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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阿哥每次來便是欺負他們。小華子如此跟他們說了叫他們幫忙,還答應給一筆豐厚的酬勞,所以他們才如此做的。還稱其實他們不知道小華子到底要怎麼樣,他們也沒有參與殺人,隻是把迷暈的人弄進了西配殿而已。這時,這事似乎才到了蓋棺定論的時候。因為,這三個宮人再沒有改口的機會,從梁九功從刑房裡出來的時候,三個宮人便是死在了裡頭。

而之後,梁九功更是暗示慎刑司的主事,之前關於太子供詞那事要絕對的保密,若是哪一個說漏了嘴,那麼死的便不是一個人了。

梁九功的暗示便是代表著皇上的暗示,雖然慎刑司不歸梁九功這個太監總管管,但是自都是不敢造次,說什麼便是什麼的。

隻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時傳不出來,不代表永遠傳不出來。縱然是性命之憂,也抵不上讓那張嘴痛快了。

第66章

隻是流傳出來的那些醉話不是很清楚,經過各種渲染謠傳,便更是沒了從前的樣子。

隻是隻這事跟太子牽連上的這一點,便是能叫人鎖定目標了。流言隻是流言,聽了竹子在外頭聽來的那些閒言碎語,隨後王晚歌起身道:“隨我去乾清宮。”

王晚歌這些年去乾清宮素來沒有不見的,康熙在書房內,王晚歌進去時,他正仿若平常的批閱奏折,見王晚歌進來便是起身往暖炕走了過去,王晚歌跟著走了過去,待到暖炕處時才行了一禮。

康熙示意她起來,又叫她坐在一邊。王晚歌也沒有拖拉,開門見山地說道:“外麵都在傳十八阿哥的死跟太子有關,臣妾心中不明,想著皇上應該明白。”王晚歌淡淡看著康熙,聲音中沒有帶著一絲的情緒,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語氣。

康熙扭頭看著王晚歌,眸子中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卻隻是看著。他如此看著,王晚歌也跟他對視著,隻是目光一絲絲都不強烈,也不存在什麼對帝王無禮的說頭來。半晌後,康熙說道:“似乎是跟太子有關,但是朕覺得這事不是太子做的。”

方才說話時,康熙移開了眸子,微垂眸看著自己的前方,如今說完了便又是轉過頭來看著王晚歌,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撲捉到一絲絲的情緒來。隻是王晚歌聽了卻還是平靜,垂眸像是在沉思什麼,而後又對他說道:“謝皇上。”

說完便是起身行禮告辭了。而剛出了門便是碰見李煦了。李煦受康熙器重,出入這乾清宮也是常事,所以王晚歌不是第一回碰見他。

從前王晚歌見了他,還是如從前一樣不遠不近的喊一聲李大人,或者是表哥。如今見了還是如此,不過總跟過去顯得不大一樣。

王晚歌心中在想著些什麼,李煦心知肚明,因為有一個若初在王晚歌身邊。隻是李煦也知道,王晚歌想做點什麼,興許皇上也能明白一二,於是在王晚歌打算離開時對她說了一句:“密妃娘娘做什麼還是應該三思而後行。這世上不管做下什麼事,都會露出馬腳。微臣都能想到娘娘想做什麼,更彆說是旁人。”

聽了這話,王晚歌頓住的步子改了方向,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看著李煦,她道:“我想做什麼?表哥都知道?那表哥覺得我會以何種方式報仇?”

王晚歌說的這麼清楚,倒是叫李煦稍稍放下心來。她的樣子不像是破罐子破摔的不顧一切的要報仇的樣子,應該也會有辦法的吧!

報仇當然是有辦法的,難道隻是猜到了是誰,便生生的也去把她害死還是如何?凡事都是需要證據的不是嗎?

皇上的如此行事當真是叫八阿哥等人發起了愁。怎麼這麼費儘心思布的局,到最後就這麼輕易的被抹去了呢?

那些太子害死十八阿哥的後續證據都還未有浮出水麵,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隻是竟然就這樣結束了……八貝勒爺望著外頭的一片蔥蔥綠綠,卻是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隻是更加平靜不下來的人哪裡是他?隨後十阿哥和九阿哥便是趕來了,趕來了便是對著八阿哥一通說。

十阿哥說:“八哥,咱們精心布的局就這樣被皇阿瑪擺平了嗎?未免也有些太霸道,太罔顧法紀了吧?”

九阿哥一旁說道:“你說這些做什麼?他是皇上,他說誰無罪便是無罪,他想輕易赦免了誰,就能赦免了誰。”頓了頓,九阿哥扭頭又對八阿哥說道:“八哥,如今怎麼辦?咱們這麼精心布的局便這樣胎死腹中了嗎?”

八阿哥卻是沒答話,還是看著外頭的一片鬱鬱蔥蔥。本來心思不能平靜來著,隻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來了,倒是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不胎死腹中,那又能如何呢?皇上上一次因為太子的謀逆,雖然沒有懲戒太子,但是卻也是有了動作的,隻是這一次卻這麼不生不息的便將事情給處理了,難道不是說明他根本不懷疑太子嗎?是不是當初布局之時有些過於著急了,時機還不成熟。若論起來,太子如今殺密妃的十八阿哥的動機有多大呢?皇上雖然在幫助太子立勢,隻是太子如今羽翼未豐,卻為何會先傷一個左膀右臂呢?

沒有動機,所以這事不成立。所以皇上不懷疑太子便是幫太子處理了這些事。不過八阿哥也未有懊惱。因為若是真是等到太子羽翼豐滿之時,恐怕什麼都是遲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見八阿哥久久不說話,也是著急。十阿哥又催促了一聲:“八哥……”

八阿哥聽了這才扭過了頭來,十分平靜地說道:“慌什麼,來日方長。”

“八哥的意思是要放棄這次機會了嗎?”九阿哥追問。

八阿哥看著他:“不放棄又能如何呢?”頓了頓,道:“皇阿瑪之所以幫太子處理了這些還未有其他動作,不過是因為他沒有證據。但是若是我們再如此急躁,不顧後果的繼續下去,露出馬腳那是遲早的事。若不想滿盤皆輸,便要三思而後行,莫要急躁。”

九阿哥和十阿哥聽了八阿哥的這話,雖然還是有些憋屈的慌,可因為信任八阿哥,便是也不再說什麼。

八阿哥也不再說什麼了,叫人上了茶,三人坐著,都沒說話,都像是在各自想著什麼。

太子那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但是他覺得他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既然懷疑,那便也總要激一激才好,隻是這個激一激卻不能再由他出麵了。

八阿哥能分析出十八阿哥這事中,太子動機不大。王晚歌又如何不知呢?她在等一個後續,而之後果然有了一個後續。這事是衝著太子去的。不管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總之便是衝著太子去的。

既是衝著太子去的,那便是跟太子無關了。跟太子無關,便剩下了如今在朝中努力刷存在感的大阿哥、德妃、再有便是八阿哥一派了。

這事,德妃也被牽連其中。一石二鳥?或者是障眼法?事情被牽扯的越複雜,那麼那背後之人便是會藏的更隱秘。隻是再隱秘又能如何呢?排除掉了一些人便總會剩下來一些人。

而在王晚歌看來,德妃害死她的十八阿哥的動機也是不明確的。那麼便剩下了八阿哥和大阿哥。而這其中,王晚歌更加懷疑的則是八阿哥一派。

事有輕重緩急,總要一步一步來。而既然是懷疑,便需要些證據來輔助,那麼就到了該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過了幾日,通過言初,王晚歌見了李煦一麵。內務府的副總管是為八爺的人,但是太過貪得無厭了,也該是想辦法換一換的時候了。

李煦能在康熙身邊被這樣信任,自有一套自己做事的辦法。於是不日之後,輕而易舉的便是傳出這內務府副總管對一個宮女強行那褻瀆之事,這副總管也不是第一回如此了,這事出了之後前麵那些便都是被扒了出來。於是之後等待他的自然是罷免。缺一個副總管便總要填上一個,隻是這一次的這一個卻終究不是八阿哥的人了。

隻是八阿哥詳查下來,卻也不知道這人有什麼背景。隻是有一個人權利大些的人在身邊礙事,做起事來總是顯得有些礙手礙腳的。隻是還好,近日來,八阿哥沒有什麼大動作的打算,唯一的大動作便是在大阿哥身上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日,聽聞大阿哥便是到乾清宮同康熙大鬨了一場。忠言逆耳的架勢對康熙說道:“皇阿瑪著實是太過偏袒太子了。這事且不說是不是太子做的,這事便也總要查一查啊。查清楚了也算是給了太子一個結果,如今這不明不白的算什麼?平白叫大家猜忌。”

一番話說的倒是好,隻是康熙做事總有做事的原因。這事能查下去了嗎?隻能是越查越麻煩。

近日來,大阿哥一直都在前朝刷著存在感。如今這事也是被人指點之後趕忙來刷存在感的。忠言逆耳,又身為大阿哥,著實阿哥們的表率。隻是如今他這番話叫康熙如何收場呢?難不成還真要重新查嗎?

流言從來隻是流言,又能信幾分?大阿哥聽信了流言便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過來質問當朝皇上,這事又是什麼罪責?哪裡由著他在這朝堂上對自己的皇阿瑪這樣無禮質問。

隻是既然來這便是來刷存在感的,便是要刷到底。更是將很多無辜的阿哥都牽扯了進來,言道,這阿哥們私下說皇上偏袒太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意見頗大。這樣的人真的能繼承大統嗎?各種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聲音還頗大,這不明擺著便是叫太子知道的態度嗎?

隻是一番話卻也是說進了康熙的心裡。阿哥們對太子確實意見頗大,不過對於大阿哥如此的行為自然是要做一番嚴懲的。隨即便是罰了其閉門思過。

這事,隨後便是傳進毓慶宮去了。

第67章

隻是太子聽了卻還是一派平常的模樣,隻道:“這一次,他又是受了誰的指使了?”

八阿哥不明白太子究竟要做什麼,所以他這樣的逼迫其實對於太子的作用也不是甚大。隻不過讓太子更加痛恨於他,想著若是哪一日他坐了這江山,要如何懲治這位勢力頗大,手段頗多的八貝勒爺。

自十八阿哥這事跟太子爺傳出後,太子妃倒是又跟王晚歌%e4%ba%b2近了起來。王晚歌看著還像是從前對待著,隻是太子妃素來聰慧,總覺得密妃經這一次,似乎更見沉穩了。

隻是外頭的流言卻又是一浪高過一浪的,而這時太子妃對於王晚歌的%e4%ba%b2近,自然又是成為了一個被攻擊的目標。不過不管外頭的人怎麼說,都看不出王晚歌和太子妃有什麼在意來。

日子在緩慢且又快速中迅速而過。大阿哥的鬨事不過隻是換來一個閉門思過來,對於太子而言,八阿哥還是察覺不出任何的動向。隻是幾次三番的試探,卻總是察覺不出對方的心思來。八阿哥倒是不敢再如此試探,折騰下去了。

一則他害怕萬一哪一次露出馬腳來滿盤皆輸,二則他也是一時不明白太子到底要做什麼?不明白想做什麼,自然不能輕易出招。

八貝勒爺的內務府總管依然做的很好,朝堂之上的讚譽聲依然氣勢轟然,隻是皇上從來不說什麼,太子也是淡定。隻是如此的讚譽聲也著實許多年了,於是在一日,八阿哥再一次將康熙指定叫他辦的事辦的那樣漂亮時,康熙下令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