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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錦 煙青色 4332 字 2個月前

悉的字體而已。

看到最後“有愧於心”四個字時,陳悠歎了口氣,終究。趙燁磊還是與他們家形同陌路。

現在想來,也不知當初父母收留趙燁磊是對是錯了……

若不是秦長瑞夫婦,他的這生定不會是這樣的。

其實,當秦長瑞寧願用救駕的功勞來換取趙燁磊一家昭雪時,也就意味著秦長瑞夫婦早已原諒了趙燁磊的所作所為。

許是趙燁磊自己看不開。也或許是趙燁磊覺得自己再沒有臉麵留在這裡,所以才決定遠赴邊境,終生不歸……

陳悠折好信紙,塞入信封中,轉頭問道:“爹娘知道嗎?”

秦征頷首。

兩人一陣沉默,陳悠自然是不希望趙燁磊去邊境那等蠻荒地冒險的,他那哮喘並未根治。而秦征就不同了,陳悠雖在名義上是趙燁磊的妹妹。而且爹娘也定不會允許陳悠與趙燁磊在一起了。但是誰希望自己身邊天天有個情敵在晃悠礙眼。所以秦征當然認為趙燁磊是走的越遠越好!

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麵前,他並未忘記趙燁磊上輩子的手段,這些手段如果用在與他的爭奪陳悠上。他並不願意看到。

陳悠當然不知道秦征這種暗搓搓的想法,還在為趙燁磊的安危擔心。

秦征見她麵色變化,深邃眼眸一閃,問道:“阿悠,這是什麼藥?”

陳悠被秦征問回了心神,低頭看了看秦征指著小藥杵中研磨了一半的藥粉。

也由衷高興的笑起來。她解下了身上外罩的麻布罩衣,走到秦征身邊。仰著嫩白的臉蛋看著他,“秦征。藥田空間又升級了,我在藥田空間醫書中尋到了治療阿梅病症的法子!這些藥是給阿梅配置的!”

說到藥田空間,陳悠也很是奇怪,那次她患鼠疫,藥田空間升級讓她痊愈後,她便再進不去藥田空間,可是那次當她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她卻能帶著秦征一同進藥田空間休養。

就在前些日子,藥田空間裡那個顯示未完成的任務突然變成完成了,而後藥田空間就升了級,如今已經是天級一品……

如今藥田空間中的全部醫書她都可以隨便閱覽,原來荒蕪的藥田空間內滿是各種草藥,一望無際,甚至陳悠都覺得這個藥田空間比起上一世還要繁榮幾倍。

那座緊鄰藥田的大湖也變大了,通天的瀑布猶如玉帶一瀉千裡。不僅僅如此,陳悠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提高了幾倍。

現在無論是什麼書,基本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想起這些,陳悠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隻是讓她奇怪的是,她再也不能帶旁的人進藥田空間了,就連秦征都不行……

不過這隻是小事,阿梅的病能尋到治療的法子才是真正值得高興的。

這件事困擾了陳悠許久,秦征相信,如果不能將阿梅治愈,那麼陳悠定然會留下心病。

秦征伸臂將陳悠攬在懷中,“阿梅是個好孩子,我很早就相信,阿悠一定能給阿梅將病治愈。”

這個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了秦征能聽懂的特有的暗號聲,他臉上一抽搐,隻好摸了摸陳悠烏黑的鬢發,而後又在她的春角落下輕%e5%90%bb,“阿悠,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匆匆告辭,身影瞬息就已經消逝在門後,陳悠汗顏,堂堂世子爺,竟然會有這麼狼狽逃跑的時候。

香佩眼神閃躲地跟在陶氏身後進了藥房裡間。

陶氏瞥了眼還被放在桌案上的信封,心中已經了然。

她款步走過來拉住陳悠的手,“阿悠,離婚期不到一個月了,娘想好好與你說說話兒。手頭上這些方子也停一停,一會兒讓香佩將你院中的東西收拾了,去娘院子裡住上半個月。”

陳悠錯愕,可是想起陶氏剛進來時的眼神,忍著笑答應下來。

她娘這是連%e4%ba%b2兒子都要防著了。

秦東跟在秦征身後。緊繃的臉皮抖了抖,“世子爺,方才安樂侯夫人讓世子妃搬到她院中……”

秦東為了討好主子也挺沒節操的,暗地裡,在秦征麵前,陳悠的稱呼已經變成了世子妃。人家姑娘還沒嫁過來呢!

不過,秦征似乎很吃他這套,從未阻止過他這麼稱呼。

所以說一個厚臉皮的屬下必定有一個厚臉皮的主子,毋庸置疑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秦征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聞言。身子一僵,無奈的苦笑起來。

他這%e4%ba%b2爹娘倒是防到他身上了,真不知道是該為他自己悲哀還是為阿悠高興……

“我知曉了。”

“世子爺,那咱們明日還來不來?”

秦征回頭瞪了他一眼,人都被他娘藏起來了,還來什麼來!隻能老老實實安心等著大婚了……

原來秦長瑞在未獲爵位前,清源長公主擔心陳悠嫁給秦征會遭到京中那些官宦和世家的白眼,所以一直想要收陳悠為義女。後來皇上不但%e4%ba%b2自賜婚,秦長瑞又被封了安樂候,這件事情才作罷。

不過兩家的來往卻是更為平凡了。清源長公主與陶氏很是投緣,兩個女人越相處越覺得脾性相近,叛亂時秦長瑞的足智多謀和機智相助也讓薑戎對他刮目相看,所以薑戎與秦長瑞也漸漸成為好友。

秦長瑞並未領官職,不過是個掛了爵位而已,對京中那些世家貴胄並無威脅。但是陳悠畢竟是要嫁給秦征的,且是皇上賜的婚。又傳聞,等到秦征大婚。皇上會%e4%ba%b2臨,加上薑家與清源長公主的交好,安樂候府倒是很快就在建康立足,成為京中新貴。

秦長瑞給慶陽去了信,離秦征與陳悠的婚期隻還有半個月了,秦長瑞安排了人將賈天靜、李阿婆、陳奇一家等都接來建康。

陳白氏九月初已產了一子,雖然早產了一個月,但是母子健康,孩子雖然沒足月,小了些,但是並不瘦弱,加上身邊又有賈天靜照顧著,母子兩身子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等陳悠婚期前正好陳白氏滿月,恰能來參加秦征與陳悠的婚事。

婚期一日日近了,有秦長瑞夫婦和秦征,婚事一切事宜都不用陳悠插手,她在建康並無閨蜜手帕交,她隻寫信給同在慶陽的孫大姑娘,請她與她的夫君孩子一同來赴婚宴。剩下的她也隻需試試禮服便成。

婚事倒是頗為輕鬆,半月內,她將配好的藥給阿梅服用了一個療程,阿梅已不像那般自閉,時能說一句話來,有時候還能陪著陳悠聊聊天,臉上也多了笑。陳悠相信隻要她配置的這種成藥阿梅持續服用,用不了半年,阿梅就能恢複正常。

在陳悠婚期的前三日,一個讓人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安樂候府。

滕縣令帶著家人不遠千裡來到了建康,尋到了安樂候府前。

李阿婆年紀畢竟大了,陳悠並未告訴她周富叔找到的消息,怕她一時激動,見不到人,受了刺.激。本想等她與秦征婚後,再派人去尋滕縣令,讓他們母子相認,卻沒想到滕縣令能%e4%ba%b2自找來。

滕縣令夫人在瞧見安樂候府的府門時,已經平息了這一路上的怨氣,若是自己的夫君能與侯府攀上關係,她自是巴不得,所以對夫君千裡尋母也沒那麼反對了。

李阿婆眼疾這時已經有些嚴重了,瞧人也隻能瞧個輪廓,但是在見到滕縣令時,在摸到他右手臂上一個猙獰的傷口時,她一把抱住了失而複得兒子。

哽咽道:“我的兒,娘就知道定能再見到你!”\思\兔\在\線\閱\讀\

母子兩人被扶著到一旁敘舊,滕縣令這些日子也依稀記起了一些年少時的事情。頗讓人欣慰。陶氏帶著人照顧著滕縣令的家眷,並讓人給他們一家安排住處。

這段日子,幾乎是事事順利的,隻除了老侯爺的病情沒有進展。

十月初八這日,秦征與陳悠大婚。十裡紅妝,因毅勇侯府與安樂候府就是門對門,所以送%e4%ba%b2的隊伍繞著建康城轉了一圈這才進了毅勇侯府的門。

喧騰過後,小夫妻倆終於能見麵,共度良宵。

*帳暖。紅燭並蒂。

耳鬢廝磨,溫情和激烈過後,秦征攬著陳悠,%e5%90%bb著她汗濕的鬢發,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秦征緊緊地擁著她,有些粗栗的手指輕柔愛憐地摸著陳悠滑膩的背部。那裡,在光滑柔嫩的肌膚上有一道明顯有突起的長長的疤痕。

秦征眉頭一皺,順著那條疤痕摸下去,突然撐起胳膊,掀開層層帳簾。將放在旁邊小幾上的一盞燈拿了進來。

陳悠剛剛被他折騰的渾身酸痛,迷迷糊糊,身體連動也不想動,感覺到他的動作,又覺得帳內突然有了亮光,原來就酡紅的臉頰更紅了一層,嗔怪道:“秦征,你做什麼!”

“阿悠。彆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說完不管陳悠的反抗,就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大紅鴛鴦錦被。春光乍現,陳悠連護都護不及,她側身趴伏在枕頭上,兩人剛剛%e4%ba%b2昵完,渾身赤果著,這樣突然將被子掀開。陳悠整個優美的背部,以及翹起%e8%87%80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這樣的美景。秦征卻毫無欲念,因為他看到了陳悠背後那條幾乎是橫跨整個背部的傷疤。讓幾乎完美的雪背添上猙獰。儘管傷疤已經淡去。但是還是能讓人想象到當時傷的有多麼嚴重。

陳悠沒有聽到動靜,睜開羞囧的眼偷偷看向他,秦征一張深刻的俊容,眉間卻緊緊皺在一起。等陳悠發現他在看著什麼地方時,開玩笑道:“這可是你抽的,現在隻能是你吃虧了。”

秦征放下手中燈盞,深吸一口氣擁住陳悠,“阿悠,還疼嗎?”

陳悠也看著他,搖搖頭。

“阿悠,對不起……”

他的自責反而讓陳悠低低的笑出聲來,其實決定與他在一起時,她就對背後的那條傷疤釋懷了。

秦征卻更緊擁著她,久久不願意放開,而後又輕易將她翻了個身,一寸寸用%e5%94%87%e5%90%bb遍了那條疤痕……

翌日,陳悠起不了身,幸而毅勇侯府沒有長輩,兩個長輩也隻是秦長瑞夫婦。

陶氏有些不快的將香佩叫過去問話。

“姑爺怎麼還未起床?”

香佩尷尬地偷偷抬頭看了眼夫人,而後小聲回道:“夫人,世子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