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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放在不同區域,遠處似乎還有一小部分集裝箱。

“啊,”祝槐說,“在那裏。”

透過小房間的玻璃能看到被收繳了的武器就存放在離他們數十米之外的地方,數量比能想像的還多點。

想來也是,會被休謨集團邀請來參加繼承人婚禮的除了一些關係拐出九重天的親戚(特指)和交往上的人情,大多非富即貴,帶一兩個武裝過的隨身保鏢也正常。

威爾又撬了一次鎖,他們幾個是挨著上船的,東西自然也在一處,非常之好找。但在拿回自己的東西後,四人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祝槐別好自己的手|槍以後又挑了把趁手的後坐力輕的,本來隻帶了個電擊器的路婉婉看著這一堆武器也有點躍躍欲試。

而羅曼,在意思意思多拿了把9mm後,看著正在往背後外套裏藏上一把12口徑的噴子又立刻拿起一把能穿甲的FN57的威爾陷入了失語。

人形自走軍火庫,史詩級加強。

KP:“……”

算了,習慣了。

他還在想那個馴獸。

爲什麽能大成功啊。

別的不說,威爾·康登此人藏槍的本事絕對是練過的,一通操作下來竟然也隻是顯得外套稍微鼓囊了一點。

該拿的拿了,剩下的就該收拾收拾撤離了,他們調整過其他武器的擺放——至少讓它們一眼看上去不像有減少過,這才把鎖頭重新扣回去。

【全員可以進行一次偵查檢定。】

[斯卡蒂(祝槐)]進行偵查檢定,14/70,極難成功。

畢竟大家同時檢定,一個人過不了也沒什麽關係——這會兒成功和失敗的比例正好是一半對一半,沒發現的也下意識地跟著發現的人往集裝箱鄰邊望去。

在鐵皮的邊緣,能窺見一點熟悉的花紋圖案,再看那鉛灰色的質地……

“不是說是婚禮的裝飾嗎?”路婉婉迷茫,“怎麽這裏也有一個?”

擺放在那裏的巨石和他們白天在露天廣場上見到的如出一轍,哪怕沒有特意去記過,那古怪紋飾也能瞬間喚起既視感。

“明天再去別的地方轉轉吧,說不定還有,”祝槐沉思,“或者今晚去溜達一下也行。”

KP的聲音涼颼颼地響起來。

【明早有休謨家的迎賓酒會,再不睡覺,所有技能成功率減二十。】

所有人:“……”

也是,到時候肯定沒精神。

睡了睡了。

海上到底潮濕,折騰了一圈,等幾人終於回到自己所在的左舷客艙,深潛者們留下的水漬還沒有完全幹透。

他們小心避開了那些水跡,免得踩出點會引起懷疑的鞋印,這才回了各自的房間。

盡管出了點小插曲,但好在後半夜一夜無夢,到底算是睡了半個安穩覺。

清晨的陽光照入舷窗,祝槐洗漱完後懶洋洋地靠在陽臺上看了會兒海景,這才不緊不慢地清點完該帶的隨身物品,準備往自助餐廳走。

她出門時正好碰到路婉婉也探出個腦袋,對方笑道:“早啊凱蒂,昨晚睡得怎麽樣?”

“還行。”祝槐說,“早安,你呢?”

“我也沒夢到了,”路婉婉懂了她的意思,小聲說,“真的蠻奇怪的。”

“其實我剛剛準備出去來著,然後聽到有兩個經過的客人在議論說昨晚本來打算去賭場玩,到點突然很困就回房睡過去了,還在感歎除了做了個想不起來的噩夢以外睡眠質量居然挺好的。我感覺有點詭異就沒敢一個人去……想著等等你們再說。”

路婉婉抖了抖,“不會……全船人做的都是同一個夢吧?”

“沒事,”祝槐說,“至少我不是。”

路婉婉:“……對哦。”

現役醫學生陷入思考,“但是這種事——真的可能發生嗎?”

“心理學上不是有個‘集體潛意識’的概念嗎,說不定有點關係呢。”雖然其實也到不了這個地步,祝槐摸了摸頸側,“不過就算拋去這個,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吧。”

路婉婉點點頭,也是。

她們倆站在這裏,旁邊的套房門也打開了。這次出來的是威爾,他驚訝地看看二人,“你們還沒有去吃早飯嗎?”

“這不是在等你嘛,一起去?”

祝槐笑笑,“正好‘甯甯’剛才也聽到點東西,邊走邊說吧。”

郵輪上供給的早餐餐點種類也十分豐富,不過正如KP昨晚說的,根據休謨家給出的日程表,稍晚就有爲了代替起航儀式的迎賓酒會,也不適合吃得太飽,墊個肚子足矣。

三人在自助餐廳消磨了好一陣時間,回來的時候才看著羅曼哈欠連天地準備出門,帶著兩道黑眼圈望著他們,“咦,你們這麽早就去餐廳了?”

威爾無語,“是你起太晚了。”

“因爲昨晚我突然很有靈感,”羅曼正色,“煮告訴我應該及時把它們記下來,那我當然要這麽做了。”

他得意道:“我可是卡在KP要扣成功率的前一秒睡的。”

KP:“?”

“好了,既然你們都去過了,那我——”

他的話被遞到麵前的打包好的餐盒打斷了。

“反正你去也是點義大利麵,”祝槐挑挑眉,“什麽也沒加,你比較喜歡自帶的番茄肉醬吧?”

羅曼:“………………”

他張大了嘴巴望著她,滿眼裏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默默接過餐盒,看著對方回房關上了門。

路婉婉:“以我的感覺……她人挺好的誒。”

KP:“?”

威爾:“嗯。”

“好人,”羅曼回頭就去開了自己亂七八糟的行李箱,“哎我醬呢?”

酒會定於上午十點,四人裏起得最晚的羅曼磨磨蹭蹭收拾完也都九點半了。不過這豪華郵輪上的電梯足有十幾部,這個時間才去會場倒也不怎麽擁擠。

會場大門旁邊一左一右地站著幾個保鏢,廳內打扮入時的賓客們或坐或站,也一早佈置好了可供落座的圓桌和花紋圓背椅。

除了一排手搭餐巾托著托盤隨時準備爲客人服務的侍者,自助吧臺上還有可供自行取用的酒水以及各色精緻的餐點和點心。

“我必須得說,”年紀最小的威爾嘀咕,“我不太喜歡這種社交場氛圍。”

他還沒到合法飲酒年齡,這會兒很自覺地喝著果汁,聲音也隻是壓低了跟隊友抱怨——和他們同桌的還有個陌生男人,正百無聊賴地轉著手裏的餐巾。

路婉婉作爲還在象牙塔的純醫學生選擇閉嘴。

羅曼是個不管什麽情況都能迅速沉進自己世界的,祝槐看著自己點的那杯酒也不打算喝,“等開始就好了,應該快了吧。”

主持人上臺得很準時。

他做了簡單的陳詞,隨後就請來了這次婚禮女方的父親——休謨家的老爺子有著一副典型的成功人士的形象,口才也風趣流利,在臺上侃侃而談不僅不會惹人反感,還不時逗得台下友善地發笑。

這自然也少不了他地位的原因,相較而言,兩個新人作風要低調些,他們的主場要在之後呢。

桑德拉·休謨長相明豔,舉手投足自然大方,看著她和旁邊樣貌相似的中年女人聊天,就知道她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美貌。

婚禮的另一個主角愛德華·瓊斯也是一表人才,他相貌十分英俊,注視著即將成爲自己妻子的桑德拉的眼神裏滿懷愛意,而後者回視時也是如此——很顯然,這才是他們結合的主要原因。

和他們同桌的男人忽然歎了口氣。

他搖搖頭,“愛德華這小子,攀上高枝一下子發達了啊。”

在場四名玩家:“?”

有情況。

見幾人立時投來了視線,男人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訕笑兩下,轉頭叫服務生上了杯酒來。

“請問你是?”祝槐問。

“我……”男人笑容尷尬,“他大學同學,也是同社團的成員。剛才那麽說也不是嫉妒他,就有感而發。”

威爾:“有感而發?”

“沒什麽,”愛德華的同學連連擺手,“沒什麽。”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哎呀,沒什麽就不說了。”

羅曼爽快地一揮手,“來,大家一起爲貓——爲新人們幹杯!”

這下正好緩解了剛才的尷尬,男人馬上跟他碰了杯,“幹杯!”

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在他一飲而盡的同時,其他人都親眼瞧著羅曼手一斜,酒全灑在了自己攤在大%e8%85%bf上的幾層餐巾上。

三人:“……”

草。

酒過三巡,在他“爲休謨幹杯”、“爲愛德華幹杯”、“爲桑德拉幹杯”的一係列接連攻勢下,愛德華的同學漸漸大了%e8%88%8c頭,半趴在桌上,隻有一隻手還留在空中一下下地點著,“我、我還是第一次見……見這麽能喝的,厲……厲害啊……”

這頭的羅曼才找侍者換完第七次餐巾,“?”

羅曼:“爲飛麵大神幹杯!”

“幹、幹杯,幹杯……”男人搖頭,“不行,兄弟,我真的喝不動了……”

“馬上就是婚禮的日子了,盡興一下也不會怎樣嘛。”祝槐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拱火,“作爲他的老同學,怎麽能不恭喜他結婚呢。”

“結婚?誰和誰結婚?”

男人念叨道:“和莎倫嗎,那我恭、恭恭喜……”

威爾:“……!”

“咦,莎倫是誰?”他佯裝好奇地問。

“莎倫……他們兩個以前……愛德華他說他隻會娶……”男人兩眼發直,被灌酒灌得連話都有點說不出來了,幹脆掏出手機,艱難地在裏頭翻出了一張照片,“就、就是她。”

四個人的腦袋立刻全湊了過來。

好巧不巧,他翻出來的還是幾人的合照。

在他的手機螢幕上,一衆大學生在野炊帳篷前笑得開懷。上麵有他,也有愛德華,而愛德華摟著個褐發姑娘,她鼻尖上落著一點雀斑,如果剛才還能說他看桑德拉的眼神深情,和照片上兩人的對視比起來……

……就差那麽點意思了。

祝槐:“我想,康登偵探——”

“雖然很不齒,但婚外情也是偵探業務的一環。”威爾說,“我覺得休謨會用足夠的傭金爲真相買單,所以擅自拜託你們一起幫我調查,這很合理吧?”

【我不反駁。】

男人腦袋一歪,已經靠在桌邊睡著了,他們說話就少了點顧忌,路婉婉問:“那……難道先去VIP客室那邊看看?”

要說有什麽證據,最可能的就是愛德華住的地方。

“同意。”威爾說,“我說過我不拘泥於方法。”

其他賓客不是沒有因故得中途退場的,他們分成幾趟走,倒也不算顯眼。幾間VIP客室就在會場上麵兩層,下了電梯,路婉婉忽然反應過來,“等等,VIP那邊的安保級別應該更高吧,”

祝槐思索道:“問題應該不大,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大部分人手好像都抽調到會場那邊了。”

“至於監控——”她說,“還記得我昨晚做的那個嗎?”

“我植入了一段木馬,回去以後拿到權限就用其他時間段的錄像覆蓋掉了咱們那段的,就是爲了防止KP秋後算賬,不信你們問KP。”

KP:“……”

可惡,被她防到了。

“這邊到時候也一樣就行了。”祝槐說,“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分組好點,一組過去,另一組放風,如果有人來了就引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