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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王晚歌看著她寵溺一笑,而後神色才算正常了一些。

晚宴繼續,然後很快便是結束了。可是眾人這邊剛齊聲恭送完皇太後離開,芙蕖那邊便是哭鬨了起來。聲淚俱下的痛哭著:“芙蕖一會兒便要回去了嗎?密娘娘,芙蕖不想回去。芙蕖好想額娘啊,芙蕖好想額娘啊,密娘娘,芙蕖不想回去。”芙蕖一邊說著一邊抱著王晚歌的%e8%85%bf痛哭著。

皇太後根本還沒走多遠,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哭聲自是扭過了身子來。而皇上,這滿殿的目光自也都是移到了芙蕖的身上。隻是卻都還未有吭聲。

而這時玲瓏公主聽見了芙蕖的哭鬨,主動走了過去,本也是個孩子的樣子,卻抱著自己的妹妹安慰道:“妹妹不哭,若是芙蕖想念額娘了,今日隨著姐姐一起回去可好?”頓了頓,又安慰道:“額娘不會回來了,以後芙蕖若是想念額娘了,便找姐姐如何?”

本來是跟芙蕖說好的事,如今玲瓏上來插了一杠子。芙蕖倒是也聰明,一邊哭一邊看了一眼王晚歌。王晚歌看著蹲下`身子看著芙蕖說道:“玲瓏說得對,不過芙蕖若是想念額娘了,也可以來找密娘娘。”

芙蕖當真是個機靈的,聽了這話便是又哭了起來,鬆開了玲瓏,抱著王晚歌的脖子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道:“密娘娘,額娘去哪裡了?為什麼旁人都有額娘,卻唯獨芙蕖沒有。芙蕖好想念額娘啊,密娘娘。”哭著,芙蕖公主竟又是咳嗽了起來,且還一咳嗽便是沒完了。

此時大殿上寂靜一片,芙蕖一人的哭聲夾雜著咳嗽聲顯得十分的淒慘。王晚歌一邊緩緩的撫著芙蕖的背,一邊說道:“芙蕖乖,芙蕖不哭。”

敏貴人是替人頂罪的,所以這小孩子家聽著便淒慘無比的話便是說給德妃和皇上聽的。為以後王晚歌開口要芙蕖做鋪墊。而今日,想來這芙蕖便是能跟著王晚歌先回去。

蘇麻喇額捏年紀大了,如今的除夕家宴,天寒地凍的已經不參加了,在場的輩分最高的便是皇太後了。隻是皇太後也不知自知不是皇上的%e4%ba%b2生額娘,所以素來在後宮裡沒什麼存在感。此時聽了這話,也隻是歎了聲:“哀家老了,先行回去歇著了。”

太後這話的意思不做深究的話便是說這事她管不了,推給皇上了。而皇上又道了聲:‘恭送皇額娘’後才是將目光移到了芙蕖的身上。

而此時德妃跪地說道:“臣妾求皇上一個恩典。求皇上且讓芙蕖公主隨著密嬪先回去。”

王晚歌看了一眼德妃,繼而也鬆開芙蕖,跪地道:“求皇上恩典。”

這話德妃是說出來了,她也是在撿回自己的臉麵,以免臉上太難看。王晚歌也是一直在等德妃的這一句。不過若是德妃再不說,王晚歌便要自己說了。既然德妃自己不要臉麵,她又想將芙蕖給要了去,那麼便也顧不了那樣許多了。更何況,王晚歌也不覺得德妃便會因為此事便跟她結了仇怨,水火不能容了。

這是一出設計好的戲。康熙隻是俯視著兩人,冷冷的並不說話。隻是看了片刻後,便是轉身走了。隻是一邊走一邊道:“準了。”

意料之中的結果。王晚歌抬眸看了眼康熙遠走的背影,行禮道:“謝皇上恩典。”德妃也隨後謝了恩。

眾位皇子福晉的也都還未有離開,這一幕自也都是欣賞到了。至於心中如何想的,今日過後這紫禁城內又是如何傳的,便是不得而知了。太子和太子妃一直都是一臉淡定的樣子,尤其是太子妃。而此時大家也未有多留,各自寒暄後便是都離開了。

王晚歌這邊要安撫芙蕖,磨磨蹭蹭的走得慢了一些。德妃那邊還有玲瓏,走的也未有多快。不過交代完了也什麼磨蹭的,起身便要離開了。而王晚歌此時則是叫住了德妃:“德妃娘娘留步。”

德妃回頭看著王晚歌,目光尤為平靜。

王晚歌回去看了一眼芙蕖的%e4%b9%b3母,叫她們且先回永壽宮去,而自己則留下跟德妃說話。這紫禁城,似乎每到這除夕便是漫天飛雪的,此時便是。

路上因為一直有人在清理積雪,是而這地上的雪並不多,隻有薄薄的一層,王晚歌和德妃走在上麵也還算安穩。言初和德妃身邊的一宮人分彆撐著紙傘,兩人便那麼走在雪中。

隻是兩人走了許久,卻是誰都不先開口說話。

德妃是不會先開口說話的,這事算是她幫了王晚歌。隻是王晚歌也不說話,不過過了會兒,卻是又十分的開門見山的說道:“娘娘應該明白臣妾的吧,所以臣妾應該也不消多說。”王晚歌頓住步子,定定的卻又十分淡淡的看著德妃。

德妃也頓住步子,扭頭看著王晚歌,臉上是跟王晚歌一樣的神色,卻也不拖泥帶水,十分的爽利的說道:“不消多說。”

於是而後王晚歌便是不急不緩的欠身行禮道:“臣妾恭送娘娘。”

而德妃也沒有多說,起步離開了。一個住在東六宮,一個住在西六宮,本就不順路,自是也不需要多在一起走。

送走了德妃,王晚歌便往自己宮裡走。心中還是喜悅的。芙蕖那丫頭還真是機靈。應該,王晚歌除了自己的那兩個混小子,也是十分想要一個公主的。

回去時,芙蕖已經睡過去了。王晚歌也未有多耽擱,洗漱了便也是睡了。明日還要早早的起身去拜年。

這有了個孩子在宮裡,便是顯得熱鬨。這第二日的一晨起便是突顯起來了。小丫頭昨個兒王晚歌還沒回來便是睡了,如今一早起來便是在王晚歌麵前自滿不以,道:“芙蕖是不是十分聰明,昨個兒縱然姐姐說要跟芙蕖睡,芙蕖最後卻還是選了密娘娘了。”

王晚歌看著這個機靈的小丫頭,一邊幫她係著扣子一邊淡淡笑了笑,“是啊。”

小丫頭卻是還沒有自滿夠,隨後又道:“芙蕖心中明白得很,跟在姐姐身邊自也不過是一日兩日的。可是若是跟在密娘娘身邊,應該便是會跟著許久了吧!”

王晚歌又是一笑,這小丫頭著實懂得多。不過隨後王晚歌卻又是問道:“芙蕖,可有人在你耳根前說了什麼,說隻要跟著密娘娘,密娘娘便會十分的疼愛你,你也會過得十分的好。”

第48章 康熙……

芙蕖聽了這話,看了一眼一邊的%e4%b9%b3母,然後說道:“%e4%b9%b3母說過,密娘娘待芙蕖會像%e4%ba%b2額娘一樣的。”

王晚歌說這話的目的便是在試探這事太子妃有沒有在背後推波助瀾。而芙蕖的一句話便是讓人覺得,應是說了些什麼的。若是還不夠證據確鑿,那麼至少也說明必定是有人在%e4%b9%b3母跟前說了這話。或者說,芙蕖的%e4%b9%b3母根本是聽命於誰。

能在皇子公主身邊伺候的,又是%e4%ba%b2近的%e4%b9%b3母,自然是個腦袋靈光的。聽了這話,便是有人趕忙跪在了地上,說道:“娘娘恕罪,奴才也是想著讓公主更好些。”

王晚歌也不看她,自顧自給芙蕖整理著衣裳。待整理完了,看著芙蕖十分漂亮的樣子說:“芙蕖今日當真是好看。隨密娘娘去給祖母拜年可好?”說完了,便是起身牽起了芙蕖,往屋外走去。

%e4%b9%b3母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芙蕖看了一眼,見王晚歌還是不吭聲,卻也不敢多說什麼。路上,芙蕖磨蹭了半天,終是對王晚歌說道:“密娘娘,%e4%b9%b3母是做錯了什麼事嗎?”說完,又想起什麼的補充了一句:“%e4%b9%b3母平日裡待芙蕖是極好的。”

芙蕖當真是個心思通透的,這最後一句分明就是在求情。王晚歌頓住步子,看著芙蕖,說道:“密娘娘也不知道%e4%b9%b3母有沒有做了錯事,不過,若是%e4%b9%b3母沒有做錯事,密娘娘也絕不會冤枉她的。她若是待芙蕖極好,那麼密娘娘也會待她極好。”

芙蕖聽了這話,小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牽著王晚歌的衣裳搖晃著:“額娘也說過,密娘娘肯定是除卻她待芙蕖最好的人。”

王晚歌一笑,又對芙蕖說道:“芙蕖自己走去寧壽宮可好?芙蕖這樣聰明能乾,必定很多事都能自己去做。”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然後芙蕖便笑眯眯地說:“自是可以的。”

其實這一路,王晚歌都是叫芙蕖自己走的。芙蕖如今雖說年紀並不大,可是王晚歌想著,雖說女孩子要嬌養,卻也不能太寵溺了。自小便是自己%e4%ba%b2力%e4%ba%b2為一些事,才是最好的。雖然是為女孩。

每年的拜年都是一樣,也沒有什麼太多不同。皇上的麵上也還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疲累,也跟往年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宴席上王晚歌身邊一直跟著芙蕖,倒是熱鬨了許多。有個孩子在身邊,總是熱鬨。

王晚歌夜裡將芙蕖送回屋的時候,那%e4%b9%b3母還在地上跪著。王晚歌也不理會,看著芙蕖躺回到了床榻上,才起身離去。而回屋沒多久,便是叫來了那%e4%b9%b3母。

那%e4%b9%b3母為楊氏,這樣子跪了一天,臉上倒是未有半絲的怨恨,一邊走一邊扶著自己的早已經跪僵的雙%e8%85%bf,艱難的來至了王晚歌跟前,然後又跪了下去,頷首說道:“娘娘……”

王晚歌淡淡看著她,然後說道:“說吧。”

那楊氏抬眸看了一眼王晚歌,而後磕頭說道:“的確是有人在奴才跟前說了什麼,奴才才又在公主跟前說了什麼的。”

“是誰?”王晚歌依舊淡淡的看著她%e4%b9%b3母,語氣也是淡定。

“是六公主身邊的一個%e4%b9%b3母。她跟奴才本是同鄉,說起來也隻是隨口說說的。也是奴才想著若是公主能養在娘娘這裡,那麼勢必是比養在阿哥所要好的。公主也不知怎麼的,自敏妃娘娘沒了便總是生病。奴才想著,許是敏妃娘娘沒了,那些太醫院的便連帶著不上心,如此公主才總是身染病痛的。公主還這樣小,實在可憐。”

聽完楊氏說的,王晚歌看著楊氏,卻是許久沒吭聲。而楊氏也一直戰戰兢兢的頷首跪在那,再不敢說一句話。

六公主!六公主的生母是通貴人。通貴人竟然是牽涉其中的,隻是通貴人背後的是誰呢?太子妃?

不過如今這通貴人背後的人是誰,暫且也是沒那麼舉足輕重,王晚歌也不急。想著,這時日久了,勢必是會弄明白的。弄明白這六公主的%e4%b9%b3母如何會在芙蕖的%e4%b9%b3母那兒說這些,然後讓芙蕖早便心中通透的很,也極其知道如何來得到她的憐愛。一句一句的都說軟了她的心。

在除夕家宴上,芙蕖跟她說的頭一句話便是說進了她的心裡。那些暫且不提,可是後來芙蕖竟然在玲瓏上前勸說之下,卻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這事,王晚歌便總覺得有些奇怪。若是非說芙蕖聰明,也未嘗不可。可是便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今日晨起這一試探,果不其然。

有人不知安的什麼心,想看她跟德妃過不去。剛開始,王晚歌倒是覺得可能是太子妃,可是如今聽了%e4%b9%b3母楊氏這樣的一說,卻是覺得,說不好,也不是。

王晚歌雖說在想著些什麼,可是倒是也在一心二用。一直用淡淡的目光看著楊氏,覺摸著這沉默的時候也差不多了,便開口對楊氏說道:“今日你說的話,我暫且相信。你且回去吧。”

王晚歌說話素來簡略,不過她想著,這楊氏怎麼著也是明白了。今日晨起,她一聲不吭的走了,回來這%e4%b9%b3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