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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獵人 貓公刺 4291 字 2個月前

的去教室的,後麵關著,我跑到前麵,差點撞翻了生物老“屍”手中的木箱。

匆匆說了聲對不起,我衝進教室,在前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今天,我們要解剝人體,了解一下人的內臟基本結構,請大家注意看。”老“屍”邊說邊往木箱裡掏東西,手術刀、剪刀、鉗子……

我正想著屍體在哪,他突然從木箱裡掏出一個嬰兒。

我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把椅子往後麵挪了挪。

這嬰兒似乎是剛從母體裡麵被取出來的樣子,肚臍上還連著一節臍帶,一晃一晃的,帶著些微血絲。

老“屍”把所有工具都推到一邊,拿起手術刀,狠狠一刀劃下,在嬰兒的%e8%83%b8上開了個小口,然後,放下手術刀,將兩隻手的中指插入嬰兒的%e8%83%b8部……

這一切都讓我費解,那老“屍”想做什麼?

“嘩啦”一下,我很快有了答案。伸進小口的中指用力往兩側拉,嬰兒的肚子被“活生生”的撕開,噴灑出溫熱的血水。

從沒見過這樣的解剝方式,我忍著惡心感,小心地避開四處亂濺的血。這血還未凝固,甚至還有些溫熱,老“屍”到底是從哪弄來的新生嬰兒,它的母%e4%ba%b2呢?

很快的,嬰兒的內臟被一個個硬生生地掏出來展示,心臟、胃、腎、肺、大腸、小腸……一個個血淋淋地被老“屍”拿在手上展示,拿不住就讓前排的同學幫著拿。我還沒反應過來,嬰兒的心臟已經塞進了我的手中。

熱乎乎的,外麵掛著幾根血管,似乎還會跳動。我心裡一緊張,手一抓,擠出了大量的鮮血,血立刻流到了我的書上,染下抹不掉的印記。

我嚇呆了。

這是第一次,有不是我自己的血的東西在我皮膚上滑動,不同於自己的血,這個觸?感粘粘糊糊的,很是惡心,再看手上這東西,摸起來好真實,隻有嬰兒的拳頭大小,濕濕的,散發出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直到快下課時,這個“酷刑”才終於結束。手中小小的心臟被拿走,重新放回嬰兒的體內,重新縫合,留下我滿手的血漬。

不知不覺中,下課了。我站起來,第一個衝出教室,排開眾人跑到廁所裡大吐特吐,吐乾淨了,就去洗手上的血。

血混合著水流進水池,再呈旋渦狀迅速流入下水道,我聽到下水道裡發出的“咕嚕咕嚕”的通水聲,很像是人在喝水的聲音。原來,伊藤潤二的恐怖短篇《下水道裡的呻[yín]聲》,原來是真實的嗎?學校的下水道裡,也有那麼一個人在喝著我衝下去的血水。

想到這裡,我自嘲地笑了笑,關掉了水龍頭。

我一直都知道,血這種東西,一旦粘在皮膚上就很難洗掉。我不想留著這種血腥味,於是回到宿舍用肥皂洗手。不停地搓啊!洗啊!直到確定血腥味已經被我去掉了之後,我停了下來。

偌大的宿舍裡隻有我一個人,顯得十分空曠,寂靜得讓我害怕。

我又想起了昨天的惡夢,那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夢境。

我探頭看了看牆,很平滑,雖然有一些小裂紋,但是絕對沒有一個可以伸過手來的洞。

我歎了口氣,心想:我真的要在這裡待下去了,希望不要再做惡夢才好。

還要兩年,才能畢業呢……

“墓地”學校的食堂坐落在舊校舍的後麵,最靠近墓地的那一邊。每天清晨,就可以看到上升的炊煙被風吹到墓地裡,和那些未滅的鬼火一同跳舞的情景,感覺上就像群魔亂舞,很是詭異。

來這間學校已經一個星期了,在我大體上習慣了這所古怪的學校之後,一個大問題擺在了我的眼前,那就是——這裡的食物簡直令人難以下咽。

但是再難吃,我還是得吃,人是鐵飯是鋼,於是我又帶著“今天也許沒那麼難吃”,或者是“吃多了吃久了沒準兒就習慣了”等等的阿Q心理來到食堂。

這裡的衛生情況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蒼蠅飛蟲滿天飛也就算了,這桌子像幾百年沒擦過一樣,上麵粘滿了飯菜油渣子印,還有許多紅褐色的汙垢。事實上這種汙垢到處都有,廁所、教室、走廊、球場……但食堂特彆多,不知是什麼東西留下的。有一同學悄悄告訴我,他懷疑這些都是鮮血乾掉後的印跡,但是我覺得不太像。

“一份白飯,一份紅蘿卜。”我拿了買好的飯菜,再順手把旁邊的半罐辣椒醬全部倒在紅蘿卜裡麵。

從兩天前開始,我就一直都這麼乾。不是因為喜歡吃,而是這裡能吃的,就隻有饅頭、麵包和白米飯了。但是饅頭和麵包我已經不敢吃了,自從前幾天看到趙傑從裡麵吃出一條白毛帶綠色斑點的毛毛蟲之後。我實在是搞不懂,他們是怎樣把一隻活蹦亂跳的毛毛蟲直接放入一個小小的饅頭的?又或者,是毛毛蟲貪吃,自己爬進去了?毛毛蟲也吃這個嗎?這是無止儘的爬蟲版十萬個為什麼。

我拿起筷子,在飯盒裡亂戳亂翻,這是每天吃飯的第一個步驟。我祈禱著不要翻出什麼影響我食欲的東西,幸虧,什麼也沒有出現。我這才將紅蘿卜和辣椒醬攪拌均勻,這是第二個步驟,我本不是吃辣之人,但是這些食物實在是難以下咽,隻能用辣來麻痹我的味覺。

扒了一口飯菜,我隻覺得滿口辛辣,熱得快爆炸了,但是我情願這樣,雖然實在很像自殘。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我抬頭,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女生站在我的麵前,利落的短發,一身行動方便的運動休閒裝。她的頭發稍黃,有點像昏黃燈光下的蜘蛛絲,眼睛不大,但也不小,平凡的長相,但是麵部很乾淨。

“可以。”我說。

“我叫嚴羽希,高二(4)班的,你呢?”她將飯盒放在桌上,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

“劉煜,高二(3)班。”

“哦。”她想了想,說,“我在這裡四年了,從初中就在這裡,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我是說,你這樣的帥哥怎麼沒人發現?”

我麵上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辣的:“我是一星期前才轉來的。”我邊吃邊嗬氣,真的好辣!

“你怎麼吃得這麼簡單!”她驚見我飯盒中的食物,“應該多吃點肉的,你又不是很壯。”

“我不想吃這裡的肉,那些很……怎麼說呢?應該是很……”無法形容。

“很惡心是吧?”她幫我接了下去,還順便夾起了她飯盒裡的一樣東西,“這是紅燒蹄膀哦!”

我看了看,怎麼看怎麼像人的腳趾。

“還有這個。”她又夾起一個,“清蒸蝸牛,好東西哦!可是我覺得它比人的耳朵更像人的耳朵,還白裡透紅的,我還真怕在裡麵吃到耳屎,你也是這麼想,對吧?”

“真惡心!”我厭惡地彆開臉。

“這還算好的了。”她將蝸牛肉放進嘴裡,說,“你有沒有看過那些飯團?就像貓的眼睛,好像還會轉動。”

沒錯,我他X的就在無意中看到過,還有那香菇,居然跟幾千年前就誕生在地球上,騷擾恐龍包括人類N白代的生物——小強大人長得一模一樣。

“彆再說了!”我埋頭扒飯,光用看的和想的就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告訴你一個食堂的秘密哦!”她仍然不放過我。

“什麼?”我抓緊時間將“辣椒拌紅蘿卜蓋飯”填進胃裡。紅蘿卜裡麵有很多營養,應該多吃。

“知道食堂的材料從哪裡來嗎?”她用一種神秘的眼神看著我,活像抗日時期的大漢奸。

“從哪來?”我隨口問。來這一星期了,確實沒有注意過這一點。這所學校像是被孤立了一樣,所有人都沒有離開的跡象,那麼,這麼多人份的食材到底是從哪來的?想到這裡,我誠實地搖搖頭。

“嘿嘿,不知道了吧?”她一聲陰笑,湊過來伏在我耳邊說,“有一次我半夜睡不著起來看窗外,看見食堂的人抬著幾個大箱子朝墓地走去,搞不好我們吃的真是人肉也說不定呢!”說完便大笑起來。

我鬱悶地陪笑了幾聲,扒完了最後一口飯。

從那天開始,我們便成了朋友。

後來她還告訴我,老師們在這個學校就像是看得見的隱形人,一上課就出現在教室,但是下課時馬上就不見蹤影,安排的辦公室從來就沒有人。從來就沒有人離開過學校,在學校裡亦沒有教師宿舍,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睡在哪裡。還有,他們從來就不出現在食堂,也沒有食堂的人送飯給他們,據說有一個同學無意中看到過老“屍”在啃一根骨頭,很長,像人類的小%e8%85%bf骨……又據說,那個同學後來突然失蹤了。這些說法,我無法%e4%ba%b2自證實,老“屍”真的會吃東西嗎?畢竟,啃骨頭的老“屍”隻是謠言而已。

還有校長,我問過許多同學,居然沒人見過校長,連他的聲音都沒聽過。然後就是這間學校,真的是為了紀念校長夫人而建的嗎?又或者是有彆的目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個謎,等待著我去探索。

又到了最無聊的曆史課時間,我百般無聊地翻著麵前桌子上的曆史課本,隻覺得度日如年,四十分鐘居然可以當做幾天來過,唉~

無聊之際,我又觀察起了這個班的同學。

最前麵的幾位無疑都是優等生,老師的左右手。第一桌靠窗的那位女同學長著一副暴牙,牙齒很黃,笑起來和兔子的祖先(耳朵還未長長的)差不多。她的同桌麵相凶惡,人高馬大的,留著一頭長及腰際的雜發,效果請參考古時候將軍披的雨衣。雖然虎背熊腰,但是這確實是個女生,還因為“可靠”被全班選為班長,她的同桌則是副班長兼學習委員。

坐在中間的大部分都是像我這種人,不想聽課,卻仍得強打精神。第五組第四桌的那位男同學染著一頂紅色的頭發,光鮮亮麗,猶如芸芸人海中,一個畫在黑幕裡的紅點。他顯然是個不良少年,還常在上課時用打火機烤桌子,弄得滿教室一股怪味。他旁邊的女生是他的女朋友,一頭黑發,畫著濃重的黑眼圈,指甲染得五顏六色,看起來跟妖怪一樣。再來就是坐在我前麵的趙傑,他留著一顆豪豬頭,發尖直衝雲霄,有點像《灌籃高手》裡的仙道彰,隻可惜短了點。他告訴我,他這頭亂發本來很能長的,但是自從塗了學校的發膠之後,不但是永久型的,連洗發時都不會變型,而且似乎還有絕毛的作用,頭發從此就不長了。

至於後麵的那幾桌,根本就不見人影,上麵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遮去了桌子上的紅褐色斑點。

正無聊著,耳邊響起了一陣可愛的鈴聲。

下課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透透氣,忽然進來了一個金發的男生。他麵無表情地環視整個教室一眼,我感覺有一股冷氣迎麵而來。

“我叫金·派伊,是轉學生,你們可以叫我金。”他開口,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