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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以為顧珩煜不會回答了的時候,顧珩煜忽然開口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傳言不攻自破的。”

謝晗見顧珩煜這樣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隻是點點頭說希望顧珩煜他能說到做到,不要讓謝忱再處於尷尬的境地了。

第二天沈喻之興致衝衝的來到永安侯府來找顧珩煜一起前往國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以為顧珩煜出了什麼事,衝進他的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

沈喻之隨便拉了一個路過的下人,抓著他問:“你家世子呢,今早出去了嗎?”

那個下人被忽如其來的詢問嚇的不輕,頭像撥浪鼓一樣搖了搖,但還沒等沈喻之問出那顧珩煜在哪兒的話的時候,就聽這個下人坑坑巴巴的說:“世子昨晚在…在回來之後…之後就,騎著馬出…出京了。”

沈喻之聽到後,臉色忽然一變,接著放開了他,對他說:“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下人見沒他的事之後,對沈喻之行了禮,就轉身去乾活了,而他還沒走多遠,就又被嚇著了。

隻聽後麵有一聲:“顧珩煜,你給小爺我等著!”

今天上午有法事要辦,謝忱起的早了一些,沒想到出了院子就看見顧珩煜也從旁邊的院子裡出來了,她還是第一次一睡醒就能看見謝顧珩煜,有些不適應。

想到昨天他是和謝晗一起住的,於是謝忱開口問道:“昨晚睡得還好嗎?”

顧珩煜也沒想到一出院子就能看到謝忱,聽到謝忱的話之後對她點點頭,說:“挺好的。”

但其實昨晚聽完謝晗睡前說的那件事,他一直到半夜才真正睡著,想起那件事,顧珩煜看著眼前站著的謝忱,低頭對他說:“昨日我聽謝晗說,京城裡有一些關於你我的傳言,你聽說過嗎?”

謝忱愣了一下,想著謝晗怎麼會和顧珩煜說這些,又怕顧珩煜誤會,不想與自己有那種關係的糾葛,她知道顧珩煜隻把自己當妹妹,於是回答說:“聽說了啊,都是些無稽之談,不用往心裡去的。”

顧珩煜聽完謝忱的話,問:“你當真不在意嗎?”

謝忱臉上露出笑意,擺擺手對顧珩煜說:“不在意啊,我知道傳的都是假的。”

謝忱一直都知道顧珩煜對自己和對彆人不一樣,但顧珩煜是把自己當妹妹的,小時候她有一次不小心聽見沈喻之在顧珩煜麵前和他開玩笑,說謝忱長大之後要嫁給他,顧珩煜聽完神色嚴肅的對沈喻之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他把謝忱當成他的妹妹看。

顧珩煜聽到謝忱說她不在意後,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既希望謝忱在意又不希望謝忱因此受到傷害,想了想還是對謝忱說:“這件事我會之後處理好的。”

謝忱以為顧珩煜是因為這件事覺得對不起她才這樣說的,正準備讓他不用在意。

就聽見謝菀的聲音:“姐姐,你和誰在說話?”謝菀也住在這個小院裡。

謝忱連忙向顧珩煜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去躲躲,畢竟他來的這件事暫時還沒有走明麵。

這邊法事馬上就開始了,謝丞相自然也會從屋子裡出來,所以謝晗那邊是回不去了,顧珩煜隻能往寺外的樹林去。

“沒有啊,妹妹你聽錯了吧。”謝忱轉身對正要出出來的謝菀說。

謝菀明顯不信,走出來看了看四周,但確實沒看到有什麼人,奇怪,她剛剛明明聽到謝忱和一個男人的聲音,難道真的是幻聽了?

“好吧,可能真是我聽錯了。”謝菀給謝忱說道。

謝忱笑了笑,沒再和謝菀說這個事了。

此時蘭姨娘也收拾好從院子裡出來了,看見她倆站在一起,不好意思的說:“是我來遲了。”

謝菀帶著不屑的眼光看了看蘭姨娘,沒有接蘭姨娘的話,謝忱對蘭姨娘笑說:“沒有來遲,是我和菀兒起的早了。”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謝丞相和謝晗也從旁邊出來了,謝晗在顧珩煜睡醒的時候就也醒了,隻不過離謝丞相進,早上還是要去給謝丞相那裡問安,等他一等的。

謝丞相看著人都到齊了,對她們說:“那咱們現在就去做法事的地方吧。”

他們到了做法事的地方,謝丞相上去和做法事的高僧說了幾句話,就開始了。

謝忱看著那個做法事的高僧在那裡念經做法,想到前世這個時候就是靜姨娘暈倒的時候,因為這個法事被迫暫停,一個死去的人還要背負著衝撞胎氣的罪名。

如今靜姨娘不在,法事自然順利的做了下去。

做完法事,謝丞相因為公務就要走了,濟慈大師帶著人出來相送,把謝丞相送到門口。

而此時門口有兩個人剛好趕到的樣子,顧珩煜和沈喻之。

謝丞相畢竟是他們的長輩,他倆看到後也上前對謝丞相問好,謝丞相象征的問了一問:“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沈喻之聽到後,露出有點擔憂的表情,對謝丞相說:“家父最近身體有些不好,我來這裡為他求個平安符。”還帶著擦了臉上沒有的眼淚。

謝丞相聽到後,有些無語,刑部尚書身體康健他是知道的,來之前還與他一起下棋呢,怎麼說不好就不好了,但謝丞相還是回複道:“那沈大人可要好好歇著,你這孩子有心了,沈大人一定倍感欣慰。”隻希望沈大人知道後彆被兒子氣病就好。

沈喻之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點點頭。

第25章 引蛇出洞

謝丞相走了之後,沈喻之終於恢複正常的樣子了,和謝忱擺手打招呼說:“忱妹妹,好巧啊。”

謝忱看見後自然是對他笑了笑,點頭說:“是很巧。”

謝菀看著顧珩煜,想起早上聽到的男聲,有些疑惑,難道謝忱和顧珩煜有私情?那燕逸塵要如何搶占先機?

濟慈大師也是認得顧珩煜二人的,知道他們要來請平安符,於是問道:“兩位施主準備在這裡停留多久?”

顧珩煜朝濟慈大師雙手合十拜了一下後說:“估計要在寺裡打擾兩日,麻煩大師讓下麵騰個地方給我們。”

濟慈大師也回了顧珩煜一個禮,說:“這是自然。”

此時謝菀不知道想到什麼了,給濟慈大師說:“大師可要好好讓下麵的人安排,不要像我來的那日一樣地上還有一片花瓶的碎片。”

濟慈大師聽到後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涼意,但轉瞬即逝,像是自責極了的說:“應該是這裡負責打掃的小僧沒有打掃乾淨,施主消氣。”

眾人也以為濟慈大師因為這件事有些自責,蘭姨娘開口說:“大師不必如此自責,國寺這麼大,能被如此款待想必大師已是用心至極了。”

濟慈大師聽到後,表情好了一些,對著蘭姨娘笑了笑說:“多謝施主體諒。”

顧珩煜和沈喻之到了兩人住的地方,等帶路的小僧一走,沈喻之就繼續剛剛見顧珩煜時的態度,言語中夾槍帶棍:“好啊,說是今天早上,可有的人昨晚就緊趕著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破紅塵要來出家呢。”

顧珩煜早就想到了沈喻之的態度,撫額說道:“昨日回到家中,忽然想起來謝忱可能會有危險,才趕過來的。”

沈喻之不依不饒的說:“那剛剛忱妹妹在那站著也不像是遇到危險的樣子。”

顧珩煜繼續解釋說:“隻是我擔心她有危險所以我來了。”

沈喻之忽然不想給顧珩煜吵了,顧珩煜現在或許還沒意識到自己對謝忱的感情,還以為是擔心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呢。

不過也能理解,從小顧珩煜身邊除了謝忱就沒有其他異性了,就算程瑛也主動靠近他,但有時還是會害怕顧珩煜的冷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珩煜見沈喻之已經沒有開始那麼生氣了,於是給他說:“昨晚謝忱告訴我她撿到的玉佩上寫著孫字,玉佩還缺了一角。”

沈喻之想明白顧珩煜沒看懂自己的心思之後,覺得顧珩煜之後感情之路不甚通暢,有點可憐顧珩煜,不想自己再給他生氣了,“那應該就是孫思言的玉佩沒錯了,你告訴忱妹妹我們昨天查出來什麼了嗎?”

顧珩煜搖搖頭,說:“昨晚太晚了,就沒告訴她。”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忱妹妹商量這件事吧。”沈喻之說,正好還給顧珩煜和謝忱相處的時間,這種事情不能讓他點破,隻能讓顧珩煜一點一點認清自己的心思。

謝忱正在房間裡與銀環說下午念完經祈福之後,帶蘭姨娘他們在周圍走走,他們出府的機會不多,這邊風景也獨有一番韻味,挺適合一起散步的。

忽然聽到門口的敲門聲,銀環前去開門,看見是顧珩煜二人,朝他們二人行了個禮,轉身看向謝忱。

謝忱眼神示意銀環退下,她知道二人來找她是來說孫思言之事的。

等銀環將門關上之後,屋內隻有他們三人,謝晗起身將放在首飾盒裡的玉佩拿出來,放在他們二人麵前的桌子上。

沈喻之看到後問:“忱妹妹,這個玉佩…”還沒說完,被顧珩煜撞了一下手肘,他朝顧珩煜那邊看去,發現顧珩煜在看他後麵的窗戶。

謝忱坐沈喻之對麵,正對著窗戶,看見剛剛窗戶邊有人影閃過。

沈喻之明白了什麼,準備開門追上去,顧珩煜攔著他:“不用追了,繼續說吧。”

他既能光明正大的過來,就是想讓人知道他們已經有了物證,玉佩現在放在他們這也沒什麼用,不如讓凶手知道後自亂陣腳,自己告訴他們這玉佩究竟代表什麼。

而謝忱在顧珩煜光明正大的來找他的時候就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將玉佩放在桌子上,沒有管窗戶開著的一個縫隙,讓剛剛在窗外的那個人看清。

沈喻之看二人的表情,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那個凶手估計是掉入他們的陷阱裡,於是繼續對謝忱說道:“忱妹妹,你發現這個玉佩的地方沒有其他東西了吧?”

謝忱搖搖頭,她撿起來的時候確實隻有這一塊玉佩,沒有其他東西了。

“昨日你們查出來了什麼?”謝忱問道。

“我們昨日查驗了孫思言的屍體,確定了孫思言是在屍體被發現前一天的夜晚死的,而不是那天的白天。”沈喻之回答謝忱的話。

謝忱聽完後說:“所以很可能孫思言死在了國寺?”

顧珩煜見謝忱聽完就理解了他為什麼要去確定孫思言的死亡時間,接著說:“孫思言的心臟被人剖下,帶走了。”

謝忱聽見後,渾身起了%e9%b8%a1皮疙瘩,臉上也維持不住原有的表情了,臉上帶著驚恐說:“奇怪,凶手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倒真不像是什麼深仇大恨,像是情殺。

“情殺。”顧珩煜開口,說出了沈喻之和謝忱腦子裡同時浮現的猜想。

“我覺得也是,拿走死人的心臟,除了因為對死者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實在是沒有其他更合適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