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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訴你,你已經睡了兩天了。”

輕抿了一口茶後,祁冷漠接著道:

“還有,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替你服下了三日斷腸散。要是明天,況茗軒還是執意要處死況易煙的話,那我隻能選擇讓你和她一起陪葬了——”

聽到這話的第一感覺,顧小穿腦子裡隻閃過一個念頭——

她,死定了——

況茗軒怎麼可能會管她的死活,他的江山,才是他的全部。更何況,就算他對自己有情,可是世上女人千千萬萬,他又不是非要選擇自己。

要是自己這衝動冒失的人,做了皇後,怕是還會丟了他的臉吧——

想到這,顧小穿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王爺。”

外麵有一低沉的男聲道。

“什麼事?”

祁冷漠坐在凳子上的身體紋絲未動,隻是淡淡應了聲。

“七夜國的加急密函已經到了。”

男子道。

聽聞此話,祁冷漠看了一眼顧小穿,然後找道。

“呈上來吧……”

聞言,男子進了屋,將一張紙條遞給了祁冷漠,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是況茗軒送過來的回信,想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將紙條遞給顧小穿,示意她自己打開。

顧小穿卻是搖了搖頭,又將紙條推了回去。

她真的沒有勇氣打開,就算是知道他會說一番殘忍的話,可是她卻依舊是不知該如何麵對。所以,膽小如她,逃了。

“既然這樣,那本王就替王妃打開吧……”

說話間,祁冷漠已是慢慢地打開了紙條。

顧小穿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第146章 被休了?你要立誰為後?【4000+】

“此因緣本就是先皇而定,現在江山我主,必然不會再勉強自己,今與顧小穿恩斷義絕,休書已派人快馬加鞭送至。”

一字一句將紙條上的話念完,祁冷漠的麵色上依舊是難以置信——

抬眼望向顧小穿,卻發現她的臉色,竟比這紙,還白上幾分—圍—

“恩斷義絕——”

顧小穿嘴裡,慢慢地吐出這四個字——

她知道況茗軒心狠,卻不知他竟是狠絕至此。兩人這一路走來的情分,她如此珍惜,但在他眼裡,確實這麼不情不願。

現在,一有機會離開自己,竟是這般迫不及待麼?

她不信——-

她自認從況茗軒眼裡,未見過虛情假意,可是,此刻,他怎麼能說出如此狠心的話—羿—

“你——”

祁冷漠本事想說些什麼來安慰顧小穿,可是他卻也知道,一顆被傷透的心,怎麼撫平,內部的傷痕都在。更何況,這是顧小穿和況茗軒之間的事,他這個局外人說再多也都是枉然——

“我沒事——”

心被人狠狠傷了一把,顧小穿卻是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痛嗎?

痛——

簡直像是有人將她的心臟都-挖了出去,可是,她就是哭不出來——

不知是傷心到了極致,還是——

她之前就告訴過自己,眼淚,要為愛自己的人而流,不要為了傷害自己的人,浪費一滴眼淚——

傷害了她的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

“天涯何處無芳草,老娘喜歡到處找——”

說完這句話,顧小穿就直接是躺回了床上,蓋上被子睡了起來——

說不傷心是假的,她哭不出來,讓她一個人躲被窩裡%e8%88%94%e8%88%94傷口總可以吧——

“你的毒——”

卻不想,有人就是不給她安省的日子過——

聽了祁冷漠的話,顧小穿將頭從被窩裡探了出來——

“什麼毒、。你那個三日斷腸散?騙小孩的吧——再說了,就算你真的給我下毒了,你也會給我解藥的——”

之前她也真的以為自己是命不久矣,還暗自神殤了一下,可是就這麼和祁冷漠相處一會兒下來,她就完全是看出來了,他壓根就不是那種喜歡拿彆人性命來要挾的人,所以,她是死不了的——

“這麼聰慧的女子,他竟然要休了你,真不知道況茗軒是怎麼想的——”

祁冷漠道。

本事無心的一句話,但是在顧小穿這個敏[gǎn]的人眼裡,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

“行了,你就彆在我傷口上撒鹽了。我睡會兒,你先出去吧——”

顧小穿沒好氣地看著祁冷漠,對他下著逐客令——

“好。’

說完,祁冷漠就出來房間,可是一出去,他次啊發現,他不才是這裡的主人麼?這顧小穿反客為主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他本就是隨意之人,而且現在況茗軒不肯放人,看來,自己還需要另想辦法——

看來,隻有自己快馬加鞭跑去救人了——

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番歉意,還能不能得到原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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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原以為麵對被休這麼悲慘的事自己一定會寢食難安,可是顧小穿卻是睡得出奇地好,直到,有人過來喚醒了她——

“羽澤——”

黑暗中看不清來人的麵孔,腦袋也依舊是昏昏沉沉——

恍惚間,顧小穿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況茗軒來到顧府將她從三姨娘手中救走的夜晚——

那一次,她錯將況茗軒認成了羽澤,然後他氣得拂袖而去——

就是那一次,她開始以為,他是在乎她的——

可是,現在,物是人非。人心,真的變得太快——

想到這,顧小穿不由地苦笑一聲,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摸索到了桌邊,將燭火點亮——

真好,羽澤還在——

這是唯一一件,還讓她心裡能好受些的事——

她真的失去的太多了,不想到最後,拚儘全力想護住的羽澤,都沒能保護住——

可是,誰來告訴她,羽澤今天的衣服,為何既不是一直以來穿的紅色,也不是她曾見過的如謫仙般飄逸的白衣,而是——

一身黑色夜行衣——

“你穿成這樣做啥?出來賞月麼?”

難得在此情此景之下,顧小穿還能幽默一把——

“娘子,我是來救你的啊——”

羽澤解釋道。

了一副軀體之後的羽澤,聲音竟是比之前更加清明,更加悅耳——

光是聽著這富有磁性的嗓音,顧小穿就有些醉了——

當然,醉是醉了,但是她還是想知道,某人一身夜行衣的跑到祁冷漠的房間中來是幾個意思。是要來搞基嗎?

雖然,羽澤說了是來救她的——

可是——

“你覺得我需要你來救嗎?”

眼睛看向羽澤,向他展示了一下完好無缺的自己,顧小穿直接是抓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都瞧見她這麼悠閒自在的了,羽澤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於是乎,他也是坐了下來,安心地陪顧小穿嗑起了瓜子——

“本來我是以為你有事的,可是現在看來,實在是我多心了——”

之前他可是十萬火急地趕了過來,剛剛換了新的軀體,本來就有些行動不便,幾乎是同手同腳地就趕到了祁冷漠的府上來——

原以為她會受到什麼傷害,可是看到在被窩裡睡得這麼香的他,他才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

她哪裡像是被囚禁在這裡的嗎,儼然就是一副主人姿態在這裡啊——

現在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還有什麼可操心的——

於是乎,兩人就坐在桌前,就一大盤瓜子都嗑了個儘——

“這瓜子不錯啊——”

嗑完之後,顧小穿忍不住由衷地感慨了一下——

雖然她情緒不佳,可是還是不得不說一句,這瓜子真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瓜子了,沒有之一——

“這是自然,嶽羅國的葵花籽遠近馳名,除了這裡,再也栽種不出這麼好吃的瓜子了。不過這最好的瓜子,全都送到皇室中來了,普通人家要是想——”

一說到這個,羽澤是忍不住想要給顧小穿普及一下——

當然,顧小穿對這些,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彆說這些廢話,看看還有嗎?”

實在是有些意猶未儘,顧小穿是忍不住眼光四處搜尋了起來——

“娘子,我們還是先走吧——”

雖然不知道祁冷漠將顧小穿留在這裡的用意是為何,可是他還是覺得,這個地方嘛,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等等,還有一盤葡萄乾,去端過來吧——”

突然瞥見書桌旁有一盤葡萄乾,顧小穿也不過去拿,反而使喚起了羽澤——

好像自己是越來越懶,越來越饞了——

不過,顯然羽澤很樂意受她使喚,直接%e5%b1%81顛%e5%b1%81顛地就跑過去將葡萄乾端了過來——

“娘子你吃——”

羽澤看著顧小穿,說話的語調溫柔萬分,簡直是要將顧小穿融化——

“我怎麼感覺你對我越來越好了呢?”

接過葡萄乾,顧小穿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俗話說,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羽澤雖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壞念頭,可是他對自己的心意,她還是很清楚的。他現在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又被況茗軒給休了,雖然她沒想過這麼快投入彆人的懷抱,可是,要是她一個感動,就答應羽澤的追求了呢——

“不行——”

羽澤還沒回答,顧小穿就已經是搖了搖頭,連忙否定了自己一連串的想法——

“什麼不行?”

有些疑惑地看著顧小穿在那裡自問自答,羽澤說道:

“我對你好,是因為我知道,況茗軒他,要休了你——”

一邊說著,羽澤一邊看著顧小穿的表情——

當然,除了一絲驚奇,再也沒有看到其他——

“你怎麼知道的?”

顧小穿疑惑地問道。

莫非消息竟然傳的這麼快?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