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愨貴妃當然不知道王晚歌分明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誰的。從前她便是說,這和嬪的姐姐與她有些交情,所以她才對和嬪這樣多加照顧。隻是如今和嬪得寵不得寵又有什麼關係呢?和嬪似乎從來也不把皇上的寵愛放在心上,更何況傷了身子,這子嗣上也是微薄了。那便是為著四爺了。若是如此一直這般下去,恐怕四爺跟和嬪的流言是早晚死灰複燃的。那樣來說,於四爺而言著實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王晚歌不是穿越來的,不知道這諸多曆史,恐怕還是當真不明白,這愨貴妃真正的用意。最起碼也是一時肯定想不明白的。

回了永壽宮,王晚歌在屋子中愣坐了一會兒,才是命人叫來了和嬪。四爺有了翻身的餘地,於她而言有什麼好處呢?隻是愨貴妃這樣說了,她也著實不明白皇上是個什麼意思,所以這事便總要做一做。

叫來了和嬪,和嬪看著還是如往常的樣子,王晚歌直接開門見山道:“皇上已經命人來告知過了,今日午膳會來永壽宮用,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和嬪抬眸看了一眼王晚歌,又頷首行禮說道:“謝密妃娘娘。”

“其實你也應該謝謝愨貴妃,你且回去歇著吧。”

聽了這話,和嬪也沒多說什麼,隨後便是回去了。王晚歌看著和嬪的背影。和嬪為什麼這麼不在乎皇上的寵愛?王晚歌倒是真的有點懷疑,這四爺到底是不是真的跟這個和嬪有點什麼關係。

過了些日子,四爺進宮請安。先去了永和宮,又去了承乾宮。這也沒有什麼,從前四阿哥因為孝懿皇後許多日子都住在承乾宮裡,所以自然對於承乾宮的愨貴妃也是常見。如今他以孝懿皇後的身份去看一看這位小姨,也沒什麼被人授之以柄的。

隻是請安過後,剛出了承乾宮,便是遇見了一個女子。那女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處變不驚的又垂眸行了一禮,道:“給四阿哥請安。”

跟在四阿哥身邊的宮人這時有些神秘兮兮的小聲提醒道:“四爺,這個便是宮中的和嬪娘娘。”

聽了這話,四阿哥卻也是處變不驚的模樣,隻是多看了兩眼和嬪,還禮道:“和嬪娘娘多禮了。”

而後,兩人便是各自離開了。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四阿哥看著還是如常的樣子,隻是腦子中卻是有兩個字。和嬪……

第58章

王晚歌的意思是叫太子以不變應萬變。太子妃和太子自然也心中有數,隻是這個以不變應萬變的過程,當真還是極不好過的。

雖然未有廢除太子,太子還終究是太子,可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是傳揚著一些流言蜚語。說太子被廢除是早晚的事,說太子著實無能之輩,皇上幾次交由太子監國,而這幾次之中至少有一半都被太子弄得一團糟。還說皇上之所以不廢除太子是還念著仁孝皇後。但是終究有一日是能醒過神也能狠下心來的。

這股子風言風語,勢頭不大,隻是奴才們之間低調傳揚著,當然了,有些主子那也總會知道些消息。但是主子們也明白這話不能隨便亂說,是而聽到了也隻當沒聽到。隻是不知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還是怎麼的,這股子小風吹的便是極好,經久不衰的,而分寸拿捏的也是十分的好。

拜高踩低素來是這宮中人玩慣了的把戲。太子的宮中的人被鏟除不少,卻唯獨留下了一個內務府總管。這個內務府總管是為太子其中一個%e4%b9%b3母的丈夫,名為淩普。隻是太子失勢之後,這位內務府總管的日子便是不大好過。而如今更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一狀告到皇上那裡去了。

說是這位淩普跟索額圖從前過從甚密,索額圖還曾多次去其府中議事。淩普從前跟索額圖本屬一脈,過從甚密自是自然的。淩普也早便想著也許終究會有這一日,而這一日也終究是來了。

康熙坐在書房內看著參奏淩普的奏折,半晌沒吭聲,似乎在沉思些什麼。而半晌後便是對一邊的梁九功說道:“命人擬旨,淩普與罪臣索額圖牽扯不清,當同罪論。抄家,賜死。其家人一眾人等,流放西北。”

梁九功聽了這話,抬眸看了一眼康熙,隨後才稱了聲‘是’下去了。

梁九功倒是越來越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從前,皇上如此削弱太子的勢力是為了震懾太子,也讓太子能夠一下子明白他的錯處。可是如今卻這樣任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擺布,又是為何呢?不過過了些日子,梁九功便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罷免了內務府總管,便總要補一個上去。內務府是為內廷管理機構,其最高位總管大臣十分重要。一般都是由%e4%ba%b2信之人或者是宗室貴族出任。走了一個淩普,而這接任的竟然是八阿哥,八貝勒爺。

九阿哥和十阿哥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高興的不知所以,趕忙趕至八貝勒府道喜。隻是八貝勒爺倒是沒太多高興的樣子。

九阿哥和十阿哥那邊問來,八阿哥有些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是啊,他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可若是非要讓他說哪裡不對,他卻也是說不太出來。

皇阿瑪殺了索額圖,再殺一個淩普,雖然顯得有些趕儘殺絕,卻也不能說違背常理。太子已經那麼慘了,還能慘到如何地步。

隻是這個接任的人,如何會是他呢?可是若說是他,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他曆來細心周全,皇上也是知道的,所以委任於他,也不是不可能。也或許隻是用他做一個過渡。一下子選出一個總管大臣也不是那樣好選的,事關內廷。什麼也都說得通,但是八阿哥便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八阿哥覺得不對勁,良嬪也有些隱憂。隻是宜妃看著倒是未有。此時,兩人坐在一起,宜妃說道:“妹妹便是有福氣,八阿哥這樣得皇上的寵愛,妹妹便隻管等著享兒子的福便是了。”雖說是恭維的話,宜妃卻也未有說的多諂媚。還是往日端著架子的樣子。

良嬪聽了微微笑了一笑:“姐姐謬讚了。”

自從八阿哥當上了內務府總管之後,良嬪那素來冷清的啟祥宮倒是一下子生氣勃勃了起來。都快有些迎來送往的了。宜妃如今來這坐坐也未有什麼,更何況九阿哥跟八阿哥交好,來恭喜一番乃是理所當然的,也不怕旁人說閒話。

良嬪總是這副樣子,宜妃也看不出什麼來。

今個兒既然來了,便是打算跟良嬪多說上幾句:“我能解了那禁足,還要多謝八阿哥的妙計。八阿哥那邊也是少見,妹妹這裡也一直不方便多說什麼,今兒借著這機會,當真是多謝了。”

明人不說暗話,聽了宜妃這樣說,良嬪隻說:“姐姐能解了禁足哪裡隻是老八的功勞,九阿哥當真也是出力不少的。九阿哥著實優秀。”

你說一句,我還一句的話又說了一會兒,宜妃看著良嬪,又道:“德妃如今看著著實是消停啊。聽聞四阿哥被流言所纏時,她也是那麼一副做派。倒是真能沉得住氣。”

聽到這話,良嬪抬眸看了宜妃,宜妃也正挑眉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想與她聯手於德妃如何嗎?還是她察覺出當初那事與她有關。不明白宜妃到底是什麼意思,那麼良嬪自然是朝著好的方麵去說:“隻是如今,臣妾總覺得,怕是時候未到啊。”

時候未到?宜妃倒是一絲絲都沒覺得時候未到。禁足那幾年,也著實是把宜妃給憋壞了。當初明明是她跟德妃一起被禁的足,可為什麼到最後卻隻有她一個人在禁足?謀害皇嗣,她若是有,那德妃也有啊,卻憑什麼德妃沒事。宜妃不覺得皇上寵愛德妃便是寵愛到了那樣的程度。所以她猜測著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些旁的事。十一阿哥的事與德妃無關,她的那位好妹妹不過是被人要挾或者是故意設計她?當然這也隻是一種猜測,宜妃不敢確定。當初,這位良嬪便是跟郭貴人交情不錯,她若是從中得知了什麼,要挾郭貴人也是未可知的。更何況如今才看著這位良嬪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是宜妃自也是不敢貿貿然的去懷疑誰或者如何,這宮中哪一個都看著可疑。哪一個不是麵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人。所以想弄明白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關鍵還是德妃。德妃會知道是誰嗎?德妃這樣平白受了冤枉,卻從來不與她多說什麼。她一直被禁足著,而德妃卻是一直都自由著。她想著,說不定德妃便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是知道些什麼,宜妃也明白,德妃不會跟她說。畢竟她的那位公主的死與她有關。所以想從德妃那裡知道些什麼,就要首先製壓住她。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所以,方才宜妃那話其中,大多是針對於德妃,但是也有試探於良嬪的意思。

而如今良嬪這樣說,宜妃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如今她想借的是人家八阿哥的力,靜觀其變便是了。

八阿哥素來做事都是滴水不露的。從前,在朝堂上交給他做的事是這樣,如今在這內務府,亦是。方方麵麵都是照顧的極是周全,而一時之間,關於八阿哥的稱讚聲也是前朝後宮,到處一片的。

不明白皇阿瑪到底是何用意,自然便是要做事周全,且麵麵俱到的。與此同時,繼續觀察皇阿瑪的意思。

皇阿瑪看起來沒什麼情緒,那便繼續靜觀其變,悄悄觀察,小心行事便是。

宮中那些針對於太子的流言,自是八阿哥命人放出去的。隻是流言這事,不好揪其源頭,所以隻能任由著,太子也隻能聽著。

皇上雖說將太子一派的勢力儘數削去,可是對於太子卻是跟從前無異,照例的還是%e4%ba%b2自教導,然後讓太子學著治國。一些朝廷要事總要找太子過去商量,然後聽一聽他的意見。

太子經過索額圖一事,倒是顯得比從前沉穩了不少,方方麵麵叫皇上看著也是滿意。隻是自然,尚需時日觀察。

太子妃還是閒來沒事便去永壽宮坐一坐,隻是沒那麼勤便是了。芙蕖年歲大了,其實也早該搬出永壽宮,回阿哥所居住了。隻是養的久了,便是格外的舍不得。於是皇上不說,王晚歌便那麼一直養著。還請了專門的女先生在永壽宮教授功課。有時太子妃的小郡主來了,便也會跟著學上一學。

這一日,太子妃又來了,隻是除卻帶了一個小郡主,身邊還帶了一個丫頭。那丫頭看著十三四的年紀,跟太子妃長的甚為相像。

王晚歌自是一下子便明白過來,這一位是誰了。便是皇上在她跟前提了兩回的,石家的那個小丫頭。

這小丫頭跟太子妃一母同胞,到底是同一娘%e4%ba%b2教授出來的,脾氣秉性看著倒是也一樣。很是合了王晚歌的眼緣。當初王晚歌便對太子妃讚賞有加,如今對這個小丫頭也是讚賞有加。

小丫頭名為落嫣,尊尊有禮的。

小丫頭呆了會兒便是隨著太子妃回去了。王晚歌對這位未來的準兒媳婦自是很滿意。太子妃走了沒多久,竹子走了進來,對王晚歌說道:“娘娘,這宮中眾人都往啟祥宮跑的勤,從前這良嬪到底是從這永壽宮出去的,咱們是不是也要……”

王晚歌起身,一邊走一邊說道:“前些日子八阿哥榮升內務府總管,不是送去了賀禮了?如今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