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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的惡魔 阿蠻 3429 字 2個月前

受儘折騰的人兒擰聲求饒,又一片一片地扯下了含苞的花瓣,他汗涔淋漓地閉上雙目,感受那股在夢裡折磨他數年的相思,緩緩釋放出他的愛戀。

他無意識地%e5%90%bb著她,吞噬她的淚,撫平她擰起的眉心。

昔日的情被他的恨意切割成片段,飄浮在他的腦海深處,於是,一聲一聲的抱歉遂不由自主地從他的心裡滾出了喉頭,最後是他不曾彈出的淚!

哦!是大地在旋轉嗎?要不,為何她有種陶然欲醉的幼覺!

他做的事理當讓她涼透骨髓的!她若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應該麻木地任憑他處置的!

但是她愛他至深,無法佯裝一派冷漠,尤其當他敞開滲著晶亮汗水的偉岸%e8%83%b8膛,以肌肉賁結的雙臂環住她瘦張的身子時,淚水頓時盈滿她的眼眶,教她毅然拋開世俗禮教的枷鎖,一古腦地投進他的懷抱之中。

她告訴自己,能愛他一天就算一天吧!所有的麻煩事,等臨到眼前再操心吧!

第八章

拓跋仡邪取走她的貞操,其剽悍的作風與他作戰的策略如出一轍——快、狠、準,而且出其不意,讓“受虜”的竇惠受無招架之力,隻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這回的掠奪大概是他所有征戰紀錄裡費時最短、用力最少的一次戰役吧!竇惠自嘲地想。

一句安慰與道歉的話都沒吭,拓跋仡邪徑自下馬,赤條精光地當著她的麵穿戴好,皮褲一拉,緊裹住精瘦有力的%e8%87%80,套上精工縫製的皮靴後,兩步撿起她那幾件躺在草皮上的衣裳往鞍帶裡放,最後才將雙手伸向她,要抱她下馬。

竇惠不領情,硬是打掉她的手!

拓跋仡邪捺下性子,軟聲說:“彆鬨脾氣了。”接著他審視她微噘的紅%e5%94%87,一寸一寸地瞄過她如白玉般光滑的胴體,目光瞟向她大%e8%85%bf處的斑斑血跡時,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這讓竇惠氣惱極了,她氣自己沒頑抗一番,現在反造成他的得意,於是粗聲警告他,“你少碰我!”

拓跋仡邪如沐春風的表情幡然一斂,飽滿的天庭頓時擰蹙成紋,“都是我的人了,現在才想裝清高,未免遲了些!”說罷,便將一絲不掛的竇惠抓了下來,為她套上自己的皮製背心,再從鞍帶裡抖出一條薄毯包住她。

兩股間疼得發軟的竇惠以顫唞的手緊揪住毯子,固執地將肩一甩,掙%e8%84%b1他輕搭在肩頭的手,一腳踩進茂密刺人的瓦草叢,打算疏離他。

拓跋仡邪兩步跟上前,長臂一伸將她強扳了回來,他鷹揚的劍眉與盛氣淩人的薄%e5%94%87頓時下彎,不悅地問:“你究竟要跑到哪裡去?”

竇惠挺起下頷,語氣僵直地頂撞他,“你會在乎嗎?一般人要債完畢後不都是拍拍%e5%b1%81%e8%82%a1,一走了之嗎?”

拓跋仡邪不以為杵,反挑起眉,邪氣地回她一抹勾魂的微笑,吊兒郎當地說:“要債完畢?!我有%e4%ba%b2口說過這筆帳算完了嗎?才偷工減料地做一次就奢望全身而退,你不是太天真,就是過分抬舉自己的‘功夫’了。”

竇惠被他的反複無常激怒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難道毀了我的清白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還聽過食髓知味嗎?我恐怕是騎你這匹彆扭的小雌馬上癮了,換鞍反倒不痛快!”

實惠聞言臉一慘白,想起方才他所造成的傷害,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被他尖銳的%e8%88%8c刃剜開,她強抑下心頭的恐懼,心寒地道:“你既然那麼恨我,為何不乾脆一刀一刀地將我剁碎了事?”

“然後平白跟我的命根子過不去?”拓跋仡邪一把將竇惠發顫的身子摟進懷,湊下英挺得不可思議的臉,自嘲:“想想,如果我在下次戰役中陣亡的話倒好辦,若不幸多活個十年的話,這筆蝕本的生意怎麼算都劃不來,畢竟,在少數幾個能取悅我的女人之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個。”

竇惠不理會他的侮辱,勇敢迎視他挑釁的目光,沉著地提醒他,“你沒有資格強行限製我的行動。”

拓跋仡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論家世我當然沒資格,但比起能耐,我是當仁不讓,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其他男人不嫌棄你是殘花敗柳,還得先問我高不高興讓!”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邁開了大步。

竇惠大為火光,被裹住的身子動彈不得,隻能激動地以言證抨擊,“我不是東西,更不是戰利品,快放我下來走路,您這隻自以為是的豬哥!”

聽到她還算客氣的指責,拓跋仡邪擺出一副尚能接受的表情,“不太壞!總是比烏龜強了一些。”

竇惠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咽不下那股氣,斷然改口,“我話還沒說完!事實上把你當豬罵,還降低了豬的格調、汙辱了豬的名字,拓跋仡邪!你簡直比豬還討厭……”說著她將右手強鑽出毯子,一把扯住他前開的衣襟。

拓跋仡邪難得合作地低下頭來,迸出一句戲謔的話,“原來你真的歧視豬啊!我還以為你相信眾生皆平等哩!”

被人當豬罵的當兒,他還能開玩笑?!足示將軍的情緒還沒壞到不能抬杠的地步。

但竇惠根本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一徑地認真的說:“以前我是篤信不疑的,但拜你的厚顏無恥之賜,總算讓我見識到特例,也許像你這樣的人合該得到禽獸般的歧視!”

拓跋仡邪不置可否地聳了肩,露出一副“大恩不需言謝”的表情,調侃地說:“能助你看清一切是我的榮幸,不過這點小事,你就不需謝我了!”

竇惠聞言一愣,猛然緊盯著他的眼睛,想探詢他是否在消遣她。

但他一派若無其事,酷臉上明顯寫著“我很難惹”的警語,讓她瑟縮了一下,原來高張的怒意登時一泄而空,秀眉頓垂。

她無奈地在他的%e8%83%b8口處細聲央求,“你就趕快帶我回去吧!能趕上質大叔他們而不令宮裡的人起疑最好。”

“彆跟我提回宮的事,一想到宮裡那些打你主意的家夥我就火冒三丈!”

“可是我們遲早都麵對事實。”

拓跋仡邪半天不吭一聲,走到樹林深處一棵老樹前,才嘎然止步,竇惠滿懷希望地揚首,正巧迎上他微眯的銳眼。

四目霎時膠著在一起!~思~兔~網~

澎湃的情緒擾亂了竇惠的思維,教她挪開了目光,而他則慢慢蹲下`身子,將竇惠橫放在盤根錯節的樹根上,隨後半躺下來,讓她背倚自己起伏的%e8%83%b8膛。

好久,他打破尷尬,重吐一句:“我辦不到!”然後驀地垂下脖子,以堅毅的下額將她愕然的後腦門頂在頸間,鄭重地重申:“我就是沒辦法放你走!”

他這一番含意深遠的話讓竇惠想旋身看他,但卻被他棱角分明的下顎固定住了腦袋。

他馬上發出警告,“彆回過頭來!”

“好!”竇惠乖順的應允他,雙手也不再緊掐著%e8%83%b8`前的毯子。

兩人原地靜坐半晌,他緊繃的身子漸漸鬆弛,剛毅的下顎才自她的腦門上轍離。

緊抓住一秒的時間,竇惠倏地扭身麵對他,緊扣住他的脖子,也及時逮到他在凝視她,那種溫柔似水的癡戀模樣勾起她的記憶。

她直視他深邃難懂的眸子,蹙眉輕聲問:“為什麼要我彆回頭?”

拓跋仡邪不答,也沒露出心虛的表情,多情的目光一斂,頭就慢慢掉轉到另一個方向,但竇惠已從他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為什麼?”她雙手輕闔雙?%e5%94%87間,哽咽地問,“為什麼不要我看見你眼底的溫柔?

為這什麼你就是要對我擺出這種冷冷的麵孔?你明知道我當初說謊是真心為你好,為什麼你還要這樣折磨我,跟自己過不去?“

拓跋仡邪將泄漏他心事的眼珠子轉了回來,半天不知該怎麼答,最後隻好隨便扯了一句,“我隻能說那是一種習慣,在沙場上,恨的力量似乎強過愛的力量!而起初的情況也的確是如此,當初我被分發到疆北時,其實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每打一場仗前,同師的袍澤會聊著自己的心願,當他們惦念著回鄉與妻小團聚的同時,我卻恨不能死在荒野上,因為我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而戰,長城南端沒有我的家、沒有希冀我凱旋而歸的愛人,更沒有未來!”

竇惠激動地搖頭,解釋:“那不是真的!我無時無刻不為你祈福,一心念你平安回來……”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麼我會有今天大概是托了你的福!”

“我說的是實話!”竇惠不厭其煩地再次強調,為能得到他的諒解,就算要她說個幾千幾萬次,她都不嫌累!

但拓跋仡邪又閃開了這個話題,目光下挪到她背心間隱約浮現的肌膚,拳頭一握地抵在沙地上,繼續前麵未完的故事,“不過當我一和敵人對峙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