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火,傅豪不再和她組隊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這是淘汰製遊戲,隻有唯一一名優勝者,柳絮並不會對她產生同情,她繼續說:“明天,也許紅隊還會輸掉,說不定就是我被淘汰。到時候,你不要和我散夥哦。”

龍易懶懶地躺在洞口,開口道:“你們明天不會輸。”

“你不用故意讓自己的隊伍輸掉。”柳絮感激他的良苦用心,婉言相拒:“那樣的話,彆人會對你不滿。再說,我不需要你刻意讓我。”

龍易道:“不是我想故意讓藍隊輸掉,而是,一定會有人故意讓藍隊輸掉。”

柳絮想了想:“你說傅豪?”

龍易閉著眼睛,雙手枕在腦袋下麵,回答:“他早就恨不得淘汰掉我。這個機會怎麼可能不抓住?”

傅豪和莫逆行正在河中抓魚,魚沒抓到兩條,卻看見袁芝芝也來了河邊。傅豪趕緊收了器具,喊袁芝芝:“美女,我們來聊一聊。”

袁芝芝可不會和兩個男人去非攝影區,傅豪也沒那意思,帶袁芝芝去了附近的偏僻處,壓低聲音道:“明天是紅藍兩隊對抗賽最後一天,我想,是時候讓龍易出局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輸掉比賽?”袁芝芝知道他的心思,龍易的投票得分太高,想拿冠軍,必須踢掉他。

傅豪說:“我和莫逆行已經商量好了,都準備給他投票。如果你也同意,那我們就是三票。”傅豪強調一句:“五個人,三票。”

已經占了多數,龍易必定被劃入待淘汰人員。

袁芝芝說:“可是,他那麼強,未必會真的被淘汰掉。”

“至少有希望。”傅豪諄諄相勸,“如今,他身上有傷,這個機會不抓住,以後要淘汰他就難了。”

袁芝芝想了想,答應下來:“好。”

這是團隊對抗賽,個人能力再強,也沒有辦法一個人衝向勝利。紅藍兩隊對抗第四天,在袁芝芝、傅豪、莫逆行三人鍥而不舍的拖後%e8%85%bf之下,藍隊如願以償輸給了紅隊。

下午三點,天空藍得像明淨的藍色玻璃,一片片輕盈的白雲點綴在藍天中,透出微醉的酣然神情,賴秋風穿了一件咖啡色長袖休閒襯衫,讓藍隊的五名隊員站成五邊形:“現在,你們可以說投票宣言了。”

龍易懶得廢話,他隻說了一句:“最後一天,愛投誰投誰。”

傅豪說得坦白:“投票之前,我認為大家應該看一下腕表上的觀眾得分。既然我們是為了爭奪冠軍而來,那其他人都是對手。”傅豪看了龍易一眼,話說得冠冕堂皇:“我沒有惡意,但這就是競技比賽,也許因為你太強了,我們不得不把你淘汰掉。”

莫逆行也表達了類似的意思。隨後是袁芝芝和江藍各講了兩句話。

拿著紙板和筆開始寫名字,片刻過後,賴秋風讓他們亮答案。龍易寫了傅豪,解釋說:“原因很簡單,我們在這遊戲中一直都是宿敵。我想,他一定也會寫我的名字。”

果不其然,傅豪的紙板上寫著兩個字——龍易。

原因不用解釋了,莫逆行、袁芝芝和他的答案一樣,江藍寫的是“莫逆行”,上個賽段,江藍差點被這個豬一樣的隊友氣死,不寫他,如何能解心頭之恨?

“龍易,三票。”賴秋風宣布結果,“很遺憾,龍易,你被列入待淘汰人員。”

他示意龍易交出背包,工作人員清點物資之後,將衣服還給了他,把背包連同其他東西一起遞給了紅隊。

柳絮搶先一步,把龍易的飯盒和手電筒拿了過來,隊伍裡的男隊員還算紳士,沒跟她爭,劉春光問:“柳絮,前天你拿了一把匕首對不對?”柳絮點頭,劉春光說:“那龍易這把匕首我就不客氣了。”

白曉琪拿走了背包中全套護膚品和化妝品,其實,她自己那一套都用不完,龍易的東西根本用不上。但白曉琪有自己的小心思,沒有防曬霜,似火驕陽,請把龍易變成黑炭吧!沒有護膚品,風吹雨淋,請把他的皮膚變成老樹皮。

誰讓他長那麼好看?比喬川得分都高,真討厭。

賴秋風站在鏡頭前,聲音朗朗:“經過四天緊張激烈的比拚,紅隊、藍隊各自兩勝兩敗,旗鼓相當。四名被投票選出的待淘汰人員分彆是房剛、蕭妙、楊夕顏和龍易。房剛已經提前被淘汰出局,剩下的三名待淘汰隊員明天將進行激烈角逐,隻有一名隊員能逃%e8%84%b1被淘汰的命運,繼續參與遊戲。而另外兩位,將被遊戲淘汰掉。”

活動結束,選手們解散,回營地的途中路過河流,龍易抓了兩條魚,他明明站在水中,額上卻起了一層細密汗珠,臉色亦蒼白,柳絮喊他:“先回去休息,晚點再出來找食物。”

龍易應下。

回到營地,他直接往地上一躺,整日的緊張卸下,他如同泄氣的皮球,隻剩下軟塌塌的皮囊。柳絮問:“你的傷怎樣?”

“還好吧。”龍易有氣無力地回她。

過了這麼多天,若在以往,他應該恢複得不錯。但他在競賽,%e8%85%bf傷在沒有完全恢複的情況下,龍易仍強行參加,每一次行走都忍著痛楚;早上,那痛楚並不嚴重,但經過大半天的競技角逐,經脈和骨骼再度受損,到了下午痛楚加劇。

夜晚,恢複傷勢;白天,傷勢惡化。

夜晚,繼續恢複;白天,繼續惡化……

是以,龍易一直無法痊愈,他打趣道:“其實,前天藍隊輸掉時,我應該讓他們投票讓我出局,反正,最後都逃%e8%84%b1不了同樣的命運。”

柳絮問:“那你為什麼不?”

“我不知道被踢出隊伍後,就能休息不參加競賽。賴秋風沒把話說清楚。”不然,龍易肯定好好休息兩天,“而且當時,一心想把蕭妙踢出去,你不是很討厭蕭妙嗎?”

柳絮一喜:“為了我嗎?”

龍易閉著眼睛,略有些困倦:“我也討厭她。”

☆、第51章

龍易懨懨地睡了過去,柳絮燒了一鍋開水,又把魚架在火上烤,烤熟之後見龍易已熟睡,柳絮沒叫他。她坐在他身邊,陽光落在洞口,光與影有明顯的界限,柳絮細細地端詳他的臉,鼻挺%e5%94%87薄,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

柳絮小心地伸出手,指尖滑過他英氣的眉毛,多好看的男人,以後就是她的。

想一想,心裡就美得冒泡。

多想一直這樣坐在他身邊,等他醒過來,畫麵定格,成為雋永的一幕。可惜,柳絮不能,她還有許多事要做。收拾好東西,柳絮繼續出去找食物,她得多儲備一些。

前天,她在山坡上發現過兩株土豆,掏出來好幾個,大個的比鴨蛋更大些,柳絮懷疑這不是純野生土豆。也許節目組早有準備,幾個月前就讓人這裡種一株,那裡種兩株。

柳絮在坡地中尋覓,果然發現一株土豆,拿出匕首正準備在地裡搗騰,眼見看見旁邊有一條蟲子,柳絮頭皮一緊。

那蟲子附在草葉上,不足寸長,通體碧綠,背上有少量金黃色斑點,頭尾部有綠色的觸須,它的綠色是飽滿晶瑩的綠,加上漂亮的觸須,形態十分美豔。

柳絮認識它,學名是綠刺蛾的幼蟲,俗名:八角丁。

彆問柳絮如何認得它,那是不堪回首的經曆,大一暑假那年,宿舍室友邀請柳絮去家裡玩,室友家在峨眉山下,柳絮前去做客,體驗了一回田園生活,地裡摘過菜,水裡摸過魚。有一次,柳絮摘菜時就碰上了八角丁,被它毫不留情蜇了一下。

手臂腫了一大塊,痛癢難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柳絮看到它就雙腳發軟頭皮發麻,連土豆不要了,不遠處還有其他土豆,她趕緊走開。

確認周圍沒有毒蟲,柳絮開始掏土豆,剛掏出幾個,蕭妙過來了,這兩日,蕭妙過得十分辛苦,隻能和楊夕顏相互扶持。看見柳絮在地裡忙碌,蕭妙過來瞟了一眼,驚訝:“居然有土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柳絮不語,安心乾活。

可蕭妙隻認識土豆,不認識土豆植株,但她有腦子,見柳絮腳邊扔著的深綠色植株,心想必定是這個,嘴上卻嘲諷一聲:“你認識的東西還挺多,果真是地道的鄉下妹子。”

“這跟城鄉沒關係,隻跟見識有關。”柳絮冷聲回道,心頭生一計,不耐煩地指了個方向:“那邊還有,彆在這兒煩我。”

蕭妙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走過去看了一眼,見柳絮沒說謊,她早已饑腸轆轆,連忙挖土豆。

握住土豆%e8%8c%8e葉,蕭妙一把將它拔-出,草葉上的小蟲子一下子抖在她手上,蕭妙嫌惡心,趕緊將它拂開。

但已經晚了,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

痛感越來越強烈,蕭妙叫出聲:“哎喲!”抓了一把,手背立即紅了一大片,又痛又癢,皮膚漸漸紅腫……

“我被咬了,該死的蟲子。”蕭妙叫出來,在原地跳腳。

柳絮已經挖好土豆閃人,隱隱聽到蕭妙的聲音,大仇得報的筷感在心頭升起——房剛被馬蜂蟄,蕭妙被蟲子咬,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

回到營地,柳絮把事情告訴了龍易,笑得得意洋洋幸災樂禍,龍易目光複雜地看她一會兒:“誰把你教得這麼壞?”

他略有些不滿,似乎在責難,柳絮怔愣,回答道:“你教的。”

龍易竟無言反駁。

如果有過錯,也是他的過錯。

蕭妙把心頭把柳絮詛咒了幾千次,可她沒證據,表麵上,柳絮是好心好意告知她食物位置。就是罵,蕭妙還不能在鏡頭前罵——好歹她是簽約宋凝凝工作室的正牌藝人,多少得注意形象。

隻能在心底默默地詛咒。

被蟲子蜇過的地方腫得像一塊發泡的麵包,疼痛一整晚,蕭妙整夜睡不著。到了第二天,腫塊雖消了些,但手上仍是紅紅的一片。

賴秋風看見了她的傷勢,關切問起:“蕭妙,你的手怎麼樣?”

不似昨天難受,但蕭妙眼中仍蓄了些淚水:“又痛又癢,整隻手如同被廢了。”

“你仍然在堅持遊戲,真讓人感動。”賴秋風轉向龍易,看他仍沒鞋穿,“龍易,這個賽段,鞋子壞掉之後,你是不是非常困擾?”

龍易點頭:“是啊,我希望今天少一點跑路的任務。”

賴秋風轉向鏡頭說正題:“作為前四天被小組票選出來的待淘汰人員,蕭妙,楊夕顏,龍易將進行終極決戰,隻有一個人能逃%e8%84%b1被淘汰的命運。”

上午是三個人的角逐,其他隊員和賴秋風站在一起充當觀眾,柳絮在給龍易加油,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