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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康熙,王晚歌又想著。康熙總是如此看書。在這古代,這樣的看書姿勢可謂不好看吧。都有食不言寢不語這樣的說法,怎麼康熙卻總是躺在床榻上看書呢?想完,又是看了一眼康熙。

隻是似乎被王晚歌的這種狀態有所打擾,康熙扭頭看向了王晚歌,微一頓,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王晚歌看著康熙,片刻後道:“沒有。”說完便是扭過了頭,繼續似看非看著自己的上方。

康熙也沒追問,目光又移回到書上,隻是卻又說道:“為時過早,你且可安心。”

本來平靜的心情一下子因為康熙的這句話又泛起了點點漣漪,卻是也沒有去看康熙,也並沒有說什麼。

他這話的意思……康熙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便是說在了王晚歌的心坎裡。投靠誰,如今都是為時過早的。而這總是平靜的心湖上泛起的點點漣漪,自然也不隻是因為這些。

康熙在幫她。幫她在他死後還能有好日子過。他的打算裡,一直有她日後的生活。

一聲不吭的如此琢磨著,也不知道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也不知道漸漸的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

而過了幾日之後,當王晚歌在禦花園見了德妃之後便不止隻是如平時一樣尊一聲德妃娘娘便離開了。而是叫住了德妃,又尋了一個僻靜處坐著。

德妃似乎很驚訝於王晚歌會這樣邀請她說話,而同時自然也猜想著,王晚歌找她應該有什麼事。

尋了個僻靜處坐著,倒也是一個極安靜的所在,隱約可聽見滴水聲,還算清幽。這裡也自然有專人%e4%ba%b2自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而這德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所見到的隻是王晚歌淡笑著坐在她的跟前,卻隱隱讓人覺得似乎要說什麼大事的樣子。

淡看德妃片刻,王晚歌開口道:“前些天,妹妹得到一些消息。便是關於八貝勒府。隻是聽聞,似乎娘娘也有關於八貝勒府的消息。於是便想著來問上一二,雖不知娘娘到底是否能解惑,可也總是心安了。”

這便算是開門見山的攤牌了。

德妃聽到王晚歌這麼說,眼眸一挑,似乎很驚訝於王晚歌這樣的話。隻是隨後便是恢複了常態,又道:“密妃妹妹這話是何意?”

王晚歌自也不會再隱瞞,隻道:“我猜想著,說不定十八阿哥的死便是跟八阿哥有關,所以……”這話自是在撇清關係,撇清不是因為爭奪皇位而注意八阿哥的。而隨後又給德妃撇清了關係,說道:“德妃姐姐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主意八阿哥呢?是在跟宜妃雙雙被人陷害之後嗎?”

王晚歌的這最後一句話甚是說進了德妃的心。關於八阿哥還真是那事開始注意的。德妃麵色還算如常,隻是心裡卻早已不然了。

她能查到關於八阿哥那位管家祖上是雲南這事便可見在宮外的勢力有多大,事情挖的有多深。自然,這勢力是借助於李煦的。李煦在皇上麵前得臉,那在各位朝臣跟前便是得臉。而她又竟是知道關於她和宜妃雙雙被陷害那事?是猜測,還是分明知道些什麼呢?當初,關於那位管家的事她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出些眉目,可是十八阿哥死了才多久?德妃想著,說不定王晚歌便是知道些什麼她不知道的。

其實關於宜妃和德妃雙雙被陷害這事是王晚歌猜的,她並沒有證據來表明這事是良妃做的。不過對於當年那件事,王晚歌卻是查明白了。而這幾日她斷斷續續的想了很多,也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便如從前一樣,一些事沒了血肉,隻剩下了骨架,便顯得那樣清晰了。

郭貴人之前便是跟當時的良妃走的很近的,隻是後來卻突然甚少來往了。竹子還曾經在她跟前叨叨過幾句,所以她記得。再就是因為八阿哥這招耍了無數次的讓旁人兩敗俱傷的戲碼。是而她這樣大致猜著,也覺得猜的應該是對的。

而隨後,德妃卻也未有說太多,而是起身說道:“本宮還有些事情要忙,先行告辭了。”

王晚歌在一邊沒什麼表情,言初隻是看了兩眼,亦是。而後言初又看了一眼王晚歌,心想著,這是什麼意思?是真要與德妃聯手嗎?

第70章

言初其實是有些驚訝於王晚歌會跟德妃聯手。她當初說那樣的話當然是為了提醒王晚歌,而不是真正的想讓王晚歌跟德妃聯手。言初覺得,王晚歌素來是個不大善於主動去做什麼的人,更何況是聯合德妃。言初自然也明白,跟德妃聯手的那諸多的顧忌。旁的且不說,隻說德妃這個人便是很不好對付的。

德妃到底想不想爭奪皇位,言初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單就這個人,便是很不好對付的。對於王晚歌的想法,言初還有些不明白。回了永壽宮便是問了王晚歌:“娘娘真的打算跟德妃聯手嗎?”

王晚歌看了一眼言初,卻沒說話,頓了片刻才道:“與其被動的等著他們之間的爭鬥坐收漁翁之利,倒不如主動出擊。畢竟,未來是未知。而八阿哥接下來又會有什麼動作也是未可知的。一個都是未可知,當然還是能夠掌握一切來得好。”

聽到王晚歌這樣淡定平靜的話,言初有些微微的驚訝。不過驚訝的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一些旁的。想著便問了出來:“娘娘的意思是德妃也有爭位的心?”

王晚歌又是一頓,才說:“是。”

接下來的言初沒再繼續往下說,自己琢磨去了。她有些擔心將來,若是德妃也有爭位的心,那除掉了良妃,德妃又該如何對付呢?還有,關於皇位的事,娘娘又是如何打算的呢?隻是看了看王晚歌,言初終究也是沒問出來。

她看著王晚歌的樣子,總覺得她應該是有些%e8%83%b8有成竹的。

王晚歌是有些%e8%83%b8有成竹。她覺得,德妃應該會答應聯手。雖然兩人的話還未有往深裡聊,她便是起身走了。

如今她勢大,四爺在暗處。就算她們聯手,那麼掌握全局的應該也是她,而不是德妃。這樣攀附於旁人的事情不去做,難不成還讓旁人掌握自己的事,然後等著坐收漁翁,或者是找旁人聯手,而發難於她嗎?更何況,八爺又豈是那樣好對付的。

德妃思慮後的結果肯定是會答應。但是這個合作的過程卻是要十分小心的。德妃會防著她連她一塊收拾了,當然,她也會十分擔心德妃會在暗中向她發難。

一場不夠信任的合作,王晚歌倒是覺得成功的幾率倒是不小。

而沒過兩日,德妃便是找了王晚歌,然後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咱們誌同道合,那自然是該聯合起來,去將那些該還的都討要回來。”德妃說這話時還是一如平常的樣子,一雙眸子平靜無他,像是真的隻是在乎曾經那場該還回來的仇怨。宜妃是害死了她的公主沒錯,但是這後麵還有一個更令人恨的人。

“那德妃娘娘打算怎麼做?”王晚歌道。

德妃聽了眼眸移向王晚歌,淡淡說道:“你既找我,想來你手中的證據是不足的。那麼我也且先告訴你,就目前我掌握的一切來看,也不算多。我有指正八貝勒府那位管家的證人,也知道是誰將那東西給了顧貴人。這事的確跟跟八阿哥有關,但是若隻憑著這點東西便想將八阿哥扳倒卻也是不可能的。既然打算出手,那麼必定是斬草除根,才是最好。”德妃的樣子依舊如平常,看不出一絲絲如同方才那話中的狠厲。

德妃將自己手中的證據說完了,而這自然也是一種試探,想叫王晚歌說一說她手中所掌握的。德妃說完了,便是輪到王晚歌說了。

王晚歌道:“德妃娘娘果然是查了多年,表哥在外頭再怎麼查,可到底回京的日子不多,而這又是些陳年舊事,不好翻找。不過我想著,應該很快表哥便會有新的證據。”

德妃聽了王晚歌這話神色也沒什麼變化,隻是說道:“不急,皇上應該比咱們急。就算到時候掌握的還是不夠多,可是能夠錦上添花當然也是很好的。”⊕思⊕兔⊕在⊕線⊕閱⊕讀⊕

德妃這話是在指八阿哥的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不過皇上跟他們一樣,苦無證據罷了。所以一旦皇上查到了,能夠順利的將八阿哥扳倒,那麼她們便可以以此來增加良妃和八阿哥身上的罪責。

謀逆!皇子至%e4%ba%b2,皇家的血脈,就算犯下再大的錯,縱如太子,也不過圈禁罷了。而良妃區區出自辛者庫賤籍的一個女子,若是罪責夠深,賜死那是必然的。不過若是這位賤籍所生的皇子罪孽著實深重的話,那麼取其性命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便是德妃的‘斬草除根’。

王晚歌看著德妃,看著德妃平靜的麵龐,卻說出如此狠厲的話,隻是垂了垂了眸子。其實她倒是也不覺得德妃這樣狠毒。做下了什麼,總要還以相等的債。怪便隻怪她們當初在做時從未想過後果,想過今日。

而後,德妃也再沒跟王晚歌多說,離開走了。

德妃一走,竹子在一旁說道:“既然如此,德妃娘娘又為什麼跟咱們聯手呢?難道隻是僅僅怕自己不能查到更多的東西而因此不能將良妃等人給殺了?”

竹子是在擔心德妃跟王晚歌聯手的目的。

隻是王晚歌聽了卻沒吭聲,言初也沒吭聲。

如此做不是更加能撇清自己根本無心皇位嗎?更何況,如今自己也並未表露出任何爭位的心思。宮中,愨貴妃是四爺一派的人,德妃是,再加上一個她,那不是無可匹敵了嗎?再加上她害怕她同旁人聯合起來,倒是不如跟自己聯手。

德妃和她一樣,不過是一邊前行一邊斟酌著罷了。

夜裡,康熙叫了王晚歌去了乾清宮侍奉。王晚歌已經很多時候沒來這乾清宮的寢殿了,都是康熙去永壽宮。如今許久不來這乾清宮,看著這乾清宮的諸多,竟是有所感觸的想起了過去的那樣許多。關於在這殿內發生的那許多。

王晚歌到時,康熙沒在屋裡。王晚歌便坐在了暖炕上翻閱這這屋內的藏書。後來康熙來了,便是他倆坐在暖炕上看書。這是王晚歌跟康熙相處的慣來的模樣,總是這樣寂靜無聲,卻總是暖意濃濃的。

過了會兒,許是看的有些累了,又或者是有些覺得單調了,王晚歌抬眸看了看康熙,見康熙還在一動不動的淡定看書,便也垂下了頭繼續看。隻是看的著實是有些久,便又是開始去看康熙。

似乎是王晚歌看的太過頻繁,康熙察覺了出來。看了一眼王晚歌,道:“累了嗎?歇著去吧。”說完也不等王晚歌說話,便是自行下了暖炕,直奔這床榻去了。

王晚歌也是跟著下去。爬上了榻,也是慣來的那種寂靜無聲。不過兩人也是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屋內燭光搖曳,溫和又安靜,好像一如王晚歌彌漫在心間的那種淡淡的感覺。

轉眼,秋天過了,冬日來的有些早。王晚歌這樣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是當了奶奶了,孫子很可愛,王晚歌抱在懷中,卻也不知道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便如當年生下自己的孩子一樣。那時不大懂如何做好一個額娘,這時是不懂得如何做好一個奶奶。

查那些陳年往事,又事事關乎那樣重要的事,所以進展自然是極慢的。到了冬天,也還是未有傳回來十分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