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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趕到徐繪的住所。

徐繪的貼身丫鬟是認識我的,又見我身上掛著三隻小寶,彆的不問,先幫我分擔一隻,又逗了一會兒,才道,徐繪一大早便去了鴛鴛相抱何時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彎彎%e5%94%87,跟她進了屋子,將我接下來的打算講了一遍。姑娘是徐繪的遠房%e4%ba%b2戚,也行徐,小字阿枕,兩人名義上雖然是主仆,感情上卻是姐妹。因此代她做個主,也無可厚非。

隻是我不想太過麻煩人,所以拒絕了她另開一間院子的好意,隻道這香蘭院風景不錯,我住在正屋旁邊的耳房就好。阿枕當我是客,自然不允,可最好到底耐不過我軟磨硬泡,隻好隨我的意,說是待徐繪回來,便幫我找幾位奶娘,聽她這麼說,我都一一謝過。

原本至此,已是無話可說,但偏偏,這姑娘不是個會冷場的人,每次話題將儘的時候,她都會笑嘻嘻的再引一個出來,說來說去,便說到了鴛鴛相抱何時了上。

這鴛鴛相抱何時了畢竟是我的主意,不管怎麼說,總有些感情的,所以也願意與她扯上一扯,聽她講講蘭姑手下的幾件經典案例,還有她老人家對我的思念,以及店鋪未來的發展趨勢。

我麵帶微笑,認認真真的聽著。最後補充一句:“要是方便的話,不如讓蘭姑一起過來,我們聚一聚。”

“小姐願意?”將目光從小寶身上移開,阿枕驚喜的問了一句。

“自然。”我點點頭,%e5%94%87角的弧度更大:“都是舊識,許久不見,的確有些想念的。”

“那好,我這就讓人去請蘭姑和繪姐。”說著,便揚聲喊了一句……

等徐繪和蘭姑她們過來,已經是黃昏時分的事兒了,那時候煙雨樓也已經開始營業。這不,此時正在唱的,就是我留下的那一曲《又見煙雨樓》。聽著那熟悉的曲調,我不由得心猿意馬,想著,是不是應該再送他們幾首曲子。畢竟,當初在21世紀的時候,我也是個文藝小憤青,最喜歡的歌手,就是河圖清響一流……

飯桌上,聽完我的提議,徐繪果然非常高興。就連酒也多喝了幾杯,一直喝到臉色發紅,麵有薄汗,才被蘭姑勸住。其實說實話,我跟蘭姑的感情並不怎麼好,也是因為有徐繪在中間牽著,我才對她微有好感,此時徐繪大醉,我們倆自然是相對無言。

“這是小姐的孩子嗎?”不知沉默了多久,蘭姑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問的,卻是我跟淩禛的孩子。

“嗯。”我點點頭:“三胞胎。”跟著,又一個一個指了大小。

蘭姑看著,聽著,臉上的笑雖愈發燦爛,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覺得那笑不怎麼單純……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沒辦法,隻能噤了聲,借口孩子累了,早早離席。

夜裡,房門被敲開,進來的,卻是風情萬種的徐繪。

“酒醒了?”樂嗬嗬的看著她,我清淡的聲音裡充滿了打趣。

“是啊!”徐繪點點頭,側身擠了進來,望著我身後的三隻嬰兒車,笑的很是落寞:“一早便看出你是個有福氣的,到今日,果然與眾不同。”

“是嗎?”我無所謂的笑笑,狀似無意的問:“你跟蘭姑都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和以前很不同,尤其是看到我家三隻小寶的時候,那種表情,雖然你們極力掩飾,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

“對,你說的對!”徐繪橫衝直撞的向幾步,帶倒圓桌旁的兩隻圓凳都不自知,隻是半弓著腰,扶著屋子裡的木質屏風,低沉而又哀婉道:“蘭姑其實是我娘%e4%ba%b2,%e4%ba%b2生娘%e4%ba%b2。”

“然後呢?”

“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我不是那男人的正室,甚至連側室都算不上,我的孩子一生下來,便被正室給搶走了,男人答應過我,會在孩子十歲的時候交還給我,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才八歲,我的孩子就夭折了,男人的誓言,也不再作數了……甚至,他已經愛上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子……”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低頭,輕歎。原本是要落幾滴眼淚的,但是醞釀到最後,卻隻覺得心驚肉跳。

我不是沒聽過關於徐繪的一些傳言,也不是猜不出她和蘭姑的關係,我隻是想不透,徐繪背後的那個王孫貴胄到底是誰。

或許,我應該離開煙雨樓的。離開這裡,回到王府。

當我說出自己的意見時,徐繪並沒有攔我,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看著她的身影融進月色,我憑空擊掌,不過兩下,已經有十幾個暗衛站在我麵前。

“送我回王府。”

“是,小姐。”

於是,第二日醒來,我是在蒹葭院裡。

伺候的丫鬟換了一茬,我不知道是王妃的主意,是側妃的主意,還是其他人的主意。我隻知道,我的早飯,是和淩歡喜一起吃的。

“歡喜姐姐。”隔著一張桌子的直徑,我感動叫了一聲,不過在喊出口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在你離開漠上的當天,淩小四已經飛鴿傳書給我,讓我留意你的安全,所以,隻要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你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唔。”我悶悶的點點頭,想想,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那,歡喜姐姐知不知道,最近幾年,有那家王孫貴胄家的阿哥少爺,是在八歲夭折了的?”

“八歲夭折?”聽到這兩個敏[gǎn]的字眼,淩歡喜先是沉默很久,然後才咬著手指頭,一臉為難道:“據我所知,好像隻有淩小四一家……因為彆家,都是不足三歲便夭折了的,再或者,我記錯了也不一定,這樣吧,我稍後幫你查查……對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沒什麼。”我搖頭,心已經涼了大半截,拳頭也握得嘎嘣作響。

怪不得,怪不得啊!我心下冷嘲著,怪不得在見到淩禛的孩子時,蘭姑和徐繪會是那副樣子,怪不得淩禛不敢告訴我大阿哥的生母……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對啊!”淩歡喜膽戰心驚的望著我,訥訥道:“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不,不會,我怎麼會吃人呢!”麵帶微笑的瞅了淩歡喜一眼,我無聲的補充,我隻不過是想殺人罷了。是的!隻要一想到,淩禛跟彆的女人生過孩子,我就暴躁的想殺人!

“可是壞人也不承認他們是壞人啊!”淩歡喜極有力的反駁著我,隔一會兒,又道:“其實你要吃人也沒什麼,隻要不吃我就好了,我太瘦,身上的肉一定不好吃。”

“噗!”我忍不住笑了,帶著一股子麻痹意味,若有所思的看著淩歡喜,哀求:“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出去,不知道姐姐方不方便幫我照顧下孩子。”

“方便,當然方便了!”淩歡喜一麵笑著,一麵將最後一塊三色糕吞進嘴裡,又灌了一口茶水,才出聲叮囑我:“出去辦事當然可以,但是安全問題也得主意,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點頭,嬌嬌俏俏的一笑,轉身便往內室走去。

換過衣服,又往衣袖裡塞了些銀票,我才放心的離開。

不過,我所謂的離開,並不是離開王府,而是離開蒹葭院。因為在離開王府之前,我還得去見王妃一麵。請個安,順便再問些事兒。

☆、116:貴主饒命

*思*兔*網*

王妃的院子有些遠,我對王府又不熟,因此費了好多力氣,才找到院子的大門。

偏偏,看守院子的小太監是新提拔起來的,對我並不是很熟悉,想也不想就對我破口大罵,胡亂嘲諷,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我想攀高枝想瘋了,說我再胡言亂語,就將我報官送大牢。我是個很有風度有禮貌有素質的成年人,因此並沒有跟他一般計較,隻是斜著眼,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老謀深算的威脅:“雍王府的確還沒出一位姓傅的側妃,但是我敢保證,今天之後,王妃的院子一定會多一縷孤魂,你要不信的話,我們走著瞧,我今兒啊,就在這兒蹲著,蹲到有識貨的人出現。”

聽我這麼一說,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小太監,立馬糾結了。細細的眉毛上躥下跳著,估計是沒見過我這麼理直氣壯的騙子。偏偏,他又不敢輕易向彆人打聽,隻一擰一擰的靠近我,小聲問:“您真是王爺跟前的紅人?”

“不然呢!”我斜他一眼,繼續威脅:“你要現在放我進去,王妃仁慈,說不定會留你個全屍,否則等王爺從漠上回來,我一告狀,你估計隻有被扒皮、抽筋、拆骨、鞭屍的份兒了!”

“啊!這麼嚴重!”小太監徹底被我嚇壞了,譜也不敢擺了,臟話也不敢說了,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心裡明明想著求饒,但嘴上就是說不出來。

“怎麼,怕了嗎?”我漫不經心的勾著嘴角:“現在可以去通報了吧?”

“這……”小太監還在猶豫,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最後猛一點頭,擰身往裡跑去。

“嘿嘿!”看他這機靈樣,我笑得不禁更加歡快。也許,這就是欺負人的筷感吧!也或許,做寵妃,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用處的。

“姐姐!”

又聽一聲驚訝的呼喚,我下意識的扭頭,才恍然發覺,自己剛才光顧著注意前方,竟是忘記觀察身後狀況。這不,意外出現了。看著麵前妝容素淨的女子,我愣怔許久,才淡淡的喊了一聲:“好久不見。”

“是呢,好久不見。”薛錦菡柔柔弱弱的福了下`身,攥著帕子,從容詢問:“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是要跟王妃娘娘請安嗎?”

“嗯。”我點點頭,私心裡,一點兒都不覺得跟她熟。因此說起話來,總是生分些,也簡練些。

“那真是巧,妹妹也來給王妃娘娘請安,姐姐若是不介意,我們一起進去可好?”

“好。”我點點頭,剛要回身看看那守門的小太監可回來,耳朵卻先一步接收到他的求饒聲:“貴主饒命,貴主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小太監獨有的聲音一句一句傳進我耳朵,我疏疏一笑,回頭,卻是白了他一眼:“你得罪我了嗎?就這樣大肆渲染,也不怕王妃治你一個喧嘩之罪,還不快讓開!”

“……是,是是是!”聽完我的話,小太監愣一下,又愣一下,一連愣了三下,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意思,然後特可愛的一跳跳兩米。

眼前的道路瞬間寬闊,我抬頭看了薛錦菡一眼,卻是什麼都不說,隻是點點頭,便朝裡走去。

王妃的院子我從來沒有來過,走的時候難免用心一點兒,不過看薛錦菡的樣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