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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奚季嶼已經走到了高地腳下,麵無表情的站在他們麵前。四周的狂風刮得他們頭發亂舞,而他的頭發還是安靜的搭在肩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柯星寶不由一陣惡寒,總感覺周圍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接近他。

事實上也是,骷髏鬼以他們為圓心,將這裡團團包圍,滴答著口水看著柯星寶和躺在地上的花羨落。隻是柯星寶看不到罷了。

奚季嶼對所有的事物都是無情的,對他來說,不管是什麼罪,哪怕是偷盜,隻要侵犯了他,那就隻有一個字——死!他曾給過這個小偷一個機會,但他不珍惜,那他也沒辦法。

準備一聲令下,奚季嶼瞥見地上躺著的女子,冷漠的閉了一下雙眼,女人還真是麻煩,他討厭和陽世的人接觸,轉而俯視柯星寶:“背著她,跟我走,可以饒你不死。”

柯星寶都做好必死的決心,因為他感覺到此人殺氣很重,怕是逃不過這一劫,誰知還得救了?當下背起暈厥的花羨落跟傻瓜轉身走遠的冷麵男子。他哪裡敢逃跑?就算他跑,也深知逃不掉的,更何況現在還背了一個女子。

“什麼?”花羨落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著他站起來,走向廟門。

“我說,我先走了。”柯星寶轉過身擺擺手,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喂!你害得我變成這個樣子,說走就走?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花羨落從地上跳起來打算去教訓那個知恩不圖報的小偷,忽然覺得氣氛不對,視線轉移,她看到了大坑裡的美男子,沉默的坐在一旁,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掛在他的眉梢,她小心翼翼的看過去,他的眼睛真的帶有藍色!

不過現在不是證實自己沒有產生幻覺的時候,那名男子看了過來,目光淡淡的,不帶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具沒有知覺的屍體。緊接著,他的身體周圍又開始冒出了煞氣,不像剛才那麼濃烈,而是細細的如溪流包圍在他周身。

“你,你乾嘛?”

還未從對柯星寶的氣憤當中回轉情緒,花羨落警惕的看著一手放在屈起的膝蓋上,散發著迷人的氣息的他,當然值指的不是他的煞氣,指的是他個人魅力。

不,不會吧?他不會是要召喚鬼吧?

剛才那些鬼軍她可是見識到了,再來一次她真的經受不起。

果然,從奚季嶼身後慢慢飄出一道黑色虛煙,幻化為一直惡心的鬼,口水滴答的看著她,嘴裡的牙齒黑黑的,朝她猥瑣的笑。

花羨落盯著他身後,驚恐的不自主往後退,嚇得說不出話來。她雖說已經習慣了看得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她從七歲以後都生活在山裡,看到的東西也變成了些小動物,再者就是路過山間出意外死去的人,但不管是七歲前七歲後看到的鬼魂,都沒那麼恐怖的。不像現在這個,分明就是嗜血的魔鬼!

奚季嶼這樣做隻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通過她的反應,他知道了——這女人果真有一雙鬼眼!

他身後的鬼慢慢消失,周身的煞氣也斂了起來。起身走到花羨落的身旁,他俯身。

這,這是……

看著越來越放大的俊顏,那英挺的鼻,寒冰的微藍美眸,如櫻薄%e5%94%87無一不透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花羨落的心如擂鼓,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他,他想乾嘛?為,為什麼我的心跳忽然那麼快?臉好熱……

花羨落緊張的往後退,碰到堅硬冰冷的牆壁。

不好,沒退路了。

她害怕而疑惑的抬頭看他,兩人用僅一毫米的距離望著對方。

他的眸太深,將她整個人快要淹沒在裡麵。

臉上的熱爬到耳根,花羨落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劃過每一寸肌膚,雙手死死捏住坐下的稻草,不敢動彈本分。

奚季嶼隻是想好好看看那鬼眼,不料引來這女人那麼大的反應。轉而他移動位置,從手裡拿出一根繩子往她脖子上拴。依然是淡淡的,麵無表情。

高度緊張狀態下,還在抬著頭沒有收回來的花羨落隻覺脖頸處有什麼東西繞著她,刮到皮膚怪不舒服。再待她回過神來,奚季嶼已經站了起來,手裡握著一根繩子。

她循著那根繩子的源頭,囧然發現,這男人居然拴著她的脖子!

她不是狗好麼?!這待遇是什麼意思?

“你要乾嘛?”花羨落一臉不滿的瞪眼瞧立在她眼前的男子。

奚季嶼難得說了一句話,口氣毫無波瀾:“要你幫我擴充鬼軍。”

“那你自己去啊,拴著我乾嘛?”她可沒興趣去看什麼鬼軍,剛才在大坑裡看到那些就已經夠了,而且還夠得她記一輩子!

“用你的鬼眼。”奚季嶼不喜歡加多餘的詞,短短的句子,表明了他對所有事物的不在意。

“……”

原來她這個叫鬼眼嗎?怪不得,起初在城裡她一驚一乍的時候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這樣想過來,柯星寶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就能想通了!說起他,花羨落有種自己被賣了的感覺,下次彆讓她逮到,不然非得胖揍他一頓。

露出不願意的神態,花羨落仰視他完美的側臉道:“不……”

“去”字還未出口,隻見奚季嶼周圍又開始出現一股煞氣,微微的氣流環繞著他。

花羨落一愣,立即高口:“走吧!”

站起來拍拍%e5%b1%81%e8%82%a1上的灰,看著自己被拴著脖子完全沒有人權的樣子,她就狠狠的唾罵了自己一把。

奚季嶼收回煞氣,邁步朝前走去。牽動繩子,花羨落也不得不跟著他保持同樣的步伐。

快步走在他身後跟著,花羨落分明看到他走得很慢很優雅,為何自己跟的如此勞累?

現下的她已是氣喘籲籲,不得不提個建議:“能走慢點麼?我走不動了。”

前麵的修長身影聞言,停了一會,保持速度前進!

花羨落那個欲哭無淚,隻得哼哧哼哧的跟上。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沉默的路程花羨落倒不覺得什麼,因為她經常一個人,不說話靜靜的她已經習慣了,但這樣是要去哪?她總該知道吧?

“我們去哪?”花羨落試探性的問了一聲,一不注意給勒到脖子,嗆到口水,而前麵的人還在走,繩子更緊緊的一勒,她%e8%88%8c頭一伸,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勒痕,她自己嗓子也遭了秧,喉嚨裡的又癢又難受致使她瘋狂的咳嗽起來,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奚季嶼聽著後麵的一陣小嘈雜,停下轉回身,見她咳得滿臉通紅,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淡淡答:“死人林。”

花羨落抬起頭來看見這樣的他,無語。

看來他隻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是他在乎的,不然他怎麼會對所有事都那麼冷漠?她也不是需要他的關心,但至少能有個不同的表情嗎?不然還真和那些她見到的孤魂沒什麼兩樣。

休息了半晌,她也不咳嗽了,奚季嶼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經剛才那一出,花羨落脖子上的勒痕在接下來的行進中不斷被繩子摩攃,紅色的痕跡越來越深,她的脖子也越來越火辣辣的疼,越疼她就越來氣,兀地停下來,她一手抓住繩子,逼迫前麵的人也跟著停下來。

“喂!我是人好嗎?能彆用繩子拴住我嗎?我不會跑的。”花羨落抱怨,你拴也就拴吧,能彆拴我脖子嘛!

奚季嶼冷眼,抓著繩子繼續走!

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花羨落真是要哭出來了。

要不要那麼冷血?就連城裡那些大媽大嫂都會跟她笑笑好嗎?這廝連大媽大嫂都不如!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一片陰森的密林,冒出騰騰煞氣。

花羨落的脖子經過這一折騰,她感覺有血黏在脖子上,很不舒服。◣思◣兔◣網◣

奚季嶼在森林前停下,觀察森林上空冒出的黑色氣體,判斷好方向,啟步

以為能像剛才一樣休息好一陣的花羨落正在用手摸自己可憐脖子,悴不及防,被繩子再次襲擊,疼得她直叫喚:“疼!疼!疼!”

止步第三次轉身,奚季嶼看著身後的女人脖頸上有一條深深的血痕,而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慢慢走上去,給她解開了繩子。

“死人林裡大多是惡鬼,把你的血弄乾。”他毫無波瀾的說了一個長句子,站在原地,幽深的眸望著她。

本來剛才看他給自己解開繩子還有點小感動,接下來這句話,真的很讓她想踹他一腳,但她沒這個膽……

她發誓,絕對不會再認為他還有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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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淩空一指!你能不害羞嗎?

“這個,點在靈魂身上。”奚季嶼從懷裡拿出一小瓶帶有咒文雕刻的木瓶,放到花羨落手裡,不濃不淡的語氣卻帶有命令的味道:“我隻需要眉心有金印的鬼兵。”

每次他說話都省略掉很多,花羨落聽著,還得整理一番才能領會到他的意思。現在他的意思大概是,要她用小瓶子裡的東西點在眉心有金印的鬼身上?

起初,也就是現在,她還並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因為這廝板著一張死人臉,她想問都懶得問,但後來她知道了,這些鬼隻要沾染上他的血就會被他操控,她第一次看到的鬼軍也是這麼一點點擴充而來。需要她的原因很簡單,他看不到鬼,擴充的鬼軍是在看不到的情況下收服的,並不那麼強大,若想要講究質量,提高鬼軍實力,她成了必不可少的工具。

點頭將小木瓶收好,花羨落撇撇嘴跟在她身後,進了死人林。

死人林原本是戰爭多發地,在這裡戰死的亡魂數不勝數,使得此地的陰漸漸大於陽,人在這裡也開始不能生存多久就會染疾,人們覺得邪門開始相繼離去,到最後,這裡荒廢了。經過千年的演化,當初的那片荒地張成森林,卻總陰氣沉沉的,進去的人也沒見過出來的,便取名為“死人林”。

與男子保持著一米距離,花羨落剛一進森林,就覺得涼颼颼的,總有什麼東西在偷看自己。

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她小跑幾步,縮短了和奚季嶼的距離,警惕的看著周圍。

兩人一前一後往林間深處走去,越往裡,花羨落就越靠近他。

其實他們一進林,這裡就已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且變化在慢慢加大。林裡大多是怨念極強的惡魂,它們嗜血,就算花羨落脖頸上的血已經凝固了,還是準確的被它們捕捉到,一個個迅速往血香味的來源處移動,要知道,他們很多年沒聞過這味道了,也很多年沒有添加同伴了。隻要陰氣越多,他們中能實體化的就越多。

走著走著,花羨落心裡一顫,周圍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鬼?

看著四周草叢裡,樹枝上,藤蔓上,蹲著,坐著,爬著,各種各樣的鬼魂,有的手持兵器身穿盔甲,有的已成骷髏,還有的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