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以村裡很多人家都有蠶種的。小秀東家討個二張，西家再要個二家。“秀，怎麼這會想起要蠶種了呢？”這剛剛開春，養蠶還有點早。

“嬸，正好家後頭有株桑樹，就想著弄點蠶養養，也能換點錢不是。”小秀當然不會說實話了。本來這一家討一點蠶種，數量不會很大的，聽了小秀的對應人家聽過也就算了。回到家後，小秀拿出一共要到的蠶種，數了數差不多二十張左右了。而這種紙一張上頭至少也有成千上百個。

為了這一批新的蠶種，小秀少不得又要花心思了。蘇家以前就養過蠶，所以一些要用到東西在雜種間裡還能找到，隻是多年不用了，需要修理修理才能用。這修理的活當然又是找阿財兄弟做的。等東西齊全了，小秀就差著小蘇全幫著搬進空間了。

不過搬進去之間，苦力蘇先生已經先將四合院裡一間廂房給整理乾淨了。其實那屋子之前堆的東西並不多，也就是存了幾隻木箱子，箱子裡的東西小兩口也打開看過，全是書，而且還是看不懂的書，依著小秀的理解，這些書不是大纂，就小纂。

小蘇將這些東西搬進隔壁的廂房裡，空出了地方放養蠶寶寶的東西。說實在，小秀對養蠶寶寶這個賺錢的活動是一個比較輕鬆，而且是個可持續發展的東西。而且小秀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小秀有四合院。其他人養蠶寶寶可能還要分個季節，要考慮以桑葉的產量是不是足夠蠶寶寶吃，或是其他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小秀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四合院四季如春溫度絕對適合，而且養在空間裡的東西不生蟲害，而且據小秀目測紅土地裡的那株大桑樹足夠供應初期蠶寶寶的食量了。雖然如此小秀還是決定要去野外挖幾棵桑樹回來種。因為小秀想一批接著一批的養蠶寶寶。

現在的蠶種都是問鄉鄰要，這一批蠶種全在四合院裡全部孵化，等他們從蠶寶寶長成蠶繭時，就能進行留種。那樣小秀就不用再問其他人要蠶種，就可以一年至少會有三到四次的收獲了。那樣，小秀一年的收入就比得上人家三四年的收入了。

等小蘇幫著小秀將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時間算算差不多過去大半個月了，再有幾天小蘇就要去肉聯廠上班了。

“小蘇過幾天就要去上班了，聽說做他們廠裡一個月有三、四十塊錢的工資呢。到時你拿了錢要做什麼呢？”吃過晚飯洗過碗，小秀跟平常一樣拉著小蘇進四合院玩。好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怕兩個小年輕剛剛吃到味道會誤了白天下地，但後來發現兩人沒有一點點的耽誤，好婆這才不說的。

“做什麼？”小蘇摸了摸頭，回想了一下爺爺奶奶的相處方式，在那個時候家裡的錢一向都是奶奶管的，要用錢了爺爺發話了，奶奶才會從箱裡拿一出來。“錢給你管，我現在也不缺什麼，家裡要用錢了就從你哪裡支。”

“那你要多賺點錢了，我已經想到好多地方要花錢的。”小秀心裡感覺很舒服，男主外女主內，有什麼事情商量著來，這樣的生活是最舒服的。最主要的是小秀覺得小蘇把錢全交給她管理是一種認同，一種很強烈的認同。

“你要買什麼？”小蘇覺得自己過的生活已經很好了，食有肉，穿有衣。

“你沒聽過**要實現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屋子裡要有電視機、洗衣機也。”小秀記當以前有句話的，具體怎麼講的小秀忘了，但還是記得大概講的什麼的。再想想以後，不光電視機、洗衣機，還要有空調，有冰箱，而且不止要一隻。

“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小秀你想起房子嗎？”小蘇在外麵的時候看過人家起二屋的小陽房，那到是樓上樓下了。

“房子是當然要起的，我已經想好了起個三層的小陽房，屋子裡要有電燈、電話、電視機、冰箱、洗衣機。”小秀已經在想著這房子要怎麼樣，這房間要怎麼分配，朝向要是怎麼樣的。宅基地的手續老早就辦好的。

“小秀，你算算這三屋的小陽房要多少錢。我來賺錢！”小蘇對這個真的是沒有數。但小秀是更沒有數。從小到大沒有起過房子，以前的時候房價上漲到死貴，一平就要上萬的時光真的是覺得自己賺一輩子的錢也賺不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

“我也不曉的，至少也要幾萬塊吧！”小秀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超前了，現在很多人還是草房子，正在向磚頭平房子轉變，自己和小蘇是托了老一輩福氣直接住的磚房子，現在就要住小陽房，會不會把小蘇嚇走？

於是小秀又講：“我們現在的房子還是不錯的，不如我們先存個幾年錢到時再起房子。”小蘇點了點頭。心裡盤算開了，自己在肉聯廠上班，一個月撐死三四十的工資，一年也不過四五百，要起房子真的要動點其他腦子了。

小秀也在算自己一年能賺多少錢，六頭小豬，到年底長肥了，一頭至少能賣個四百塊錢，扣掉買小豬的錢，也能賺個二三百一頭，六頭就是一千七八。平時賣菜的錢，每一回集市也能賣個十二三塊，一個月趕四回，一年也能一百多點。還有蠶繭的錢，大概的算下來，一年也能二三千塊錢。看樣子還是需要再多多辦法，多想幾種路子才能早一點存錢起房子！

不過，小秀還有一件事情記在心上了，小蘇是二月初八生的，小秀想給小蘇送點禮物，一家人關起門來過個小生日。再加上到時小蘇也要去肉聯廠做采購了，需要兩身撐門麵的衣裳。這鎮上的衣裳小秀總覺得看起來十分的土，所以想要這小蘇上一趁蘇州，進百貨商場看看有沒有好的。

第三十三 進城

因為想著要給小蘇添點東西，所以準備去城裡的百貨商場看看。問過好婆有沒有什麼好買的之後，小蘇跟小秀就拿了錢坐上公交車進城了。隻是這時候的公交不分人畜，那味道混在一起真的是叫人受不了，小秀原本就暈車，這開開停停加上空氣又不好，雖然開了窗但還是暈得不得了。

還好小蘇在：“小蘇，肩膀借我靠會，我暈得不行。”說著小秀就將頭靠在小蘇肩膀上，一隻手護著放錢的口袋。小蘇也是心痛小秀的，見到她這個樣子自然是小心服侍，有轉彎，有刹車都是小心扶著的。就這麼一路晃一路擠著到了市裡。

小秀來到這個村子裡之後，平時除了去鎮上的趕集，還是第一次進市裡。而小蘇同誌則已經是多年有回家了，上一回雖然是武裝部的同誌送回來的，但是一路之上並沒有在市裡停留而是直接路過了。於是兩隻菜鳥進城了。

這個時代的公交車站看起來灰撲撲的，就連門口的水泥路也是坑坑挖挖的，下了車出了車站，兩人站在陌生的地方誰也不認識路了。但路一向在嘴邊，隻要嘴勤點不怕找不到路。一路打聽，終於打聽到了百貨商場了。

隻是這商場裡的東西對小秀來講還是不中意的。雖然顏色品種不再單調，但是總覺得款式差得太多了。不過好在小蘇的身架子好，穿啥衣服都是好看的。隻是現在男裝多是中山裝，小秀到是想幫著買套西裝，在小秀的觀念裡，做采購也好，做銷售也好都是要與人打交道的，所以穿著自然十分的重要。

一路逛來，小秀看中二件襯衫，因為鎖在櫃台裡的，小秀就想叫服務員過來，也好拿出來看一看尺碼：“同誌，您好，麻煩你把這襯衫給我們看一下吧！”隻是三請四催了才勉強過來一個人，開了櫃子丟了出來。“看的時候當心點，不要弄臟了。”說罷了，又轉過身與人說笑了。

小秀當時就愣了，隨即就想開了，這就是時代特色哈！於是小秀隻好阿Q了，讓你現在態度這麼惡劣，到時叫你一個個下崗！雖然想的阿Q，但手底下還是沒停，將二件襯衫都給小蘇比了一下之後再請服務員開票去付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在服務員開票的時候，小秀又看到另一件很具有時代特色的東西——假領子。怎麼講就是那種隻到肩膀的半襯衫。但是看到這種東西小秀就想笑，忘了是在哪部片子裡看到的，某個男人外麵穿得很好，但是一%e8%84%b1下來，就看到隻穿著小半件襯衫的假領子，隻露了個大片肚皮在外麵！

小秀拉著小蘇指給他看假領子：“這個東西你有麼？”小蘇看了一眼：“你想要買嗎？我是沒有，但是你想要的話，我們去買件好的！”

“我隻是覺得這東西好玩，會有人要麼？”

“怎麼會沒有人要，以前買布要有布票的，大家都喜歡用的確涼做襯衫，但是布票卻是沒有那麼多的，隻好做個襯衫領子穿著，反正沒有人來查你衣裳裡的。”小蘇的解說很到位。這就是計劃經濟的特色。

隻是逛了一圈沒在商場裡看到有西裝買，小秀依稀記得西裝就是八十年代開始流行的，但是具體什麼時候還真的是不太清楚了。沒找到西裝，退而求次買套中山裝。配著買了二件襯衫，二套衛衣，本來小秀還想要給小蘇再買兩件線衫的，但是路過毛線櫃台時小秀一時興起想給小蘇織一件，於是就沒有買。不過到最後小秀還給小蘇再添了件大衣。

小蘇乖乖的陪著小秀買衣服，雖然小秀每看中一款衣服都會問他：“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喜歡不喜歡？”但是小蘇從來不在意這些東西，小秀問總是好的，應該講，隻要是小秀挑的都是好的。見到小蘇這副什麼都是好的樣子，小秀便不再理他了，看中的就買。

隻是小秀還是不習慣那些服務員的服務態度，小秀覺得這不是在賣東西的，而是覺得是自己在求人施舍，十分的彆扭。於是買十足了小蘇需要的東西之後，小秀覺得自己老需要新鮮空氣！但是小秀沒能如願。

用小蘇的話講：“剛才我陪你買衣服，衣服給我穿。現在你陪我買衣服，衣服給你穿。”在女裝櫃台，小蘇一眼就看中一件紫色的蝙蝠衫，覺得這件衣服穿在小秀的身上一定好看的。於是直接叫服務員開票了。

不過，小秀有樣東西到是十分需要添新了，就是內衣！隻是小秀不好意思讓小蘇跟著，隻好講：“小蘇，你看看那兒有水，幫我弄點水來吃吧。我在前頭等你。”小秀指了指賣內衣的地方，小蘇也懂了她的意思。紅著臉點了點頭：“曉得了。我去找水。”

看習慣後世的蕾絲內衣、塑身內衣之類的東西，現在商場裡的東西真的很簡單，不過就是二片布！除了顏色不一樣，好的不過就是海棉%e8%83%b8罩了，小秀看來看去沒有中意的，但是也少不了這些，隻好矮子裡撥長子，勉強挑了二件內衣，又配了二條小內內，付了錢包好了放在包裡之後，才到店外頭等小蘇。

小蘇雖然去找水喝，但是這地方又沒有認識的人，隻好去櫃台上買了瓶水果罐頭，準備叫小秀就吃裡頭的湯汁。買好了水果罐頭，小蘇請他們幫忙開好了，拎過去找小秀。但是看到小秀站在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