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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夢想留給心 阿蠻 3192 字 2個月前

示自己並沒攜帶危險物品。

對方見她不應話後,逕自打量起瓶子上的英文標簽,看見上麵印著「Agua水“,笑意突然襲上那張俊臉,強硬的態度也緩和了幾分。

他將目光挪回她身上。“看來我們大驚小怪了,小姐不介意試噴一下吧?”

於敏容沒點頭,隻是雙手環%e8%83%b8,不疾不徐地問:“你不怕我改灌‘克蟑’或‘殺蟲劑’進去嗎?”

“就是因為怕,才請您%e4%ba%b2自示範。”他攤開大掌,獻上那瓶保濕露。

於敏容上前搶過他手中的保濕露,往自己的臉噴過一圈,不睬他一眼地將瓶子重放在桌子上。“滿意了吧?”

他佯裝恭敬地將保濕露放進提包,麵無愧色地解釋,“上麵交代的規矩,我們也是受雇於人,不得不照辦。害小姐受驚,請體諒。”

請體諒!他憑什麼要她體諒,他根本沒給她選擇的餘地。

算她倒楣,今天出辦公室前沒翻黃曆,竟碰上這個長得高頭大馬、令人生厭的家夥!

於敏容將提包扯回來,沒好氣地問:“我可以出去了嗎?”

“當然。因為我們的鹵莽造成您的不便,您今夜在此的開支全都算本店的,如何?”他說完,殷勤地上前要幫於敏容開門?

於敏容可不領情,隻冷淡地吐出一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便走。

跨出門外,走了五步,她實在憋不住滿腔怨怒地煞住腳,身子一旋,飆回他麵前,鄭重其事地要求道:

“有一個忙你倒是可以幫。”

他佯作恭敬地問:“請說。”

於敏容毫不客氣地對他訓道:“隻要你下回看見我時,自動滾邊站就好。還有……”她被他那種小學生稍息式的恭敬態度弄得尷尬莫名,一時語塞起來。

他麵露淺笑,依舊低啞著嗓子道:“有什麼事您儘管說,我洗耳恭聽。”

於敏容是真的討厭他那張虛偽至極的麵孔,卻又拿他沒轍,隻能擺了一副不怎麼有說服力的笑臉說:“你的臉皮挺厚的,笑的時候魚尾紋一條條地綻出來嚇人,該是你找人幫你做臉了!”

於敏容的言下之意,是拐個彎損他不要臉就是了。

不過,她話一出口馬上就後侮了,眼前的人可能是混江湖的,若是一個不高興發起狠,她就倒大楣了。

她於是趕緊補上一句自救,“嗯……我認識幾家非常專業的美容中心,可以幫你……嗯……除紋,讓你更英俊、上相!”

於敏容!你在胡扯什麼!本意是要眨抑他的,出口的話聽來倒像是在奉承他長得好看!

他有趣地盯著她問:“更英俊、上相?這好啊!報你的花名有打折嗎?”

“有是有,但是我並不鼓勵省這種錢,因為,既要貪便宜就難保技術不打折。”她說完,打量一下情況,“我可以出去了嗎?”

他好笑地反問她一句,“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我有攔你嗎?”

於敏容隻能苦笑麵對,拎起包包後旋身步出會客室。

本以為混入嘈雜的人群裡就應該沒事的,不料他下一秒也跟到,並刻意與她並肩而行,在超越她時,俯身在她耳際丟出一句,“小姐既然已經要我滾邊站了,還管我要不要臉做啥?”

於敏容鐵青著臉,氣壞的往盥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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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後,於敏容再次進入“Rouge”夜總會。她跟著一群人,穿過千燈萬影般的熱鬨長廊,尋找 好友佟信蟬的身影。

當她看見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領著信蟬跳舞時,她揪了好一陣的心突然舒坦些,肅穆冷清的臉龐也泛起了幾絲歡愉。

雷乾城終於抗拒不了信蟬優雅的舞姿與帶著麵具的神秘美,出老窩請她共舞一曲了!

於敏容挪步至冷僻幽靜的角落,得意地欣賞遠端那對萬眾矚目、幾近完美的璧人旋舞,卻突然驚覺在雷乾城懷裡的女人並沒帶麵具,根本就不是她的好朋友信蟬。

她以目光四下搜尋,見信蟬正落寞地坐在臨近舞池的桌子,足見計畫沒有她們預期的順利。

唉,這事還真傷腦筋呢!

於敏容不忍看見信蟬失望的身影,但又不能就此丟下朋友不理,於是她忍著無聊,任憑自己的目光漫遊,小心翼翼地打量起“Rouge”夜總會。

此間的裝潢美輪美奐,擺設摩登卻不失高雅,也許上門的顧客大多是成熟人士,樂團所奏的音樂也略偏重古典風格。

突然騎廊間正中間的一扇門被人推開,一名身著工整西服的修長男子慢步來到圍欄前。

他兩臂微張,一臉沉著冷謐地往下俯瞰舞場,專業冷然地觀察狀況。

他以眼神搜尋異狀,態度敏捷卻不唐突,同一個焦點絕不停駐兩秒以上。

當他的視線往於敏容這個方向飄過來時,她下意識想躲開,不想任他對她視若無睹,還好三分鐘後,他辦完這項例行公事,身子一轉,悄悄地消失在入口處。

他正是那個方才找她碴的英俊小生!

於敏容收回怔然的目光,目不交睫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還不到一分鐘,就有一個男人上前來邀舞了。

對方不知趣地將手朝她一遞,“小姐,我請你跳隻舞好嗎?”

於敏容脾氣正旺著,連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凶凶地一口回絕。“對不起,我不會跳舞,你找彆人吧!”

對方像是沒預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人僵在原地好幾秒,不發一語便離去。

過了一分鐘,又有一個男子趨近她,這回是個金發碧眼的洋人,一看就知道是來台北出差,下班找樂子的,她照例用英文擋回去。

洋人自討沒趣地聳了肩,腳才剛轉住他處,馬上又有人來遞補順位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敏容不勝其擾,沒等對方開口,抬頭橫了眼前的男人。“我是女同性戀者,你找彆人跳好嗎?”

男子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不安地往來處望去,良久才對於敏容說:“小姐,我大哥郭先生剛才跟你邀舞,你不賞他麵子,讓他在朋友麵前下不了台,這樣好不好,你現在就去跟他跳一首舞,跳完他絕不會再纏你。”

於敏容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那個理小平頭的“大哥”級人物正板著臉看她,她知道自己惹不起,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頭。

這次對方來邀舞,她二話不說,任對方牽住她的手進舞池。

一明白於敏容是真的不會跳舞,加上她缺乏女人味,一跳完,大哥就不再對她有興趣。

於敏容這才趕緊回位向調酒師要了懷白蘭地壓驚。

仰喉灌入溫醇的酒後,一道悅耳的男音在於敏容耳邊響起。“有榮幸請小姐喝杯酒嗎?”

她回看了搭訕者一眼,魂當場就被這個氣宇軒昂的英俊小生給勾走了。

“於敏容,要鎮定,彆忘了他稍早還擦過你麻煩呢!”這句話有如警鐘般,當當地在她腦裡捶來撞去,讓她更加感到暈頭轉向。

她現在才了解,方才在會客室裡,她對他會有熟悉感的原因了。

一個月前,於敏容首遭赴“Rouge”夜總會陪佟信蟬玩火,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每當她轉身想確定時,就是找不到可疑人物,來回試了幾回,才在眾人堆裡逮獲一對來不及挪開的眼。

那一雙眼當時隔得邈遠,讓人看不清主人的身形與原貌,又因為他沒嘗試上前邀她跳舞,也沒上前搭訕的意圖,她也就當他是擦肩而錯的無緣過客,之後,她也沒再去多想對方。

直到一個小時前,他因為“身分證”事件露了臉,才讓彼此正麵交鋒,擦出火花。

“有榮幸請小姐喝杯酒嗎?”他耐心地再問了一次。

她沒應他的話,挑眉挑釁的問一句,“你該不會又是大哥級人物吧?”

他莞爾一笑,謙虛地回道:“不是,隻是一介聽人差遣的小嘍羅,跑龍套的。”

“我又不認識你,若要喝酒,自己買不會,還需要你這個小白臉來假仙!再說……”她揮著包包往舞池裡比,“那裡有那麼多年輕小姐,你為什麼偏挑我?難道你覺得先前那樣整人還不夠嗎?”

英俊小生一臉的無動於哀,靜聽她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