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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吳叔不會不同意。

“吳叔,你忙呀?”阿水進門就關切地問。

“哎呀!是阿水來啦!快請坐。”吳叔客氣地說。

阿水四下望望,看有啥活需要幫忙乾的,看看沒有,就坐下來,說:“吳叔,有空嗎?跟你聊聊。”

“啥事?阿水。”吳叔問。

阿水笑了笑,說:“我跟阿文、金寶商量了,想我們兄弟三個一起同時辦婚禮,可是金寶說,擔心你不同意,不敢來跟你說,叫我來跟你商量。”

吳叔問:“你們想怎麼個辦法?”

阿水說:“叫我們團長給我們做證婚人,給我們主持婚禮,請戰友們來慶祝一番,熱鬨熱鬨,就當向大家宣布我們結婚了。”

吳叔想了想,說:“你說的,我同意這樣做,我看這樣,我出幾袋米,送你們一頭豬殺,這樣,你們大家都可以吃上一頓豐盛的飯菜,你們高興,你們的戰友也高興,沾你們的喜氣,得改善一下夥食,你看如何?”

阿水連忙推辭說:“吳叔,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

吳叔笑著說:“這算什麼破費,我這也是嫁女兒,辦婚事呀!我這是借花獻佛,討好你們八路軍。”

阿水不解地說:“討好八路軍,也不用花這麼多錢買一頭豬去呀!何況幾袋米,也算得上不少錢了。”

吳叔平靜地說:“這國軍走了,這天下是八路軍的了,我不奉獻一點糧食給你們八路怎麼行,我以後的生意,還得望你們多給照應,多幫忙。”

阿水明白吳叔的意思了,既然吳叔要這麼做,他還得要回去跟金寶他們商量,能這麼做嗎?

金寶聽阿水回來說了吳叔的話,心想,他嶽父挺精明能乾的,想得可真長遠,就是覺得花的本錢太大了。

阿文說:“阿水,你說要請夏團長當咱們證婚人和主持人,你可得把吳叔的話說給他聽,畢竟我記得,八路軍有規定,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要是他不接受吳叔的東西,你可得轉告吳叔,彆去弄什麼豬了,也彆叫人送米來。”

阿水立刻答:“我也是這麼想,當時我都想拒絕他了,又怕金寶的事黃了,所以暫時還沒有拒絕他,回來請示團長之後再答複他。”

這會金寶說話了,他說:“我看夏團長不會接受我嶽父的東西,你們做好這種思想準備吧!”

阿水想了一會,說:“這事是我提的,我去跟團長說,看他怎麼說。”

夏團長聽阿水說了他們三對情侶要同時舉行婚禮,請他當證婚人,夏團長立刻高興地答應了。

當夏團長一聽到說金寶嶽父要送東西給部隊,他立刻擺擺手,說這不行。

阿水解釋道:“當時我也想到這不行,可是如果一口回絕,又怕傷了他的心,所以暫時還沒回絕他。”

夏團長想了一下,說:“我看這樣,明天我跟你去和他說說我們共軍的政策,畢竟現在我們才剛剛解放,還得與老百姓打好交道,處好關係。”

阿水沒想到,團長會%e4%ba%b2自去跟吳叔說,如果這樣子,就太好了。

第二天,阿水帶夏團長去吳叔米店,剛好吳叔從店裡走出來,看見阿水帶來了一個像是個當官模樣的八路軍來了。

“吳叔,這是我們團的夏團長,來看看你。”阿水介紹說。

“吳老板,你好,生意還不錯吧!”夏團長高興地握著吳叔的手問。

“托共產黨的福,還過得去。”吳金財笑著說。

夏團長看看店裡沒啥客人了,就坐下同吳金財聊了起來,說了一些共產黨的政策和有關規定,最後說到了有關贈送米和豬的事。

夏團長平靜地說:“吳老板要送米和豬給部隊,為金寶、阿水、阿文他們幾個結婚慶賀,你的心意,我替他們心領了,但東西我們不能收下,我們部隊有我們部隊的規定,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吳金財笑了笑,說:“夏團長的意思,我懂,那就按夏團長的意思為他們幾個孩子操辦吧!”

夏團長的意思,婚事從簡,不搞大排場,大家高興就行了。

三對情侶在夏團長的主辦下,戰友們的祝賀聲中圓滿結束,他們得到了特批,阿水、阿文不用再去跟大夥擠營房了,至於金寶嗎!特準他在嶽父家住,他也算是上門女婿了。

阿水、阿文、金寶他們都搬出去單住了,剩下阿木跟大夥擠營房,阿木跟他們幾個見麵說話的機會少了,阿木覺得有點孤單的感覺,有點寂寞,讓他忍不住又想他的貴珍,不知他貴珍和他兒子怎麼樣?

全國解放了,共產黨開始著手安排這些八路軍士兵的工作,如果有願意回老家工作的就批準回老家工作,願意留在貴安工作的也可以。

阿木申請回老家四海鎮,小梅要求阿水回她老家工作,阿水征求他哥的意見,阿木說,你去玉蘭老家吧!反正我們爹娘早逝,無牽無掛。

玉蘭也要求阿文去她老家工作,阿文想想,他老家也沒有什麼人了,就答應了玉蘭的要求,隨玉蘭去她老家。

金寶想回老家,可是玉紅她爹,就她一個閨女,如果他回老家,玉紅不一定跟他去,玉紅她爹咋辦?

玉紅表態,她不能丟下她爹不管,因此,金寶隻能放棄回老家,留在貴安,想想,老家還有他弟弟銀寶,有他弟弟照顧他爹娘,他也放心了。

阿木、阿水、阿文、金寶,這四個同鄉,一同當的國民軍,後投靠共產黨當八路的好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在戰爭的人,現戰爭結束了,他們各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伴侶,而要各分東西,現在隻剩下阿木一人獨自踏上家鄉的路。

第九十四章 隱居山裡

更新時間2015-3-18 5:00:59 字數:2644

阿木終於踏上回家鄉的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坐了多少天的車,又走了多少天的路,反正他盼著早日回到家,看見他的貴珍,還有未曾謀過麵的兒子。

秋風瑟瑟,他一點不感到涼,他心裡暖著,因為他覺得戰爭結束了,他和家人可以團聚了。

終於他踩上了四海鎮的土地,說來也真是,走了那麼遠的路,竟然還沒碰到一位熟人。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貴珍嗎?他剛想喊,突然發現不對勁,貴珍怎麼大著肚子,而且身邊還拉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還有一個男孩,應該有十歲以上了,後麵跟著一個穿八路軍衣服的男人,正對貴珍說:“你先和孩子們回去,我去買點東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木感到眼前這一切太突然了,讓他一下子無法接受,他趕緊找了一個少人的地方坐下,他在回想剛才那一幕。

那男孩應該是他阿木的兒子,算起時間,應該不錯,那小女孩應該不是他阿木的了,現在貴珍肚子裡的孩子,更不會是她的,難道跟她說話的男人,就是那小女孩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爹?怎麼會是這樣?

阿木左想為什麼,右想為什麼?最後他想起來了,那年他和阿水、阿文、金寶逃離國軍,投奔共軍,國軍把他們幾個,全當死人處理了,所以貴光就修書一封回來,說他們幾個死了,貴光告訴過他這件事,該死貴光的那封信,把他給害了,現在他的貴珍成了彆人的媳婦,他該怎麼辦?

他的家成了彆人的家,他該去哪裡落腳?阿木愁呀!現在他還去不去區政府報到?如果他去的話,貴珍現在的丈夫也是八路軍,他一定會知道他回來了,到時,叫貴珍怎麼辦?貴珍不可能擁有兩個丈夫存在,這是不允許的,這可難為了貴珍,看樣子,隻有他退出,讓他在貴珍的記憶裡,永遠消失了。

阿木在想,他該消失去哪呢?他又不想遠走高飛,他還想在這地方繼續呆下去,畢竟這地方留下太多他和貴珍的足蹤,但他又不能讓認識他的人知道他回來了,他還活著,現在,他隻能留給認識他的人的記憶裡,他已經死了,要不,讓他貴珍在現實中,怎樣麵對她有兩個丈夫的現實。

阿木想來想去,決定去山裡的清風洞住,貴珍曾經在那被蛇咬過,他和貴珍在那定的情,那山洞不錯,可以住人。

阿木到不認識人那買了些生活用品及一些吃的,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地把身上的那身八路軍服裝換了,換上了老百姓衣服,然後才走上進韋家村的路,那條路好像沒多大變化,如果碰上有點麵熟的,他就避開,免得讓人認出他,告訴貴珍聽,那就麻煩了,山裡的路,他還記得,還算好,進山沒碰上熟人。

清風洞還是當年的清風洞,阿木走進洞的深處,他記得,最裡麵有石床石凳石桌子,這些對於阿木來說,已夠了,他不需要太多也能生存。

阿木儘量不下山,儘可能不被熟人看見,所以他胡子讓他長,這樣彆人就認不出他了,不過,他會準時一個月下山一次,悄悄地去看一下貴珍,或者借著買東西,有意無意地問一下貴珍一家情況。

人家看阿木買東西不還價,人又和善,就告訴他,現在貴珍的大兒子虎子,是貴珍和前夫阿木生的,女兒是和第二個丈夫生的,現在肚子裡快要生的也是第二個丈夫的,貴珍現在的丈夫可是個八路軍連長,名叫李金海,大家都認識他們一家人,他們是當地的名人。

阿木聽商販這麼說,心想,貴珍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多虧自己沒有出現,如果他就這樣莽撞地回到韋家村的家,那會是什麼結果?他不敢想像。

貴珍看見不少從韋家村出去當兵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她就是沒有看見貴光回來。

貴珍對貴芳著急地說:“貴光不會也像你以前的姐夫一樣吧!陣亡啦?”

貴芳也著急的樣子說:“我也問了一些回來的人,人家都說不知道,我也心急。”

貴珍歎口氣說:“我問金海了,他說,從部隊回來報到的人,沒有人說認識貴光,看來,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他音信。”

貴珍的爹娘,也為沒有兒子的音信,而傷心著急,見人就打聽情況。

沒過多久,貴珍給金海生了個大胖兒子,說起也湊巧,孩子滿月那天,阿木又悄悄下山,想去看看貴珍過得怎麼樣,卻發現韋家大院及門前人來人往,像是辦喜事的樣子,阿木偷愉問一個十多歲的男孩,韋家辦什麼喜事?那男孩說,貴珍生了個兒子,今天剛好滿月,現在是辦滿月酒。

阿木聽了之後,悄悄地走了,又回到他山洞裡。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兩年了,阿水有了孩子,他想他哥了,可是他聯係不上他哥,他決定%e4%ba%b2自回去一趟,看看他哥過得怎麼樣?

這天,金海帶著大家去修路,為了縮短路程,不繞一個大彎,計劃要炸開一個大岩石,當時弄好的炸藥,不知為啥,很久沒見響,金海說,他去看看,沒想到,當他快要走到那埋有炸藥的地方時,炸藥卻響了,金海與那大岩石,一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