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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嬪是不想讓舒嬪太難看。皇上想讓愨貴妃管製六宮,想讓自己的表妹管製六宮。而說到愨貴妃便是牽涉出一個孝懿皇後。而說到孝懿皇後,還會牽涉出一個王晚歌出來。各種關於像與不像和愛與不愛辯論賽似的爭論不休,甚至連已死的平妃都是不能幸免。

後宮裡沸騰著,那位顯得十分金貴的公主倒是也沒有受了不一樣的恩待,照樣如從前的阿哥公主似的,生下來便是由%e4%b9%b3母抱往阿哥所了。

不過除卻這項輿論風向外,倒是還有另外一股。不過並不是十分的盛行。說是皇上此舉便是再削弱惠妃和榮妃的勢力。德妃和宜妃在先,惠妃和榮妃在後,皇上的意思很明確。隻是,不知道,皇上接下來可還會有什麼舉動嗎?

王晚歌自是覺得後者說得對,不過也想著,若是康熙能把局麵這樣輕鬆的控製,那麼後來的九子奪嫡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呢?她總覺得,那個時候的康熙應該是處於弱勢的。而現在,康熙似乎是很強勢的存在。不過王晚歌也沒有多往下想。且走一步看一部便是了。

第45章

這後宮中總是瞬息萬變的。前些日子還晦暗不明的一切,過了些日子便是這樣明朗了,且還是完全另外一副的狀態。

四妃的風頭全無,縱然是還有著協理六宮事之權的惠妃和榮妃也同樣,處事越發低調,似乎都在處處以愨貴妃為尊。

而愨貴妃也完全不同於往日的樣子,處理起後宮事務來竟也是頭頭是道。後宮裡有種一下子換了天下的感覺。

從前風光,位高權重的眾人都被打壓了下去,倒是越發顯得這些進宮時日不久的人兒的年輕朝氣。愨貴妃一改平日裡的病態形象,溫和從容的主理著六宮事,後宮中人似乎無一不是臣服。而前朝眾位皇子的行事似乎也顯得有些有意無意的低調。

康熙此舉的目的在於打壓其他亂七八糟的勢力,從而保全太子,其實也是在幫太子立威望。而這種時候,太子也算是識趣,並未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倒是也算低調。如今的情況是,似乎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是一下子陷入了一種沉沉的平靜之中。

如今是剛過了年不久,似乎皇上又要南巡去了。而如今前朝後宮的這一種狀態,似乎是很好的。照例還是太子監國,由眾位大臣輔助。

而皇上走後,這前朝後宮裡似乎還是有些人人自危,心有餘悸的意思,絲毫沒有什麼皇上不在朝中便是可以有些沾沾自喜之感。

太子照顧著前朝。而太子妃還是那樣一副姿態照顧著後宮。而去給王晚歌請安的次數尤為的多。太子妃做事從來滴水不露的,明擺著便是%e4%ba%b2近的意思,卻是從來不說。

她不太表露些什麼,王晚歌自也是不會表露些什麼,不過王晚歌總想著,總是如此的單打獨鬥,若有一日有個什麼事,似乎也是不行的。王晚歌其實也在思慮,太子這一派可交還是不可交。

愨貴妃如今似乎卻比任何時候都看的清明,似乎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王晚歌,還是該斟酌斟酌的好。

其實就如今的情況,投靠太子這一派也不算是什麼不對的事,畢竟太子才是正統的繼承人。如果當做不知道未來有可能太子被罷免的情況下。不過目前就想好去哪一個陣營也是為時過早,因為畢竟其他勢力如今都被壓製,而且目前也沒有什麼事情讓王晚歌需要立即去選擇好這個所謂的陣營。

這事且擱置不提。王晚歌近日擔心的是敏貴人的身子。過了年王晚歌去看過敏貴人,敏貴人的身子似乎越發不好了。臉色看著一絲絲都不好,那眼神中怎麼看著的都是傷感。王晚歌記得似乎十三阿哥的生母也是半路沒的。

敏貴人會跟曆史上的敏妃一樣,就這樣半路沒了嗎?

德妃雖說是解除了禁足,可出門還是少,雖然風光不在,可到底在宮中屹立多年,一宮所用也還是極好的。對敏貴人也還好。

看著德妃總是淡定的模樣,王晚歌也是淡定。可是總想著,若是有一日,敏貴人若是沒了,這德妃的臉上還是如此淡定,無有一絲波瀾嗎?

其實若仔細想想,必然是的。縱然是在她的公主夭折的時候,又何時見過她瘋狂悲傷不淡定的模樣了。

王晚歌一直都是遠遠的看著敏貴人,如今想著敏貴人總是那樣傷感的樣子,王晚歌總想著,得跟她談上一談才是。

要見敏貴人,得求德妃。永和宮她是主位,也是在她的宮裡。

聽了王晚歌的請求,德妃隻是淡定的看著王晚歌,半晌沒吭聲。說是禁足,你偏要見上一見,這是抗旨。而如今皇上不在朝中,太子監國,太子妃又在後宮中甚為活躍……不過最終,德妃還是應了,對一旁的宮人道:“領她去見吧!”

如今是為夜裡,稍微打點了一番,也不消多難便是見上了。

那樣遠距離的看終究不如近距離的看,如今一看,王晚歌才覺得,這臉色甚至有些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而正想著,敏貴人竟是咳嗽了起來。本來見到王晚歌積聚在眸子中的眼淚被這樣咳嗽著震得撲簌簌的落了下來,顯得更為的悲戚。

王晚歌向來不善於姐姐妹妹的稱呼,此時倒也是稱呼了一聲:“敏姐姐。”

敏貴人咳嗽罷了,看著王晚歌一笑,又叫王晚歌往裡坐。

王晚歌之所以想見敏貴人,是想勸一勸她,莫要太過傷懷,傷了身子。可是如今到了這,卻又覺得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敏貴人從來明白,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想開罷了。不過縱然是多餘,可是王晚歌還是勸道:“敏姐姐不該將自己變成這副模樣,敏姐姐要想著還是有自由的那一天。”

而回應王晚歌的是敏貴人那一句顯得更為悲涼的話:“其實在這宮裡,出去不出去又有什麼相乾呢?如今,一個人守著這屋子,倒是清淨了不少,也不用再擔心些什麼了。”

這話明擺著是在說假話。不擔心些什麼,若是不擔心些什麼,身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而王晚歌也心知肚明,敏貴人擔心的定然是孩子。於是又道:“若是姐姐有出去的那一天,便是還有見自己孩子的那一天。”

敏貴人淒慘一笑,“其實,我隻要知道他們過得好,便是罷了。”

果然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而此時,敏貴人又咳嗽了幾聲。而最終,王晚歌也是無功而返。倒是也跟預料中的相似。回去的路上,王晚歌顯得極靜,腦子中似乎都在想過去的那許多事。初次見敏貴人,敏貴人似乎便是一個不大能來事的卻很客氣的人。日子久了,也才明白這人確實能深交。而她在這個宮裡,也隻有這麼一個交心的人,雖然她也未有與她過多的去說過些什麼。可是……

王晚歌想著,若是皇上回來了,她是不是可以去求一個恩典……王晚歌是想求康熙解了敏貴人的禁足,隻是這事怎麼聽起來都是難的。宜妃那邊也還禁足著,若是一解除,便是雙雙一起。當初那件事鬨的那麼大,其中糾葛到底是何,她也不知道。就這樣貿貿然的去求……這不是一個上上策,但是除此之外,還有旁的辦法嗎?

其實王晚歌也明白,就算去求了,應該也不會有結果。她總覺得康熙從來都是以大局為重的,斷然不會因為她去求就如何如何。縱然這些年康熙對待王晚歌還算不錯,但是王晚歌心裡也總沒底,總覺得,康熙其實還是因為她這張皮囊。若是這張皮囊要求他做什麼過分的事,那他也斷斷不會答應。

隻是這一次,似乎王晚歌料錯了。

皇上這一趟南巡時日不短,到了五月才是回到紫禁城。而回到紫禁城除卻處理一些堆積的朝務之外,還第一個召幸了王晚歌。

等了這麼久,皇上終於回來了。這剛見麵便求什麼,當真是不好。可是按照皇上這寵幸後宮人的風格,下一次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相見。更何況,似乎敏貴人的身子是越發不好了。

王晚歌去到寢殿的時候,康熙已經在床榻上了。又如往日似的,在那看書。見王晚歌來了,便是擱下了書,看著王晚歌。而眼底帶著淡淡的笑容。王晚歌看了一眼,頷首來至床榻邊上,後來又爬上去。

一般情況下,都是康熙先開口說話,因為王晚歌從來都是認真的敷衍著,著實不知道說什麼。隻是這一次有求於人,似乎總帶著點心虛。於是上了床榻之後對康熙道:“皇上看著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康熙似乎對於王晚歌這樣的開場頗有些興趣,一副‘哦?’的表情。不過也未有持續太久,隨後又道:“你也看著似乎不一樣了。”

這樣的對白著實是有些令人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有些尷尬和曖昧,可也太乏味了些。兩人見麵,總也少不了說消瘦了、胖了這樣的話。

不過下一刻這樣的感覺便是一絲絲都沒有了。康熙隨後便是%e5%90%bb了過來。康熙雖然年歲漸大,可是不知怎麼的,模樣看著卻是越發的年輕。而在跟王晚歌的男女之事上也是越發的龍虎精神。兩人平常根本沒有多少話的人卻偏偏在這件事上這樣的良久廝磨,著實是有些令人費解。半晌,燥熱褪去,康熙躺在那,也沒有睡著,似乎在想著點什麼。

王晚歌睜著一雙大眸子更加沒有睡著,她還有事要說呢。又是良久,王晚歌總算是開口了,道:“皇上。”

康熙沒有吭聲,隻是彆過頭看著王晚歌。而王晚歌也彆過頭看著康熙。似乎是下一刻意識到這樣太沒有禮數了,更何況下麵要求的事並非那麼簡單。於是便想起身,可是奈何身上什麼衣裳都沒有穿,而這時穿又……康熙看著王晚歌的窘迫,一笑,又道:“說吧。”

“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似乎還是覺得接下來的話要鄭重些,於是王晚歌坐起身,拿著被子遮著身子直接跪在床榻上道:“臣妾想求皇上解了敏貴人的禁足。”

屋裡頭的光線並不強烈,十分昏暗。王晚歌垂著頭也看不清康熙臉上的神色,不過康熙許久沒吭聲。王晚歌便跪在那,一聲不吭的。王晚歌猜測著,皇上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正想繼續以敏貴人病痛為由再說些什麼,可是卻不想這時康熙說道:“好。”

淡淡的一句,似乎還帶著些笑意。

王晚歌覺得驚訝,抬眸望了一眼。然後便看見康熙似乎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同一條被子,縱然王晚歌再扯,還有一半在康熙那,又能遮住多少。可是王晚歌也不會說什麼太女人的話,於是便想著說了謝恩便躺回去。可是還沒等謝恩呢,康熙便是一把拉過王晚歌的手,繼而王晚歌一下子被拉至到康熙的身上。

王晚歌在上,康熙在下,而王晚歌看見的還是康熙那淡淡的笑容。

第46章

康熙能這麼爽快的答應,王晚歌倒是沒有料到。而康熙解除了敏貴人的禁足,卻沒有解除宜妃的禁足,王晚歌同樣沒料到。康熙以敏貴人病重,要妥善醫治為由解除了禁足。這理由似乎很是真實。

敏貴人確實病重,而康熙也正好以此理由不予解除宜妃的禁足。

敏貴人再出屋子見到的那第一縷陽光是王晚歌陪著的。陽光下,敏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