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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夢想留給心 阿蠻 3311 字 2個月前

眼,探頭將機子夾到脖頸之間,對著機器說話。

“喂,是敏容。”她停了一陣子,才又開口,“是這樣嗎?你再幫忙找他一下好嗎?我現在馬上就趕過去。”

她收線後,將手機扔進袋子裡,紅著鼻頭解釋,“我有事得先結帳走人,震天,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唐震天接下齊放挑釁的目光,然後若無其事地回答她,“不,我們想再找個地方敘舊。”

齊放狀若輕鬆地附和,“沒錯,我非常想知道他是怎麼躲過少年警隊的?”

她沒把握地在三個漂亮的大男生之間流連,最後停在她覺得較可信任的佟青雲上,叮嚀道:“你要他們兩人有話好好說,千萬彆動氣。”

三人扯著笑臉跟她保證,並殷勤地護送她離開茶室。

到了大街上,於敏容又再觀察他們好幾秒,確定他們之間的火氣降了幾度後,才不確定地跨步離去,但走得不是很乾脆,因為她走走停停,沒五步就轉身窺探他們。

他們也站在街坊,扯著僵麻的微笑目送她遠去,有時還會跟她揮揮手,一直到她轉進街角,消失蹤影後,原本排排站得像三尊離像的六尺大男人,突然就跟“天線寶寶”一般,抬手晃%e8%85%bf地搶抱在一起了。

這一個揮拳正中下頰,漂亮俐落的架式顯然有武打實戰經驗。

那一個抬%e8%85%bf落空後,學狂牛往人肉的肚眼街,四肢施展不開時,連牙齒都可拿來當武器,這種為了要贏,不擇手段的打法,顯然完全摒棄兵家勝之不武的那種畫地自限的觀念。

另一個致力扯開兩人,卻無辜吃了兩記不長眼的飛拳,最後,隻得放棄勸架的妄想,站在一旁任他們打到鼻青臉腫過癮。

也多虧了紐約人見怪不怪的冷漠,沒讓他們的乾架轉變成開放劇場。

佟青雲兩手插在%e8%87%80褲袋,隔岸觀火了一陣子,看了表,算了一下時間,警覺到好市民通報警察的緩衝期已近尾聲,他左右前後地張望了一下,還真的就瞄到一輛巡邏車遠遠地“哦咿哦咿”往他們的街道駛來。

好險街上車連車,行人道上人擠人,警車一時開不過來。

佟青雲大聲地喊了一句,“條子來了!”他的嗓音是緊張的,行動上卻是從容不迫。

也真是奇怪,唐震天和齊放兩人一聽到警察來了,原本扭得死緊的身子當下往兩旁扯開,不再戀戰。他們伸長三粒腦,凸著六隻眼,目睹到五百公尺外的情況。

除了坐在架駛座開車的那一位警察仁兄外,另外一個煞麵非裔美籍女警已探頭準備跨出車門了,是不是衝著他們而來已不重要,因為要等到真相大白才溜之大吉的話,根本是白癡才會做的事。

齊放先行動,拔%e8%85%bf開跑,回頭對佟青雲和唐震天喊,“回我公寓見!”

唐震天猶豫了一秒,不確定該不該跟進?

佟青雲當機立斷地扯住唐震天的臂,要他跟隨,“你沒有跟紐約警察鬥的本錢,勸你跟上!”

*  *  *

唐震天與佟青雲跨出大廈電梯,來到一扇門前,見佟青雲對著豪華鐵門重捶了幾來下,門應聲而開。

皮夾克、棉衫%e8%84%b1得精光的齊放看也不看來人一眼,直接撲坐回沙發,拿起棉花球,沾了沾消腫去瘀的藥用酒精,逕自住下巴及陶腹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處抹去,

他那種忍痛不吭聲的壯烈慘容,讓人看了不感受其害都難。

齊放從苦難回到現實,注意到佟青雲和唐震天兩人跟木樁般地圍著自己的沙發而立,忙揮了兩下手,扯著喉嚷說:“坐、坐、坐!沒要你們觀賞我死裡逃生的窘樣。冰箱裡有喝的,想喝自己去拿,恕我不%e4%ba%b2自招待了。”

佟青雲和唐震天兩人照主人的話行事,將冰箱裡的一打罐裝啤酒全拎進客廳,順手往雜誌攤成一堆的茶幾上擱。

兩人各握了一罐啤酒,開環一拉,才牛飲幾口,就雙雙被齊放突然嘯出聲來的瘋話給嗆住了鼻。

“他XX的!我痛成這樣,你們兩個仁兄怎麼還好意思地坐在那裡‘先乾為敬’!”

佟青雲二話不說,端著啤酒罐起身踅到齊放榻臥的皮沙發前,將黃金液體往那顆火冒三丈的頭,汩汩地淋上,直到酒差各快被倒光後,才將不最後一口往開懷一笑的%e5%94%87裡送,仰儘後,說:“負了傷的野獸,我原諒你的反覆無常。”

齊放一臉錯愕,沒料到好友會幸災樂禍地施上這一招,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隻聞得一股香濃的麥味勾引他的味蕾,教他忍不住伸%e8%88%8c%e8%88%94去殘留在%e5%94%87間的美酒,讓他一時忘卻潰敗的羞辱。

他將剛才發生的事想了一下,覺得是自己讓整件事變得可笑又荒唐後,也忍不住乾笑出聲。

齊放瞟了靜坐喝酒的唐震天,詢問了一句,“你是鐵超人嗎?我剛才對你猛打狠踢一番,好像無傷於你。”

唐震天思付數秒,將酒罐擱回幾上,打開襯衫鈕扣,露出腰間那兩道印血月牙般的傷口,有一部分的肉甚至像橘皮般地被咬綻開了。

齊放眯眼打量自己咬出來的成果,近乎過意不去地伸長手臂,將藥用酒精和棉花團挪放到唐震天麵前。

唐震天會意地抽出一團棉球,沾了酒精先將每一根手指消毒後,再扭出另一團棉球,開始處理腰間的傷口。

齊放和佟青雲從唐震天熟稔的動作裡觀察了解,打架挨揍喂刀後清理傷口對他來說自然是尋常之事,但見他麵不改色地掀開綻皮的皮,將沾了藥水的棉花往肉裡涮時,還是忍不住地閉開眼去。

靠!難道這家夥的肉是鐵打的?還是他的痛覺神經較遲鈍?

他把療傷當上護膚霜似的抹完,穩當地扣上襯衫後,重新抓起啤酒罐,朝齊放致意,“謝謝。”

齊放大手一擺,含糊不清地吐了一句,不用客氣,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

“似乎是如此。我們自小起一碰麵就會大打一場,希望以後不會再用上拳頭,”

提到拳頭,齊放忍不住凸眼,自我嘲解道:“我領教夠你的拳頭了,你即使上帝國大廈撒下戰帖,我也不會再鳥你。”

佟青雲忍不住朝好友做了一個鼓掌狀,為他的自知之明加分,回身反問唐震天,“聊一下你的近況吧!”

唐震天將肩一聳,“挺乏味的,不提也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齊放睨到唐震天緊抿的嘴,反而更殷勤的追問,“那你來美國後作何打算?”

唐震天緩了一下,仰飲一口酒,才慢慢地吐出一句。“上芝加哥念社會經濟學。”

齊放挑眉亂猜一通,“學士課程嗎?”

他以近乎尷尬的表情否認,“不是。”

見他們仍然等著他繼續聊的熱衷模樣,才又澀然地補上一句,“是博士先修課程。”

唐震天看見齊放和佟青雲互相交換了一個訝異的神情。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為他過去的形象實在太放浪形骸,誰都不看好他會是一塊讀書的料。

佟青雲帶著嘉許的目光,爽快地說:“當真是‘士彆三日,刮目相看’了。”

他抹了一下鼻,不太習慣人的讚美,誠心詢問,“你們呢?”

齊放坦然地說:“我先學商,後轉紡織設計,再轉整體造型,結果一事無成。前些時候托敏容的福,找了模特兒差事混日子,現在跟神祈禱合適的機會叩門。

“至於青雲,他可是大有出息,在日本美發界闖出了名堂,現在是法國某大美發造型工作室的首席設計師。”

這回換唐震天瞪大了眼,“這倒真是令我料想不到,我一直以為青雲考上了中興法學後,就鐵定往律師這行走了,而齊大少爺你則是等著接管家族事業。”

齊放淺淺地笑了一下,無深談下去的打算,反問唐震天,“你怎麼突然變成了敏容的表弟了呢?”會提出這一疑點,顯示出他不是一個願意打迷糊仗的人。

唐震天苦笑,“這件事要解釋起來不容易,如果我們有再碰頭的一天,而你仍想知道真相的話,咱們再聊好不好?”

齊放將肩一聳,大方地接受朋友的推諉。“好,就等你高興時再談也無所謂。”

唐震天問:“你們當初是怎麼跟敏容聯絡上的?”

齊放說:“其實該說是巧合。青雲先與她不期而遇,我則是透過她謀職。”

佟青雲則是說:“大約三年前吧?我在一場發型賽裡認出敏容,決賽時她擔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