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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都抖著大%e8%83%b8開始對他展開攻勢,這個男人,已經成為許多女人的目標,柳絮得承認,她沒有%e8%84%b1穎而出的閃光點,她如同置身於湍急的河流中,能護住自己不被浪頭掀翻已屬不易,更何論乘風破浪濟滄海?

柳絮非常失落。

這種失落一直持續到六月,草木蔥蘢的繁盛歲月,野草與綠樹在瘋長。電影博覽會也趕在這個季節湊熱鬨,大牌雲集,各大影業公司的老總在會上現身,據說現場熱鬨非凡,但熱鬨是彆人的,與柳絮無關。博覽會開幕的第二天,柳絮一進公司,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許多人湊在一起嘈嘈切切談論著什麼,桌上扔著一張報紙,龍易的俊臉分外引人注目,而站在他身邊是一位清純美女,左手挽著龍易的臂彎,露出恬淡的迷人微笑。

清純美女是九和的一名藝人,名叫左秋語,雙十年華,如一朵幽然綻放的蓮花,寧靜美好,不食人間煙火,今年年初簽進公司,走玉女派路線,聽說是公司的重點打造對象。

金丙和說:“老板這次也夠拚,為了捧紅左秋語,都%e4%ba%b2自上了。”

與去年的張揚不同,今年龍易鮮少在媒體上現身,昨晚的博覽會晚宴,他去了不說,居然把左秋語當女伴,大張旗鼓,其意義不言而喻。

金丙和又說:“上周有天晚上她上了董事長的車,十二點都過了,嘖嘖,原來董事長喜歡清純佳人……”

“亂說!”柳絮猛然打斷他,聲音尖利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金丙和回頭看她,搖了搖頭。出門之前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要想要哪部戲,就去試鏡;你要想要哪個男人,就去約會。”

不是柳絮沒有動作,而是龍易始終不疏不淡,見他一麵都難,談何約會?柳絮惆悵。

金丙和端起桌上茶水,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時波平無瀾地說了一句:“剛才我看見董事長去了影城那邊。”彆有深意地看了柳絮一眼。

柳絮猛然起身:“今天反正沒事,我去影城看看有沒有什麼龍套可以接,能跟導演搞好關係最好。”說著抓起自己的包,風風火火出門,金丙和暗暗點了點頭,孺子可教。

在影城裡轉了許久,天色漸暗,路燈亮起,柳絮在出口處終於看見龍易,蹦蹦跳跳地跑過去:“龍易,你也來影城,好巧。”

口氣如同隻是偶然碰見。

龍易把身後的公司高層和秘書打發走,他朝她走過來,麵色微沉:“不是跟你說過嗎?在公司記得稱呼我‘龍總’或者‘董事長’。”

柳絮不願意:“我記性差,忘了。”

“下次長點記性。”龍易數落她。

柳絮嫣然一笑,又道:“那董事長,晚上能否賞光,請我吃個飯呢?”

被龍易毫不留情拒絕:“晚上有事。”他又說,“有話就直接說。”

他總是這樣,若真有事會幫她;卻總保持著一種距離,仿佛他們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柳絮低頭看著地磚錯亂的磚線,天快黑了,旁邊的香樟樹投下濃厚的陰影,柳絮的聲音低低的,像極了慘淡的日暮:“我生日快到了。”又是一年六月。所有的故事都在這暑熱漸起的季節中開始,悲傷或幸福的源泉。

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龍易想了想道:“讓公司給你開個派對,到時候拍幾張照片,發個小新聞。”他最近沒把她扔在一邊,開始對柳絮的事業有所關注,“找幾個名氣大點的,給你捧場……”

柳絮打斷他:“我要和你一起過。”

“有些事情得一步步來,按照公司給你規劃的發展步驟走……”

“我說的是生日。”柳絮打斷他。

“我在給你規劃生日製造話題。”龍易本想放任她自由成長,但結果差強人意,他隻好%e4%ba%b2自為她規劃。

可柳絮不喜歡這樣的規劃:“我不要公司開派對,也不要拍照上新聞,我要和你一起過,就像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樣。”

“沒空。”

柳絮想了想,抬起臉看他:“龍易,我們能打個賭嗎?如果我贏了,你就幫我過生日;如果你贏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跟我打賭?”龍易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好笑地看著她,“你不可能贏我。”他父%e4%ba%b2曾經是賭神,哥哥如今是賭王,他們這一類有天生的優勢,賭局至於他們,真正的名字叫做遊戲。

柳絮順口道:“那你就是答應了。”

好勝心被挑起,龍易不介意跟她玩:“你輸了怎麼辦?”

“隨便你。”柳絮完全不介意。

“好。”龍易目光懶懶,“賭什麼?隨便你。”反正他不可能輸,柳絮就等著被他宰殺。

柳絮從包中掏出一枚硬幣,捏著它道:“簡單點,猜硬幣吧。”

龍易失笑,小孩子的玩意,他連正眼都瞧不上:“你拋我猜,還是我拋你猜?”

他有著獨特的視聽能力,柳絮怎麼玩得過他。

“你猜吧。”柳絮將那枚一元硬幣放在手心,她沒拋,而是用掌心呈空心狀地蓋著它,攏著它搖晃幾下,猛然按住。

龍易敢肯定,正麵是菊花,她動手搖晃的每個動作於他而言,無限放慢。他輕嗤:“正麵是……”

“我沒問正麵。”柳絮打斷他,“猜吧,硬幣是幾幾年的?”

龍易:“……”

她從包裡拿出來時用緊緊地捏住硬幣上的年份位置,龍易視力再好,都沒能瞧出分毫。

龍易扶額:“柳絮,你能講點套路嗎?”

“套路?”不遠處突然傳來高亢的人聲,是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其中一人拍著另一個人的肩膀,用洪亮的聲音勸他:“哥們,你居然指望女人講套路?我告訴你,女人就是火星人上的生物,根本不會用理性的思維考慮事情,不講套路,不講道理……她們天生就是這樣,思維是跳躍性的;再說,這回是你自己考慮不周到,能怪得了誰啊?”

這是從哪裡竄出來的龍套演員?龍易有種想揍他們的衝動。

願賭服輸,生日的事情,龍易終是答應她陪她過。那天是周三,柳絮下午沒有事情,早早離開公司,傍晚時龍易給她打電話,讓她在某個街口等他。

他開車過來,將柳絮接上車,淺淺打量兩眼,她今天的妝容很淡,%e5%94%87彩用了%e8%a3%b8粉色,穿一條白色及膝裙,頭發分成兩股,分綁在左右兩側搭在%e8%83%b8`前,配上碎碎的齊劉海,顯得稚嫩而青澀。龍易問:“你接了校園戲嗎?”

“沒有。”柳絮摸不著頭腦,“為什麼這麼問?”

“怎麼打扮得跟個高中生似的?”龍易略有疑惑。

不是因為他喜歡清純型女人嗎?柳絮今天重返十八歲,換成清純可人的學生造型。但龍易扶著方向盤,嘟囔一聲:“還以為你剛剛拍完校園戲,沒換衣服直接過來了。”

柳絮糾正他:“這是我的衣服。”

“你下次還是換個成熟點的造型。”龍易嫌棄道,“智商本就不高,再把自己打扮成十幾歲,容易暴露你頭腦簡單見識匱乏的缺點。”

柳絮恨恨地將臉扭向窗外。

汽車在公路上疾馳,街燈霓虹不斷往後退去,新的風景在前方徐徐展現,柳絮很久才開口:“我們去哪兒?”

“去我家。”

“你家?”柳絮欣喜,又有些慌亂,“我還沒做好準備誒……”

要見他英俊的父%e4%ba%b2嗎?他嫻靜漂亮的母%e4%ba%b2?還有傳說中睿智精乾的周秀容?∫思∫兔∫網∫

“我的一套房子而已。”龍易解釋。

不是家,是房子,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房產遍布全球。不過他要帶她去的,是龍易位於城郊的彆墅,修建在半山腰上,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套,歐式城堡造型。

彆墅是純白色的建築,門庭前是筆直寬廣的行車道,兩側有噴泉和小花壇,還有一大片草坪,在夜燈的照映下,綠得如同翡翠。

後花園更美,如同人家仙境,各式各樣的鮮花錯落有致,嬌豔地綻放出最美的姿態,清風徐來,若有似無的香氣飄散在山間。柳絮在彆墅中奔跑,這裡大得像迷宮,但每個角落又自成風景,每處窗戶望出去的景致各不相同。

新奇地參觀了一會兒,在走廊中遇見龍易時,他已經%e8%84%b1了衣服,下半身變成氣勢恢宏的長尾,彆墅裡沒有一個傭人或保鏢,他樂得自由。

☆、第71章

上次見到他這樣,是在陰暗逼仄的礦井中,看不清長尾的真正模樣;再上一次,是在蒙蒙夜色中,柳絮隻看得到大概。這是第一次在光線明亮的地方看到他的長尾,蜷曲地拖在身後,約有十幾米長,雄渾健壯,華光粼粼,單單隻是看著他,心頭就生出敬畏。柳絮忍不住發出嘖嘖驚歎聲,快步跑過去:“龍易,你看起來好有氣勢。”

忍不住,摸了一下腰際部分,柳絮像個欣喜的孩子:“龍易,好光滑呐!”

龍易打開她的手:“彆摸來摸去。”

他喜歡化出他的長尾,享受無拘無束的狀態,是以家政人員都不住在彆墅內,保證他有充足的私密空間。長尾沿著樓梯滑行:“走,我們去樓頂。”

兩人去了樓頂天台,仲夏時節,繁星滿天,銀河若隱若現,密密的擠在一起的星子,形成一道氣勢磅簿的瀑布,橫貫在天上。天台上擺著一張長長的餐桌,桌上烤肉散發出香氣,螃蟹成了誘人的紅色,一隻隻蝦子如同列兵排得整整齊齊……桌子中間是一個多層蛋糕,柳絮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眼睛和天上的月牙一樣,成了彎彎的弧形。

“好開心呐,你給我準備了這麼多……”柳絮拽著龍易的胳膊又蹦又跳。

“我自己也要吃。”龍易把她的手扯開,“一年一次,以後不準這麼任性。”

柳絮隻說:“謝謝你啦……”

兩個人開始享受饕餮盛宴,花香在彌漫,星子在眨眼,連月亮似乎都在微笑。吃了一會兒,龍易幫柳絮插蠟燭,說:“又長一歲了,希望你的年齡不要白長,能變得聰明點。”

柳絮什麼都沒聽見,光顧著傻笑。

點蠟燭,許願,不能對著月亮許願,因為月亮一天一個變;也不能對著星辰許願,因為鬥轉星移變幻莫測;那就對著黑夜許願好了,黑夜每天都會按時來臨。

柳絮在心裡說:我想得到龍易。

然後吹滅蠟燭,她給龍易夾了一塊很大的蛋糕:“你知道我剛才許了什麼願望嗎?”

龍易頭也不抬,享受著晚餐:“彆說,我不會幫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