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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服侍?”

昨日孫侍郎被劫的時間就是謝府宴會快結束那會兒,李公公那時如果伺候在皇上身邊便算了,可如果沒有那可能性便大了起來。

皇上聽到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眉頭緊鎖,昨日他本想讓李公公去宣旨,但從午膳後李公公就稱抱恙,他便讓李公公回去歇著了。

看到皇上的表情,顧珩煜就明白了昨日李公公並沒有不在場證明,行為上也有異。

“皇上不用著急,李公公身上雖有蹊蹺,可現在並不能馬上確認是他,皇上隻需要注意一下他的行為即可。”顧珩煜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一切矛頭如今都明晃晃的指向了李公公,這一點更可疑。

即便是到了現在,皇上也不想去懷疑李公公,可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在這風波詭譎的皇宮裡,誰又清白呢?

皇上歎了口氣,對著顧珩煜說:“孫侍郎這事就到這裡斷了嗎?”

顧珩煜看著宮殿外一個不容易注意到的死角處的影子,對著皇上說:“當然沒有,孫侍郎在之前,想必料到了自己的結局,他死訊傳開之後,有人給臣傳了封信,皇上請看。”

顧珩煜說著,朝上麵走去,把信交給了皇上。

皇上展開看,發現隻是一張白紙,疑惑地抬頭看向顧珩煜,隨後順著顧珩煜的眼神看向這邊宮殿那個死角,分明是外麵有個人在偷聽,像是個宮女。

顧珩煜搖搖頭,示意皇上繼續說下去。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製造出看信的假象,接著開心的大笑起來,站起來拍拍顧珩煜的肩膀:“好!好!這下他們就等著吧。”

顧珩煜也是回以一笑,隻是嘴上小聲說道:“皇上,您的戲未免太假了些。”

看著死角處的陰影漸漸消失,皇上笑僵了的臉終於停了下來,轉身坐回去才得空回顧珩煜的話:“胡說。”

說完,看著麵前的奏折,臉上又是憂慮,“孫侍郎一死,禮部的空缺朝中眾人虎視眈眈,朕該如何去辦?”

顧珩煜現在雖然不在朝堂但他知道如今朝中黨爭激烈,禮部作為六部之一,倘若這個位子讓誰那邊的人坐上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以太子為首的太子黨,剩下的大部分則以五皇子為首,而隻忠於皇上的少之又少。

太子心善且為正統,但太子不謀劃,他手下的人會為之謀劃,如今是舉薦了之前孫侍郎手下的一個小官來做這個位置,美其名曰了解禮部事宜,能快速上手禮部之事,不至於侍郎之位懸空。

而五皇子黨舉薦的人,則是如今大理寺寺卿肖定山,雖說大理寺寺卿與禮部侍郎品級一樣,但禮部的位置到底更接近中樞,更何況如今大理寺實則是由刑部管著,肖定山當然願意為之一爭。

看著皇上為此事憂思,顧珩煜開口說:“不如臣向皇上舉薦一個人?”

“你那裡有好的人選?快些說來聽聽。”皇上聽到後,像是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的等著顧珩煜開口。

“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潘澤垣,臣以為他堪當禮部侍郎一職。”顧珩煜開口說道。

“潘澤垣?朕對他有印象,人是不錯,隻是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得到你的欣賞?”皇上聽到後仔細回想了一下,朝中是有這號人物,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顧珩煜見狀,開口說:“潘澤垣出身貧寒,十年苦讀才通過科舉有入朝為官的資格,他比朝中更多大臣懂得考慮民間百姓的需求,就這一點,臣就覺得很難得。”

接著,顧珩煜沒有繼續說潘澤垣這個人,而是向皇上抱拳行禮,說:“臣這裡還有大理寺寺卿肖定山在其位卻不謀其政,剝削百姓來討好上級的證據,還請皇上罷免肖定山官職,按律法將其流放。”

皇上聽後,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可倘若朕將肖定山定罪,朝中一切就要亂了。”

顧珩煜聽到後,沒多說話,隻是從懷裡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證據,遞了上去。

皇上拿著後看了顧珩煜一眼,才低頭看手上的東西。

越往下看,皇上的眉頭就皺的越緊,一顆心也涼的越厲害,看完後他將這羅列著肖定山罪名的信狠狠往桌子上一拍。

“朕以為肖定山頂多就是不謀其政,巴結上級,沒想到他竟私開妓院賄賂官員,剝削百姓私占田地到如此地步,朕現在就下旨,朕要抄他全家!”皇上怒火攻心朝著麵前顧珩煜大喊道,完全忘了思考要製衡朝中勢力的事。

顧珩煜看著眼前大怒的皇上,還是一副冷靜的表情,將桌子上放的茶拿起來遞給皇上,說:“皇上不必如此動怒,肖定山的罪他自己擔著,牽連家人怕是不好。”

皇上喝著茶,氣還沒順好,指著桌子上的證據,對顧珩煜說:“朕看了這些怎麼不動怒?”又想到了朝中勢力,他一時竟想不出萬全之策。

“如今朝中黨爭嚴重,臣認為按律法處置肖定山,給予其他臣子警示,而剩下的則徐徐圖之,多任用寒門子弟,借此打擊京城中貴族之間相互抱團取暖的關係。”顧珩煜趁著皇上順氣的時候,將自己心中真實所想說出。

“寒門子弟?說起來容易,可僅就是動一個肖定山就讓朕如此為難,打擊貴族勢力要怎麼展開?”也不怪皇上不作為,隻是朝中腐敗堆積已久,想要連根拔起太過艱難,單是平衡朝局就已經讓他勞心勞力。

第45章 三皇子府

顧珩煜明白皇上的為難,一早就想好了此事的應對之策,“皇上,倘若將潘澤垣升至禮部侍郎一職,大理寺這邊臣也為皇上準備了兩個人選。”

皇上現在的猶豫就是因為一動肖定山,朝中又將空出一個職位,而接任人選他現在沒有想好。

“既然你一早就把所有事情想好了,怎麼不和朕直說?”皇上看著麵前的顧珩煜,令自己憂思的事情顧珩煜顯然早已想好。

“倘若皇上知道臣推薦之人是誰,或許就明白臣為什麼不直說了。”顧珩煜回話道。

“哦?你說說看?”皇上在上麵坐著,聽到後對顧珩煜推薦之人升起了興趣,邊喝茶邊問。

顧珩煜沒有猶豫,聽到後便迎著皇上的目光,開口說:“臣要推薦之人是沈喻之與臣自己。”

皇上口中的茶還沒咽下去,差點沒忍住噴出來,“什麼?你就算了,還帶著沈喻之?你倆是把朝堂當作玩耍的地方嗎?”

京城中誰人不知顧珩煜與沈喻之關係極好,若不是沈喻之平日的表現,眾人還在背後猜測兩人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如今要一起入朝為官,也還是形影不離,誰聽了不當做笑話。

“臣沒有直說,怕的就是這個。”顧珩煜沒有因為皇上的過激反應就後退,他知道無論皇上現在覺得這有多麼荒謬,但已經沒有比他倆更好的選擇了。

皇上表情越來越凝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們二人,論身份,一個是侯府世子一個是刑部尚書之子,沒人敢動;論才能,顧珩煜滿京城無人可比,沈喻之雖平時不正經但在才學上也是有真本事的。

確實沒有比這二人更好的人選了。

“容我再想想吧。”皇上開口對顧珩煜說,除了覺得此時有些荒謬外,也打破了他此前的計劃,他原本是想讓顧珩煜入內閣的,明麵上變成自己的人。

“是,那臣先告退了。”顧珩煜聽到後並不著急讓皇上做出決策,先行告退了。

皇宮外,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了三皇子府。

“什麼?你是說顧珩煜手上有孫侍郎留下來的證據?”燕逸塵在位子上坐不住了,聽見這件事後在屋內來回踱步。

宮裡出來的侍女低著頭恭敬道:“是,奴婢在外清楚的聽到。”

燕逸塵眼神變得晦暗不明,給侍女說:“晚上讓他來找我一趟。”

“是。”

看著侍女的身影消失在三皇子府邸,燕逸塵整顆心懸著,坐立不安,想了想,給身旁侍衛發話:“帶那個女人過來。”

侍衛聽命,走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一會兒,侍衛拖著人回來,手中之人竟是蓮姨娘。

蓮姨娘原是肖定山私開妓坊裡用來籠絡朝中大臣的,後被送到孫侍郎府中,隻不過他們都料錯了,孫侍郎不是不貪美色,而是有著特殊的癖好。

“聽說是你幫助顧珩煜她們發現孫府暗室的?”燕逸塵問道,自孫侍郎敗露之時,燕逸塵就去查了,通過那晚奇怪的貓叫聲查到了蓮姨娘身上。

蓮姨娘聽見後,想起孫侍郎的癖好,甚至在她的房中強迫孫思言做那檔子事,心中惡寒:“不用我幫,孫侍郎那樣的人也是不得好死的!”

燕逸塵看著麵前蓮姨娘恨極了孫侍郎的樣子,不想與她過多糾纏這件事,隻問:“你可知孫侍郎入獄前留下了什麼東西嗎?”

蓮姨娘這幾年一直在幫孫侍郎隱瞞真相,但孫侍郎並不知道蓮姨娘在進肖定山私開的妓坊之前,曾是三皇子府中的人。

“三皇子問我?我前些日子就已經不再為府中做事了。”蓮姨娘神色不明的說。

蓮姨娘最開始是三皇子府中的一個侍女,對燕逸塵也有著仰慕之意,豈料燕逸塵在一眾侍女中注意到了自己,認為她對他來說有利用價值,將她送進了肖定山那邊。

三年前,燕逸塵忽然告訴她,不用再在妓坊幫他打探消息了,設計讓她去到孫侍郎身邊。

開始蓮姨娘以為隻要自己幫助燕逸塵在朝堂上得到孫侍郎的助力,就會被燕逸塵多看一眼,沒想到去到孫侍郎身邊後,他們所做之事一次又一次擊潰著自己的良心。

終於,孫思言的死擊潰了她最後一道防線,午夜夢回,蓮姨娘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她。

在那日認出來謝忱等人身份的時候,引導他們找到了孫侍郎藏人的暗室,在顧珩煜夜訪孫府的時候幫了他一把。

燕逸塵的耐心消耗殆儘,對蓮姨娘不複之前的態度,蹲到地上用手使勁抬起蓮姨娘的下巴。

“你現在在這裡裝清高?孫侍郎害的哪個少女不是你幫著隱瞞的?”燕逸塵對著蓮姨娘惡狠狠地說。

看著麵前的男人已經不再是自己初見時的少年,蓮姨娘眼神中帶著失望。

“所以我想通了。”蓮姨娘神色淡淡地說。

正在燕逸塵想開口問她究竟想清楚了什麼時,就聽見府門口出了動靜。

“不好了,主子,刑部來人將府門堵了起來!”下人急匆匆地跑到燕逸塵麵前說。

燕逸塵一下慌了神,難道孫侍郎的事情被發現了?

“快把這個女人帶下去!”燕逸塵慌忙說道。

現在還不知道刑部帶人前來意欲何為,但即便不是因為孫侍郎的事情,也不能讓人看見蓮姨娘在這裡。

燕逸塵看著蓮姨娘被自己身邊的暗衛帶走後,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府門口走去。

燕逸塵出去後看見了刑部尚書沈大人站在外麵,對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