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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方法止住傳言。”

“也是我失責,不知道太子他食了魚蝦會起疹子。”

說著停了一下,看了看皇後臉上的表情,接著才補充道:“我想著你愛吃這些,便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愛吃。”

皇後聽著這話,意識到自己剛剛行為言語有些激動,今日早晨聽到了太子深夜宣禦醫,找來禦醫一問才知道原委,作為母%e4%ba%b2,心自然是慌亂。

皇上歎了口氣,心中知道是自己的不是。

“朕之後做事會再小心一些。”皇上對著皇後說道,語氣裡滿是愧疚,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們母子二人。

皇後聽完皇上的解釋後,知道他不是故意想要借此來害自己的兒子,心裡的石頭落下,無論她在後宮怎麼樣,無論燕清安當不當太子,她隻求他平安健康。

“夜深了,皇上早些休息吧。”皇後隻淡淡的對皇上說了句這,便走到床邊拉下淺色的床帳。

皇上看著皇後的動作,自然知道今晚自己還要睡在地上,心中也不惱。

一個時辰過去,耳邊傳來了皇後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皇上這才徹底放下了心,隻是經此一時清楚了皇後和太子的不易,看來他的計劃不能循序漸進了,是得找個機會好好曆練曆練太子,讓他做出點成績了,好讓朝中支持其他皇子的大臣閉嘴。

他不是不喜歡燕清安,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因為自己和皇後的感情破裂,他錯過了燕清安的童年,等到他想彌補之時,燕清安已成為了眾人眼裡溫文爾雅挑不出毛病的太子。

他自然是欣喜的,他知道皇後一定會將太子帶好。

無論皇後如何看待他與他們之前的感情,他從未動過廢後廢太子的心思,之所以之前放任流言未管也是存著想讓皇後服軟的心思。

但他忽略了皇後也是個正常的女子,即使外表堅強,可總有柔弱受傷的時候。

皇上想到這裡閉上了眼睛,隻在心中告訴自己之後要儘全力彌補之前自己做錯的事情。

皇後那邊也沒有睡著,輕輕的翻了個身,背對著皇上的方向。

今日她情緒確實是有些不可控製的外露了,但是有些話卻是自己故意說給皇上聽的。

她想起謝忱今天下午來找自己無意中說的一些話,才知道原來除了自己在後宮裡受了委屈,太子在前朝也不好過。

倘若隻是口上說說便罷了,竟有人想暗中對太子出手!

而皇上昨日隻是稍微展現了一下對太子的不同,今日前朝大臣的態度就轉變得如此之大。

她不得不借太子食蝦之事,告訴皇上這些年她與太子的種種委屈,好讓皇上自責,心懷愧疚,從而對太子更好。

她好不好無所謂,這一生她與皇上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之前了,可太子是自己孩子,她還是希望他能平安順遂。

這一夜過去後,太子因食蝦而深夜宣禦醫的事兒在皇上的有意控製下並未繼續傳下去。

皇上也連著幾天將太子召到跟前,不少人此時才真正察覺到朝局似乎要大變,紛紛猜測著皇上的心思。

等半個月後,皇上下旨解了三皇子與五皇子的禁足。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才不會被禁足短短半月,本向著自己這邊的大臣有不少都有了倒向太子之勢。

五皇子蕭逸然先坐不住了,解了禁足第二天後就進宮向皇上問安,然後朝蕭貴妃宮裡走去。

蕭貴妃本坐在自己的貴妃榻上,身邊的侍女在她身旁用明礬摻著鳳仙花給她的指甲上色,水蔥般的指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母妃。”燕逸然進來後看到這幅場景,出言打破了這份靜謐。

蕭貴妃看到自己的兒子過來,一掃這些日子不得意的沉悶,示意身邊的侍女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從貴妃榻上坐了起來,看著半月未見的兒子,不禁落淚心疼:“你父皇也是的,怎舍得禁你半個月的足?”

說著扶著燕逸然的肩膀來回打量,更是心疼:“看看這臉都瘦了一圈。”

蕭貴妃宮裡的侍女太監們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燕逸然打小就被蕭貴妃這樣嬌寵,現在長大是知道隱藏脾氣了,小時候脾氣可暴躁著呢。

燕逸然沒有聽進去蕭貴妃的關心,將蕭貴妃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去。

“兒臣出來後聽宮人們說父皇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看過母妃了,是真的嗎?”燕逸然問道。

燕逸然知道自己母%e4%ba%b2對自己好,可是就是太過單純,心思容易外露,說難聽點就是有些蠢笨了。

蕭貴妃聽完也開始抱怨道:“是啊,不知道皇後那邊用了什麼法子,竟將皇上日日留在她宮裡。”

她開始也不是沒有主動找過皇上,隻是每次都被用其他借口打發走,時間一長她也就不去了。

她家世尊貴,身後還有一個皇子,就算是沒有皇上的寵愛,後宮裡的那些嬪妃也不敢給自己臉色看。

燕逸然看著自己母%e4%ba%b2的樣子,不禁恨其不爭,說道:“那母妃就不會主動去找父皇嗎?”

“母妃也找過,隻是沒有效果,沒事,等時間一久你父皇對皇後膩了自然會過來。”蕭貴妃聽到自己兒子這樣說還覺得自己委屈呢。

燕逸然想著如今朝中的局麵還有今日宮人們的話,他知道絕不是蕭貴妃想的那麼簡單,恐怕自己父皇是決定將江山給了太子了。

“母妃可知你這樣讓兒臣在前朝有多麼為難嗎?”燕逸然看著麵前的蕭貴妃,語氣中帶著怨氣。

蕭貴妃聞言一愣。

第79章 皇子心思

燕逸然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謀劃明白的告訴過蕭貴妃,因為蕭貴妃不似其他嬪妃一樣有心思,不能出言謀劃幫助自己。

隻要母妃能一直得到自己父皇的寵愛,那麼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助力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貴妃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還是想問一下自己的孩子。

燕逸然用著最淡漠的語氣說著讓蕭貴妃最心驚的話:“我這是想要取代太子,難道母妃看不出來嗎?”

燕逸然的話印證了蕭貴妃的猜想,蕭貴妃雖然平時在宮中驕縱,但從未想過要謀奪皇位,稍有不慎,自己背後整個家族說不定都要傾滅。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謀劃這件事兒的?”蕭貴妃對著燕逸然發問道。

燕逸然看著自己母妃膽小怕事的樣子,不由得輕嗤一聲,漫不經心地說:“三年前吧。”

蕭貴妃越聽越覺得心驚,竟是這麼早就有了這份心思,自己卻沒有發現。

“皇兒,你聽母妃說,這件事關係重大,一旦出了差錯便是滿盤皆輸啊!”蕭貴妃勸道。

看著燕逸然不引為意,心中急切,繼續說:“除了你自己,你可有想過母妃,想過你舅舅和你外祖父他們?”

蕭貴妃的父%e4%ba%b2已經年老,前幾年就離開了太傅之位,而自己的弟弟也因沒什麼才能,靠著父%e4%ba%b2吃老本,坐了三品官員。

隻是蕭太傅門生眾多才保得蕭貴妃在後宮能順風水順水,可燕逸然如果一旦開始,怕是折騰不起了。

燕逸然看著麵前勸自己放下皇位的蕭貴妃,心中不禁憤怒起來。

“母妃放心,他燕清安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何況舅舅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燕逸然語氣並不算好。

這幾年朝中向著他這邊的大臣多是舅舅給自己安排的,用的則是蕭老太傅的人情。

蕭貴妃聽著自己兒子的話,沒有因此受到鼓動,“你舅舅?他有多大的本事你不清楚嗎?”

燕逸然怎會不知,枉他外祖父一世聰明,生下來的兒女都不成器,隻是舅舅他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罷了。

見燕逸然不吭聲,蕭貴妃心中也有些怒氣了,對燕逸然說:“你若是以後還想著這些事,就不必再來我這裡叫我母妃了。”

燕逸然聽後臉色一變,“母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兒臣我不行嗎?你不相信兒臣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母妃你的家世比皇後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容貌勝過她,皇後之位本該是你的啊,太子之位也應該是兒臣的!”

“兒臣不服,兒臣不服。”燕逸然一直不覺得自己比燕清安差到哪裡去,隻恨自己沒有一個當皇後的母%e4%ba%b2。

蕭貴妃聽見燕逸然不知悔改反而更加過分的話,閉了閉眼睛,說:“既然這樣,那你出去吧,往後不必再來。”

燕逸然盯著蕭貴妃看了一會兒,見她絲毫沒有想挽留自己的意思,臉上露出了笑,顯得整個人十分陰暗:“好啊,以後母妃不必再管兒臣,一切事情兒臣自己承擔。”

說完,帶著怒氣甩袖離去,不曾回頭。

燕逸然的身影逐漸消失,蕭貴妃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娘娘!”外麵的宮女太監聽到聲音趕進來喊道。

比起蕭貴妃宮裡的二人激烈的爭吵,宮外三皇子府就顯得格外平靜。

半個月來燕逸塵雖然明麵上是被禁足三皇子府中,但自己府上的暗道卻連著皇宮。

他比五皇子知道皇上的心思早了太多。

燕逸塵放下自己手中的筆,欣賞著自己方才寫的字,滿意地笑了笑。

“今日是不是父皇解我禁足的日子?”他似是隨意的問起身邊的人。

身邊的侍從有眼色,馬上就回答了這句話:“是,殿下可有什麼安排嗎?”

燕逸塵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與宮中那人約了今晚在暗室相見,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色悄然降臨,三皇子府在寂靜之中卻顯得有些陰森。

燕逸塵走向書房裡的暗室,熟練的打開了暗室的門,隻留下桌子上他白天寫的那個字肆意隨風擺動。

“忍”

不知道近來又在這個暗室中解決了多少人,這裡的空氣裡都飄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呦,三皇子今日來的夠早,我還以為要多等會兒呢。”那人還是坐在陰暗之中。

燕逸塵不比之前孫侍郎那次的態度,今日脾氣倒顯得好些,沒有出言諷刺他的陰陽怪氣。

麵前的人在昏暗之中,燕逸塵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總覺得他臉上帶著笑意,“今日來可有什麼消息帶給我?”

“自然,五皇子今日進宮後氣倒了蕭貴妃你可有聽說?”

燕逸塵這點事兒還不用他來特意告訴,鬨的這麼大自己在宮中隨便一個探子都知道。

“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燕逸塵有些不解,但沒有發火。

那人搖搖頭,用著難聽的聲音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想提醒三皇子現在能做到這裡,沒有像五皇子那般忍不住是因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了,若不是你早就將父皇在宮裡所做的事兒告訴我,我今日估計也如同五皇子般坐不住了。”想起五皇子,燕逸塵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

他那五弟,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