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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次,自己想用錢都用不出去。

春芽抱著那些銀子去找綠柳了。

蕭瀟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想著秦鈺不知道怎麼解決姚府那裡的事情。

她這裡想著對方,對方這會子人都快走到姚府了,結果半路上殺出一個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景瑞將一本冊子扔到他的跟前,滿眼通紅的瞪著他:“世子。”

破箱風似的嗓音從他的喉嚨裡發了出來。

秦鈺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冊子,然後眉頭緊蹙的望著對方;“景公子有事下次再說吧,我還趕時間。”

“蕭姑娘跟許清明的事情,又或者郡主跟許清明的事情,世子到底知道多少。”

景瑞剛從山上下來,上古寺那裡丟了一本登記香客的冊子。

姚淑英以為自己拿走的就是唯一的一本。

可是上古寺天明做事一向都是習慣要做備份。

所以,在那本冊子被丟了之後,天明很快就拿出了另外一本來,而且還將這件事情跟去山上的景瑞給說了。

☆、第八十章

秦鈺的態度很乾脆,玄色的鞋底直接踩住地上被人扔下來的東西:“這就是你找來的證據?”

“世子,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景瑞望著地上被人踩著對待的冊子,看向他的眼神恨不得將人給吃了。

他的怒火對秦鈺來說,那都不算事。

將某人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拍了下來,秦鈺目光平靜的注視著跟前一副鬥%e9%b8%a1狀態的景瑞:“不管他們三個人什麼關係,都不是景公子需要關心的才對。你隻需要知道,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哪怕郡主就這樣沒了?”

“哪怕如此,也不能改變事情的發生。這一切已經過去了。”

為什麼一個景瑞,一個姚淑英。

這倆個人都喜歡揪著彆人的過去不放?

倆個人這幾個月來,三天倆天一個纏著自己,一個纏著蕭瀟。

沒完沒了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棄。

那份契而不舍的架勢,讓秦鈺有些懷疑,為什麼這種事情就是跟蕭瀟沒啥關係呢?

明明跟柔郡主關係最好的人是她。

可是從“她”死了之後,她關心這個案子的態度還不如姚淑英跟景瑞。

世子大人這會子有些蒙逼,大腦收到了一股外來力量的打擊。

一下子分不清,彆人到底是關心他以前的事情算好,還是不關係他以前的事情算好?

“可是她是柔郡主啊。”

景瑞還想拉著他,再說點什麼。

“哦。”某世子大人的回應看起來風輕雲淡的讓人覺得都有些惡毒。

從他的身邊經過,雙腳甚至毫不猶豫的踩著那本所謂的證據,從上麵踏了過去。

一路往前,沒有任何的停留。

一陣風,將地上的冊子卷起,“呼啦啦……”的吹開頁麵。

許清明……蕭瀟……柔郡主……

三個人的名字。

依稀在翻動的頁麵中,從眼前一一閃而過。

景瑞彎下腰身去,將那本冊子撿了起來,手指在柔郡主三個字上輕輕的擦拭過去;“郡主,我可能要做一些你不會喜歡的事了,景瑞不求你的原諒,隻是這件事情不查下去,景瑞無法安心!”

將那本從天明手中拿過來的冊子直接放入懷中後,直奔前麵走遠的秦鈺,堅定不移的跟隨對方。

梨花巷,姚府。

姚大人看著這倆個一起出現在自家大廳裡的倆人,覺得今天早上聽到的喜鵲聲可能不是做夢。

“秦世子……景大人?倆位這是一起來的?”

“不是。”

“是。”

倆到不約而同響起的嗓音,說著完全不同的話。

姚大人先看了看秦鈺,再看一眼他身邊站著的景瑞。

“拿……秦世子今天來是?”姚大人試探的問道。

“我想見姚二姑娘一麵。”

說起見人家閨女這件事情,秦鈺淡定的語氣,就跟上門來請人家吃飯一樣。

“那奉承郎?”

姚大人視線歪向景瑞的方向。

“我也是來見姚二姑娘的!”

說這話的時候,景瑞盯著秦鈺的側臉,那用力的架勢恨不得在他臉上開倆個洞穿過去。

姚大人“…………”

養傷的姚淑英聽說秦鈺要見自己時,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後背上的傷還是有些疼,也沒有阻止的了她的激動心情。

“快,花紅將我的胭脂拿過來,還有上次買的那件月色青竹紋的裙子也拿過來。”

閨房內,姚淑英忙著打扮自己。

外院裡,那三個男人呈現著三足鼎立的姿態坐在這裡。

景瑞跟前的茶一口都沒有喝,說是來見姚二姑娘的人,從進來到現在,眼神都沒從秦鈺身上移開過半分。

被人用這種高度集中視線盯著的秦鈺,倒是跟沒感覺似的。

自顧自的喝著那姚大人貢獻出來的好茶,心底琢磨著一會怎麼解決了蕭瀟的請求,還順便聽他娘的話,把姚姑娘也給解決了。

不解決不行啊,再拖下去,蕭王府裡的某個人就要跑了。

等姚淑英被人攙扶著走出來時,所看到的就是自家爹那越來越尷尬的表情。

還有景瑞聽到腳步聲後,看到她就皺眉的架勢,最後是風平浪靜的秦世子。

原本以為隻是秦世子想見自己的人,望著廳內多出來的某人,眉心擰來起來:“淑英見過世子,景公子,倆位都是來見我的?”

自從上次在許家受傷後,姚淑英這是第二次看到景瑞。

每次看到這個人,她就沒有好事情發生。

因此,這會子看到對方人坐在這裡,姚淑英馬上整個人都變得緊繃了起來。

秦鈺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先看向姚大人:“姚大人,我有些話想跟姚姑娘說,您能否……”

他話說到一半,姚大人就明顯了他的意思,嘴角抽搐的站了起身來。

雖然這裡他人最大,可是滿屋子裡,就算是景瑞的官職都比自己高。

等姚大人帶著青紅皂白的臉色走了之後,前廳裡就剩下了三個人。

景瑞雙手抱%e8%83%b8,一臉殺氣騰騰的瞪著秦鈺,剛才他跟姚大人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可是聽見了,不代表著他願意跟著姚大人的樣子一起照做。

他不肯走,秦鈺也無所謂,看姚淑英站著很難受的樣子,起身請對方坐了下來。

“謝謝世子。”

被人請著坐下來的人,緩了一口氣,後背上因為站立太久導致傷口變疼的地方,這會子都有些放鬆下來。

“這裡是三百兩的銀票。”

秦鈺等她坐下來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銀票出來,遞到她的跟前。

他出門的時候,身上隻帶了一些碎銀子,還有這張三百兩的銀票。

其他的錢都放在意林身上,因此讓他這會子去找個一百兩來,秦鈺還真的找不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姚淑英張著口,望著桌子上多出來的那張銀票,滿腦子的霧水:“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突然給她銀票?是想要做什麼,禮不算禮,贈不算贈。

莫名的有種被人羞辱的滋味,讓姚淑英猛的從圓木凳子上站了起來:“世子還是將銀票收回去吧。姚家雖然窮,可還沒窮到需要你施舍的地步!”

“三百兩,世子好大的手筆。”

看熱鬨的景瑞,倆根手指伸出去,將那張銀票提起來,看到上麵寫的數字後,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屑的嘲諷道。

麵對這倆個人的質疑,秦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換一下,“這三百兩銀子,是想跟姚姑娘要個人情,跟許家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受傷的醫藥費就當是我出了,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如何?”

“世子是為了許清明來,還是為了蕭姑娘來求這個人情?”

原本還在盛怒中的人,聽了他的話嗤笑了幾聲,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嘲笑:“能夠讓世子%e4%ba%b2自過來求情,恐怕是蕭姑娘的請求吧,世子就甘願這樣忍受這一切?”

那個人都背叛了他,背著鎮國公府的名聲,跟許清明私定終身,說不定清白都不在了,就這樣的一個人,還需要他%e4%ba%b2自過來跟我自己求一個人情。

“甘願啊!”世子大人就是不想再忍受她跟蕭瀟倆個人,三天倆頭跟遊魂似的在蕭瀟身邊打轉,所以才來解決問題。

“…………”

剛打算義正言辭說話的人,此刻好想被人掐住了喉嚨,所有準備說出口的話就那樣被人死死的卡在那裡。

一張嘴,張開合上,來來回回硬是一個字沒有吐露出來。

最終變成一滴清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一種被人欺騙的滋味湧上心頭:“當初在天香樓,世子明明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這才多少天,世子就改變了想法。”

秦鈺回想了一下天香樓的事情,隻記得自己當初瞧見蕭瀟跟旁邊這個奉承郎出現在那裡,第一感覺就是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至於姚淑英跟他說的話,事情的真相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那種假話聽完他都忘記了差不多了。

當時的憤怒,也不過是沒想好,怎麼解決她的緣故。一時先裝出個樣子來。

“天香樓什麼事?”景瑞插嘴問了一句。

換來倆雙白眼。惹的人不屑的轉過頭去,將手中拿著的銀票甩了下來。

姚淑英臉上的淚落的更急了,大病未愈,原本就蒼白的臉上哪怕抹上了胭脂的,也讓人看出來她精神不太好。

“世子,你喜歡上她了是嗎?”

秦鈺順著自己的衣袖看過去,一雙有些泛黃的手,拉著他的袖袍:“世子,你還記得郡主是怎麼死的嗎?”

看那雙手,就知道她受傷到現在,恐怕身體都沒養好。

景瑞整個人都變成戰鬥狀態,倆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秦鈺,然後再一步一步的移到姚淑英臉上,沉著聲:“你們最好把話說清楚了!今天這事不然誰都彆想走!”

此刻,如果有人來采訪秦世子這會子的心情,他一定會說,“麻煩來個人,幫忙去請鎮國公府的嵐神醫過來,這裡有倆個神經病。”

可這會子,意林送蕭瀟回蕭王府去了,自己身邊前後左右找一圈。“沒幫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

我終於更新了!

禮拜天的早上,本人作大死的把小黑屋字數設置錯誤,原本設定三千字,意外變成一萬三。

寫不完電腦用不了,更新也沒法更新!

於是一整天都在寫,

寫了一個休息日沒寫完,今天又繼續寫。

一直到現在終於出來了!!!!

/(ㄒoㄒ)/~~

從二十樓滾到一樓求安慰。寫到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出不來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