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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過去,黑衣人此時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能力,謝忱隨手拿起之前綁經書的繩子給他綁連起來,然後拍拍手看向顧珩煜。

顧珩煜剛推開門的時候,看見謝忱整個人倒在地上,他那一瞬間好像忘了呼吸,心口一緊,但現在謝忱好好的站在他麵前,他也就沒提剛剛的感覺了。

“路過,聽見打鬥聲,進來看看什麼情況。”顧珩煜站在門口看完謝忱對黑衣人的一係列操作,回答她說。

正在謝忱疑惑顧珩煜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麵的時候,沈喻之從門外進來,嘴裡還問著話:“忱妹妹,你沒事吧?”

這話一出,顧珩煜沒有表情的臉上掀起了一點波瀾,謝忱此時也知道顧珩煜估計是有暗中派人注意她的安全。

兩個人站在那裡,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得同一件事,彼此卻不敢往深一步想。

“這是什麼?”沈喻之出聲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指著被捆的黑衣人,看向顧珩煜說:“這人是你打的?”

顧珩煜武功好他知道,但什麼時候精進到這種地步了,才比他早到多長時間,可就打倒了一個人還綁了他。

顧珩煜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這讓沈喻之以為他是默認了,看向顧珩煜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與欽佩。

謝忱看到後也沒有過多解釋,畢竟自己學武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被眾人得知一個本應該待在深宅中的女子,就算是走出去,也不過是到了另一個深宅,而現在竟然是學武歸來,太過離經叛道。

沒有過於糾結這個話題,沈喻之抬腳走到了黑衣人麵前,摘下他臉上的麵罩,麵前出現一張陌生的臉。

但這張臉,謝忱好像在哪裡見過,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宮裡,但她重生回來後還沒接觸宮裡的人,怎麼會在這裡遇到?

不等三人問話,隻見一支箭從遠處射了過來,直中黑衣人眉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眼睛瞪大慘死在顧珩煜他們麵前。

然而,顧珩煜他們轉身看往射箭的方向時,隻看到了一個遠去的背影,在他們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殺掉一個人,可見其功力之深,都知道現在去追是追不上了。

沈喻之怕經過這件事情後,謝忱害怕,問她:“忱妹妹,你一個弱女子經曆了這種事,想必定是害怕極了,不如今晚跟我和阿煜一起去寺廟外那條河邊吃烤%e9%b8%a1?”

國寺位於一座山下,野味自然很多,雖然身處寺廟,但他們又不是出家人,必然不在意殺生這件事。

隻是謝忱著實有些困了,擺擺手對沈喻之說道:“我倒不害怕,更何況這下應該也沒有人敢來了。”

看這謝忱婉拒了自己的樣子,沈喻之有些失望的點點頭,要拉著顧珩煜離開。

但隻見顧珩煜徑自朝梳妝台那邊走去,上麵的一個小抽屜被拉開來了,裡麵原本放著的玉佩不見了。

謝忱看到後和顧珩煜互相對視了一眼,果然,有人把玉佩拿走了,剛剛謝忱也搜了黑衣人的身,他身上並沒有玉佩,所以那個人是在這個黑衣人來之前就拿走了玉佩。

沈喻之也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對著謝忱和顧珩煜說:“幸好我們有所防備,事先在這裡放了個假玉佩,真玉佩已經被送到京城裡。”

今天中午那會兒他們三個人說完後,就暗中派人把真玉佩送到京城了,因為凶手必定是京城中人,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凶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不在京城外就在身邊。

假玉佩上被放了獨特的香料,味道雖淡但氣味獨特,而且留香時間能有半個月之久,不出意外等到京城中應該就有線索了。

隻是他們想不明白的是玉佩已經被人拿走,後麵那個黑衣人是來做什麼的,殺人滅口倒不像是他主要的目的,不然謝忱一進來他就應該出手了,那他到底是來找什麼的呢?

顧珩煜看謝忱皺眉思考的樣子,出聲說:“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謝忱聽到後衝他點點頭,目送顧珩煜和沈喻之離開。

等他們離開後,謝忱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此時一隻小白鴿出現在謝忱窗口的簷邊,謝忱取下綁在它身上的紙條,打開:

主子,人質身死,是因為服用過一種特殊的毒藥,沒有解毒之法。

謝忱看著紙條皺眉,好像一切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她深思了一會兒,抬起頭拍拍窗邊的小白鴿,說:“回去吧,我都知道了。”看著白鴿飛走,她才上床休息。

第28章 發現封信

第二天早上,謝忱起來時候離上午念經祈福的時間還有一會兒,推看門看見銀環正在收拾下午要帶走的行李,她走過去問:“隻剩我房間裡的東西沒有收拾了嗎?”

銀環聽到後點點頭,對謝忱說:“小姐屋子裡的東西,奴婢今天中午回來整理。”

“沒事,我那屋的東西不多,中午那會兒我自己順手收拾了就行,你中午回來歇著吧。”謝忱看銀環今早像是醒的很早的樣子,體貼的說。

銀環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著謝忱不容她拒絕的樣子,便點點頭,帶著感激地說:“謝謝小姐。”

今早的念經祈福是最後一次,謝忱帶著銀環走到主殿的時候,就看見顧珩煜已經先到了,有了昨日的經驗,謝忱也就不覺得特彆突兀了。

謝忱走近顧珩煜,和他說了聲早便在他身邊站著了。

眾人陸陸續續到齊,和之前一樣的流程,濟慈大師到了之後,大家跪坐下來跟著大師誦經念經。

這次念經祈福結束要站起來的時候,為了防止昨日的事重新上演,謝忱已經有了準備,不再像之前那樣,而是先放鬆一會兒,緩緩站起來,動作十分小心。

顧珩煜看著旁邊謝忱的樣子,俊逸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沒有多說什麼。

等眾人一起走出大殿,謝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與顧珩煜的腳步放慢,看大家的身影漸漸走遠,轉身向後走到濟慈大師麵前。

“大師,小女有一事想問。”謝忱對濟慈大師行了禮,然後開口說道。

濟慈大師看到後,也雙手合十對謝忱回禮,點頭說道:“女施主請講。”

謝忱猶豫了一下,看了顧珩煜一眼,顧珩煜朝她點點頭。

“大師前些日子可曾在寺院裡見過禮部侍郎之女孫思言?”謝忱開口詢問,孫思言雖是庶女,但極得禮部侍郎的喜愛,來這裡祈福按理說濟慈大師也會注意到。

濟慈大師聽到後,臉上出現了一絲驚異,隨即開口說:“女施主此話從何說起?孫施主不曾到寺裡來過。”

謝忱看濟慈大師的表情,以為他應該也是聽說了孫思言的死,所以聽到她的話有些不理解。

“大師勿怪,小女隻是覺得孫小姐的死有些奇怪。”謝忱看濟慈大師的樣子應當是沒注意到孫思言來這裡了。

隨後謝忱又問了濟慈大師一些關於這次法事上的事情,沒有再提孫思言這件事。

等回到各自的院子裡後,謝忱總覺得哪裡奇怪,但下午就要回京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便開始著手收拾自己今天下午回京要帶的行李。

她這次來帶的行李不多,多是日常要換的衣服發飾,除了要額外帶走一些自己抄的經書,其他也好打理。

隻是她收拾梳妝台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的耳飾掉在了梳妝台和牆之間的縫隙中,有些難拿。

如果是普通耳飾也就算了,但這個是母%e4%ba%b2玉寧公主留給她的,謝忱隻能慢慢將梳妝台移開,幸好梳妝台並不大,也不沉,她一個人就能移動,不用麻煩彆人。◎思◎兔◎網◎

移開梳妝台後,發現那裡掉落的東西也有不少,有她的耳飾,也有彆人不小心掉在這裡的首飾之類。

她蹲下去,撿起自己的耳飾,用帕子擦拭乾淨,擦拭的時候眼神餘光看見了角落裡的一封信,與其他掉落的首飾不同,信這種私密的東西,彆說掉落的幾率小,就算是不小心掉在這裡,應該也要撿回去才對。

謝忱把自己的耳飾收回首飾盒之後,還是去把那封信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思言收。

謝忱眼神一震,將信展開。

打開後謝忱看信上麵還有些起皺,想來該是孫思言當時反複拿來看了,可見這封信對孫思言的重要程度。

謝忱仔細看著上麵的內容,心裡的想法也逐漸明晰起來,原來是孫思言有了喜歡的人,看信中說的應當是城中開書鋪的秀才,兩個人定情後由於身份不相配便決定私奔,而相約的時間就是孫思言遇害的時間,地點則是現在謝忱所在的屋子。

看完後,謝忱知道孫思言到這裡應該是要和喜歡的人彙合,連夜出逃,但先到的不是秀才而是凶手,凶手想必也是孫思言熟悉之人,孫思言知道自己會有危險,於是把信藏在了這可能永遠不會發現的地方。

可孫侍郎那麼寵愛這個女兒她怎麼會走到相約私奔這一步?

趁還有兩三個時辰謝丞相派來接他們的人才會到,謝忱連忙帶著信去顧珩煜他們院子裡找他。

“怎麼了?”顧珩煜打開門,看見麵前謝忱神色著急,額頭上因為小跑過來帶著細汗,開口問道。

謝忱有些急促呼吸聲未平還沒開口說話,顧珩煜身子一側,看著她說:“先進來吧,喝口茶再說。”

謝忱點點頭,進到顧珩煜的房間裡,看見沈喻之坐在桌子邊,喝著茶看著她。

沈喻之等謝忱坐下後,看她喝了口茶,氣息平緩下來,才開口問道:“忱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那麼急?”

謝忱把拿在手裡的信遞給他們,顧珩煜接過打開,沈喻之在旁邊靠近和他一起看。

看完後,顧珩煜出聲問謝忱:“這信是在哪來的?”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耳飾不小心掉在了梳妝台和牆之間的縫隙中,打開後這封信也在裡麵,我覺得信這種私密之物不會隨便落到裡麵不管,就拿起來了。”謝忱把當時的情況如實向他們說道。

顧珩煜點點頭,對謝忱說:“你住的那個房間可能就是孫思言身死的地方。”

謝忱想到自己剛來時,發現屋子的地上有些臟,還有泥印,應當就是凶手留下的痕跡,而茶壺裡的水應該就是孫思言還沒來得及喝就遇害了,不禁有些發冷。

顧珩煜看見謝忱的反應,知道她有些害怕,不再說這個事,把她的注意力拉到信的內容上,說:“孫思言應當是沒見到人就被殺害了,之後凶手把她的屍體扔到了自己回去的路上路上,凶手應該是回京了。”

沈喻之聽到後,也說出來自己的猜想:“那這個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孫思言的情郎,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會知道這件事還那麼早到?”

謝忱剛剛腦海裡也有過這個想法,但馬上被自己否定了。

不等謝忱說,顧珩煜就開口對沈喻之解釋:“應當不是,孫思言無論是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