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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我朝暮 蘇樓洛 4068 字 2個月前

來老婆,我為什麼要忍?”唐君浩不甘示弱。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會結婚?”顧沁楓沒有多想地%e8%84%b1口而出,這話與她漠然的態度卻讓唐君浩心裡警鈴大作。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眼都不眨盯著顧沁楓,腦子裡在仔細地回想著,忽然笑道:“怎麼,對程安易有好感?”

他想不出任何更有威脅的理由,隻有今天那個模樣溫文爾雅的程安易,還有顧沁楓那雖是回禮卻並不顯冷淡的笑容。

顧沁楓回了一個淺笑,看不出有什麼不滿,隻是一步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你可以走了,等你想清楚,我們再談。”

對著顧沁楓的身份以及事情的性質,唐君浩無法聲張什麼用來要挾顧沁楓。他再不甘心,也隻得從鼻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唐君浩一走,顧沁楓的疲倦便像開了閘的洪水,四肢都灌滿了鉛,支撐著她推開唐君浩的力道頃刻間全數泄去。

她把自己的身體蜷縮在沙發中央,連睜開雙眼的力道都沒有。

她不想再活在人前做一個穿著盔甲的人,她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拒絕自己不想接受的事。

她不敢把自己的疲憊告訴任何人,包括鬱宛央,她害怕自己本就不剩許多的堅持在被鬱宛央知道之後會徹底被抹滅。可這哪裡是自己說不,就能夠被接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邊要離婚,一邊要分手

鐘太子爺和唐大少目前都是欠收拾,舒老板是%e4%ba%b2自收拾,副西皮這邊就是沈大小姐出馬

下一章回舒老板和小鬱妹妹

☆、第40章

沈暮言這幾天都十分放不開, 因為舒懷臻一直住在她房間隔壁,她根本沒有辦法出去玩, 因為這個工作狂動不動就要找她討論工作。

真是厲害了, 老公出軌,還在這裡該研究合約的研究合約, 該跟沈建柏喝茶談天的也不含糊, 舒懷臻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是刷新了沈暮言的最低下限。

要是換了她,敢出軌,早就一股腦把所有資料全部往外放了,哪裡還由得鐘逸銘繼續蹦噠一天?

沈暮言抱著一疊文件去到茶桌旁, 懶洋洋地衝著麵前兩人道:“爸,你可以回房了,我找舒老板有事。”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沈建柏一臉佯裝出來的怒意, 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拿走自己的手機。

“沈叔彆氣, 的確是我跟暮言有事,晚一點我們再談剛才的問題, 您先去休息吧。”舒懷臻一看沈暮言在這個時候抱著文件過來,就知道一定是非說不可的事。

“那好,那沈叔就等著你了。”沈建柏“嗬嗬”地樂了一聲, 轉了個身用力地在沈暮言頭上揉了一把之後在她氣惱的目光下轉身離開。

“什麼事?”舒懷臻掃了一眼那疊文件,手指緩緩摩挲著紫砂茶杯的杯沿。

“這是我那邊的人傳回來的資料,我全部打印出來了。”沈暮言正色不少,將文件全部放到茶桌一旁之後抽出最底下的文件, “這是之前你看過的最早的一份,時間在兩年多以前。所有跟鐘逸銘有過關係的人背景資料全部記錄下來了,還有其中幾個中了槍打掉的。”

舒懷臻輕輕點頭,拇指與食指捏住杯沿,中指托著杯底,神色冷靜自然。

“你不怕他去找鬱宛央麼?”沈暮言又拿出最上麵的一份,打開到第一頁,上麵的日期正是昨天。

“他不會。”舒懷臻抿了一口茶,清苦的滋味沁入心脾,她淡淡笑道:“鐘逸銘是不喜歡用強的人,他喜歡女人真心地迎合他。這一點從他對鬱宛央的堅持不懈可以看出,所以隻要鬱宛央一天不答應,他就不可能硬來,隻會在背地裡用一些權勢來逼迫她妥協。”

她頓了頓,眼底充滿了平靜祥和,“妥協,也算得上是願意。”

“難怪你這麼放心。鐘逸銘久追不上,一定沒有耐心,鬱宛央又不是輕易能打動的人,這下子不就更討厭他了?”沈暮言歎了聲氣,鐘逸銘算是栽在舒懷臻手上了,女人追不上也就罷了,又被老婆整,而且自己追不上的女人還被老婆看上了。

想到這裡,她又問:“懷臻,鬱宛央喜歡你麼?”

她感覺不太對,如果這兩個人情投意合的話,舒懷臻何必待在她家這麼幾天?完全可以去跟鬱宛央共度**啊。

舒懷臻再度拿起茶杯的手微微停頓,垂下眼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暮言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告訴我你還能知道點什麼?她知道你對她圖謀不軌麼?”

她可能活到現在都沒見過有在感情上這麼被動的人,還沒有確定對方的想法,就要因為這件事而做出這麼多動作。當然,就算沒有舒懷臻喜歡鬱宛央這件事,這個婚也應該離,可她真的不能不把這個讓舒懷臻下定決心的原因往鬱宛央身上扯。

“不知道。”舒懷臻一問三不知,她既不知道鬱宛央是否也有意,鬱宛央也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

“是你不知道還是她不知道?”沈暮言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舒懷臻氣瘋。

“她不知道。”

舒懷臻淡定得要命,沈暮言就差仰天長嘯了,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為了她整你老公?”沈暮言認為理由一定是因為鬱宛央,否則舒懷臻不會突然做這個決定,而且還告訴自己她對鬱宛央有意思。

“即使沒有她,我也不會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舒懷臻放下茶杯,將沈暮言為自己打開的文件轉了個方向,上麵的圖文正對沈暮言,“在他對我有意見的時候,應該提出來與我商量,而不是背著我出去做這種事。當然了,即使他提出來,我也不會同意。”她伸手指著上麵一張彩色照片上的高難度姿勢,聲嚴色厲。

沈暮言嘴角抽搐了幾下,終於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那跟你商量還有什麼用?這不是注定了要出軌麼?還是說跟你商量先把婚離了?”

“離婚之後再做就不是出軌了。”舒懷臻收了聲勢,不緊不慢地說,“可惜他已經做了。”

剛剛知道鐘逸銘出軌的時候她還在思慮著自己應該怎麼辦,可現在的情境是,至少一定不會恢複之前的夫妻關係了。

她在鐘逸銘回來的那個晚上就意識到自己無法再接受他的%e4%ba%b2近,也同樣是在那個晚上,在她見到紅腫著眼眶的鬱宛央時,她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真的決定好了要離婚?”沈暮言合上文件放在一邊,那張照片真的太汙穢了,她一次都不想再看。

舒懷臻沒有明說要離婚,可是沈暮言猜到了。以她的性子,不會虛張聲勢到這種地步,更何況,沈暮言也從未見過她虛張聲勢,顯然她更不會為鐘逸銘而破例去鬨上一鬨。

她剛倒完茶的手頓了頓,隨即閉上眼睛仔細嗅著那飄然升起的,帶著一點點苦澀的清香,慢慢地從喉間擠出一個字:“嗯。”

夜晚,舒懷臻記得早上應承過沈建柏的話,去了沈家書房,再將白天的話題繼續。

臨告彆的時候,鐘逸銘的電話來得及時,舒懷臻止住腳步接起。

“老婆。”鐘逸銘麵對著僅有自己一人的房間,溫柔地通過手機叫舒懷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這麼晚了還不睡?”舒懷臻溫和地回答,沈建柏麵帶笑容地看著,從舒懷臻的回應來看,應該是鐘逸銘沒錯。

“你已經在沈家好幾天了,什麼時候回來?”鐘逸銘自從那天回家之後就沒有再見過舒懷臻,雖然那天晚上她回了一個電話給自己說是要在沈家小住,可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她跟沈家的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在這個時候不陪自己?

“大概還要過幾天吧,叔叔阿姨都希望我多留幾天。”舒懷臻瞥了一眼沈建柏。

“怎麼?是逸銘麼?不舍得老婆陪我們兩個老人家幾天呐?”沈建柏故作斥責了一句,說到最後又忍不住笑起來。

有了沈建柏這一句,鐘逸銘再怎麼不滿也不敢發作,隻得忍耐著說道:“那老婆你多休息,要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接你。”

“好,你早點睡。”舒懷臻掛了電話,又坐回位子上。

“逸銘這孩子還沒回來?在外麵都不忘了總是給你打電話啊。”沈建柏樂嗬嗬地說。

“他經常給我打電話,基本上每天都會有。”舒懷臻模棱兩可地說。

這是她和沈暮言商量好的,不將鐘逸銘回來的事情告訴沈建柏,隻說她來沈家小住。沈建柏與鐘逸銘之間並不%e4%ba%b2近,自然不會去找一個不熟識的小輩。

回了自己住的客房,舒懷臻按下一串已經牢記於心的號碼,第一次撥過去被掛斷,第二次還是掛斷,第三次終於被接起。

“宛央,睡了麼?”舒懷臻露出剛才跟鐘逸銘打電話時清淺的笑,隻是剛才平靜的雙眸現在微微眯著,顯出微笑的樣子,有暖暖的光在她眼中流動。

“舒懷臻,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麼?”鬱宛央冒著冷氣的話裡多了一絲惱怒,還有一絲因惱怒而生的嬌氣。

說了不讓她找自己,不要再見麵,又打電話來,掛掉兩次還繼續打,她都不用陪老公的麼!想到這個鬱宛央心裡就堵得慌,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喜歡一個人,怎麼可以因為她鍥而不舍感到一點點開心……

“聽得懂。可是你問問你自己,真的想這樣麼?真的不再理我了,也不想見到我了?”舒懷臻語氣極輕,就像在教導一個困惑的孩子。她雖然不敢保證鬱宛央一定喜歡自己,但她知道鬱宛央是難過的。

否則那天她去的時候,鬱宛央不會見到她就眼眶又紅了一圈。這分明是不得不做下這種決定的表現啊……

鬱宛央在那頭不說話,舒懷臻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心思,隻知道自己猜了個正著,想了想便說:“好了。彆跟我鬨了,明天在家裡等我。”

沒有征求意見,沒有溫聲哄著,隻平平淡淡的一句,鬱宛央一下子就火了起來,話也不回地掛斷了電話。

舒懷臻盯著手機屏幕無聲輕笑的時候,鬱宛央隨手抓過枕頭就往牆上砸去。這種人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聯係自己?還用跟之前一樣的溫柔語氣,就不能回去跟她老公自己玩麼?

可若是往深了說,自己則是不知廉恥,明知道舒懷臻目的不純,明知道舒懷臻與鐘逸銘夫妻情深,更明知道自己不該去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但這被她深刻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