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1 / 1)

鳳醒歸一 遠無期 4305 字 2個月前

被話驚到了,他連忙走出屋來,便見樸兆已經拿了一個鐵鏟,對著那地便挖了起來。

他走近一看,樸兆已經把鐵鏟丟到一旁,蹲下來在土裡摸索了兩下,一扯便扯出一件黑色衣裳,上麵的泥土索索的往下掉。

兩人心中都是一抖,樸兆用力抖動了幾下把衣裳上的泥抖落,然後聽得“當啷”一聲,兩人便發現你衣裳上掉下一塊令牌。

呂青相便把令牌撿起來,這令牌十分好認,反麵是鳳凰浴火圖,呂青相見著差點把令牌都丟了。

鳳凰浴火圖……令牌上敢用這個圖案的,隻有王室啊!

呂青相深呼吸一口氣,把令牌反過來,隻見得正麵上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安”字。

“呂大人……”樸兆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他看著這個令牌,猶如見鬼了一般,“安王的令牌……怎麼會在這?”

是啊,安王府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呂青相鎮定了神色,看向樸兆手中的黑衣,樸兆也把泥土抖得差不多了,把黑衣靠近身上比劃了一下,他身高將近七尺,這件黑衣在他身上一比劃,就顯得十分的小,樸兆道:“身高五尺左右,身形偏瘦,是緊身衣。”

說罷他看向呂青相,呂青相苦笑,“樸大人,恐怕我們破案了。”

※ 第四一章:遵循本心

“哎,院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霜兒跟了出來,奇怪的問道。

呂青相問道:“霜兒姑娘,你夫君是何許人也?外貌可有何特點?”

霜兒有些不安的看向呂青相,道:“大人問這話是怎麼了?難道我夫君犯了什麼錯?”

“你隻需照實說就好;”樸兆有些浮躁,聲音自然就大了一些,嚇得霜兒臉色又是一陣白,諾諾道:“他……他說他是浮托城人,因沒有了%e4%ba%b2人在那,所以在上王城闖蕩。”

呂青相再次問道:“為何霜兒姑娘對自家夫君不太熟悉的樣子?”

霜兒見呂青相麵容頗為和藹,並不像樸兆那般嚇人,心裡也沒有了那麼緊張,說話也順暢了起來,“我與夫君相識在慶州,那時候我遇到了危險,是夫君出手相救,才會結下這段姻緣,夫君他對過去的事情似乎有些忌諱,所以也就很少提。”

“那你可知他到了王城之後是作何營生?”呂青相耐著性子問道。

“這個我實在不知。”霜兒搖了搖頭,“大人也知道我是王府之人,故而也很少回來,而我夫君則經常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故而也沒有問。”

“那你夫君叫甚,外貌有何特殊之處?”樸兆緊緊的盯著霜兒,嚇得霜兒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看著他,道:“他……他叫陳章,特殊的地方……他耳朵下方有顆痣算不算特殊?”

霜兒手指指在了耳朵下方半寸的位置。

兩人臉色頓時一變。

“好好好,總算有進展了。”樸兆道:“呂大人,您看?”

呂青相點了點頭,“派人守在這兒,霜兒姑娘,恐怕你要隨我們走一趟了。”

霜兒臉色都變了,“去……去哪?”

呂青相本來想先把霜兒關押入獄,但是想到從這裡找出了安王府的令牌,便又改變了主意,決定把霜兒帶去安王府,若是能找到那陳章,也可辨認。

“放心,隻是去一趟安王府。”呂青相揮手讓人把霜兒帶走,然後派人隱匿起來守在這裡,等著陳章自投羅網。

“樸大人,今日恐怕辛苦了。”呂青相朝樸兆客氣的拱了拱手。

“不辛苦,若是能破案,也不枉費陛下的信任。”樸兆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此時案情已十分明朗,隻需要到安王府一趟便可。

呂青相與樸兆馬不停蹄的趕向安王府,得到消息的勤王有些發愣,他走進房間,際古樺正坐在床上看書。

鳳天啟便道:“你已看了頗久,該是歇息會了。”

際古樺無奈的把書放下,道:“我隻能在床上躺著,也不知能做什麼,不看書,恐怕一天十二個時辰便成了二十四個時辰了。”

鳳天啟笑道:“再過些日子便能下床了,不過我也知道你恐怕再也不想在床上躺著了,所以我派人去做了一架輪車。”

“輪車?”際古樺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有些好奇的反問。

“是,不過這輪車說來也是一件趣事。”鳳天啟笑道:“相傳當時有一紈絝子弟,酷愛流連在花叢之中,隻是有一日與一少年爭風吃醋,不料從馬上摔了下來,斷了%e8%85%bf,隻能在家中休養。”

“可是這個紈絝子弟心癢難耐,躺在床上直言生不如死,再加上那些與他一起玩鬨的少年諷刺他隻能躺在床上,他便怒氣衝衝的叫著一定要出府,可是他父%e4%ba%b2當然不答應,這個紈絝子弟啊,靈機一動,想到了馬車,他想在馬車之上自然可以出去,但是馬車卻較為不方便,他便改良了馬車,成為了輪車。”

際古樺聽得有趣,又問道:“此輪車該為何樣?”

“待得輪車回來,公主就知道了。”鳳天啟賣了小小的一個關子,氣得際古樺不得不嗔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討厭了?”

鳳天啟笑嗬嗬的擺擺手,倒是忘了他原本得到的消息,他轉身出去,“說起來應該也到了,我去看看,公主待會再見。”

際古樺哭笑不得,見鳳天啟真的出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青走了進來,捂嘴笑道:“公主,剛才你與王爺說些什麼呢,看王爺笑得開心。”

“他啊……繡針掉到油鍋裡——又尖(奸)又滑(猾)著呢”際古樺笑著無奈道。

小青也樂嗬嗬的道:“王爺也就對公主才會這樣,王爺他啊,心裡可是喜歡緊著公主呢。”

小青的話令得際古樺微微一愣,她其實也能有所感覺,鳳天啟待她向來是極好的,也藏著一絲好感,隻是他從來不會提,仿佛沒有這回事似的。

際古樺微微笑了笑,道:“王爺待我向來是極好的。”

鳳天啟剛問那輪車是否回來了,便見兩個小廝小心的把一張椅子搬進了王府,鳳天啟笑道:“果真是巧了,回來得好,搬去本王房間。”

兩個小廝便直接把椅子搬去了那頭,鳳天啟在前邊引路,對房間裡的際古樺說道:“公主,輪車到了。”

小廝把輪車放在了屏風前麵,然後退了出去,鳳天啟便把輪車推了進去,聽得聲音的際古樺好奇的看去。

隻見得這輪車,其實也就是一張椅子,隻不過椅子上該有的四條%e8%85%bf變成了兩個車軲轆,並且這車軲轆上還包著一層東西,然後前方低處有一塊木板,際古樺猜測是用來落腳的。

見鳳天啟推得輕鬆,際古樺眼神逐漸的變得亮了起來,“此物便是那輪車?那紈絝子弟倒是一位奇才。”

“是啊。”鳳天啟笑著頷首,推到了際古樺跟前,“小青,過來扶一下公主。”

小青連忙過去把際古樺扶起,際古樺單著一隻腳落地,重新坐下輪車之上,小青便把她受傷了的%e8%85%bf放在前麵的木板之上。

“小青真是聰明。”鳳天啟誇了小青一句,然後便推動起來,也不算很重,哪怕是鳳天啟現在這般的身體,都可推動。

“公主在房間也待了半個月了,是時候出去看看了。”鳳天啟笑道,他小心翼翼的控製著方向,然後推出了內室。▃思▃兔▃網▃

際古樺坐在輪車之上,好奇的打量了幾下,才發現車軲轆上麵包著的應該是什麼皮,用來減緩轉動之時的顛簸,椅子上也墊了軟毛。

“王爺實在是有心了。”際古樺心裡有些感動。

“公主實在太過客氣了,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鳳天啟把際古樺推出房間,小青在一旁看著有些好奇,道:“王爺,讓小青來吧。”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鳳天啟揮退了小青。

“剛才呂大人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們先是去了傑王府,然後現在又去了安王府,恐怕這次的事情與他們有關。”鳳天啟邊走邊道,隻是眉頭緊皺,“隻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挑你動手呢?”

青龍、白虎和玄武三國其實算是敵對狀態,如果說是鳳台賢或者是鳳覓夜對她下手,際古樺或許會想不明白,但是若是他們各自的妻子,那麼恐怕就與天窺有關了。

畢竟天窺隻有一個,哪怕最終能夠得到,也是隻有其中一個得到,她們自然不會希望落在自己手中,際古樺很是清楚,但是卻無法解釋。

“或者隻是案子與他們有一點關係罷了,又未必是他們動的手。”際古樺能看得出鳳天啟的為難,自己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如果他哥哥動手,他又該幫誰呢。

際古樺心裡有些愧疚,她目的本來就不純,哪怕自己什麼都沒做,可是到底還是背負著這個使命。

“公主,假如真是他們其中一人動的手,你會怎樣?”鳳天啟問道。

際古樺似乎思考了片刻,然後才微笑起來,“王爺希望我怎樣呢?”

這問題似乎有些尖銳,鳳天啟很是為難,他緊緊的皺著眉頭,誰知越想越覺得躁動,然後隻感覺喉嚨不舒服,一陣咳嗽止不住的咳了出來。

鳳天啟這一陣咳嗽咳得臉色都泛紅了起來,際古樺嚇了一跳,眼見著他咳得似乎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忍不住蹲了下來,“咳咳咳咳……”

“王爺,沒事吧?”際古樺連忙幫他順氣,這一陣咳嗽終於過去之後,鳳天啟捂著嘴的手帕一打開,又是一灘血,看著簡直觸目驚心。

鳳天啟連忙收回了手帕,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際古樺輕歎一聲,“我都看到了,收著也沒用。”

鳳天啟隻好摸了摸鼻子,道:“控製不住,公主我沒事的。”

際古樺便收回了目光,似乎有些感慨和釋懷,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如果幕後之人是安王或者傑王,怎樣都無所謂,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際古樺會這樣說,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她知道如果真的是王府中人行事,那就一定是因為天窺,她本身就沒有立場去指責彆人,再者,她對鳳天啟有著愧疚之心,她不能告知實情,那便順他的希望罷。

鳳天啟似乎沒想到際古樺會這樣說,可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為難,苦苦皺著眉,道:“這對你不公平,隻是我還是不懂,為何會對你動手,難道是因為你是青龍公主嗎?”

際古樺隻好道:“王爺就彆想了,事情未必就如你所想,到時候呂大人查出來了,該是怎樣便是怎樣罷。”

鳳天啟聽罷笑了笑,“倒是我想不通了,罷了,還是看結果吧。”

際古樺聽罷便微笑頷首,她垂下眼瞼看著自己受傷的%e8%85%bf,心中倒是沒有怨恨,隻是還是奇怪,難道真的是白虎抑或玄武動的手?

說起來,自己從未想過要去搜尋天窺的下落,若是被父王知道,恐怕也是免不了的失望吧?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