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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 阿蠻 3424 字 2個月前

到鬱雲壽的身旁,要將他扶起來,但是他全身發著冷顫,抵死不肯從草地上起身,隻是扭頭以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竇宛,抖著%e5%94%87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行刺本王嗎?如果你進王府,打的是這個歪主意的話,趁現下無人,那就趕快動手!”

聽他這麼一說,竇宛羞愧得不能自己。她使剛才那招,本是打算藉此試探他是否表裡如一,沒想到河東王真的是一隻繡花枕頭,連閃躲都要人提醒。

“王爺,恕在下無禮,在下隻是想跟王爺開個小玩笑的,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嚇得%e5%b1%81滾尿流是吧!”鬱雲壽氣得跳了起來,抖出濕成一片的褲襠給竇宛瞧,激動的說道:“當初沈娘提醒本王要多提防你時,本王還嗤之以鼻,笑她多心,現在你倒先露出馬腳來了。”

“不,王爺誤會了!”這個節骨服上,竇宛隻好照實說出自己的用意了,“在下隻想了解王爺功夫底子的深淺,日後若有狀況出現時,也好規劃規劃。”

“你現在知道本王速一招半式也沒有後,可高興了吧!”

“不,這讓在下更擔心了。”這是竇宛的實在話,“在下曾告訴沈夫人,整個王府裡除了守門的衛士外無一兵一卒,若有刺客造訪、在下又不在王爺身側的話,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鬱雲壽狐疑地看了竇宛一眼,努嘴思量片刻後,才問:“你是真這麼想嗎?”

竇宛躬下`身子,掩藏住心虛,“是的。”

“那也犯不著對本王出手吧!你直接開口問,我難道會瞞你嗎?”

“王爺,在下隻是試試,並沒真的打算傷害王爺,瞧,匕首是在王爺身前便落地的,即使王爺不用躲,也沒有大礙的。”

鬱雲壽還是一臉氣嘟嘟的模樣,“既然如此,為何還叫本王快閃?你知道嗎?本王的身子雖沒被你的匕首傷到,但魂倒先給你的聲音驚跑了。”

“罪過,罪過!”竇宛低聲下氣,眼光一落在對方濕成一片的褲襠後,又倏地紅著臉挪開了目光,“在下但憑王爺處置,還請王爺息怒。”

鬱雲壽兩手背在%e8%87%80後,高高在上地睨著竇宛片刻,才將腳邊的匕首踢回竇宛的腳邊,命令道:“將刀撿起來,再遞給本王吧!”

竇宛照他的話,撿起了刀,呈到鬱雲壽的麵前。

鬱雲壽瞪了她一眼後,才接過刀,轉身蹲下`身子,往白中上的河豚直戳而去。

竇宛忍不住提醒他,“王爺,那玩意兒可能有毒!”

鬱雲壽斜睨了竇宛一眼,語帶諷刺地說:“這玩意兒再毒,也毒不過婦人心,而婦人心再狠,也狠不過你竇子然。”說完,不理一臉警覺的竇宛,提刀便開始忙碌起來。

竇宛聞言心驚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她將視線略過鬱雲壽的肩頭往下采,懷疑地審視他清理魚料的步驟,看看是不是能從小處找出一點破綻來。觀察片刻後,她發現這大概是鬱雲壽首次乾這種事,因為他行事隨性,根本沒有步驟可言,而且他不善用刀,割魚的動作魯笨,現在,竇宛沒心情去理他是不是練家子了,反而擔心他會戳到帶毒的內臟。

“呐,罰你剛才嚇本王,你若先吞了這口魚,我就不跟你計較。”

鬱雲壽陰沉沉地拎了一片淡粉紅的軟肉晃到竇宛麵前時,她真不知如何應對;想拿銀簪出來試試嘛,怕惹鬱雲壽火冒三丈;直接吞下去嘛,又怕一命嗚乎。

她遲疑得太久,鬱雲壽也變得不耐煩起來了,“怎麼?不敢吃嗎?那你剛才怎麼那麼有膽,敢拿本王的命開玩笑!”

竇宛看了鬱雲壽一臉慍怒的模樣,解釋了,“不,不是不愛吃魚,是我從沒吃過生魚。”

鬱雲壽露出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對竇宛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但他的口氣可一點都不孩子氣,“是嗎?那子然非得試試不可了,試了這口後,包你還要下一口。”

竇宛無力地笑了一下,“嗯……如果我還能吃到下一口的話。”

鬱雲壽仿佛很滿意自己造成的緊張情況,一臉得意地說:“子然說的什麼傻話?你當然能吃到下一口!來,嘴巴張開,讓本王%e4%ba%b2自喂你。”說著,把肉硬送到竇宛的%e5%94%87邊。

此時的竇宛無計可施,隻好微張著嘴巴,讓他將清涼的魚肉塞進自己的嘴裡。當那片肉躺在她%e8%88%8c上時,她抖得泛白的兩片%e5%94%87還是遲未合上。

鬱雲壽%e5%b1%81服一跌坐在地上,冷眼地命令她,“嚼啊!怎麼不敢嚼了呢?難道怕我會毒害你不成。”

竇宛強抑著不把魚肉吐出去,慢慢動起嘴來了。魚肉當真是嫩滑順口,不到片刻就被竇宛吞下喉了。

鬱雲壽眉一挑,慢慢地問了,“如何?刺激吧?”

竇宛%e8%88%94著下瓣%e5%94%87,困惑地點了頭,費神地想著該如何形容那種口感。但她想不出來,隻能說。“好吃!”

鬱雲壽聽她這麼一說,拍了一下自己的大%e8%85%bf,然後拎了一片生魚仰頭放進嘴裡,鼓著頰對竇宛說:“有人肯當替死鬼真好,本王連銀簪都不必拿出來了。”話畢,便關懷地對著竇宛笑了起來。

竇宛先是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鬱雲壽一眼,想了解他說這話的用意,但他一逕地笑,反而讓竇宛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的話了!

因為剛才那句語帶尖銳與心機的話,實在不像她印象中的鬱雲壽,更不符合眼前這個咧嘴大笑的男人。

竇宛悵然若失地垂下了眼瞼,心底也為這個發現而毛了起來。她不禁憂心忡忡地想著,如果鬱雲壽並不像他外表所展現的那麼單純的話,怎麼辦?她該將自己的疑惑上呈給皇上嗎?但如果因此錯怪了鬱雲壽而引起皇上大怒一頓的話,她是決計不會諒解自己的。

左思右想還是理不出頭緒後,竇宛懊惱地抬起了眼瞼,猶豫不決的目光正巧與一雙深深的眼眸對上,不一會兒,那雙深沉的眼眸又變回玩世不恭的老樣子了。

鬱雲壽若無其事地將眼睛挪到白中上的肉後,隨口問了她一句,“肉還有很多,子然還想來塊肉嗎?”

竇宛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再來塊肉也無防。”然後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鬱雲壽忙碌的手,反複思索著一個問題——對方是否真是一個隻顧吃喝玩樂的貴胄公子?還是那僅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種伎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果是前者的話,她替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河東王悲哀,如果他是後者的話,那麼她就得怨老天爺,為什麼要讓她迷上鬱雲壽了;不論真相是好還是壞,竇宛已下定決心,要把鬱雲壽的底細查個清楚,哪怕她的行動會造成兩人日後的敵對,都在所不惜。

因為在竇宛的觀念裡,身為人臣的她當效忠皇上,不是她自己,更不可能是敵人,即使對方是她這輩子第一個動心的男人,也不能改變她對皇上的忠貞。

第五章

竇宛在河東王府待了將近三個月,照當初與皇上的約定,是該給他同一則報告的。

儘管竇宛知道她應該在信上照翔實紀錄自己對鬱雲壽的看法,但她並沒有那麼誠實,隻約略提了鬱雲壽風花雪月的日常作息,及王府裡不堪一擊的弱勢武裝就草草收尾了。

竇宛告訴自己除非搜集到充分有利的證據,否則絕不輕舉妄動地加深皇上對鬱雲壽的疑心。

寫信簡單,難的是要如何將信發出去,因為王府裡大小事都掌控在沈夫人手裡,若將信交托給府裡的仆人去辦的話,最後一定是會落入沈夫人手中;若出府另覓人選,河東地區是鄉下地方,她根本我不到適合的人交付重任,於是她這幾天發愁得不得了。

一天午後,竇宛嘴裡叼著一根麥杆,雙%e8%85%bf微張地坐在石階上發愣,正巧紫雲捧著一籃絲線打她眼前經過,見竇宛一臉意興闌珊,忍不住關心起她了。

“將軍爺,怎麼發起愣來了?是不是害起思鄉病?”

“開玩笑,我從小就離家獨居,才不過三個月,能害什麼相思?”竇宛幫紫雲掃清她旁邊的石階後,要她也坐下來聊天,“你呢?有家嗎?”

紫雲點點頭,“我家就在隔村。”

“那你是怎麼進王府來的?”

“我小時候河東鬨過饑荒,家裡沒剩的給我吃,就把我送進了王府,跟沈夫人換了一些雜糧回家,沒想到我這一待就是九個年頭了!”

“喔!九個年頭!”

竇宛打量了紫雲一眼,心想鬱雲壽不知是否曾動過紫雲的歪腦筋過,但她又不便問得太露骨,正巧一群在後庭玩耍的娃娃打她們眼前經過,竇宛才問了聲,“裡麵有你的娃娃嗎?”

紫雲先是蹙起了眉,隨即領悟竇宛的意思,她耳根頓時燒紅了起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