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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一急,它就跟我搶道兒呢!無奈我還搶不過人家,隻能在心裡暗暗低咒。想著以後要不要從淩禛身上再討回來。

這樣折騰著,一直過了大半個時辰,我才趕到彆莊門口。而更讓我驚訝的是,彆莊門口竟然大剌剌的停著一輛馬車,上麵掛著的是雍王府的標致。

估計是淩禛來了吧?我這麼想著,人已經往裡走去,但是等我走到之後才發現,前堂大廳高居主位的竟然不是淩禛,而是一個儀態萬千的美人。

“小……”青桑和青柳見我回來,剛準備喊我進門,卻被我眼疾嘴快的給打斷了:“蕭某這不是過了嗎?兩位姐姐莫急。”頓頓,又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堂上美人,問:“這位是……”

“回小……蕭公子的話,這位是我們四王府的當家主母。”青桑不愧是淩禛的人,隻需我隨意一提,就頗有眼色的改了口。

然後在她擔憂的目光下,我對著堂上四王妃拜倒在地,恭敬道:“草民拜見王妃娘娘,給王妃娘娘請安。”

“免禮。”四王府淡淡應了聲,做了個免禮的姿勢。

我身形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又問:“不知王妃娘娘來這裡有何貴乾?”

“也沒什麼,就是來看看四爺,沒想到他竟然不在,反倒瞧見了你。對了,你跟四爺又是什麼關係呢?”

不得不說,這四王妃真的是個人精,彆的不說,你就光看看她問的問題,和那一臉清淡從容的笑。不了解她的人,一定會把她當一個和善的好人的,但是我不是,我很輕易就發現了她問題裡的陷阱。

微笑著握緊了了手,我還沒考慮過要怎麼說,就聽外麵傳來一聲高亢的“四爺到”,然後四王妃就慌了神,青桑、青柳的眼神也不太對,隻有我一人,猶自從容,並且暗喜有人給我解了困。

淩禛走進來的時候,麵色是異常的黑,就像是彆人殺了他的父母,搶了他的妻兒一般,憤怒滿點,悲情滿點,殺傷力慢點。

死死地咬著牙,認命的往後縮去,一麵想著他會不會對我發火,另一麵又想著,他要是真對我發火了,我該怎麼辦,是要忍著,還是要委曲求全,畢竟,我還有事要求他呢!

“你怎麼在這裡!”落座後,他一臉冰霜的問了這麼一句,不過好在,這話並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已經站起身來的四王妃說的。

“臣妾此番過來,隻是想問問四爺,德妃娘娘的生辰,我們該送什麼?”四王妃淺淺一笑,溫和的詢問。那理由分明是早就相好的。

但這一切卻不管我的事,我隻要靜靜看著,明哲保身就好了。

再說淩禛,聽完四王妃沒有任何差錯的理由,也是無話可說,隻說了一句“本王自己會準備”,便朝青桑招了下手,吩咐:“替本王送送王妃,另外告訴府裡的於嬤嬤,本王希望王妃能夠%e4%ba%b2抄一百卷《華嚴經》,好做母妃的生辰賀禮。”

“……是,王爺。”青桑有片刻的猶豫,但最後,還是點頭,朝四王妃伸出了右手,做邀請狀。而四王妃,隻是輕輕的咬了咬%e5%94%87瓣,就老老實實離開了。脊背直挺,姿態從容,完全沒有任何被甩臉的後遺症。對此,我隻能暗道一聲佩服。

“看夠了嗎?”四王妃一走,某人的怒火立馬就轉移陣地,燒到了我身上。抬頭,無辜的搖搖頭,我訕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王妃,多看幾眼算正常吧。”

“那要不要在她麵前給你置個小板凳,看個夠呢!”

“這倒不用。”我尷尬的搖搖頭,迅速的轉移話題:“四爺今天怎麼這麼凶的,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沒。”他搖頭,無視廳裡的人,牽起我的手往後堂走去。

“今天又出去了?”快到寢房的時候,他再次出聲,低低的問了句。

“嗯。”我點頭,小腦袋垂的低低的:“而且還闖禍了。”話落,又趕在他之前,將董天成的事情戳了一遍。

他聽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拿食指在我頭頂點了一下,半是嫌棄半是寵溺道:“你呀!還真是個闖禍精。”

“我又不是故意的!”刻意往他身邊湊了湊,過會兒,又小聲問:“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你說呢?”他瞪我:“除了我還有事願意忙你。”

“玉鸞啊!”我下意識的說了個名字,說完後,才有些擔憂的低下頭,咕噥道:“把玉鸞牽扯到這件事裡,孝王爺不會怪我吧。”

“放心,皇叔不是那種人!”他揉揉我毛茸茸的小腦袋,雲淡風輕的安慰了一句,跟著,又吩咐守在屋外的柳二去請太醫,並且一有消息就馬上來稟。

至此,我的心才終於落回肚子裡,看向淩禛的眼神,也真誠了幾分,不像之前,除了裝就是敷衍。

這一天,我們都在等董天成的消息,同時很默契的,我們都沒有提四王妃。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吧,該來的總回來,就算你躲得再好,它也還是回來。

晚膳前一刻鐘,青桑進來打斷了正在對弈的我們,我以為她要回稟尚書府的消息,耳朵都快豎起來了,但是她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四王府的祈暉阿哥全身發熱,太醫換了好幾撥,一直束手無擦,據說是疑似中毒。

扭頭,我看了眼淩禛。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神和表情卻出賣了他的擔憂。

“先回去吧,這裡我等著就好。”彎著%e5%94%87,苦澀的笑笑。我想,為什麼彆的穿越女就是人見人愛,各項技能慢點,為什我偏偏就是這麼矬,我看的上的人連名字都不願意透露給我,愛我的人又有他自己的家庭要兼顧。難道,這就是命嗎?

“那,你等我。”丟下這沒有任何意義的三個字,他起身更衣,離開……

守著一室的冷清,我突然覺得,房中炭火再旺,都暖不了我的心。頭,緊緊的埋在膝蓋裡,我開始啜泣……

青桑歎了口氣,還沒開口,就已經被我阻止:“你出去吧,沒有尚書府的消息之前,不要進來煩我。”

於是,整整三天,她都沒有來煩我。

第四天傍晚的時候,終於有消息傳來。董尚書醒過來了,不管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總之他是醒過來了。

歡歡喜喜的消化著這個消息,我吩咐青柳,讓她去請沈安若過府。

不到一個時辰,沈安若來了。她看起來很憔悴,完全沒有初見時的那種靈動傲嬌勁兒。

無聲的歎了口氣,我想,愛情真的是這世間最殘忍的利器啊。它來時,不管不顧,對你予取予求,它走時,任你聲嘶力竭,哭天搶地,都換不來一個原因,更不會管你是不是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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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醒過來了。”隔著半丈遠,我低頭小聲道。

“我知道的。”沈安若的空靈的聲音飄渺傳來,似乎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但我心裡卻越加不好受,也不敢再主動說話,隻是僵硬的站在那裡,不知該做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可能是感覺到氣氛的凝滯了吧,沈安若上前幾步,握了握我的手,解釋:“你該不會是怕我怪你吧?”

“誰說不是呢!”我小聲咕噥,腦袋垂的更低了。心裡翻騰一片,想的都是沈安若會怎麼罵我,或者再不濟,都應該陰陽怪氣幾句。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她非但沒有開口罵我,相反還拉我坐下,朝我笑了笑,抿嘴道:“我知道你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不會怪你的,隻是連累了林小姐,我心裡有點兒愧疚罷了。”

“林小姐,那不是你的情敵嗎?”聽她提及林依依,我忙張嘴,多問了一句。

“算不得。”沈安若垂了眼眸,%e5%94%87角微揚,幾分清淡,幾分感慨:“她也是個可憐人,名義上雖是董尚書的表妹,但實際上卻出身商戶之家,而且是一門將將沒落的商戶,又是府中庶女,所以你明白,不管董尚書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還是肥頭大耳、四肢粗短,她都必須喜歡,並且為之可生可死。隻求能嫁進董家,成為尚書夫人,挽救自家的家業。”

“原來如此。”聽到此處,我亦是黯了眸子,不由輕歎:“這麼說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可是為什麼,她不為自己活呢?”

“為自己活?”沈安若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不能自已:“一個女子的命都是家族給的,你讓她怎麼為自己活?眼睜睜看著百年家業一朝傾塌嗎?眼睜睜看著爹娘白發叢生、歎氣到天明嗎?眼睜睜看著姊妹弟兄都淪落市井、受人嘲笑嗎?”

“我,我哪裡想到會有這麼嚴重。”怯怯地往後挪了一點兒距離,我啞著嗓子,小聲地說著抱歉,過會兒,又暗自想著,沈安若之所以會這麼激動,可能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自己曾經也是這樣吧,祖宗家業不可棄,成千上萬人的生計在她一肩,她或許也想扔下,也想找人分擔,但是那份與生俱來的責任感卻不允許她這樣,所以她隻能咬咬牙,用自己十三歲的肩膀,承受一切。

可是女人畢竟是女人,就算表麵上再堅強、再出眾,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還是一個女人,她渴望高堂在上和藹可%e4%ba%b2、她渴望夜雨霖鈴時能共剪西窗燭、她渴望兒女可愛繞膝承歡。然在這一切,卻全都葬送在了董天成的手裡。

此時此刻,她一定覺得林依依是另一個她自己,或者說,她比林依依更悲慘。而我呢,在她悲愴如斯之時,還雲淡風輕的告訴他,為什麼不為自己而活!

是啊!若是能為自己而活,若是舍得下那些無關的事,她又何苦強撐到今日,怕早已頂著蘇侯府外孫女兒的名頭嫁了王孫貴胄,過起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拚的深宅生活了吧!

“安若!”迎著滿室沉默,我又叫了一聲,思前想後,估摸著沒什麼觸她雷點的話,才輕咳兩聲,開了聲:“聽你說這麼多,我越來越覺得鐘擎適合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早早嫁給他吧,可能隻有這樣,董大人才會徹底死心,而林小姐,才可能被接受。”

“可能吧。”沈安若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如今隻希望,鐘擎值得托付,不然再有一個董天成,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孩子……”三個字剛一出,話還沒說完,我就緊張的掩了自己的口%e5%94%87,抱歉的看著她,弱弱道:“我是不是又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並無。”沈安若寬厚的笑笑,複又凝神望著我,道:“我來也沒彆的意思,隻是想提前告訴你,婚禮定在三天之後,到時候記得帶著你家四王爺來喝喜酒,我需要他鎮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