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話的是唐糖,那就不一樣了。
“當初王爺發燒變成傻子,就是聖手的爹來為王爺醫治的,後來,聖手的爹去世了,就一直是由聖手來為王爺治病的。”
看了一眼冷著臉的顧小穿,冷顏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然後兩人就開始天雷勾動地火,愛得死去活來了吧?!”
就憑冷顏的表情她就知道,肯定就是這樣狗血的戲碼!
“愛得死去活來?王爺不是傻子麼?”
唐糖有些不
明所以,像聖手這樣出彩的女子,即使是世間最絕色出塵的男子也配得上,為何偏要想不開,愛上一個傻子。
“唐糖,去偵探社幫我把那本書拿回來。”
不想把唐糖卷進這些事裡麵來,顧小穿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支開唐糖。唐糖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她不想唯一可以置身事外的人,都要成為這場殘酷鬥爭中最無辜的犧牲者。
唐糖是不僅是她的丫鬟,更是她的姐妹,她必須要護好她。
“哪本?”
突然被顧小穿這麼一使喚,唐糖有些暈乎——
小姐是在考驗她的智商麼,她又不像羽澤公子那樣會卜卦,能知道小姐想要的是哪一本書——
“最厚的那本。”
一邊隨意地說著,一邊將唐糖推了出去。
雖說有些不情願,唐糖依舊是聽話地離開了。一邊走,一邊碎碎念。
“有這麼著急嗎?人家還想照顧冷顏呢!”
見著唐糖走遠了,顧小穿才關上了房門,開始坐下來和冷顏談話。
“他不是裝傻的麼?”
顧小穿的一句話,讓冷顏很吃驚。
“你怎麼知道?”
王爺已經把這些事都告訴王妃了麼,他還以為王爺和王妃那天樹下的%e4%ba%b2%e5%90%bb隻是逢場作戲,看來,其中也是有幾分真情的。
現在看來,事情得發展有些偏離軌道了。王爺要是動了真情,那以後,他要如何抉擇呢?
“這些事,自然是瞞不過我的眼。”
說到這,顧小穿突然有些鬱悶了——
一開始,她還能輕易地看穿況茗軒,可是越到後麵,她就越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無法從他身上移開時,就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看來女人要是一旦動了真情,智商都一樣的堪憂啊!
“那,王妃可知道,王爺當初是真傻了的?”
此刻,冷顏看著顧小穿,眸子裡竟是帶了幾分敵意。
不過,顧小穿被況茗軒真傻的消息深深震驚了,一時沒注意到冷顏的表情變化。
“怎麼會?”
她一直以為他裝傻是為了保護自身安全,可實在不知道他是真傻過一段時間,然後選擇了將計就計的。
“王爺這一傻,就是三年,除了我和聖手父女兩人,再無人知道。就連五王爺,也一直蒙在鼓裡。如果不是聖手一直不放棄為王爺醫治,恐怕王爺現在,還是那般癡傻的模樣。”
可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不過就是揭穿了他裝傻的事麼?乾嘛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著她?
“那王妃可知道,王爺是為何癡傻的?”
“不是發燒——”
她記得唐糖告訴過她當年是要選儲君時,況茗軒突然發燒變得癡傻了。
不過,冷顏這麼一問,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簡單。
“你說吧——”
思及此,顧小穿乖乖閉了嘴,等著冷顏開口。
“冷顏。”
況茗軒突然睜開了眼,止住了兩人的談話。
他不過昏睡過去一會兒,冷顏就已經忘了分寸了麼!他要是再睡會兒,估計冷顏已經沉不住氣,將什麼都說出口了!
“王爺,王妃,我先下去了。”
心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冷顏快速地告退了。
其實,他隻是不明白,王爺為何要對顧小穿這麼好,甚至那日重傷在身,卻依舊要堅持去救她。
王爺最不該愛上的人,就是顧小穿。
“為什麼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見著況茗軒轉醒,顧小穿無比貼心地為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手上。
“王妃何時這麼貼心了?”
況茗軒沒有接過茶杯,反而嘴角帶笑地看著顧小穿。要是早知道自己受傷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多傷幾次的。
當然,他的這種想法在顧小穿看來就是有病,絕對的有病!
“少扯開話題,我問你話呢?”
被況茗軒說的不好意思,顧小穿粗魯地將茶杯直接遞到他%e5%94%87邊,扶起他的頭就開始將茶強灌了下去。
“咳咳——”
好不容易將茶水咽下去,況茗軒繼續選擇無視她的問題:
“什麼話?我昏迷前問的還是剛才問的?”
“昏迷前?”
嘟噥了聲,顧小穿才想起自己之前問了什麼問題。
卻不想,況茗軒直接就接話了:
“我倒是想和愛妃發生些什麼,隻是被某人酒後撒潑折騰的不成樣子,有些力不從心啊!”
“我撒潑?”
顯然,顧小穿很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毫無酒品的人。
“何止是撒潑,簡直就是惡犬附體。王妃是
沒看到我被撕成碎布的衣服麼?我還特地為王妃留下了罪證呢!”
又是罪證!顧小穿是一陣無語,他是要收集自己多少罪證啊!
要不這人就是個收藏狂人,要不——
就是留著她的罪證準備何時告禦狀去!
“我不相信。”
不願意再聽自己的英勇事跡,顧小穿拿出了銀針,準備進行下一個問題。
而且,她也計劃好了——
如果況茗軒不肯呢說實話,她就將這根銀針原封不動地歸還到他的傷口中去。
“我之前從王家帶回來的銀針,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說到一半,揚了揚手中的銀針,作勢要再一次紮向他的%e8%83%b8口,才又接著說道:
“你可要想清楚再說啊,不然老娘一生氣,手一抖,就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了——”
言下之意,是再明顯不過的威脅。
不過,況茗軒自然是不怕她,這小女人她還不知道嗎,就會嘴上放狠話。
但是,事情到了今天這步,連他都差點沒能%e8%84%b1險。他要是再不說真話,下一個遭遇危險的,肯定就是顧小穿了。
“是我拿的,我說了王員外的案子,你不要再查下去。你查了這麼久,現在也應該知道,王員外是我這邊的人。你要是再輕舉妄動,小心腦袋不保。這個案子,你查出來了又怎樣呢?你能將凶手繩之以法麼?可能你連他一根頭發都碰不到就已經小命不保了!”
看著一股腦就知道查案的顧小穿,況茗軒語氣中難得的嚴肅。
現在這種危急關頭,能不能保護她他都沒把握,要是她自己要去送死,那他更保不了她了!
可是,顧小穿卻從他的話語裡聽到了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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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茗軒消息網比自己全,而且能進出的地方比自己多,知道凶手是誰她一點都不奇怪。
“是風越野。”
心知她不挖掘到真相不會罷休,況茗軒乾脆告訴了她。免得她堅持不懈地查下去,然後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風越野?他都死了,還查什麼查?”
看來又變成了一個冤無頭債無主的案件,王青想要報仇都找不到對象了!也不知道那剩下的九百兩尾款,還能不能到手了!
“死了?”
聽聞她的話,況茗軒冷冷一笑:
“你以為我今天這傷是怎麼來的?”
“不是還有冷漠會使銀針麼?”
說到這,顧小穿突然意識到,今天與況茗軒一起出去的還有冷顏。
冷漠和冷顏,各衷其主的兩人,到最後。兄弟之間竟要互相廝殺麼?
這古代真是太沒有愛了,兄妹要廝殺,兄弟要反目,父子要效忠不同的人,就不能一家人好好相處麼!
“冷漠早就已經退出了聽風堂,不再參與這其中的鬥爭了。你是哪裡來的消息,這麼落後?”
嫌棄地看了一眼顧小穿,況茗軒閉上眼繼續養神。
說了這麼多,他真的有些累了。
但是顯然,決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顧小穿怎麼會這麼好心就放他去安息,又把他拽了起來繼續發問。
“他是詐死?你說是他傷的你,他有這麼厲害麼?還有,為何兩根銀針不一樣?這難道是加強版的麼?”
“你就不能一個一個問麼?”
被顧小穿連珠炮似的問題震得不輕,況茗軒是直接無語問蒼天。
“沒事,問都問了,你可以一個一個回答。”
看了一上午巫術古籍,也確實有些累了,顧小穿直接利索地躺在了況茗軒身邊,等著他一一回答自己的問題。
“是不是詐死我不清楚。你私家偵探社開張的那天,在去了你那裡之後,我因為王爾的事去了聽風堂找風越野。王爾跟了我十年,我誓必要讓殺他的人為他償命,卻沒想到風越野這個小人,召集了聽風堂各大高手圍攻了我,我連殺數人,將他打成重傷才逃了出來。”
“那天,你也受了重傷,為什麼還要那麼著急地來找我?”
顧小穿輕聲問道。
之前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她還埋怨了況茗軒見死不救,但是後來,知道他垂死病中驚坐起也要來救自己,她真的動容了,或許就是那一刻,這個人就住進了她的心裡。
“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好,又怎麼去求得這天下。”
終於,在顧小穿麵前,他不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抱負與野心。
一句雄心壯誌的話,卻將顧小穿堅/硬的心說得柔軟起來。
她突然側過身子,輕輕地%e5%90%bb在了況茗軒的%e5%94%87上。
蜻蜓點水的一下,卻比那日樹下纏/綿的一%e5%90%bb更讓況茗軒激動——
她%e5%90%bb了他,主動地%e5%90%bb了他。
這時的況茗軒,突
然欣喜地像一個得到了糖果得孩子,按住顧小穿就要回%e5%90%bb過去。
“彆彆彆——注意傷勢,莫激動。”
剛才動情的一%e5%90%bb,顧小穿自己也有些懵,她隻是突然想%e5%90%bb他,然後,她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