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索性蝶舞還沒個著落,可不正堪相配嘛!

蕭淚血動了心思之後,自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臉上也為此而微微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正好,卓東來也在旁邊瞧著,少不得就問上一句:“大哥,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好事?不若說出來,也讓我們跟著高興高興。”

“正是好事呢。”蕭淚血笑道:“我今兒個見了朱大哥,他已經是振作了起來,隻一門心思的培養起肖天了。我想著,肖天如今年紀已漸長了,也是該成家的時候了,正好蝶舞還沒個良配,索性就來個%e4%ba%b2上加%e4%ba%b2,可不是好事一樁嘛。”

卓東來心中咯噔了一下,猛得轉過頭來看向蝶舞。而蝶舞也是一臉震驚,頗為不情願。

雖則之前卓東來有心將蝶舞嫁入官宦人家,可是一切都還是以蝶舞的意願為準,畢竟卓東來可不是真的需要靠蝶舞來攀扯官宦,若真有心,卓東來完全可以受了李世民的情意。而且,卓東來是真心把蝶舞當成自己的女兒的,畢竟把她養得這麼大也不容易,好歹也要顧慮一下她的幸福。

所以,卓東來見蝶舞的反應,立刻就明白了蕭淚血事先並沒有詢問過蝶舞的意見。

卓東來蹙著眉頭,顯然是有些不滿於蕭淚血的獨斷的。可是蕭淚血是蝶舞的父%e4%ba%b2,即使沒有將其養大成人,可是生恩之重,如泰山之重,便是卓東來也不好明著阻攔,隻能勉強地笑著問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大哥可是已經跟朱堂主說了?”

“還沒有。”蕭淚血搖了搖頭,“我也是才想到的。本來我想著明天去問問朱大哥的意見才跟你們說這個好消息,不過,你既然已經問了,我也就不再瞞著。”

卓東來暗自慶幸著自己之前的問話,好歹給自己一個機會幫著蝶舞。他心中有千百般的算計,急智也還不錯,驟笑道:“我雖然與朱堂主的兒子見過一麵,到底不知道他的品性,雖然大哥你對他極為看重,但蝶舞好歹是我帶大的,我也不願將她隨意的嫁出去。因此,不如明日我與大哥同去朱家,好歹看一看那朱肖天,考察一下他的為人,否則蝶舞就是嫁了,我也不能安心呢。”

蕭淚血因著前世,對著卓東來也算是有求必應。雖則說卓東來對於朱肖天的人品的不信任讓蕭淚血有些不高興,但到底也沒說什麼,更何況卓東來說的也是對的,蝶舞確實是卓東來一手帶大的,甚至還為此吃了不少的苦頭……

想到這裡,蕭淚血的心就軟了,笑道:“便隨你的意思吧,你若看著肖天好,我再與大哥談婚事。若是不好,那就從長計議吧。”

卓東來倒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能得了蕭淚血這樣的承諾,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到底也是極為滿意的,因此笑了笑,說了句軟和話:“大哥的眼光自是好的,蝶舞好歹是大哥的女兒,大哥又怎麼會害她呢。隻是對於蝶舞,我一向是視為自己的女兒,自己女兒嫁得好與不好,做父母的心中總是不安,隻恨不得尋了那十全十美的偉岸男子才好呢,也望大哥彆怨我越俎代庖才好呢。”

“怎麼會呢。”蕭淚血的心越發和軟了:“蝶舞能長得這麼好,多虧了你的愛護,我這個父%e4%ba%b2做得可就差多了。因此,蝶舞的婚事本該就是由你做主才好,隻是我瞧著肖天不錯,才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又何嘗不想蝶舞能好呢。眼見著琥珀已然有了婆家,我才有些著急罷了。”

“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麼。”琥珀本來看著好戲看得極高興,誰知道蕭淚血竟然把話題又扯到了自己身上,禁不住就紅了臉。她站起來,難得小女兒態的跺了跺腳,瞪了在旁邊傻笑的高漸飛,小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卓東來這才想到女兒家的婚事,本不該在這些未嫁的閨中兒女麵前談的,隻是之前得了話之後過於震驚,這才一時顧不住而已。

不過,如今既然已經說了,便是在乎不在乎的也是那麼回事了。

蕭淚血瞧著追了上去的高漸飛,倒忍不住哈哈得大笑出聲,連著卓東來也多了幾分笑意,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了起來。

蕭淚血看過無數長相或俊美或俏麗的人物,他們的笑容都是極美極吸引人的,但是當他看到卓東來的笑臉時,方才發現他們的笑容少了幾分魔力。

那種魔力可以讓人癡迷,讓人覺得自己見過的任何美景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人的的抹微笑,即使這個人再如何見多識廣也是如此。

最起碼,蕭淚血是這樣覺得的。

蕭淚血默默的扭過頭,因為他的臉極白,所以臉上的紅暈倒比常人還要明顯。他的心中浮起了一種奇怪的情緒,同時也明白了司馬超群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隻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卓東來。

就連蕭淚血都不得不承認,卓東來真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偏偏他本人又沒有自知之明,平白招惹了爛桃花。

說不上是什麼心思,但是蕭淚血真切的覺得,自己想要好好的護著這個弟弟,直至……直至他找到自己的幸福。

想到卓東來將來會娶妻生子,蕭淚血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也許他知道原因,因為他畢竟經曆得太多了,並不會遲鈍到足以無視掉自己產生的感情變化,可是卓東來是蕭淚血有血緣關係的%e4%ba%b2弟弟,這讓蕭淚血無法真的將感情投入進去。

甚至於,蕭淚血會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有一點點變質的時候,立時讓它夭折。

不過,蕭淚血也知道,卓東來從此對他於來說,真的有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意義,讓他願意為了對方付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因著掛念蝶舞的婚事,卓東來起得比往常還要早些,待他洗漱妥當之後,並沒有急著如習慣那般去院子練劍,隻是拿著乾淨的棉布,細心的擦拭著自己的配劍淚痕劍。

雖說高山老人認為淚痕劍不祥,又有他的師父蕭大師含淚說過這把劍會害死蕭家血脈,所以十分之不願意把劍交給卓東來,但卓東來既然對淚痕劍勢在必得,又哪裡會在乎這似是而非的不祥之感呢?!

因此,卓東來壓根不在乎這些,說服起高山老人時也更有自信。

卓東來是個讓人覺得很有信服力的人,除了他本身擁有的氣場之外,他的說服力也是很強的。即使卓東來不愛言語也不擅花言巧語,但卻不表示他不會說話。

要想說服高山老人,最有力的辦法是證明淚痕劍無法傷害自己。可先彆說卓東來對此說法的嗤之以鼻,光是要證明一把劍無法傷害一個人就已經是難題重重,足以讓他焦頭爛額了。畢竟劍是凶器,凶器又怎麼可能不傷人呢?

可是為了日後高山老人能成為自己的助力,也為了不讓琥珀和高漸飛不對自己產生惡感,卓東來自然隻能運用一下自己的三寸不爛之%e8%88%8c了。但一旦麵對的是有著頑固性子的高山老人時,卓東來隻能絞儘腦汁的想借囗,並且說得囗乾%e8%88%8c爛了。

幸而,高山老雖老矣,同時性子也極其頑固,卻還不到食骨不化的地步,所以卓東來也是十分有希望在不動用武力的前提下得到他早已夢寐以求的淚痕劍的。

卓東來雖然不能向高山老人保證自己不可能被淚痕劍所傷,但他起碼能讓高山老人知道,劍本身就是凶器,讓凶器不傷人是不可能的,而且人總有一死,死在什麼樣的凶器之下,是挑選不來的。便是防住了淚痕劍,又能防得住魚腸劍不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高山老人雖然老實,也正是因為他的老實才被蕭大師格外的看重,但老實並不表示他笨。高山老人知道,卓東來心意已決,對淚痕劍更是勢在必得,高山自認已經是個老朽了,管不了年輕人的諸多事情了。

雖然先師對淚痕劍的存在於否早有決定,可是也正如卓東來所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時候,而其中又有幾次不是險些重傷不治的?在江湖中飄蕩,本來就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情,如此一來,有一個稱手的兵器,對一個江湖人來說,正是最最重要的。

而如今,有淚痕劍這一大利器擺在眼前,卓東來想要用它來防身,完全是可以理解的,高山老人又能怎麼拒絕呢?

所以,高山老人歎了口氣,終究是把淚痕劍交到了卓東來的手上。

卓東來一生中的戰利品極多,兵不血刃而得到手的更是數不勝數,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最滿意的,還是手中這把淚痕劍了。因他知道,今日一早會有人來拜訪自己,卓東來不方便去練武,那麼唯一打發時間的,就是擦拭這把他最滿意的戰利品了。

眼見著窗外的天色微微的亮起,一顆人頭出現的了卓東來房間的窗前。

那顆人頭屬於一個活人,和身子緊密的連著,隻是她隻露出了一顆頭,若是有人猝不及防的望過去,怕是會被她給活活嚇死,尤其是她現在雖然妝容精致,頭上釵環也極其彆致,但整張臉擺出了一付死氣沉沉的樣子。

其實,單是如此也不算什麼,偏偏她又裝死人裝得極像,不留神的看,怕是會以為她已經被人暗害了,隻留下一顆頭來唬人的。

對於蝶舞的舉動,卓東來氣得笑了。“好端端的,做出這付鬼樣子做什麼?若是有事就趕緊給我進來,否則你就快些回去吧,省得我煩心。”

“大哥太壞了。”蝶舞扁著嘴,不複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乾脆利落的從窗口跳進了卓東來的房間。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蝶舞從來都不顧忌自己的形象,雖然卓東來時常會皺著眉頭要求她注重一下自己的儀表形象,但蝶舞也隻願意在外人的麵前裝模作樣,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卓東來也就懶得說她了,隻是偶爾歎一口氣,怨念自己一身的本事,竟是不慎□□出了一個假小子出來,平白敗了自己的名頭。

不過,說句實在話,卓東來還是很歡喜蝶舞那並不像那些普通女子一般拘拘束束的,反倒有滿族女子的英姿颯爽的性格。

對於每一個男人來說,總是有一種劣根性,而卓東來的劣根性,則是希望自己的妻子溫柔賢淑,而女兒則開朗活潑。

若是那些男子不喜歡自己那活潑開朗的女兒,那必定是那些男子沒眼光,而並非是自己女兒的問題。

對於被自己視作女兒一般看待的蝶舞,卓東來總是格外的寬容,見對方指責自己壞,他也並不如何生氣,反而笑問道:“那你且說說,我哪裡壞了?”

“哪裡都壞!”蝶舞把自己的五官皺成了一團,幸而她長得年輕又漂亮,這樣自毀形象的表現並不會讓她的臉變得醜陋又扭曲,反而有些許的俏皮感。蝶舞扳著自己的手指頭,似乎在細數著卓東來有多少缺點,但很快她就放棄了,就好像是卓東來的缺點太多了,她數不過來一樣。

當然,蝶舞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她扁著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