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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一段日子不再接待香客了。”

忙著理線的人,借著空擋飛快的瞥了她一眼:“是嗎?我沒聽說這件事。”

上古寺都被蕭母打入黑名單了,估計有生之年她是去不了那地方了。

不過這人誰啊?莫名其妙的問自己上古寺的事情,自己好像不認識她。

姚淑英聽了她的回答,撩起鬢邊的發絲,有些憂愁的感歎起來:“當初蕭姑娘跟郡主在廟裡失蹤,我也跟著擔心了好些天。隻是沒想到郡主會受那麼重的傷。蕭姑娘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蕭瀟聽到這話,手中忙著解線的動作停下來,側過身來,終於正眼看著眼前的人來,“你是誰?”

對方頭頂上對她有-5的好感度,在這一眾姑娘中,是第二個對她好感負數之人。

“蕭姑娘彆緊張,我當時就住在你們隔壁,你們被劫匪劫走之後,那位景公子懷疑我對這件事情知曉內情,因此直接將我鎖在廟中一個月之久。”

她說話時,眼睛沒有看著蕭瀟,視線有些縹緲的望著那天上的風箏,那倆個風箏因為她的小動作如今加上風力,越發的糾纏在一起。

想要解開來,想必要花費不少的功夫。

綠柳在不遠處放著那隻大蝴蝶風箏,不經意的奔跑間,瞧見自家小姐的風箏好像一直沒解開,再等她找到人之後,發現小姐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女子。

那頭的倆個人,靜靜的注視著對方,蕭瀟看夠了人,重新整理那些風箏線:“如果你是來找我抱怨的,我隻能說對不起,景公子那裡你可以自己找他討要公道。”

姚淑英沒氣妥。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句:“其實……那一天我的確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隻是我擔心說出來蕭姑娘不相信。”

“那就不用說了。”

某人整理了半天的風箏線,都無法將東西解開,也不想跟這個奇怪的人相處下來,拖著自己的風箏去找春芽。

想從對方那裡借來剪刀,這風箏大不了她不要了。

姚淑英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要離去,隻是倆人的風箏被纏在一起,對方想要離開她的身邊,勢必要拖動著天上的風箏。

風箏的線都很結實,被她用力拉扯著移動都沒有斷,隻是走起路來也並不好走。

姚淑英鬆開手中的力道,將自己手中的線放長,這樣對方就能走的更方便一些。

那頭趕路的人,感覺到手中的線一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係統,你能抽取一下剛才那家夥的記憶嗎?她打的什麼主意?”

蕭瀟遠離了那個人,問起係統來。

【抽取了你又看不到,你彆理她就行了。】

係統當然知道那個人的目的,隻是這種事情跟它沒有任何關聯,而且隻要蕭瀟避開對方就行。

蕭瀟有些無語的歎氣,一天之內遇到三個對她好感負數的人,簡直心累!

找來春芽借到剪刀後,毫不猶豫的將風箏線剪斷。

“這是誰家的風箏,這麼不會放!”春芽幫她將風箏剪斷後,眼看著那隻好看的大花瓶就這樣飛走了,對糾纏上自家小姐風箏的姚淑英,相當沒好感。

“蕭姑娘沒帶多餘的風箏嗎?我這裡還有多餘的。”左倩倩跑了一小會就熱的一身都是熱汗,這會子正在不遠處休息。

發現一隻風箏%e8%84%b1離眾人的視線飛走了,剛才那隻大花瓶上天的時候,她還多看了幾眼,記得那是蕭瀟的風箏。

如今看到對方倆手空空,就提著自己多餘的風箏過來,想要借給她。

“謝謝,我也有些累了,看著她們放就好。”

“那我陪著你吧。”

左倩倩說完,就拉著她的手帶她往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

倆人坐在鋪設了軟軟的毛毯上,蕭瀟坐了一會就躺了下去,眯著眼睛望著上空的藍天。“曬太陽真好。”

“咦?你也喜歡曬太陽?”左倩倩其實早就坐不住了,隻是這裡人來人往的,她為了形象一直端正坐在那裡。

其實這種坐姿反而更加的累人,等她發現蕭瀟躺下去後,驚訝的發現對方竟然跟她的愛好一致。

“是呀,你也躺下來試試,很舒服的!”

蕭瀟鼓動著這位跟她一起躺下來。這麼好的日子曬曬太陽,可比跑來跑去放風箏安逸多了。

那種放風箏的行為,她就小學的時候有興趣,等大了之後就再也沒想法了。

左倩倩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麼人注意到自己後,這才悄悄的躺了下去,倆人腦袋抵著腦袋,都眯著眼睛望著蔚藍色的天空。

不時有風箏飛入她們的視線中,這樣吹著清爽的風,淡淡的花香還有美景。一切都美好的讓人沉醉其中。

遠處姚淑英望著那人,握緊了手中的風箏,隨即冷冷一笑:“你不想知道,可是我現在卻偏要你知道!”

先離開的秦鈺是單獨一個人走的,而且他騎回來的馬還被他扔在蕭王府。

因此除了走路回家也沒其他辦法。

如今能夠光明正大走在路上的人,不時停下來打量打量四周,他那副樣子,讓剛從酒窖裡出來的景瑞瞧見,遠遠隻覺得這個人長的好像在哪見過。

醉眼歪身的人,歪歪斜斜的往秦鈺這邊走來,然後攔住了他的去路。

☆、第三十七章

秦鈺:“有事?”

大清早的就滿身酒味,什麼時候朝中的官員也這麼懶散了。

景瑞晃悠悠的站穩身子,目光銳利的盯著跟前的人:“你是誰?”

“奉承郎什麼時候還管查人的工作了。”秦鈺不喜他身上的酒味,滿臉的嫌棄嘲諷道。

景瑞冷哼幾聲,圍著他轉了幾圈,然後再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名字!”

“秦鈺。”

“秦鈺?”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景瑞考慮了半響。

秦鈺在他考慮時,已經從旁邊繞開,不打算跟這醉漢一般見識。

身後的醉漢還站在那裡,原本那張剛毅正直的臉龐上多了一絲迷茫,口中喃喃道:“秦鈺嗎?柔郡主的哥哥……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才走了幾步的人腳步微頓,突然想起些不好的回憶來!

“該死的!”

某人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醉漢!

被人嫌棄的人,晃晃悠悠的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仰頭望著天空,神色一片茫然。

郡主過世那麼久,他卻連一條線索都找不到,從上古寺到晉州那一條路,被他連環掃蕩了幾十遍。

如今已經變成了路不拾遺的好地段,抓起來的劫匪小偷騙子塞滿了晉州府的大牢。

可是卻依然沒有找到殺害郡主的凶手。

因此才會有了今天喝醉在街上出醜的人,曾經心中暗暗愛慕過的人,他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每天晚上睡著後,眼前就浮現著蒼雲山郡主受傷倒在他懷中的畫麵,每到這個時候景瑞就醒過來,然後無法入眠,更加拚命的去尋找犯人。

如果那個時候,他不在上古寺耽誤那麼長時間,是不是就能夠救下那個人,是不是那個人就不會死……

可惜…………

這個世上沒有如果,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任由他抓再多的劫匪,也換不回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一路慢悠悠走到鎮國公府門口的人,瞧見原本清冷的大門口多了一個老頭。

府內的侍衛都圍著那老頭,秦鈺隻聽到那些人勸那老人快點離開,對方不聞不問的站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吃著手中不知在哪順來的糖葫蘆。

外貌看起來有些癡傻,表情也很呆滯,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一個老人,站在那裡任由那些侍衛拉扯,硬是紋絲不動。

“師傅,你怎麼不進去?”

秦鈺走到他身邊,在那些侍衛要上來趕人前,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侍衛長認出那塊玉佩來,飛快的帶領眾人衝著他行禮:“見過世子!”

“你們下去吧,這是我師傅。”秦鈺將玉佩重新放好,讓他們先離開。

吃著糖葫蘆的老人,啃掉最後一顆山楂,斜著眼打量自己徒弟:“你剛去見她了?”

“嗯。見完了。”

“明天你讓她過來,我也看看。”

老者將吃剩下的木簽子塞進徒弟的手中,就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進了門。

秦鈺留在原地,額頭青筋暴跳的望著手心裡那根黏糊糊的木簽子。

這個老頭的惡趣味,簡直讓人發指!

沈碧早就收到他今天回來的消息,讓人給他收拾出新院子來。

如今的院子叫做塵院,距離靜香院隔著一大片的花園。

倆個院落剛好一個在東麵,一個在西麵。

靜香院如今沒了主人,裡頭的丫鬟被鎮國公府夫人借著看著傷心的理由,不少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身契,歸家去了。

青翠跟大喜都在這範圍內,越是跟柔郡主熟識的丫鬟,都被鎮國公府夫人找個理由送走了。

那些不熟悉內院,或者跟柔郡主終年見不著麵的人,也被打散在各處。

如今他這個塵院內的丫鬟小廝,全部都是沈碧%e4%ba%b2自挑選的。早半個月就找好了人,一直都讓嬤嬤管教著,就等著如今放到院子裡使喚。

因此,他剛進門隻來得及看一眼他師傅那老人家又躺下去了,自己就被沈碧提溜都了隔壁的房間裡去。

把正房徹底讓給他師傅休息去了。

沈碧幾個月沒見到人,瞅著他氣色還不錯,又捏了捏他的胳膊:“養的還不錯,你師傅沒虧待你。”

“師傅一直沒虧待過我。”

雖然那老頭外表看起來不太靠譜,秦鈺還是要為他說幾句好話。

“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不是說早進城了嗎?怎麼這會子才回來。”沈碧讓廚房做好的飯菜都熱了一次又一次,硬是沒等到人。

“經過蕭王府的時候,我看到蕭瀟了,跟她說了一會話才回來。”

沈碧眉毛一豎:“她認出你了?”

“沒有。她沒認出來。”秦鈺知道她擔心什麼,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那個人恐怕是一點都沒認出自己來,而且看樣子他不在後,她好像跟其他的人玩的也不錯。

沈碧聽到對方沒認出來,這才拍著%e8%83%b8口表示:“那孩子你自己也小心點,彆被她發現了。你師傅那怎麼說?”

這次請他師傅回來,是因為秦鈺的身體服用了多年的藥劑,而且時間近了,有他師父在,想必那老道也會尋到這裡來。

秦鈺往正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師傅說明天請蕭瀟過來,他%e4%ba%b2自看看對方。”

“那就好。請帖我去下,你現在不合適再單獨請她來。”

如今是兒子了,倆人來往間沒有以往那麼方便,這個請帖也隻能沈碧給他幫忙去請人。

“謝謝,麻煩您了。”秦鈺跟她道謝,自己的問題卻害的對方為他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