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啞然失笑，這才收斂了想要逗她的心，“等千安長大了，可以接手朱雀的時候，孤想出海。”

“出海？”際古樺有些錯愕。

“嗯，孤雖然知道這塊大陸並非隻有朱雀等四國，但是卻也沒有去過，以前聽的慕容兄妹他們提起，自然有些好奇，若是可以的話，孤想去看看。”

鳳非昔頓了頓，又道：“也想看看養育王夫的地方，孤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土地，才能養育出像王夫這樣優秀的男子。”

際古樺怔怔的看著鳳非昔，鳳非昔眼睛微眯，似乎有些出神。際古樺心裡有些苦澀，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道：“陛下您……還是放不下王夫嗎？”

際古樺其實是知道的，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超越王夫在鳳非昔心中的位置。然而王夫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際古樺更知道，沒有必要和他比。

鳳非昔看向際古樺，目光十分平靜。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際古樺終於在她眼眸之中看到了漣漪，很是複雜，嘗不出什麼滋味。

“沒有什麼放不放得下的問題，孤自然會想起他，以前會覺得難過，現在……”

鳳非昔沒有說完，際古樺口乾%e8%88%8c燥，但是還是追問了，“現在呢？”

“現在，會覺得有些惋惜，他終究還是死得太早了，在大好的年華裡麵。”鳳非昔感歎著，“也在孤大好的年華裡死去，所以孤不可能會忘記他。”

“微臣明白。”

際古樺從一開始就明白，王夫會占據鳳非昔心中的一塊地方，永遠的占據著，誰也無法代替。

以前際古樺不介意，現在也不介意。因為她也沒有辦法去介意。

鳳非昔倒著酒，語氣淡淡的也沒有起伏，“就像你也不可能會忘記啟弟一樣。”

兩者一樣嗎？或者不一樣，可是同樣的，都已經死去了。留在鳳非昔身邊的，是際古樺。

際古樺明白，她垂下眼瞼，依舊是從容的喝著酒。“微臣明白，陛下請放心。”

鳳非昔身為一國之君，根本無需理會旁人是否介懷。就像梧侍君對她的癡情，她不喜歡，也就冷漠以對。隻是聽得際古樺平淡的語氣，她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日後孤若出海，你……陪否？”

陪否？

若是鳳非昔不說，際古樺自然不好追著，可是鳳非昔征求了自己意見，她自然也會高興。

知道是一回事，會覺得難過是另外一回事。可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徒留的一點傷感，在她這句征求的安撫之下，瞬間就被抹平。

際古樺眼睛似乎都在發亮，滿天的星辰都揉碎了在她的雙眸裡麵，令人見著就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陛下願意讓微臣陪？”

“孤隻怕你不陪。”

“陪，無論陛下去哪兒，都陪著。”際古樺斬釘截鐵的道。

鳳非昔看著她明亮的雙眼，笑容也變得溫柔了下來，“上天入地，無所不陪？”

“無所不陪。”

※ 第七三章：就此沉淪

寧靜祥和的夜晚，一壇子一醉無愁，兩個絕色女子。她們坐在大殿之中，慢慢的說著話，構成一副難得的美景。

“陛下也知道我是十歲之後才認回我父王，其實我自己並沒有多大欲望，要是能夠跟著師父行醫我已經很是滿足了。但是師父還是覺得愧對了我，最終還是把我送回了王宮裡麵。”

“父王膝下兒女並不少，隻是我也算是最大的一位公主罷了，又因為我十歲之後才回來，故而民間總覺得我是最為受寵的公主。”際古樺頓了一下，笑容淡然並無苦澀，“實際上也不算不得是錯的，父王確實在外人麵前對我很好，但是當我作為和%e4%ba%b2公主，卻也知道，父王待我的好，恐怕也是為了讓我和%e4%ba%b2。”

“在我之下還有一位公主，不過比我小一歲罷了，然而她才是父王真正疼愛的公主。而我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罷了，而在我父王眼中，我最大的作用恐怕就是在朱雀試圖尋找天窺了。”

“你會覺得怨恨你父王嗎？”鳳非昔問道。

“怨恨？遠遠不至於，隻是說有多愛，卻也說不上。”際古樺微微垂下眼瞼，看著手中的杯子，杯子裡麵的酒水在輕輕晃動，照映著自己漠然的神色。

“父王恐怕也沒有想到我會有今日，在他眼中，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所以之前才會對我不管不顧，以至於尋找天窺都從未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此時兩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一壇子一醉無愁已經喝到底了。她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起過去的事情，一派休閒。

“你……希望你父王看重於你？”鳳非昔問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複雜。

際古樺淡然一笑，“並不，我更希望他真的把我給忘記了。”

鳳非昔看向她，她也沒有避開她帶有探究的目光，“說我不希望得到父王的關愛，這是不可能的，十歲那年，我剛回王宮之時，曾經大病一場，原因是我王妹把我推進了湖中。那時候父王不過口頭上責罰了王妹幾句，而後就賞賜了我眾多的東西。天下人都說父王有多寵愛我，但是我那時候就知道了，我不過是一個撿回來的孩子，我什麼都不是。”

際古樺的身世並不算什麼，除開朱雀，其餘三國的公主抑或王子，恐怕還有比際古樺更慘的。

鳳非昔並非是同情心泛濫之人，隻是因為這人是際古樺，所以才會有些心疼。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際古樺的發。

“我沒事。”際古樺回之一笑，確實沒有任何的難過之情，“那時候自然會難過，然而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本對父王並無感情，現在更不可能會難過到哪裡去。”

際古樺最需要父%e4%ba%b2的時候，青龍國君並不在她的身邊。她是師父帶著長大的，說起孺慕之情，恐怕也更多體現在她師父身上才是。

“於我而言，這挺好的。”鳳非昔紅%e5%94%87微微勾起，目光深邃的看著際古樺，“至少在你父王和我之間，我並非毫無勝算。”

際古樺怔了怔，然後就笑了，她低頭倒酒，發現最後的都喝完了，隻好放下酒壺，“若是天窺真的存在，也是朱雀之物，我父王想要搶奪，本身就不在理。”

“若是天下間之事都能用理來說話，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糾紛？”鳳非昔把最後一滴酒都送進了嘴中，然後慵懶的往後倒下，眯起眼睛看著房頂。

際古樺見她躺下了，於是在鳳非昔身邊也躺了下去，她撐著頭看著鳳非昔精致的側臉，看著看著，就不想再繼續說話了。

鳳非昔沒有等到際古樺的搭話，側臉看過去，卻見她似乎有些癡癡的看著自己，不禁揚起了%e5%94%87角，眉宇之間似乎有著魅惑之意，“你……在看什麼？”

聲音酥魅動人。

際古樺見著她那微翹的紅%e5%94%87，就似乎被吸引到了。

“陛下，您是故意的吧？”際古樺輕聲問道。

“故意？”鳳非昔一邊反問，一邊學著際古樺的舉動，撐住了自己的頭，兩人麵對麵。“你說的故意，指的是什麼？”

際古樺心跳如擂台擊鼓，一聲聲的回蕩在%e8%83%b8膛之中。她見鳳非昔眉眼嫵媚，心下暗歎真是妖孽，便傾身向前，想要%e5%90%bb上鳳非昔的紅%e5%94%87。

不過卻被鳳非昔攔了下來，鳳非昔笑容越加的明顯，但是顯然帶有揶揄之意，“你這是想要占孤的便宜？”

際古樺想了想，道：“是的，我想占陛下便宜。”

鳳非昔啞然失笑，“竟敢輕薄孤，此罪當誅。”

“或者陛下占微臣便宜，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際古樺一臉正經的道。

鳳非昔沒忍住，被她這話說得眉開眼笑了起來，伸手捧住她的頭往自己這邊輕輕一收，兩人距離貼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⑧思⑧兔⑧網⑧

“微臣想做什麼，陛下難道不知道嗎？”際古樺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解的看著鳳非昔。然後便見她笑得眉眼彎彎，眸子裡閃過狡黠，“自然是想占陛下便宜啊。”

鳳非昔又笑了，鬆開手躺了下來，不去看際古樺那俏皮可愛的模樣，“民間對你這種做法，似乎有一種說法，叫什麼來著……對，耍流氓。”

“微臣也隻想對陛下耍流氓。”際古樺突然一個翻身，竟然把鳳非昔壓在了身下。

際古樺雙手撐著地，長發傾灑而下，與鳳非昔的長發交織在一起。原本不在意的鳳非昔此時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許是酒壯人膽，不然諒際古樺平日裡膽子再大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際古樺麵頰嫣紅，目光迷離，紅%e5%94%87帶笑。

鳳非昔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依舊是屏住呼吸，有些吃驚的看著際古樺。

“你……”

鳳非昔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變化，身體也下意識僵硬了。

際古樺俯身%e5%90%bb上了鳳非昔的紅%e5%94%87，沒有遲疑，也沒有膽怯。

鳳非昔一怔，麵對著她有些炙熱的主動，也不知是否因為酒的後勁發作了的緣故，隻覺得腦子似乎開始發暈。

際古樺還真是膽大包天，然而她的膽大，也不過是自己所縱容的。

鳳非昔腦海裡醉醺醺的閃過不少的念頭，最終還是伸手抱住了際古樺，做出了回應。

這並非是她們第一次接%e5%90%bb，但和上一次一樣，心臟的跳動似乎都要敲出了%e8%83%b8膛。

上一次理智似乎還存在著，在她們停頓之時跳出來，叫囂著不應該與不可以。

而這一次，卻因為她們近日的坦誠相對，理智終究被感性所驅逐，所以她們氣喘籲籲的停頓之時，再也無法出來叫囂了。

際古樺太陽%e7%a9%b4在緊密的跳動，心臟劇烈起伏，她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和身下之人一同急促的喘熄著。她隻覺得整個人都在發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兩人目光相對，一樣的迷離，一樣的喘熄，灑出的氣息混雜著酒的香氣，就像是混雜了某種迷[yào]一般。

際古樺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了紅%e5%94%87喘熄，口乾%e8%88%8c燥的她有些乾乾的說道：“這酒……後勁真的很足。”

不然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並且不願意停下呢？

際古樺知道，若不是剛才那瞬間被酒氣衝昏了頭腦，她未必敢如此主動。但是她也知道，酒氣隻是一時的，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是因為她自身的渴望。

她渴望更近一步的接觸鳳非昔，甚至於……占有她。

這個想法瘋狂的在腦海裡叫囂著，也不知是何時冒出來的，然後此時瘋狂生長。在一醉無愁的灌溉之下，野蠻的撞開了所有的理智，促使際古樺沒有等到鳳非昔的回答，再次低下了頭。

罷了罷了，管它會發生什麼後果。隻要鳳非昔沒有阻止，就是最大的鼓勵，不是嗎？

際古樺的動作還是有些笨拙，但是依舊令人意亂情迷。

%e5%94%87與%e5%94%87之間的%e4%ba%b2密摩攃，香%e8%88%8c的癡纏追逐，劇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