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答應。她倒是要聽聽,他要怎麼狡辯——
“傻瓜,你不是最近火氣大愛衝動麼?這是修習巫術所必經的階段,但是問題並不是不能解決。我去找芷卉給你開了調節內息的藥,然後大晚上地跑去給你抓藥去了,不然你以為本王去做什麼了?”
她以為?
她當然以為某人醉死在溫柔鄉不肯回來了——
他的這番說辭,還是有那麼寫感人的——
隻是——
“藥呢?”
顧小穿開始在況茗軒身上一頓摸索,就是沒找到那所謂的藥,連藥渣都沒看見一點——
“那麼大一包藥,本王能放在身上麼?”
刮了一下顧小穿翹挺的鼻子,況茗軒才低笑著說道:
“自然是給小二,讓他明天早些煎好送上來,你服用一劑之後我們就上路,剩下的帶著在路上喝——”
將腦袋從況茗軒%e8%83%b8`前抬起來,顧小穿有些疑惑地看著況茗軒: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貼心小棉襖了?”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溫柔細心又英俊多金,簡直是完美到連渣都不掉啊!
“本王可是一直都對你挺好,隻是你這沒良心的女人老是視而不見。最主要的是,本王可不想整天都麵對著喜怒無常的你——”
搞了半天,是嫌她脾氣大,顧小穿原本滿滿的感動值立馬從一百——
降為了負——
在她賭氣撅著的小嘴上%e4%ba%b2%e5%90%bb了一下,況茗軒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快睡吧,明早還要趕路,下午應該就能見著溫瑜了——”
“恩——”
在況茗軒如此溫柔的攻勢和寬闊的%e8%83%b8膛之下,顧小穿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兒,況茗軒眼中的堅定更深了幾分。
他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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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顧小穿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將還在睡夢中的幾人給喚醒了。
雖然她隻睡了幾個小時,但是也許是況茗軒的懷抱讓她睡得太舒心,她現在是精神抖
擻,活力爆表。
想到馬上要見到溫瑜了,她的心中是既忐忑又興奮。
但願,自己的那些預感都是錯的,溫瑜其實安然無恙,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小姐,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麼?我認床,昨晚半天沒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就把我叫醒了——”
指了指自己如此明顯的黑眼圈,唐糖表示強烈的抗議。
“睡睡睡,還救不救溫瑜了?”
戳了戳唐糖的小腦袋瓜子,顧小穿有些恨鐵不成鋼:
“還認床?還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前幾天在馬車上你都能睡得這麼香,昨晚有床你還反而睡不著了是吧?”
被顧小穿一連串的數落說得無比委屈,唐糖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眼見著就要落下來。
呃——
顧小穿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有些過激了,她乾嘛要對唐糖說這些話——
“有病就趕緊吃藥去——”
知道這是顧小穿修習巫術造成的後遺症,況茗軒拉著顧小穿就下樓吃藥去——
唐糖原本要流下來的眼淚也適時止住了——
小姐有病麼?
她怎麼不知道——
好奇心掩蓋了剛才的悲傷,唐糖跟著兩人就下了樓。
簡單地用完早餐,喝完那一碗難喝到死的藥,顧小穿幾人終於是上路了。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終於見著了寫著“嶽羅國”三個大字的城牆。
與七夜國城門的重兵把守不同,嶽羅國的城門下麵,隻有兩個站崗的士兵。對於來往的行人也不仔細查看,都是直接放行了的。
這就省去了顧小穿幾人進城的麻煩,況茗軒直接駕著馬車就這麼進了城。
“嶽羅國都不派兵守著城門麼?”
對於這麼鬆懈的防守,顧小穿很是奇怪。難道嶽羅國的皇帝就不怕哪天敵軍混進城將城池一舉拿下麼——
“七夜國內住的,本來就很多是外來人士。這裡歡迎從各個地方來的人,城門雖然沒人防守,但是城內卻是四處都能看見巡邏的士兵,一有什麼異動,皆能在最快的時間解決。”
本來這句話,顧小穿是問的況茗軒,但是況茗軒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芷卉就開了口。
對於白芷卉比自己見多識廣,顧小穿很惡意地將這歸結為——
她的年紀比自己大——
一想到這,她的內心也是平衡了不少——
“是要直接駕車去羽澤府上麼?”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況茗軒將車速降了下來。
嶽羅國他就來過一次,對於這裡的情況並不是很熟,所以其實他的想法是先打探一下這裡的情況比較好。
但畢竟顧小穿這麼在意溫瑜的情況,所以他覺得還是問問她的想想法比較好。
但是,也許是那服抑製衝動的藥終於是起了作用,顧小穿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想法也與況茗軒是不謀而合——
“還是先找個地方打探一下消息吧。客棧來往的人最多,找個最大的客棧,順便補充一芐體力。”
“好。”
簡單了應允了聲,況茗軒便駕著馬車繼續前行。彆的他不知道,但是京中最大的客棧,他還是能尋著的。
幾分鐘後,顧小穿站在古裝戲必備配件——
悅來客棧麵前,細數著心中到底奔過了多少頭草泥馬——
果然,穿越的必備定律,還是有些是靠譜的——
四人找了一間居中的桌子坐了下來,方便聽見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消息。
要是依著況茗軒的喜好,肯定是不喜歡這麼嘈雜的地方,但是,若是選擇了包間,打聽消息就沒有這麼方便了——
也許是地理位置選得太好,剛坐下顧小穿便聽見了鄰桌傳來輕輕的說話聲。
鄰桌坐的是兩個年輕的男女,聽兩人的談話,應該是兄妹二人。
男女的長相皆很標致,談吐也很得體,看來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隨意打量了一下兩人之後,顧小穿開始細心搜索著兩人話語中的有用信息。
“哥,你說說國師大人一夜白頭是怎麼回事?”
女子突然放下了筷子,歎了口氣。
國師一夜白頭?
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一夜白頭?
要是羽澤有事,那溫瑜呢?
感覺到顧小穿的焦急,況茗軒握住了他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這才稍微冷靜了點,繼續聽兩人的談話。
“國師大人一向神秘,你我又怎會知道——”
不同於女子的八卦,男子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
“哥,我好想去看看他怎麼樣了,我們今晚潛進國師府看看好不好?”
女子開始拉著男子的衣袖撒著嬌
,眼神是既可憐又楚楚動人。
哪知,男子並不理會她的撒嬌,直接起身就要將她帶走:
“胡鬨!都說了國師不是你能有念想的男子,你怎麼就不聽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小穿這才恍然大悟,看來,這女子對於羽澤,那可是萬分地迷戀啊——
“哼——你不帶我去我也可以自己去,不過,你可要小心我告訴爹,你每天都去綺夢樓找胭脂姑娘的事,那可是煙花——”
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子機警地捂住了嘴。
“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你可彆在爹那裡亂說話——”
“亂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子也是知趣,直接就開始對於剛才的話題閉口不談。那是當然,自己的三腳貓功夫,要是沒有哥的掩護,那她肯定會被發現的——
“行了,天都黑了,快吃吧。吃完我們就去,看了之後早些回家,不然娘又要開始嘮叨了——”
“好!”
一聽能去看朝思暮想的羽澤大人,女子是開心地不得了,乖乖地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不多會兒,兩人就用餐完畢了。
“芷卉和唐糖留下吧,人多反而容易被發現,你們就留在客棧裡等我們回來就行。”
在兩人離開後,況茗軒簡單交代了下,就立馬結賬離開了客棧,帶著顧小穿緊緊跟在了兩人身後。
一邊緊緊跟著,一邊又要擔心被發現,兩人走得是小心翼翼。
還好有況茗軒這個跟蹤能手在,穿過了幾條街道之後,兩人來到了國師府的正門。
之前談話的兩兄妹一個飛身進了國師府,顧小穿正想跟上去,就被況茗軒拉住了。
“你乾什麼?你會飛簷走壁麼?走前門太危險了,我們繞到後門去,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發現。”
“你這麼熟練,難道沒經常做這些偷%e9%b8%a1摸狗的事?”
雖然顧小穿知道這麼貿然進去很容易被發現,但是羽澤應該是不會傷害她的吧——
卻沒想到,自己剛調笑完況茗軒,就聽見府內傳來了一聲大喝:
“什麼人!”
接著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不多會兒,就見兩兄妹從牆內狼狽地飛出來,開始往遠處逃散開去。
一邊逃跑男子還不忘數落自己的妹妹:“讓你不來偏要來,要是讓爹知道就死定了——”
大門很快被打開來,一小隊訓練有素的精兵追了出來。
況茗軒連忙拉著顧小穿往暗處躲去,等著精兵走遠了之後才帶著她往後門繞去。
“你還敢走正門麼?”
對於況茗軒的話,顧小穿是啞口無言。他說的都對,行了吧——
隻是,國師府戒備為什麼會這麼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瑜現在又怎麼樣了?
胡思亂想間,兩人已經繞到了後門。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打探一下情況,再給你開門。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馬上叫我。”
簡單地交待完畢,況茗軒便輕鬆地越過了圍牆不見蹤影。
幾分鐘後,後門被輕輕地打開,顧小穿連忙溜了進去。
“你打探清楚了麼?溫瑜在哪裡?”
一進去,顧小穿就開始著急地問著況茗軒情況。
“還沒,我對這裡不熟,找了幾個地方,都沒見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