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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說。”淩禛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又道:“那我們做點兒彆的,有意義的事情。”說著,就低下頭,又要朝我撲來。

本來我以為他隻是想玩%e4%ba%b2%e4%ba%b2,便沒有拒絕,嗯哼,反正他比我長得好,技術也不錯,怎麼想都是我比較占便宜,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家夥%e4%ba%b2著%e4%ba%b2著就不老實了,竟然想%e8%84%b1我的衣服。

姑娘我素來要臉愛麵子,這種白-日-宣-%e6%b7%ab的事情當然不能做,所以想都不想就要踢開他。然後關鍵時刻,那位主動放開了。但是你放開就放開吧,你乾嘛還要回味十足的再%e8%88%94一下%e5%94%87呢,你說你%e8%88%94%e5%94%87就%e8%88%94%e5%94%87吧,你乾嘛還要再來一句是我自己想找點兒事做的樣子呢。

“說不說!”他看著我,姿態還是那麼高冷,言語還是那麼簡短。但是捏在我腰間的手,卻是火熱十足。一副我敢不從就要把我就地正法的節奏。

“好吧!”我點點頭,一把甩開他的手,沒出息的認命:“我的意思是,你得從經商入手,至於經商呢,一是靠產品,而是靠手段,四爺手下的人,手段自然是不缺的,那就隻能從產品入手了。”

“產品?”

“對的!就是來往流通的貨物。”我滿意的點點頭:“就那剛才的小餛飩來說吧,京城裡或許有餛飩店,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好吃的,所以它自然奇貨可居,對了,四爺還記不記得我上次給您做的卷餅。”

“嗯。”淩禛薄%e5%94%87微啟,隻這一個字。

我心裡明明被氣的七竅生煙,但嘴上,還是不得不,恭恭敬敬,好聲好氣道:“像這種彆無二家的菜品小吃,我至少還能再給出二三十種,所以光酒樓一行,四爺便可站的盆滿缽滿,同意嗎?”

“同意!”

“還有絲綢店,我們除了買賣布匹之外,還可以銷售成衣,並去據我所知,京城貴婦們的衣衫款式都很有限,所以,我還會再設計一些彆的款式,到時候,就有勞王爺和王妃穿出去,給咱宣傳了。”

“宣傳?”

“沒錯!”我認真的點點頭:“有了好東西,當然得讓全京城都知道!不然誰買,我賺誰的錢呢!”

“有道理,繼續。”

“我想,衣服要是可以賣成衣,那同理,藥鋪是不是也可以賣成藥?就是一些專治頭疼腦熱、風寒咳嗽的成藥,這樣,人要是突然病了,就不用半夜去敲藥鋪的門,這樣,方便大夫自己,也方便病人。”

“嗯,好,你今日所說的,本王都會交代出去,要是真有效果,會記你一功。”

“記我一功啊……”眸光微微一閃,我低咳兩聲,索性直接問詢出聲:“那有什麼好處呢?”

“多給本王生幾個孩子!”

“唔……都沒有銀子拿嗎?”我撅撅嘴,一臉的失望。

“你要銀子做什麼?”淩禛不解:“吃在王府,住在王府,衣服首飾每季都有定例,平時每月月俸,你要銀子做什麼?”

“我要銀子……我……我給玉鸞置辦嫁妝啊!”你妹,總不能說我要為離開王府做打算吧!

“這個不用你操心,本王自有打算。”

“最好是這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過會兒,我又忍不住再次追問:“四爺,您真的不給我一點兒分紅嗎?半成,我隻要半成好不好!”

☆、071:某嫻有孕

“不好!”淩禛搖頭,回絕的不留情麵,語氣之間,完全沒有一點兒商量的意味。

“四爺……”我不樂意,抱著他的胳膊就要撒嬌,但他卻像是見鬼般,一下抽回自己胳膊,想想又道:“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姊靜,注意形象。”

“你說什麼呢!”我瞪他,不滿的囁嚅:“你說你這人能不能有一點兒定性,上一刻還對我柔情似水,愛我愛我死去活來,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剛才還把我抱在懷裡你儂我儂,現在又要跟我保持距離,你什麼意思啊你!”

“就是字麵意思!”他低頭,一字一頓,說的相當清楚。

“那你乾嘛不敢看我!”我撅嘴,伸手去捏他的下巴,抬起的手卻被人半途打開。

“霸道!”低低的抱怨一聲,我何嘗不明白他的堅決,沒辦法,隻好咽下這口氣,默不作聲的收拾好心情,又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離他遠遠的。

這一場冷戰,一直持續到京城。

他不說話,我又不方便自言自語,隻能無聲的腹誹:哼,到京城好啊!到京城某人就有得忙了,到時候,看他忙的腳不沾地,老死不相往來才好呢!

又一路沉默著回到王府。剛一進門,便聽老管家%e5%b1%81顛兒%e5%b1%81顛兒的稟報,說是傅小姐在金陵的兩個丫鬟找來了,現在就安排在迎客院的客房,看要不要宣過來見見。乍一聽這消息,淩禛很自然的偏過頭,望了我一眼後,才點點頭,讓管家派人把兩個丫頭帶到書房。

管家中途離開,我剛鬆口氣,打算跟淩禛交頭接耳幾句,可無奈身子還沒湊過去,不遠處有飄來幾道五彩的身影。卻原來是聞訊而來的薛側妃和她的丫鬟。

“妾身拜見王爺,爺一路舟車勞頓,妾身已備好了香湯茶點,不知道您肯不肯賞臉呢?”美人如出穀黃鸝一樣婉轉的嗓音響徹耳際,若非提前知道她的居心習性,我隻怕也是要酥掉半邊骨頭的。再看她的妝容,也是豔麗異常,華貴的明珠簪子斜斜的綴著一股子流蘇,緩緩的落在優雅的頸子上,身上桃色的錦緞更是瀲灩生輝,晃得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不出我所料,淩禛並沒有給她好臉,不過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那麼直接,甚至沒有絲毫猶豫,便繞開一步,冷著臉諷刺出聲:“薛王府家的首席大廚,手藝自然錯不了,但是側妃不覺得,你這樣有些越製了嗎?”這話,明裡說的是她帶自家大廚進府,但實際上亦包括了她的首飾、衣裝。

“……王爺說笑了。”聽淩禛這般諷刺,薛側妃麵上有過片刻的羞惱,不過很快又被她掩飾過去。我想,此時此刻,隨便一個稍懂宅鬥的聰明女子,都會以退為進,乖乖認罪,將自己的錯處搪塞過去。但偏偏,麵前的這位與眾不同,都到這時候了,她還高高的昂著頭顱,大剌剌的跟淩禛唱反調,不依不饒道:“要是平常側室,自然配不上這些,但王爺是否忘了,妾身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錦蓉縣主,所以於家禮上,妾身可能有些不妥,但是於國禮上,卻是妥帖的很呐!”說到最後一個字,她還特意停了停身板,一份傲嬌模樣。

說實話,看到這一幕,我都快被她蠢哭了。但是這麼多人在,我又不好吐槽出聲,沒辦法,隻能可這勁兒的憋笑,往淩禛身後縮……

“自然側妃認為自己沒錯,那就沒錯吧。”淩禛殘酷一笑,無視盛裝的女子,抬步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他這樣,我自然要跟上。但是沒想到的是,我低著頭剛要追上去,腳下卻被什麼猛地一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我無比丟人的仆倒在地。

隻聽‘啊’的一聲,相信整個王府都能聽到我的慘叫聲。淩禛離我這麼近,自然不可避免,但是為了避嫌,他卻不能扶我,隻是稍稍的頓住步子,似乎在等我追上去。

他不扶我,薛側妃手下的人不扶我。沒辦法,我隻能忍著鑽心的痛,自己往起爬。

俗話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是在用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肚子竟然突如其來的疼了起來,與此同時,雙%e8%85%bf之間也有一股子暖流溢了出來……

“四爺!”我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聲音細弱的不成樣子。也是在這時候,淩禛才再忍不住,嗖的一下回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奔來,緊緊地將我護在懷中,焦急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思□兔□在□線□閱□讀□

“有事的……不是我,是你……兒子。”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句話,我終於不負眾望的暈過去。雖然在我的內心深處,我是極度不想暈過去的,尤其是在這能看好戲的時刻。

後來發生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我再睜開眼時,身邊服侍的是阿梳和阿蕪。

“孩子,我的孩子!”我一把抓住阿梳的手,驚慌失措的問著,眼淚都塊急出來了。嗯,有罪的是爹娘,孩子是無辜的,我素來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在我的潛意識裡,就算是一個還未成形的胚胎,都比我的性命來得重要。

“孩子還在!”阿梳第一時間跟我說清楚了這個問題,然後又從阿蕪手中接過一個瓷碗,一麵做出要喂我的樣子,一麵唏噓著解釋:“王爺對小姐很好,他早就知道奴婢是崔家之後,所以直接便把小姐抱到了迎客院。”

“那他現在呢?”我撫著自己尚且平滑的小腹,漫不經心的詢問。

“估計是去處置害小姐的人了吧。”阿梳微微一笑,頓了頓,又忍不住感慨:“還好奴婢放心不下小姐,又趕過來了,不然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意思?”我皺眉,有些不解。

“在救治好小姐之後,王爺便帶著奴婢去蒹葭院轉了一圈,結果奴婢發現,那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所以……你還是沒有說清楚,不是嗎?”

“算了,先不說這些,等小姐身子養好了,把小阿哥生下來,在考慮搬走。”

“也好。”我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畢竟阿梳是我在這個世界最信任的人。她不負我,那是最好,她就算負了我,我也不會怪她。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我給了她負我的機會。這樣想著,心情更是輕鬆起來。

“那阿蕪呢,你們是怎麼碰著的?”輕飄飄的掃了垂手而立的阿蕪一眼,我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滯。

“回小姐的話,奴婢是在京郊碰到阿蕪的,見她無處可去,便帶著她一起來了王府。”阿梳手下動作不亂,依舊慢條斯理的舀粥喂粥。

有些話我也不好再問,索性便也不說,隻是沉默著住了口。

不知道是心裡緣故,還是孩子的緣故,反正打從我知道自己是個孕婦之後,我便十分嗜睡。聽阿梳說,淩禛至少來找過我三次,都沒碰上我清醒。而他也不打擾,就在旁邊坐坐,看著我自言自語,或者隨便交代阿梳幾句話,就匆匆離開。

這樣,一直到第三天黃昏的時候,我才在晚膳時間見到了淩禛。

那時的他,有些狼狽,胡子像是很久沒刮,眼神也頗為淩亂。不動聲色的揮斥走所有人,我擼起袖子幫他布菜。

“不用你。”他輕輕推開我的手,按住,又摩挲許久,才道:“皇阿瑪解除了我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