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笑開了。“嗯,說她投資了你的酒吧,所以我也很想來看看。”
許文陽的回答,江佩很是失望。
高希沒加入這個話題,看著四周。在看到林見深的時候,高希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她抓著許文陽的耳朵,讓她靠近自己,低聲。
“文陽,你看那個女的,是不是很像。”
許文陽朝高希指的方向看去。
※ 回憶像個說書人
當許文陽看到林見深的時候,很多本來應該遺忘的記憶從深處被挖了出來,她和肖淺共同擁有的記憶便那麼多,更彆說肖淺自己的了,許文陽這才真正地知道,肖淺忘不了並不是她的錯。
許文陽對著高希做了做口型,神色有些誇張。
肖淺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
“到那邊坐。”
肖淺坐到了林見深的對麵,許文陽和高希坐到了肖淺的兩邊,江佩隻能坐到了林見深邊上。桌子是圓形的,大家坐著連在一起。
桌子不是特彆大,突然多了幾個人,坐著的感覺拘束了一點,手肘會不經意地碰在一起。肖淺生怕兩邊的人對林見深的關注過剩,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她的怕是多餘的,許文陽和高希一反常態地安靜地坐著,沒有多說話,也沒有多關注林見深。
氣氛一時間有些奇怪。
阿青%e4%ba%b2自過來。
“肖淺喝水,你們兩個喝什麼酒。”
高希搶在許文陽前麵。“橙汁。”
橙汁?肖淺有些質疑地看著兩邊的人,“你們確定?”
許文陽點了點頭,同意高希說的,“沒辦法,喝酒會誤事的。”
阿青輕哼了一聲,離開了圓桌。
“還有兩個星期就開學了,怎麼樣,有沒有點時間過得太快的感覺。”
“當然,一想到又要開始念書了,我真的是又怕又欣喜。”林見深笑著看了看呂靜,回答肖淺的問題。“之前出分數的時候,我還以為和金融係失之交臂呢,沒想到,剛好擦邊進了,太開心了。”
許文陽想著,沈雙當年好像也是金融係。
“你叫林見深?”
高希問的,林見深很是奇怪,剛剛好像沒有過自我介紹,麵前的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帶著疑惑地點了點頭,抓住呂靜的手。
“那你叫什麼?”高希看到林見深的動作,似乎知曉了兩人的關係,她扭頭問呂靜。
“呂靜。”
“噢,好。”高希問完,阿青將橙汁端上來,高希端著橙汁倒在沙發椅上,小口地自顧自地喝著。
這兩個問句真是讓林見深和呂靜摸不著頭腦。
氣氛好像越來越尷尬了,肖淺拍拍許文陽的肩膀。“文陽,你眼前的這位,很快就會是你的學妹了。”
許文陽看了眼呂靜。“讀法律,好選擇,沒有像這兩位一樣讀什麼數學,讀得腦子就是一根筋。”
高希將桌上的另一杯橙子往許文陽麵前挪了挪。“彆說廢話。”
“是。”許文陽接過橙汁,饒有興趣地和呂靜聊了起來。“S大的法律教授都不錯,不過我畢業也有二十來年了,不知道那些教授是不是都還在,我那時候的刑法教授叫鄭景旺,他講的課棒極了。”
“鄭教授現在已經是法學院的院長了。”
“學校總算是沒有埋沒英才。”許文陽小小地抿了一口橙汁,對母校的讚賞多了一分。
“學姐現在是做什麼的?”
“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就帶著你的高希阿姨到處玩耍。”
“呸。”高希使勁地敲了許文陽的頭。“誰是阿姨?小姑娘,你記得要叫我姐姐,她在國外的一家律所當了合夥人之後,整個人都變懶了,不想再接案子,才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呂靜笑了,“當了合夥人,懶一下也是應該的。”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許文陽說的時候,眼睛不斷瞟著肖淺,肖淺喝著她的礦泉水,不為所動。
江佩可能有些醉了,一直沒有加入大家的話題裡麵,隻是紅著臉,靠在沙發扶手上,目光一直不離開肖淺。
肖淺有時候會和江佩的目光對上,但很快就會移開。
時間不早,呂靜和林見深先走了,江佩被阿青扶到後麵休息,剩下年紀大的幾個人坐在那裡。
許文陽這才將憋了一個晚上的意見朝肖淺說。
“要是你真的沒有放下沈雙。”
肖淺看著許文陽。
許文陽頓了頓,看高希沒有阻止她,就繼續說了下去。“要是沈雙身邊沒有其他人了,你就再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沈雙追回來。”
“那我就又要完蛋了。”
肖淺笑了,不置可否的神情讓許文陽無法看透肖淺心中想的是什麼。
“肖淺,彆浪費時間了,都快五十的人了,半截身子入土了,你還要留遺憾。”高希伸手撫了撫肖淺的背。“我們不可能每次在你需要的時候都在的。”
肖淺搖了搖頭。
“讓我想好了再說吧。”
酸菜魚是一次許文陽到H市的時候發現的。
第一次肖淺和許文陽認識到了“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個俗語是什麼意思。
這家看上去很是簡陋的小飯館竟然能做出這麼好吃這麼地道的酸菜魚。
那次發現之後,隻要許文陽每次來,都要來吃,許文陽不在,高希就會纏著肖淺來吃。
“這裡的酸菜魚真是吃再多次也不膩。”
許文陽如同主人家一樣,給同桌吃飯的其他三個人擺著碗筷,明明隻有她一個不在H市上學。
許文陽如此的熱情讓肖淺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瞄了一眼邊上的沈雙。
沈雙也是麵上都是笑意。
四個人說說笑笑,酸菜魚很快就上了。
肖淺給沈雙夾了一塊,沈雙嘗了一口,神色立馬變得滿意了起來。“哇,真的是好介紹,好吃。”沈雙衝著肖淺揚了揚眉毛。
“好吃就行了。”肖淺的心裡輕鬆了很多,還好沒有讓沈雙覺得不好吃。
吃完酸菜魚,四個人都是口腹之欲被填滿的樣子,滿足的不得了。
“不如,看場電影?”
肖淺小心地提出這個建議。許文陽和高希當然是點頭答應了,沈雙看了看手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安排,肖淺挑了挑眉,看來這次不成功了。
沈雙拿著手機,似乎傳了幾條信息。
“好啊,我們看什麼電影?”■思■兔■在■線■閱■讀■
肖淺聽沈雙這麼說,掏出手機,翻出正在上映的那些電影。“你挑。”
肖淺記得那時候上映的電影有很多,沈雙挑了部當時還算是比較小眾的電影,具體的電影名字已經忘記了,內容也記不太清了。肖淺隻知道自己在昏暗的電影院裡,一直偷偷地注意著邊上的沈雙。
電影可能放到有些驚險的地方,沈雙抓住了邊上肖淺的手,有些緊張地握著,驚險的地方一過,沈雙將手鬆開。沈雙當然沒有任何的感覺,但肖淺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電影放了什麼,就更不知道了。
S大的開學季有很多的活動。
金融學院的活動比較傳統,象征著傳承,需要由家長陪伴學生一起在禮堂聽幾個講座,然後由院長將家長送出禮堂,象征著家長將孩子交托給學校。
於是,那天沈雙和林見深急急忙忙地將林見深的行李放到寢室裡,便匆匆地往禮堂趕。林見深和寢室的人也就是打了個照麵。寢室是四人間,桌子和床是一體的,下麵是桌子,上麵是床,一人一鋪,很清楚。寢室裡的四個人,林見深和張可言是A市人,曾雪和趙媛是H市人,除了林見深是母%e4%ba%b2一個人來的,其他都是父母雙方陪同來的。
林見深和沈雙來到禮堂的時候比較晚了,前麵的位置都坐滿了,隻能坐在後麵。隨著禮堂的門被關上,金融學院的院長出來致辭。院長姓潘,看上去有些年紀了,禮堂裡的冷氣很足,院長穿著正式的西裝,文質彬彬的老書生模樣。
林見深一向不喜歡講座,隻能硬著頭皮地聽,手底下和呂靜傳信息傳的開心。法學院的活動比金融學院的活動還要無趣,竟然是讓整個法學院的新生一起看一部很老的電影——《殺死一隻知更鳥》。
但是相比於聽講座,林見深可能更傾向於看老電影。
金融學院的講座請到了有名的教授,著名的學者,成功的商人等等社會上金融方麵的精英。
肖淺作為其中的一員出現的時候,林見深是訝異地瞪大了眼睛,連忙和呂靜傳信息。“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是肖淺,她竟然是給我們做講話的。”
“聽姐說過,她是大公司的市場總監,應該有兩把刷子。”
林見深忙著和呂靜驚訝,卻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沈雙急忙想要逃開的心情。沈雙有些不安地在位置上。
林見深和呂靜說完,看到沈雙坐的彆扭,急忙和沈雙說:“沈雙,你也坐不住了吧,應該快結束了。”
肖淺簡單地講了講自己的工作曆程,花了一些時間講了點在大學要好好念書,最後將話題引到了學習金融的方法上。
林見深隻顧著看這個認識的人在台上的發揮,沒有見到沈雙緊緊攥著的拳頭。林見深靠向沈雙。“我聽說,肖淺不是學金融的,好像是學數學一類的,怎麼會給我們講學習金融的方法。”
沈雙沒有說話。
聽到了肖淺講座的結尾。
“人要有一個動力,能讓你對所有不喜歡的事物都充滿追求心的動力。”
肖淺朝大家鞠了個躬,走下台去。
又有了幾個人說了些,終於到了家長離開的環節。沈雙離門比較近,在和林見深道了再見之後,簡直可以說是逃離了禮堂。
沈雙離開禮堂,雙手撐著膝蓋,在門外急促地呼吸著,想讓自己平緩下來。
有一隻手拿著一張紙巾,遞到了沈雙麵前。
“謝謝。”沈雙平複下來,接過紙巾,直起身子,看到眼前的人。“是你?”
“沒想到會在這麼看到你。”許文陽把玩著手裡剩下的半包紙巾,目光沒有離開沈雙,“我們也有很久沒有見麵了吧。”
沈雙點了點頭。
“我和高希回國來住一段時間,要是有機會,我們也聚一聚。”許文陽看了看沈雙身後禮堂又關起的門,有一絲的不自在,要是肖淺現在出現,會大方見麵還是躲躲藏藏。
“你來S大?”沈雙還沒問完。
“我來看看大學時候的教授,順便看看這些年輕人,回憶回憶自己的大學時代。”
“高希呢?”
“她說要四處逛逛,然後就甩下我走了,可能這個學校的新生有長得比我好看的女孩子。”許文陽的每句話裡麵都帶著笑,但沈雙卻沒有心思附和。說實話,許文陽以前和肖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許文陽既然回國在這裡,肖淺又曾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