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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嚴的人,彆說他府裡的人了,就是他手下的將軍、官員,也難找著一個作奸犯科的。”

“是嗎?”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表示自己的不可置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了!“淩鸞認真的點頭:”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去京城,剛好,我也可以幫你問問四……四王爺。“

“那還是算了吧。”我搖頭:“既然淩鸞你都那麼相信四王爺,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跟你去京城倒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和家仇,更不能自作主張幫我翻案!”

“沒問題!”淩鸞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那一雙真誠的大眼,真的是讓你不信都不行!

稍後,我又纏著他講了一大堆的條件,才答應跟他進京。

坐在小土豪買來的馬車上,我並不關心淩鸞家裡是做什麼的。此時此刻,我想的是,莊子裡的事情到底會在多久以後傳入京城。而淩禛,又會不會翻天覆地的找我。

方才,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因素,所以我才會選擇同淩鸞進京。

大隱隱於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淩禛得知此事之後要找我,那他也絕對想不到,我跟他就在一座城裡,這樣想著,我心裡更是安寧了,靠在柔軟的馬車壁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來,已經是黃昏了。小土豪淩鸞並不在車裡,我想,他應該是找客棧去了吧。

果然,揭開車簾,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家客棧。

拜我之前的提醒所賜,她也沒找什麼華貴的客棧,而是挑了家相當一般的。

“傅閒,你醒了啊!”思緒被他伶俐的聲音拉回,我身子一趔趄,差點兒掉下馬車去。關鍵時候,卻被他給接住了。

“不,不好意思啊!”連忙從他懷裡退出來,我有些尷尬的退後兩步,轉移話題道:“房都訂好了嗎?”

“好了!”淩鸞點頭:“天字一號房和二號房。”

“兩間啊?”我皺眉,有些意外。

“呃……”淩鸞揉了揉鼻子,小聲道:“那個,我不習慣和人同住的。”

“哦!”我點點頭,頓頓,又補了一句:“剛好我也這麼想。”說完,便越過他,直直的往客棧裡走去。

兩人一起用過晚飯,便分彆回房休息了。

躺在有些生硬的木板床上,我的睡眠竟然出奇的好,沒一會兒,就睡熟了。再說我這人還有一個奇怪的特點,就是多夢。從小到大,幾乎每個晚上,我都會做夢。隻是不同的是,有時候是美夢,有時候卻是噩夢。

很幸運的是,我今天做的剛好就是美夢。夢裡,煙花三月,柳絲軟軟,拂水飄綿,我和柳大哥漫步在金陵河畔,相談那叫一個甚歡。

第三壺酒已經飲儘,他已是微醺,我亦是醉的麵色緋紅。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驟然升溫,然後,四片嘴%e5%94%87越來越緊。

就在我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來的時候,窗外卻傳來一陣笛聲。很悠揚的笛聲,仿佛能通人意一般。

攬衣推枕,我麵上的緋色還未褪下,心中的歡喜也未收起。像是受到什麼指引般的,我推開窗戶。

然後下一刻,我眼睛就瞪大了。不遠處,吊橋上站著的,不是那個不辭而彆的人又是誰。

不需任何思考,我拔%e8%85%bf便往樓下跑去。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等我跑到時,他卻又憑空消失了。有些挫敗的咬了咬牙,我想,若非這周圍氤氳著的竹蘭清香,我一定會以為那是我的幻覺。但是事實上,那人剛才確實出現過。隻不過不想見我罷了。

滿心失落的歎口氣、搖搖頭,我剛準備往回走,卻聽身後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倉促回頭,我驚的嘴都合不攏了。是他!是他!果然是他。

“是啊!”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我笑笑:“半夜聞笛,還以為是那個知音人,沒想到竟然是你,對了,今日為何要不辭而彆呢?”

“談不上。”他掀%e5%94%87,表情還是那般清淡。

我卻有些薄怒,開口,語氣不善:“什麼談不上,是談不上知音呢?還是談不上告彆。”

“我的意思,你知道!”而他,卻隻是定定的看著我,就像看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

“不,我不知道。”我搖頭:“我既不是神,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知道什麼?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我便扭頭離開了。

隻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又沒出息的後悔了。

☆、044:去逛賭場

我想,他反正就是那副清淡性子,不管發生什麼,最後滿腹心思的都是我,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呢,管他怎麼樣,自己先爽了再說。

想雖這樣想,但是真讓我回頭,我卻是做不到的。沒辦法,隻能搓著小步子,慢慢吞吞的往前走。

不過一座吊橋就那麼長,我走的再慢,也總會到儘頭。

偏頭,看了眼橋底湍急的河水,我突然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那樣,他一定會飛奔過來救我的吧,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可以旋轉在空中,任衣袂飛揚,月光斜斜,最後緩緩降落在地……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幻想,事實上,我還是踏踏實實的踩到了地麵上。

然後某一瞬間,腦子不知道被什麼扯了下,我突然想起,自己袖子裡還有他給的一千兩銀票。

匆匆回頭,他還站在那裡,默默望著我,青衫飄飄,長身玉立。

目光交接間,我倏的一笑,把衣袖裡的銀票抽了出來,朝他晃晃:“這個我用不到了,還給你。”

“不用!”他輕應,眨眼之間,又飛到了我跟前。這次,我還是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隻知道一陣風起,他就已經在我麵前,對著我笑了。

“怎麼好這麼說呢!”我嗔了他一眼,小女兒之態頓現:“誰的錢都不是刮風逮來的,怎麼能這麼隨意,再說,就算你大方肯不要,我還不好意思收下呢!”說著,便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真的不用!”他不動聲色的扯回自己的袖子,目光投向彆處,又強調一遍:“你既叫我一聲大哥,那這一千兩便當作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閒弟。”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目光又收了回來。

“賢……賢弟?”呢喃著這兩個字,我反應了好一會,才記起自己現在是做男裝打扮的。

“你叫傅閒,便喚你閒弟,不妥嗎?”柳大哥怔了怔,樣子有些遲疑。

“沒,沒有。”我搖頭,強扯出一抹笑。心道,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閒。

“既然沒有問題,要是再沒彆的事,便回去歇著吧。”他再開口,卻是勸我走。

“回去是應該的。”我點點頭,心裡一片酸澀,嘴上雖然說著同意,但腳下卻沒有半分要移動的意思。

“怎麼?還有什麼不好說嗎?”見我不肯動,他耐著性子,又追問了一句。↓思↓兔↓網↓

“……嗯,是有一些。”我點頭,然後測過半個身子,抱了抱自己的肩膀,唏噓道:“有些冷,想喝幾杯小酒,但是一直找不到人陪。”

“淩鸞呢?”

我表達的已經如此明顯了,但他下意識問的,卻是淩鸞。

“淩鸞不會喝酒。”我回頭,冷冷的看著他:“既然柳大哥也不方便,那就算了!”說完,便再次往前走去。而這一次,卻再也沒了回頭的勇氣。他,也沒有追來。

悶悶不樂的返回客棧,守著一片漆黑,我在桌邊坐了很久,才準備再次就寢。不過就在走向床榻的幾步路上,我竟然又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窗戶邊上。透過清明如水的月色,我分明看得見,那人還站在那裡……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我是頂著黑眼圈下到一樓大堂的。

“傅閒!一晚上不見,你怎麼成這鬼樣子了!”淩鸞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半是好笑,辦是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客氣的抽回胳膊,單手扶頭,擋住自己並不好看的麵色。

“到底怎麼了嘛!說出來我也好幫你想辦法……”淩鸞卻不依不饒,仗著自己長得好,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但此時此刻,我卻正是心慌,連飯都沒心情吃了,更彆說看“美男”什麼的。所以不管他長得再俊美,都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說了沒事!”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我有些氣悶道:“你就不能好好吃飯,讓我靜靜?”

“……好,那你靜吧。”被我這麼一說,小人兒扁扁嘴,還真的就靜了下去,再沒打擾過我。

他這樣,我剛開始覺得還挺舒服,但是越往後,就越覺得不對勁兒了!有些抑鬱的昂起頭來,推推他的小肩膀,主動道:“剛才是我不好,脾氣有些差。”

“嗯哼!”淩鸞哼了一聲,卻沒有要跟我說話的意思。

“行了,說吧,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隻要你能說得出,我一定照辦,如何?”勾勾%e5%94%87,我開出一張空白支票,任他填。

“……陪我出去玩。”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嬌生慣養的,脾氣大,但是去得也快。沒幾分鐘,他就妥協了。

對此,我自然是滿意的。所以就算心裡沒有玩的欲-望,但為了淩鸞,我還是走出了客棧。

因為這地方已經很接近縣城了,所以地界還算繁華。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客棧,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周圍的風物。因為從沒見過,所以或多或少,我都抱著那麼一點兒好奇心的。但淩鸞不同,他從小在這環境長大,人又好玩,所以沒多久,便厭倦了。

“怎麼,走不動了!”看著身邊撅嘴歎氣的小家夥,我調-戲意味十足的勾了下他的鼻子。本來我以為我這麼做一定會被他追著跑完幾條街的,但是沒想到,他隻是哼唧了兩聲,就不顧形象的靠在了路邊的一個木樁上,一邊撐額做思考狀,一邊抱怨道:“這地方可真無聊,一點兒好玩的東西都沒有……”

“那是你見多了!”歪歪頭,在他瘦弱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好聲好氣的幫他分析。頓頓,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多問了一句:“你之前說,你的現銀全部輸在了賭場?”

“是啊!”聽我這麼問,淩鸞一個激靈,身子突然直起來,悶悶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地,明明聽骰子的聲音是大,但是開出來就變小!”

“所以,你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就一次又一次的下注?”

“是!”淩鸞點頭,隔了一會兒,又道:“另外,我還想證明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