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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在這裡?”

“出來玩兒啊!”玉鸞拍拍雙手,然後無視我的眼神表情,再次衝到臭流-氓的跟前,一腳踩上他的%e8%83%b8口,用比流-氓更流-氓的語氣,輕飄飄道:“敢動我的人?”

“不敢不敢!”臭流-氓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麵雙手合十作求饒狀,一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老大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去金陵了嗎?”

“嗯?”隻見玉鸞危險的一眯眼,發出一聲雌雄莫辨的威脅聲:“照你這麼說,我去金陵了,你就能動我的朋友了嗎?”

“不敢,小弟不敢啊!”臭流-氓膽怯的瑟縮著,喃喃道:“大哥,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我要是知道,彆說帶他走了,我肯定好酒好菜的招呼著啊!”

“是嗎?”玉鸞殘忍的笑笑,頓頓,又在臭流-氓恐懼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下令:“滾!馬不停蹄的滾!有生之年,最好不要再回京城,不然……後果你知道!”

“是是是……小弟這就滾!”說著,他還真將自己蜷成一個球,慢慢的滾遠了……

“玉鸞!”好一會兒後,隔著一段距離,我有點兒恐懼的叫了一聲。

“我不是玉鸞。”作男裝打扮的‘玉鸞’淡淡應了一聲,解釋:“我是玉鸞的孿生哥哥玉京。”

“哦。”我點點頭,就這個問題,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既然你不是玉鸞,那我就先走了,再會!”說完,便急不可耐的拔%e8%85%bf要溜。

關鍵時刻,他卻跳過來擋在我跟前,抿抿嘴,問:“不介意找個地方,一起喝一杯吧!”

“不……不介意”一種奇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我大腦還沒來得及運作,嘴巴已經答應下來。

☆、059:初入王府

有些昏暗的小巷裡,我們二人並排而行。我緊張的一塌糊塗,他沒有說話,我自然不會搭腔。一直走到一家小酒館跟前,他才抬手指指半空中的酒旗,問:“這家怎麼樣?”

“可以。”我點點頭,隨他一起走了進去。

可能是因為天色已晚的緣故吧,店裡人不多。或者說,應該隻有我們兩人客人。隨便選了個靠窗的座位,老板上好酒和小菜之後,就恭順的離開了。

“你想怎麼喝?”他一下撕開酒壇上的蓋子,隨口問了句。

“隨便。”我笑笑,心想,我的酒量可是我爸從小培養到大的,千杯不醉雖然有點誇張,但是六七八兩,卻是不在話下的。大不了,喝夠那個點就停好了。

他見我大方,估計也不好多做計較,索性一下拆開兩壇酒,並將其中一壇往我麵前一推,道:“你喝小的,我喝大的,喝完後,就送你回去。”

“好啊!”我點點頭,心裡想的卻是,明天就去找玉鸞,看看她這個同胞哥哥到底是貨真價實,還是濫竽充數。

因為沒有用杯子,所以酒的後勁來的比較慢,再加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麼酒,所以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眼前的人頭漸漸變成兩個、三個,我的意識開始混亂,低低的叫著“柳大哥”三個字,反反複複,不曾斷絕。

某一瞬間,我更是感覺到了對麵那人的僵硬,潛意識裡,我還在隱隱猜測,難道,他真的是他,是我的“柳大哥”……畢竟,若隻是玉鸞的哥哥,他應該不會知曉我的名諱的,更不會隨意請我喝酒,並且有意相讓,讓我喝小壇子的酒。還有就是,我和柳大哥曾經有過酒這個梗,我曾邀請過他喝酒,但是卻被他給拒絕了。

“柳大哥……”我還在含糊不清的叫著:“是你,我知道是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為我回個頭,給我個眼神呢……柳大哥……為什麼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呢。”

…………

“柳長元。”

月色如霜,悄悄漫過酒館的窗戶,落在桌上、椅上、還有我的臉上。我已經睜不開眼睛,但是耳朵,卻清晰的捕捉到了這三個字。

“柳長元……”我又開始呢喃著三個字。仿佛隻要把這三個字刻進骨子裡,就能抓住我們的緣分一般。

第二天醒來,是在彆莊的寢房裡。我無意識的揉著腦袋,心想,宿醉的感覺還真是不爽。然後一睜眼,觸手可及的地方,是一碗熱氣騰騰的解酒茶。

心,在一瞬間飛竄到雲端,來不及飲下那一碗暗色的茶水,我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穿鞋,朝著院子外麵跑去。

“是你嗎?是你嗎?”我大聲的叫著,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但是空曠的院子裡,卻沒有任何回聲,隻是偶爾傳來幾聲鳥叫。

數十次的問喊,哭叫。最終,我的心又跌回到地麵,然後,眼淚都不曾擦乾,便見淩禛迎麵而來。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精神頭也差。我咬牙,快速抹乾眼淚,站在原地等他。

“你沒事吧?”他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我跟前,一麵幫我擦淚,一麵擔憂道:“彆哭,彆哭了,這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幸好你沒事,柳二那邊,我已經讓他回柳家休養了,什麼時候養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什……什麼?”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我瞪大眼睛。

“不會真被嚇傻了吧?”看我這副樣子,他二話不說,抱起我就往寢房走去。將我擱在床塌上之後,又迫不及待的抵著我的額頭,問:“現在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你是四爺,是我的丈夫。”我眨著眼睛,一字一句的作答,同時,心裡還在想著柳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自己呢,你是誰?”他又問,語氣還是相當嚴肅,不過跟剛才相比,卻是輕鬆了不少。

“我是傅嫻,是王爺的女人。”停停,又補了一句:“就是在前天,我還答應過要給王爺生猴子……哦不,孩子呢!”

“還記得就好,就好!”他激動的撫摸著我的頭,又一把將我攬進懷中。是真的很緊,他似乎是用儘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直勒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想掙紮,也掙紮不開,沒辦法,隻能由著他來。

很久後,等他片平靜下來,我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圓這個謊。張嘴,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這樣的,昨晚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後頸一疼,然後就失去知覺,直到早上醒來,跑出來發現沒有一個人,才害怕的哭起來,然後……然後四爺你就來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彆怕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那柳二呢?還有莊子裡麵的那麼多人呢?”我話勢一拐,如是問。當然,這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柳二受了些傷,回柳家休養了,其他人……。”

“他們怎麼死的?”冷冷清清的聲音從我%e5%94%87齒間溢出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的手在瘋狂的顫唞著。

告訴淩禛的話,有一半真,有一半假,真的是我昨晚的確失去了意識,假的是我隱瞞了對柳長元的感情。所以某種程度上,莊子裡昨晚發生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來龍去脈。

不知道,又想知道。我隻能無助的看著淩禛,又重複了一遍:“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中毒。”淩禛薄%e5%94%87微抿,歎口氣,將真相說出口。

然後,我皺起眉,過會兒,又鬆了口氣。皺眉是因為我心疼那些無辜的人,鬆口氣,則是因為我清楚,那種殺人方式不是柳長元的風格。

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我心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完全沒有注意到淩禛看我的目光有多奇怪。

“跟我回王府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也不打斷我,而是在我自己回神之後,才輕輕的提醒了一句。

“可是還有些事情,我沒有做完。”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現在除了沈安若的喜宴、玉鸞和%e4%ba%b2一事,我手邊又多了柳長元一事。所以,是真的不方便回去。

“該做的事,我不會勉強你,也會陪著你,但是今天你必須跟我回王府。”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

“我……”難堪的呢喃著,我想反對,說不出口,想同意,又做不到。整個人,隻能無奈的僵硬著。

“害你的人,我暫時動不了,唯有王府,是我時時刻刻可以兼顧的地方,所以,你明白的。”

“那,好吧。”我點頭,無力的妥協。

之後,早膳都來不及用,他便帶我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莊子是建在城中僻靜處的,所以馬車一直走了很久才停下來。趕路途中,他也拿出茶水點心給我吃,但我卻沒胃口。

踩著木梯走下馬車,映入眼簾的是尊貴無比的雍王府大門。

“我不能走正門的是嗎,四爺?”微微偏偏頭,我有些疲憊的問。

“嗯。”他點點頭,臉色有些不自在。

見他這樣,我麵上的表情更是諷刺,張嘴,話說的不留任何餘地:“以前在外麵,見了王妃側妃,我可以裝沒看見、也可以拱手鞠躬,但是現在,在他們麵前,我是奴才,我要下跪,我不能抬頭,就連吃飯,我隻能站著給她們布菜,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選擇裝病,到時候,還望四爺配合一下,不要再來我的地盤。”說完,便垂了頭,眼觀鼻鼻觀心,端等著他帶路。

“你非要這樣嗎?”他卻遲遲不肯動身,而且看樣子,是想就站在這裡跟我攤牌。

“不然呢?”我笑笑:“難道在四爺眼裡,我就那麼卑微嗎?卑微到對誰都能低三下四,還是你以為,貪生怕死真是我的死%e7%a9%b4?那你又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選擇轉身離開,抑或是,一頭撞死在你麵前,也好過被彆的女人欺淩。”

我承認,說這番話的我有一點兒任性,但是我更得承認,我賭的,是淩禛的心。但凡他心裡有一點兒有我,隻怕到最後都會由著我。相反,若是他不由我,那就再說不由我的話。

“進去!”

良久後,他沉聲,吼了這麼一句。

“四爺這是答應了嗎?”我扭頭,直直望向他眼底深處,頓頓,又殘酷道:“一入王府深似海,從此某嫻是路人。”說完,便順手推了他一把,又跟著他從側門而入。

踏過門檻的時候,我不知道淩禛在想什麼,我隻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對柳長元心存綺思了。

有些人終究是生命裡的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有些人,明明緣分都那麼深了,深到中間隻隔著一層紗,但是結果呢,紗都快被我捅成漁網了,我們兩人竟然還是走不到一起。

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