迂回的方式,將鬱宛央需要的東西通過電視屏幕去傳達。舒懷臻知道,鬱宛央不會錯過有關自己的任何東西。

“宛央,你真是吃死了我。”舒懷臻輕笑一聲,低頭去看鬱宛央的同時,本是揉著她頭發的手滑下去捏住了她的下巴,感歎道:“還好你沒有徹底到連我的節目都不看,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幫你了。”

鬱宛央抿了抿%e5%94%87,隨即%e8%88%94了一下自己的%e5%94%87,報以一笑。

舒懷臻凝視著她如往昔般明媚的笑容,這兩年裡她的怨,她的念,她的恨,全都被愛意融化吞噬,她半句怨言都說不出來,隻將自己的語氣輕了又輕,用最溫柔的模樣告訴鬱宛央:“都過去了,宛央,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一直會在一起。就像那年七夕時我們許下的願望一樣,君心我心。

在床上幾乎賴到了中午,鬱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