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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我朝暮 蘇樓洛 4056 字 2個月前

懷臻一隻手背在身後握起了拳,麵上還是波瀾不驚:“暮言,前兩天你跟我說沈叔找我有事,必須要當麵說,約了我今晚見麵。你給我個具體結束時間我好跟逸銘說一聲,他回來了。”

“啊?”沈暮言本來聽得一頭霧水,突然聽到後麵那句“他回來了”之後,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忙配合提高聲調說:“噢!對對對!我爸正等著你呢!我哪知道他要說什麼?說到什麼時候我也不清楚啊……”

舒懷臻和鐘逸銘是夫妻不錯,可她沈暮言是誰?那是跟舒懷臻一起長大的。舒懷臻這莫名其妙的話本就有提醒沈暮言照著回答的意思,再加上後麵那一句鐘逸銘回來了,她作為知道內情的人,不知道舒懷臻的用意就有鬼了。

一絲絲聲音飄進鐘逸銘耳中,他這下子不放人也得放人,他一個後輩,怎麼敢得罪沈家長輩?即便他敢,舒懷臻因為自己回家而爽了沈建柏的約,傳了出去也不好聽。

“既然這樣,那你早點回來休息,這段時間我不在家,你的工作量也一定很大。”鐘逸銘表現出一副溫柔關切的樣子,不但鬆了手,還替舒懷臻拿了包。

“好,你一路上累了,先休息吧,不用等我。”得到滿意結果的舒懷臻不吝嗇自己的笑容,給了鐘逸銘一個關心的眼神,讓他再怎麼不滿被打斷,也無計可施。

作者有話要說:  炮灰都是起到推動主角感情發展的作用的

下章預告兼小劇場:

係統提示正在紮小人的鬱宛央:“你的舒總即將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迎接。”

鬱宛央頭也不抬悶悶不樂地說:“來什麼來?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第38章

舒懷臻開著車出了帝豪山莊, 目的明確地去往一個方向,沈暮言半路來了電話。

“鐘逸銘剛才要找你上床?”她劈頭就是一句直白的問話, 雖然不太文雅, 但是的確猜到了。

“嗯,謝謝。”舒懷臻稍微放慢車速, 食指指腹輕輕敲打著方向盤。

“謝倒不必, 但是他肯定不會放過你啊,隻要你一回家絕對要被追著上床。你想想你們才結婚幾年,他都搞了多少個女人了?現在他出國這麼久才回來,不開葷才怪。”

沈暮言話糙理不糙, 鐘逸銘這種男人明顯是離不開女人,不是經濟上,而是身體上,並且他把女人看得很低賤。也許在他眼裡, 唯一能夠捧在手心的也就隻有舒懷臻罷了。

舒懷臻沒有應沈暮言的話, 頓了頓才交代道:“今晚我去你那邊,這段時間應該都會住在你那裡, 你跟你爸說一聲。”

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處理了,她已經對鐘逸銘產生了排斥心理,從前還能夠相敬如賓, 現在卻已經完全不能再接受。再想想他跟自己所說的話,舒懷臻隻能產生一股強烈的反感。

要回到從前是斷然不可能的,一段婚姻最基本的就是信任和忠誠,而信任更是建立在忠誠的基礎上。他已經屢次不忠, 根本不需要再一點一點地瓦解舒懷臻對他的信任,早在那些證據擺在她麵前的時候,那所謂的信任感就已經消失殆儘。

想到這裡,舒懷臻又叮囑道:“還有,你讓人盯緊鐘逸銘,我要最新的報告。”

“喲……”沈暮言立馬從躺椅上彈起來,興奮道:“舒老板要反擊了?交給我了,你等著吧。”

沒有人比她更想看鐘逸銘受挫了,當初結婚的時候人模狗樣,娶回家不好好珍惜。想當年舒懷臻不管是大學時還是工作後,追求者都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便宜他了。

舒懷臻心情煩躁地掛了電話,加快速度開到鬱宛央的小區。她沒有時間去停到車庫,急急地就上去了。

鬱宛央聽到門鈴聲,從沙發上起來去開了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舒懷臻慣常平和的臉。她似乎來得很急,鬱宛央能感覺到她在微微喘著氣。

“宛央,我,可以進去麼?”即使感覺不到鬱宛央的歡迎,舒懷臻還是想要試一試,在昨晚之前她們明明那麼合得來。

堂堂盛光總經理,急匆匆地來找自己,小心翼翼地問自己能不能進去。鬱宛央緊緊地咬住下%e5%94%87,不看她一眼,側開身體讓她進門。

不過隻是過了二十多個小時,當憤怒的潮水退去,鬱宛央開始想念舒懷臻。就像過去的日子一樣,惋惜她的婚姻,想起她從容的神態,心念她在電話裡溫潤的應答。

“周導說你請了假,我來看看你。”舒懷臻在關上門之後久久才說出這麼一句,鬱宛央的眼睛有些腫,似乎大哭過一場。昨晚她回家之後,因為自己而哭過麼?

“看完了麼?我很好,你可以走了。”鬱宛央毫不留情,她不願意跟舒懷臻有任何牽扯了,鐘逸銘的事情為其一,她喜歡舒懷臻為其二。

在鬱宛央的原則裡,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喜歡上有家庭的人,舒懷臻非但是有夫之婦,還借著關心自己傷勢的名義來接近自己,目的隻為維護家庭。這樣的人讓她如何去喜歡?隻能生生克製著,再也不要來往。

她不想成為千夫所指的人,有朝一日被推上風口浪尖,人人都在指責她不要臉,勾/引了男人,又去招惹人家妻子。

“宛央,你不要這樣,我承認我錯了……”舒懷臻的聲音含著一絲歉疚,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可是後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從你身上去做什麼,我隻是想維持跟你的關係,僅此而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相比起要挽留這個已經出現裂痕的家庭,舒懷臻更喜歡跟鬱宛央相處,沒有顧忌沒有疲憊的交往。她喜歡在鬱宛央以為自己會生氣的時候反過來原諒,讓這個小心翼翼解釋的人感覺到自己的包容。

這是一種被依賴的安全感,看到鬱宛央會因為她而喜悅,因為她忽然的出現而興奮得急急過來抓住她的手,她會覺得自己被鬱宛央記掛在心上。

“後來……”鬱宛央甩開舒懷臻,輕輕地笑了一聲,頗有嘲諷的意味,“後來指的是今天麼?在昨晚之後,是麼?”

舒懷臻表現得這麼自然,恐怕從頭到尾都是在偽裝也說不準,她這樣的商界精英,哪裡是鬱宛央能看得透的?可是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鬱宛央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想去相信她。

鬱宛央心想,嗬,舒懷臻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讓自己在明知道她是鐘逸銘妻子的時候仍舊一點一點地卸下心防,一點一點地習慣她,一點一點地喜歡她。

“不是。如果我說很早就開始了,你信麼?”舒懷臻不顧她的拒絕抓住她的手肘,“我為你解讀劇本不是為了鐘逸銘,我心情不好想要見你不是為了他,我去郊外找你更不是為了他。”

她早就不想為了鐘逸銘再去做什麼,她想做的,是護著鬱宛央,不讓鐘逸銘威脅半分。她想做的,是一直一直跟鬱宛央在一起,不因為任何外在因素。

想到這裡,舒懷臻露出釋懷的笑容。人生中出乎意料的事十有八/九,因鐘逸銘而獲得更值得她去維護的人,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現在再想起當初的初衷,她隻覺得恍若隔世。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更喜歡跟鬱宛央在一起時的感覺,那是一種比維係家庭完整更強烈的衝動。

“那是為了什麼?”鬱宛央看舒懷臻露了笑容,竟然也想隨著一同微笑。她忽然想問一句,是因為喜歡她麼?

因為喜歡自己,才會一次一次地靠近,一次一次地溫柔以待,甚至一次一次地給自己驚喜。告訴自己她是那少數看到自己本質的人之一,在自己屢次逃開之後接起電話叮囑自己睡覺,然後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時候,帶著寵溺的笑容出現在自己麵前……

舒懷臻緘默著,抬手去摸鬱宛央的臉,跟昨天帶給自己的感受一樣,隻是拇指下的眼眶微微紅腫,想象著鬱宛央淚流不止的樣子,她唯有自責。

“昨晚沒好好睡覺麼?為什麼躲著我?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都不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舒懷臻……”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喜歡我。

鬱宛央抓住舒懷臻摸著自己臉的手,壓抑著喉間要湧出的哭聲,啞著嗓子說:“彆碰我,也彆再來找我。我說過我不會答應鐘逸銘的要求,你可以放心,不需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你不信我?”舒懷臻以為鬱宛央仍舊將自己看做為了維係家庭完整而接近她,可她在鬱宛央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絲的期翼。

“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鬱宛央賭氣彆開臉,良久才感覺籠罩著自己的氣息遠去,接著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她輕輕笑了,隻是她的眼眶在那聲關門的響動之後越發脹痛起來,原來舒懷臻也會有生氣的時候。

舒懷臻開著車往沈家去,一路上都寒著臉,讓迎接她的沈暮言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直到把她帶進自己房裡,沈暮言才問道:“懷臻,你剛才去哪裡了?這麼久才到。”

從帝豪山莊到這邊哪有這麼久?但沈暮言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舒懷臻晚上會去什麼地方。

“去鬱宛央那裡了。”舒懷臻把包一放,坐在沙發上眉頭深鎖。

“哦……”沈暮言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可是下一秒她就炸了,整個人跳到舒懷臻麵前,“舒懷臻!你說你去哪裡了?!”

“怎麼了?不能去麼?”舒懷臻不以為然道。

“不是……我的舒總,你用腳趾頭好好想想,你老公在追求她哎,你老跟她扯在一起做什麼?”沈暮言對舒懷臻的腦回路不太能理解,之前剛發現鐘逸銘對鬱宛央有意思的時候就說要幫她。

“我覺得,她比鐘逸銘重要。”舒懷臻莞爾一笑,一如既往的澄澈目光中顯出幾縷溫柔。

“不是……你等等,這話什麼意思?”沈暮言忙坐到舒懷臻身邊追問,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對她來說相當於“自己要結婚”這樣扯淡並極具震撼力的念頭,“你把鬱宛央怎麼了?你老公都沒上過的女人,你給強了?”

“彆亂說。”舒懷臻瞥了她一眼,卻不對自己的話過多解釋,隻問道:“盯著鐘逸銘了麼?”

“盯著了,隻要他出門,就是彎個腰都不會給你漏報。”沈暮言得意地勾著%e5%94%87笑,可她從來沒想過舒懷臻也會喜歡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鐘逸銘求而不得的。

老公得不到的女人被妻子拿下了?這如果曝光出去,估計會是最火爆的新聞,熱度持續不降。而且標題應該是這樣的:

《震驚!鐘氏太子爺出軌當紅藝人未遂,妻子後來居上勇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