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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季嶼嫌棄的甩甩手,誰知這女人的嘴像吸盤一樣,怎麼都甩不開。

“放嘴!”奚季嶼飽含怒氣的聲音在片刻的安靜中格外的令人生寒。

花羨落含著,就是不放!

她能放麼?沒看到這些鬼沒那麼瘋狂了麼?放了它們不都得把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篤定惡鬼是因為沒了血腥味才安靜下來,花羨落未發現手臂主人駭人的變化。

奚季嶼揚眉,黑色的煞氣習習縈繞在他周圍,慢慢融入死人林的黑色之中,他的眸逐漸變為幽深的藍色,在進光極少的林中似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惡鬼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覺兩股戰戰,牙齒抖動,發出“嗑嗑嗑嗑”的聲音。

“退散!”斂聲大喝,此刻的他就是地獄裡的修羅,冷漠,無情,誰敢不從誰就永世不得翻身!

他本是想用這女人擴充鬼軍,這些小嘍囉便得了恩賜,不過他同情的時間過了,他不爽了,誰要再放肆,他就%e4%ba%b2自解決!

空氣中無形的壓迫感讓惡鬼們退了出去,瞬間消失在林裡,僅一秒,這裡就空蕩下來,剛才的一切仿佛是個噩夢,夢醒鬼散,沒有誰能證明那是現實。

某花還含著質感超好的手臂,呆愣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生麼。

“放嘴!”奚季嶼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這一句,算是他的最後寬限。

被他一吼,大腦通路,花羨落嚇得抖了一下,放開嘴站起來,嘴裡還是血的腥味,怪不好受。

“呸呸!”她一把吐掉嘴裡滲入的血,從隨身背著的小包裡拿出絲絹擦嘴。

這女人是在嫌棄他?額角的筋跳了跳,奚季嶼周圍的氣溫急速下降。

“唔~怎麼突然那麼冷?”花羨落處理乾淨自己,往“冷源”靠近,想要取暖。

無恥者無敵!無知的無恥著天下無敵!白癡的無知無恥者宇宙無敵!

奚季嶼額角的筋暴跳,他斜睨挨著他的女人,透露出人畜勿近的危險氣息。

☆、第五章 惡鬥後,來一點小清新

本來以為奚季嶼會被鬼分屍,沒想到他這麼厲害,一聲就將這些鬼全都嚇跑了。

花羨落抬頭看他,視線移動中途發現他的左手,也就是為了救她受傷的那隻手臂,袖子被鮮血浸濕了,她的臉上不由浮起絲絲歉意。

“等我一會!”焦急的說了一句,花羨落小跑出去找草藥。在這個陰氣重的地方受傷,還流了那麼多血,要是不好好處理,會傷口潰爛引發疾病甚至有生命危險的。還好她在山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對一些草藥熟悉,說不定能找到救他一命。

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冒失跑出去會不會遇到剛才那幫惡鬼,花某在樹林間蹲下又站起來,看有沒有什麼止血治傷的草。

四處張望,一處開著嫩黃色小花的樹腳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跑過去,蹲身仔細察看,此花的主根短,側根如須狀叢生,%e8%8c%8e多數,細長,略匍匐,具疏生的絹狀毛。是蛇銜草沒錯!

花羨落一把將草連根拔起,放到自己隨身背著的小包裡,往回跑。

遠處,幽蘭色的身影站在那,她巧笑,沒想到真的那麼聽話!

花羨落小跑到他身前時,奚季嶼臉上的怒氣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極度的不耐煩。

“我可是為了你才那麼辛苦的。”她從包裡翻出一塊小碎布,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把布撲在上麵,再撿起另一塊小小的圓石頭,拍乾淨了,將蛇銜草放在布上搗碎。

為了他?奚季嶼不解,冷眸看背對著他蹲在樹下的女人,不知道“啪啪啪!”的在搞什麼。但他還是忍著不耐煩,靜靜的等著。到陽世來那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與陽世人這麼友好。

“好了,左手給我。”花羨落技術嫻熟,不一會就弄好了,捧著小碎布走到他麵前。他是她在這片森林裡的唯一依靠了,為人雖然冷冰冰的,還不給人權,但畢竟還是個人,總比那些一心想要吃掉她的惡鬼好,她不希望他有事。

奚季嶼不懂她想做什麼,站著不動,蹙眉看著她手上花布裡那綠乎乎的一坨,彆跟他說,這女人打算把那坨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敷到他身上。

“乾嘛呢?左手給我啊,這個對治療刮傷很有效的。”看他沒反應,花羨落上前一步,打算托起他的手臂,自己動手。

“離我遠點!”果然如他猜想的,奚季嶼寒眉冷眼,出聲喝止她。後退半米,這是他的警告。

可惜花羨落專注於他的手臂,完全沒看他的表情,在奚季嶼後退的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臂,將那同樣是幽蘭色暗秀金紋的袖子挽起來,那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在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上顯得異常紮眼。

為了讓奚季嶼的痛來得更乾脆一點,花羨落迅速的,毫不留情的,將搗碎的蛇銜草蓋到他的傷口上,從小包裡翻出先前拴自己的那條繩子(花某:我不是想受虐,我隻是覺得緊急情況會需要這繩子,就建議他留了下來。),用小刀割出合適的長度,將草藥連布綁在他的手臂上。

這一係列動作實在是太快太利索,奚季嶼還來不及將她的手甩開,一切便都完成了。

“呼~大功告成!怎麼樣?還不算太疼吧?”花羨落放下他的手臂,仰頭眯眼笑著,似陽光下叮咚溪水泛出的粼粼波光,耀眼而純淨。

奚季嶼不說話,含著一絲藍色的眸深了些,俯視她好似真極度擔心他後放鬆的表情,不冷不淡的道:“天色晚了,睡吧。”

說起睡覺,花羨落真的累得要死,難得聽他口氣好一些,點頭表示同意。

從腰帶裡拿出一支血紅色的震鬼針,奚季嶼開始畫陣。其實他若是一人,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奈何這女人實在太弱,他是一個從來就不會時刻注意著彆人的無情鬼帝,萬一她死了,世界上恐怕就找不到第二個有鬼眼的人了。想著如今陰世裡的鬼軍懶散弱小,他的嘴角更冰冷了幾分,就是為了這個他才出來的。

“乾嘛?”花羨落看他畫了一個圓圈,在圈裡寫上咒文,好奇的問道。

“禦鬼震,睡在裡麵那些螻蟻便傷不了你分毫。”奚季嶼寫下最後一個字符,收回震鬼針,踏進圈裡。這個圈是以一棵樹為圓心的,為了方便他們有地方靠著睡。

想不到他也有替人著想的時候。花羨落跟著踏進圈裡,眼神不自主的向那抹幽蘭飄過去,%e5%94%87瓣輕闔,清澈的眸裡有明亮的色彩閃過。

這廂,奚季嶼已經依著樹乾躺下,墨發輕垂,將他冰冷的臉龐半遮半掩,寒中帶柔,似開在冬日的梨花,傲骨又迷人。

沒有露出那雙微藍的眸子,他看起來也是讓人心生悸動想要靠近的。花羨落自進圈起雙眼就沒離開過他,暗自在心裡感歎。

花某正要躺下,那邊躺著的奚季嶼平靜如冰凍的河流般的聲音傳來:“離我半米遠。”這不是建議,是警告!

花羨落不滿的收回眼,趁他看不見一咧嘴,做出一個難看至極的表情。誰想靠近了?誰想靠近了?!好吧,她躺下的地方離他是有那麼一點點近。

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躺下,一個不適時宜的聲音想起來“咕嚕~咕嚕~”

這聲音正來自花羨落的肚子,她今天連晚飯都沒吃,被嚇暈後醒來便長途跋涉的來到死人林,還要鬥鬼,本就能量不足的她此刻極需補充能量。

探出頭小心的瞄了一眼樹的另一邊,花羨落發熱的臉頰稍微褪了點紅。還好,他應該是睡著了,不然這得多丟臉。現在這麼晚了,這裡又這麼危險,餓就餓吧,將就忍一忍。

“咕嚕~咕嚕~”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從花某的肚子裡傳來。她翻身,忍一忍就好了,快睡著。

“咕嚕~咕嚕~”又是不和諧的聲音。花羨落再翻身,再忍!

“咕嚕~咕嚕~”

“……”

一聲比一聲響,花羨落再也睡不著了。這樣餓著怎麼可能睡得著啊?就算她想欺騙自己,她的胃也不願意啊!

正在她準備起身去找吃的時候,樹的另一邊,奚季嶼翻身的聲音傳來,在寂靜的黑夜裡,她聽得很是清晰。□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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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名字廢柴,咱已知曉~但是五萬字以後才能改,大家將就一下吧=v=還請多多支持喲~

☆、第六章 萌鬼來襲

捂住肚子,花羨落屏住呼吸看過去,奚季嶼已經站了起來。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暗自懊惱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一個頭兩個大,花羨落以為他會冷冰冰的說她打擾到他睡覺了什麼的,誰知他站在那許久都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看她窘迫的樣子。

半晌,奚季嶼的身體又開始冒出煞氣了,兩道黑色的氣流從煞氣裡飄出來,形成兩隻鬼,分彆朝不同的方向離去。

他要乾什麼?花羨落投過去疑惑的眼神,想得到他的回答。

奚季嶼感受到她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如她的意回答她。靜靜的盤%e8%85%bf坐在樹旁,這次他沒有睡覺,似乎在靜靜等待什麼。

既然他不想說,又擺出那副“答案一會揭曉”的樣子,花羨落也不再追問,依著樹坐下,肚子“咕嚕~咕嚕~”在安靜的夜裡分外響亮。

不一會,那兩隻鬼回來了,一隻手裡抱著柴,另一隻手裡抓著已經死掉的動物,天太黑,她看不清是什麼。

兩隻鬼按照奚季嶼心裡的意思,抱柴的那隻生活,抓%e9%b8%a1的那隻拔毛,一同準備夜宵。

事情進行到一半,花羨落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要讓她飽餐一頓!

沒想到他人這麼好,還有那些鬼還有這個用途啊~

花羨落挪動%e5%b1%81%e8%82%a1,坐到剛好離奚季嶼半米的位置,升起的火焰散發出溫暖的光打在她臉上,為她澄澈的雙眼鍍上一道金黃,她笑出聲道:“謝謝啊,你叫什麼名字?”

對他有了好感,花羨落忽然想起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便%e8%84%b1口而出問了。

那邊奚季嶼也是麵向火光,眸子裡的微藍與金色相互輝映,連火光的顏色都不能蓋住他那與生俱來的寒冷。他著聽她歡快的聲音,還是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問與答。

“我叫花羨落,明明是花卻羨慕凋落,很奇怪吧?”花羨落不放棄,還是想知道他的名字,率先道出了自己的,順便還調侃了自己一番。

是啊,也不知道爹娘怎麼想的,給她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奚季嶼。”麵上無一絲感情的奚季嶼答,為了避免她多話。至於她後麵的自嘲,他沒有點頭同意,也沒有搖頭否認,那對他來說沒關係。

見他不想說話,花羨落也沉默了,收回視線直視前方,看兩隻鬼忙活。

抱柴的鬼跪在地上吹火,奈何是一隻骷髏,怎麼都吹不出半點風,隻能手足無措的看著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