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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是這樣,對宮裡人,我還是什麼都不能說,沒辦法跟任何人傾訴,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連你給我的宜默姑姑都看不出來什麼!。”

“還有那天下廚,我本來就是為了你才做那麼多菜的,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到。”

☆、139:剝削四四

“吃過了!吃過了!”淩禛忙不迭道:“不隻是我,就連珍貴妃都很是喜歡。”

“喜歡就好。”我小聲說著,聽到那三個字,不禁又黯了眉目。

“彆傷心了。”淩禛摸摸我的臉,帶著些安撫意味:“逝者已矣,生者卻還要繼續過活。”

“我知道。”收拾收拾心情,我努力展顏,朝他一笑。

淩禛嘴角動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到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我在心裡搖搖頭,也不多問。

隔日,皇後帶了充足的證據來找我,我一一看了,確定無誤,才命宜默姑姑和皇後娘娘最寵信的大宮女一起去請淩禛。

浣漾宮正殿。

所有妃嬪齊聚一室,不過有資格落座的,卻隻是淩禛、皇後和我三人。

看著有些日子沒見的薛錦菡,我發現她真的清瘦了很多,頗有幾分皮包骨頭的樣子。可這又能怪誰呢,我歎口氣,望向主位上的另兩人。

淩禛和皇後同時接收到我的目光,但最後,卻是由皇後開口,喊了薛錦菡名字,將她所有的罪過都一一道來。

剛開始,薛錦菡還拚命的否認,但到最後,當所有證據都擺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隻能低下頭,深深的沉默。

“現在,你可認罪?”皇後又問一次,麵目嚴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從她眼角尋覓到一絲快意,很惡俗的快意……

“罪婦認了!”薛錦菡尖尖的小下巴垂的更低,張口,一字一句,沙啞道:“罪婦的確是嫉妒皇上對珍妃的寵愛,也忍受不了長年累月的孤單寂寞,所以,便買通了太醫院的藥童五子,從他手裡拿到鶴頂紅,後又將其滅口。”

“那你如今可有後悔?”皇後又問,麵目無端冷寂。

“不悔!”薛錦菡昂頭,直直的瞪向我:“不悔,永遠都不悔!你們不知道,我不是你們,不是任何人,我寧願破釜沉舟,或者死去,都不願孤獨冷漠的活下去,然後看著我的骨肉踏上和%e4%ba%b2的路……你們到底是不懂!”

“夠了!”淩禛突然開口,狠狠地瞪了底下的薛錦菡一眼,黑著臉蓋棺定論:“罪婦薛氏謀害貴妃,供認不諱,賜白綾!另,大公主年幼,遂不計其過,交由……”淩禛淩厲的目光環視一周,最後落在了薛錦蓉的身上,冷清道:“交由薛妃撫養!”

“臣妾謝過皇上!”薛錦蓉無端一喜,將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歡歡樂樂的跪地謝恩。

看她這樣,我不禁冷笑,自己的堂妹才剛被褫奪封號,白綾賜死,她就這樣張揚歡樂,真的好嗎?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性子,不管於她是好是壞,對我總是有些好處的。因為一個單純的高位妃子,總比一個複雜的高位妃子好對付。

眼看著一個花一樣的妙齡女子消逝,我驚奇的發現,殿中竟無一人露出同情的表情。我歎口氣,心想,她們這些陌生人不會,我這個死者的朋友就更不會了。

非但如此,我還突然起身,朝淩禛一拜,頗為惡毒的提議:“皇上如此決斷,未免太過輕饒,依臣妾來看,應將罪婦的骨灰送往官窯,製成同真人無異的瓷偶,年年歲歲,朝朝暮暮,長跪在貴妃陵前!”言下之意,便是連全屍都不給她留。頓頓,又補充:“還有罪婦的孿生姐妹薛貴人,也該貶為庶民,其他薛氏女子,亦永不得錄入後宮。”

“嘶……”話音落,我聽見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無心顧及她們的表情,我在乎的隻是淩禛的意思。好在淩禛對我寵的厲害,並沒有思索多久,便答應下來。

當夜,薛氏的骨灰被送往官窯,淩禛卻在禦書房議了一晚上的事。再往後,我去給皇後請安,那些低階妃子見到我,果然都恭敬許多。不過更多的,卻是畏懼。

關於那天的事,皇後抽空也跟我提過,說我那樣,太不給薛王府的麵子了。

我笑笑:“人必先自辱,而後人辱之。”皇後見我這樣,隻是笑,說不過我,直接不說。

日子,再次平靜下來,珍妃之死帶給我的傷痛也慢慢淡化。

這日,淩禛一下朝,便興衝衝的趕了過來,告訴我,阿梳已經答應了他手下侍衛的求婚。

“啊?”我驚訝的叫了一聲,反複求證:“此話當真?你確定你沒弄錯?”

“當然!”淩禛抬起手來,刮了下我的鼻子:“怎麼樣,這算個大大的好消息吧?我都幫你宣崔醫女進宮了。”

“真的?”我高興的跳起來,一把摟住他脖子,衝著他俊逸的大臉就是吧唧一聲。

淩禛雖然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是在這種事上,麵皮子還是薄的厲害,很容易就不自在起來,攬著我的細腰,孟-浪道:“等忙完你妹妹的婚事,在幫我生個小公主如何?”

“還生啊!”我萬種風情的嗔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母豬,你想想,我才剛過二十歲就生了四個了!都四個了!”

“不,不夠!”淩禛癡癡地望著我,眼中溫度,滾滾高升。我亦不避,而是一臉享受的迎著他,和他對視。仿佛這樣一直望下去,便是地老天荒一般……

阿梳進鳳章宮,已經是下午的事兒了。

她一進門,便被我拉到寢閣,嚴嚴實實的拷問了一頓。阿梳麵上雖然那嬌羞無限,但是姿態之間,卻是光明磊落的厲害。不過三言兩語,便將那男子的熱忱、俏皮和溫柔說了個徹底。

我聽著,自是打心眼的替她高興。又拉著她去庫房挑了很多東西,才又回到寢閣。回到寢閣之後,卻也不歇,而是命傅夏將皇貴妃妹妹要出嫁的消息散出去!

於是,第二日,阿梳頂著我妹妹的名義,便收到了很多壓箱底的貴重東西。

這種事在阿梳看來,自是極不好意思的,不過我這人臉皮卻厚的厲害,隻帶著她跟皇後請了個安,便吩咐宜默姑姑%e4%ba%b2自出馬,將阿梳送了出去。

走的時候,那些禮品,大包小包整整裝了三馬車,就跟打秋風似的。

阿梳成%e4%ba%b2前幾天,我又喊她進了次宮。不過這次剝削的對象,卻是淩禛。

被窩裡,淩禛沒下線的撩-撥著我,樂嗬嗬道:“這些小事本該都聽你的,但是身為一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我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你這樣嫁妹妹,隻怕稍微有點兒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為啥啊!”我不解,我這麼熱情的為妹子攢嫁妝,那小侍衛憑什麼受不了,有啥受不了的。

“看,這你就不懂了吧!”淩禛蒲扇般的大掌又肆虐了一會,然後才語重心長道:“自古以來,男人就是家裡的頂梁柱,是女人的天,是一家老小唯一的儀仗。就像以前在雍王府的時候,闔府幾百人,哪個屋裡用的,哪個人吃的,不是爺我掙來的!可你再想想,要是那時候的開銷,全都由王妃來出,外人會怎麼看爺,你怎麼看爺,爺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唔,好像懂了。”我努力的點著頭,將他寬厚的大掌,緊緊握住:“您的意思是,男人要麵子,所以女人不能太強勢。”

“對!”淩禛滿意的點點頭,一副名師出高徒的傲嬌模樣。

但是我卻因此而煩惱起來,摟著他的脖子,繼續追問:“那你說說,那些嫁妝可怎麼辦?”

“除過禮製內的抬數,其他全部換成銀票,壓箱底。”淩禛沉%e5%90%9f片刻,如是道。

我點點頭,心情又好起來,愉快的在他臉上吧唧了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淩禛因此得誌,帶著一股子毀天滅地的力道,朝我壓來……

次日用膳時,又聽淩禛說,小侍衛在宮外是有父母的,而且家境也殷實,所以婚禮肯定不能在宮裡辦。阿梳的娘家隻能放在前雍王府或者沈府。

我聽了,心中雖有不快,但是卻也知道,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而我又不方便出宮,最後隻能讓傅夏和沈安若代替我送嫁。

新婚過後三日,阿梳打著回門的旗號和沈安若一起來看我。望著那兩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我無端想起的,卻是我的另一個朋友——玉鸞。

沈安若一向是個人精,見我神色不虞,也不點破,隻是輕輕巧巧的避開話題,說起她府裡的三隻小東西。

“三隻?”我皺眉,心想,難道這一年多來,她又生了?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意思,沈安若忙搖頭,尷尬道:“小姑娘並不是我生的,而是董家的。”

“董家?”我眉頭擰的更厲害,許久以前的一些記憶也慢慢回爐。

“是呢!”沈安若點點頭:“當時你被林大公子林靈均囚-困,雖然生命無虞,但終究是傷了眼睛,一直在王府將養,後麵有些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說到這裡,她停下來,喝口茶,又歇了一會兒,才繼續道:“董老太太亡後,時隔半月,董夫人便生下了董天成的遺腹子,是個女孩子。但她卻沒抱回林家,也沒留在董家,而是到了沈府,將孩子交給門房,便一頭撞死在我家門外。”

☆、140:死裡逃生

“這,這樣啊……”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安若,一時之間,竟是忽略了身為新嫁娘的阿梳。

“算了還是不說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沈安若無可奈何的笑笑,跟著又轉向阿梳,換了個話題:“你們家那位對你怎麼樣啊?”

“挺好的。”阿梳嬌媚一笑,頭深深地埋在%e8%83%b8`前,隔了會,又斂眉,訥訥出聲:“他說,等京城這邊的事情歇下,就跟我回金陵呢!還有第一個孩子,不管男女,都會跟我姓。”

“那就好!那就好!”一臉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樣子,竟是比她自己還要開心。

稍後,我們三人又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飯,一直到宮門落鎖前,我才肯放她們走……

當晚,淩禛很早就出現在了鳳章宮。他這樣,我隻當他公務不多,可沒想到,人家竟然是來收債的。

歡-愉過後,我懶洋洋的靠在他%e8%83%b8`前,問:“你們皇家,不是最信那什麼多子多福嗎?乾嘛這麼殷勤的讓我為你生公主。”

“你就是傻!”淩禛微微合眼,粗糙的大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我的發,漫不經心的解釋:“男孩子大多調皮,養起來到底累人,咱有三個就夠了,女孩子嘛,和你一樣嬌氣,寵寵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