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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印象中的爹爹,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雖然他效命於皇上,但也絕對不會做出此番害人的勾當窠。

“當年,選立儲君之前,正是顧莫下毒將王爺給毒傻了。要不然,現在坐在龍椅上的,肯定就會是王爺。你可以不信,你也可以不去看王爺。話我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我倒是想看看,王妃能冷血無情到何種地步——”

說完,冷顏就轉身離去了。

亂。

一番話,將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更是徹底攪亂。

顧小穿看著手中餘下的花瓣,接著數了下去。

愛。

不愛。

……

不愛。

愛。

最後一片花瓣落地,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一直期待的,就是這個答案。所以此刻,才會如釋重負。

站起身,顧小穿走進了廚房,再次要求張大廚將補湯分為了兩份。

“唐糖,你把這碗補湯——”

“是給冷顏嗎?”

剛才看見冷顏受傷了臉色這麼難看,她真的好心疼。

昨天受傷流了那麼多血,都沒好好休息一下,就被王爺給叫走了。現在又是傷上加傷,真是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啊!

唐糖端起補湯就要離開,卻被顧小穿及時給拉住了——

“唐糖,其實這個補湯——”

對於唐糖這麼護著冷顏,顧小穿還是很欣慰的,畢竟在她眼前,還有如此單純美好的愛情,但是——

“你手裡的補湯是要給王爺端過去的——”

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補湯,顧小穿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個——是給我娘的——”

說完,顧小穿就小心翼翼地端著補藥離開了。

雖然,她決定繼續愛他。

雖然,她很想去看他。

可是,真的不是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不顧一切地去愛他。

唐糖也乖乖地將補湯送去給王爺,臨行前,終於進去和張大廚說了一句話。

“張大廚,再為我燉一份補湯,我要給冷顏送去。”

一句話,讓張大廚子上一秒還欣喜若狂的心瞬間就碎了一地。

一路上,唐糖邊走邊想著,王爺難道已經不能人道了麼,一天到晚都需要大補,看來小姐真的是很著急呢——

可是,當她走進房間,看見王爺麵無血色的臉的時候,她才知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王爺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冷顏最近也老是受傷。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可是每次她一問冷顏,冷顏就開始%e5%90%bb她。把她%e5%90%bb得暈頭轉向,壓根就忘了自己究竟是要問什麼——

“冷顏,王爺究竟怎麼了?”

實在是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唐糖可憐兮兮地看著冷顏,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答。

“王妃呢?”

看著唐糖手裡端過來的補湯,冷顏轉移了話題。

他以為,自己說了那番話後,王妃會來看看王爺,卻不想這女人的心,比他想象的還要狠。

“王妃回去看夫人了。”

見冷顏無視於自己的賣萌,唐糖也有些不高興,將補湯放在桌上就轉身要走。

“愛妃,愛妃——”

卻是在轉身之際,突然聽到王爺睡夢中痛苦的夢囈。

看來,王爺對小姐,真的很癡情呢。小姐真的忍心不理王爺麼?

唐糖是屬於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那種人,對於自家小姐和王爺之間的事,她比當事人還著急。

她一定要去告訴小姐王爺心裡真的很在乎她,希望小姐能早日想通,和王爺雙宿雙飛。

快速地飛奔在回西廂的路上。越走,唐糖卻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老是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呢?

唐糖猛地回過頭,卻看見了兩位長相清秀的男子,其中一位,她好像還見過。

想著這裡是王府,來往都是人,這兩人應該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唐糖大膽地和他們說起了話。

“你們是?”

“我們是來找王妃的。”

兩男子中較為年輕的那位說了話,唐糖這才想起來,那

不就是偵探社開張那日,拜托小姐查案的公子麼?

既然是小姐的客戶,那她帶他們去見小姐沒有什麼問題吧——

“好,跟我走吧。”

領著二人,唐糖很快就回到了西廂。還未進門,唐糖就扯著嗓子開始喊上了——

“小姐,有人找你。”

“誰啊?”

聽到唐糖的呼喚,剛伺候完柳如璟喝完補藥又重新睡下的顧小穿從房裡走了出來,看著麵前的兩人,有些不解。

王青和王墨?

這兩人突然到府上來找自己是為何——

難道是來給錢的麼?給錢需要兩人一起來麼?

“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青本來想和顧小穿說些什麼,要到嘴邊的話卻被王墨給打斷了。

“好。”

說著,顧小穿就先行一步往外走去。

果然,不是來給她尾款的——

就算他們不說,她也不會選擇在這裡談事情。

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唐糖都不知情。

她一點也不希望她趟進這淌渾水,所以現在,能瞞住唐糖的,那就儘量瞞著吧。

“好了,說吧。”

又走到荷花池邊,顧小穿停了下來。

此刻,荷花倒是全都開了,一朵朵爭相鬥豔,似乎——

是要把湖邊那詭異盛開的梅花給比下去——

“王妃,可否把白金蛇王給在下?”

王墨也是直接人,說話一向不喜拐彎抹角,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白金蛇王?”

什麼白金蛇王,說得這麼高大上,聽都沒聽過好麼?

一來府上就向自己要東西,自己欠他們什麼了嗎?要說欠,自己破案的錢還沒結給自己呢,還好意思向自己要東西——

“就是王妃從宮中帶回來的那條白蛇。”

見著顧小穿似乎是不明白,王青在旁邊好心地提醒著她。

“消息倒是挺靈通啊——”

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顧小穿才覺得自己這個偵探是白當了。

古代雖然科技落後,沒有手機電腦傳送消息,但是情報網這些東西也不容小覷。

左手伸進袖裡,將盤踞成一團的小黑拿了出來。

王墨伸手就要去接,卻不想顧小穿隻是將小黑換了個袖子放著,壓根不理會王墨伸過來的手。

她隻是覺得右手要吃飯,要是吃飯的時候太激動,動作一大套,將小黑從袖中給抖到了桌上,而小黑又恰巧在睡夢中流了口水,那她就彆想吃飯了。

隻是沒想到,王墨還真是自作多情,他憑啥認為自己會將小黑給他——

“王大人這是做什麼,我可沒說要將蛇王給你們。”

想起那日王墨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顧小穿就很難對這個人有好臉色,所以——

她對王墨說話的時候,看的也隻是王青而已。

“王妃,在下已經辭官,不再參與朝政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辭官?昨日他進宮就是為了辭官麼?官路如此亨通卻突然辭官,這是為何?

忙著思考此事,竟也忘了回王墨的話。

知道王妃不想理自己,王墨對著自家弟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下去。

這就是他將王青帶過來的原因,王青多少算和王妃有些交情,總比自己這個得罪了王妃的人隻身前來勝算要大。

“王妃,這條白金蛇王本就是屬於王家所有的。隻是昨日讓西太後借了去,還望王妃歸還給在下。”

西太後?怎麼會是西太後?

除了小黑,還有另一條毒蛇也是她放進去的?

她還以為是況易煙想讓自己死,卻不曾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更狠毒的女人,現在還沒露麵呢——

她害自己的娘還不夠,還要害死自己麼?看來,是時候和西太後正麵交鋒了,新仇舊恨一起算!

“王妃?”

見著顧小穿不說話,王青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便又小聲地催促了她。

“這個——”

顧小穿回過神來,才重新正色對王青說道:

“雖說小黑是你們王家的,但是我覺得這種‘終身大事’,還是小黑自己來決定比較好。”

“小黑?”

給這麼純白的白金小蛇取名叫小黑,王妃還真的是很有新意!

王青有些想笑,但看見大哥和王妃都一副嚴肅的麵孔,隻好收住了自己的笑容接著說道:

“可是,我們怎麼知道它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雖說是蛇王,但是也沒離奇到能口吐人言,與人溝通吧。

“這個——我自有辦法。”

又一次將小黑弄醒,然後在小黑發火

前,顧小穿指了指對麵的兩人,把自己置身事外。

“是他們要弄醒你的——”

果然,憤怒的小黑看著麵前的人就要發火。要不是看見兩人肩上若隱若現的“王”字烙印,它真的會上去咬他們兩口。

這個烙印,是屬於王家人特有的烙印。彆人看不見,但是它卻能看見。

因為多年前,王家一位祖先救了自己的父王,父王允諾會一直守護著王家,隻要王家有需要,它們一族定當萬死不辭。但是——

這並不代表,自己美夢被打擾的怒火就會被平息。

所以——

這無情的怒火,隻能噴向了一點也不無辜的顧小穿——

“你要是沒事將本王弄醒,本王一定咬死你——”

偷%e9%b8%a1不成蝕把米的結果她是真的沒想到的,難道蛇王真對王家人這麼尊敬,沒法對他們發火就隻能壓迫自己?

她是那種會被壓迫的人嗎?

小黑現在這麼傲嬌,是真以為自己收拾不了它麼——

她的巫術古籍裡,有的是對付它的咒語,但是,她有必要和一條蛇計較麼——

“有事,對麵的那兩位王家人想要將你帶回去。”

因為顧小穿是用巫術將語言轉換為蛇語讓小黑能聽懂的,但是王青和王墨就這麼見著顧小穿在那裡自言自語,完全——

像個蛇精病一般。

“王妃,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