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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況茗軒在火燒她偵探社之前搶救過來的,她從來不認為況茗軒會做這些事。

那麼,這些東西,都是羽澤一手包辦的?

隨意翻開一本資料。裡麵的字體飄逸瀟灑,和她之前買來的字體完全不一樣。而且,這些資料絕無僅有,大多數資料都是按她的要求找人收集然後請書生寫好的,可以說,世上可能獨有一本。

這讓人賞心悅目的字體,和羽澤飄逸如仙的氣質很像。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些資料,都是羽澤一手寫下來的。可是這麼多的內容,他竟然能一成不變的全都寫下來,這記憶力真的不是一般的驚人,還是說,他的超能力,已經超神了呢!

這些瑣事也由不得她再去多想,顧小穿開始坐了下來思考王員外的案子。

因為資料的擺放和之前一樣,很輕鬆的,顧小穿就找到了關於聽風堂和王員外家裡的資料。

王家一直是七夜國的大家,壟斷了全國的米,油,鹽,絲綢等眾多行業,隻要你想的到的行業,王家一定是沾染了的。

家大業大的王家與朝廷眾多的官員一直都是關係密切,但是在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中,顧小穿發現了一件事——

與王員外結交的官員和與王墨結交的官員,恰恰是兩撥不同的人。

一撥——

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們,都是皇上一手培養你的%e4%ba%b2信。這群人,與王墨來往密切。

而另一撥,恰好就是支持朝中的反對派,在立儲君之前,一直支持的人,正是自己家那個曾經裝傻的二王爺——況茗軒。此些人馬,與王員外私交甚好。

看來,這不僅僅是一起簡單的凶殺案,更是關係到整個黨派之間的鬥爭,關係到皇權的爭奪了。

難怪,況茗軒讓她不要插手這件事,看來,此事一定與他%e8%84%b1不了乾係。

這個況茗軒,裝傻果然不是為了遠離朝堂,看來是養精蓄銳,時刻準備著奪*權呢。

而王員外,一定就是他那邊的人,現在,他的人死了,看來這場戰火,來的不會太晚了。

王員外與王墨不和,想必也是因為立場不同的關係吧。父子兩人,各忠其主,難免會出現糾紛。卻沒想到,竟要以一人的身死來結束這複雜的父子關係。

案子要往深處調查,一定是步步危機。可是,案子已經查到這裡,讓她怎麼能不繼續查下去。

雖然王員外,是聽風堂的人所殺,是皇帝那方的人所殺,但是,這根本就不能停止她追求真相的腳步。

繼續翻看資料更多的,顧小穿還查到,聽風堂擅於使銀針的,有兩人。

一個是大當家風越野,另一個人,她見過——

正是禦前帶刀侍衛——冷漠。

是誰呢?

可是,她就算破了案子,凶手會被繩之以法麼?還是在皇權下被庇佑著,依舊安好?

想到這,顧小穿忍不住有些挫敗。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有後台的人,想要扳倒那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於公於私,她都應該查出案子來。

不管況茗軒背地裡在搞什麼鬼,她都是他的王妃,他有危險,她一樣是跑不掉。

“哎!”

無奈地歎了口氣,顧小穿開

始趴在桌上發起了呆。

話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娘子,你想什麼呢?”

羽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顧小穿終於是從胡思亂想中回過了神來,一臉漠然地往外看了去。

可是,當她看見羽澤手裡捧的那束花的時候,她真的是無法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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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她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萬更—平安夜快樂】

羽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顧小穿終於是從胡思亂想中回過了神來,一臉漠然地往外看了去。

可是,當她看見羽澤手裡捧的那束花的時候,她真的是無法再淡定了——

“羽澤童鞋,你是來祭拜我的麼?!”

看著羽澤手捧著一束嬌*嫩的黃、菊*花,顧小穿覺得,自己是不是直接白眼一翻死過去比較合適。

不然怎麼對得起這精心挑選的祭拜專用花束燔!

“呃——娘子,你什麼意思?”

聽聞顧小穿的話,羽澤臉上的表情一僵,呆愣著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窠。

看娘子的表情,好像實在是和高興沾不上邊啊,他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娘子是不喜歡這束花麼?可是他真的覺得,這清新淡雅的黃、菊、花,很襯娘子俏皮靈動的氣質——

“你不知道黃、菊*花是掃墓專用的麼?大哥你拿出點常識來好麼?”

常識?請原諒他真的沒有這個常識。

他從小無父無母,從來沒有祭拜過誰,哪裡知道黃、菊*花是給人掃墓用的。

他就說為何之前看見賣花的姑娘看著他的時候一臉的心疼恨不得把他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還以為這純潔的小姑娘是被自己的美色所惑,卻原來——

“娘子,我錯了,請原諒我的無知。那你說要買什麼花,我現在再買去。”

為了哄顧小穿開心,他真的不介意再跑一趟的,雖然花店裡的姑娘個個看他的眼神都像要把他撲倒。

“當然是玫瑰啦,大哥,像你這種木頭,怎麼會有人願意給你生兒子的。腦子秀逗了麼?”

對於羽澤的不諳世事,顧小穿簡直就覺得太離譜了。

情商這麼低,怎麼過活?!

真不知道是哪個姑娘眼瞎看上了他,還給他生了溫瑜這麼聰明可愛的娃!

說起來,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他提過溫瑜的%e4%ba%b2娘。難道這是個拋妻棄子的主?顧小穿的內心忍不住深深嫌棄起羽澤來。

雖是無比嫌棄,但她腦子還沒犯迷糊,隨即又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收他的花,這種念頭,連想都不該想。

好歹也是個有婦之夫,就這麼收彆的男人送的花好像不太好——

吧!

“算了,彆去了,跟我講講聽風堂的事吧。”

相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羽澤,一定會告訴自己很多不知道的細節的。

不懂人情世故不要緊,隻要知曉這個世界的各大事件,就足夠發揮他的價值了。

“好。你想知道些什麼?”

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對於他來說,顧小穿的話就是命令。哪怕叫他去死,估計他也會義不容辭的。

所以,至於買花的事,完全可以稍後再議。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和時間。

他就不信憑借他英俊瀟灑的外表和堅持不懈的恒心,不能將娘子從況茗軒那個渣渣那裡挖過來!

“說說聽風堂裡麵擅使銀針的人。”

“聽風堂裡擅使銀針的人隻有兩個,相信你也已經從資料裡查到了。大當家風越野的銀針使得是出神入化,能在百米之外殺人於無形,所以,聽風堂裡棘手的暗殺任務,都是由風越野接手的。隻要他一出手,絕對沒有失敗的可能。”

“而他的得意門生——冷漠,更是青出於藍不僅擅使銀針,十八班武藝,都是練得鮮有敵手。不然,也不會被選為況易煙的貼身侍衛。你問這個,是和王員外的死有關麼?”

聰明如羽澤,自是知曉了顧小穿的用意。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隻是,朝堂之上危機四伏,讓她卷入這場紛爭,真的好麼?

如果可以,他隻想將她護在身後,讓她不受這凡塵俗世的困擾。

點了點頭,顧小穿接著說道:

“之前我在王員外的身體*內發現了一根刻有半朵蓮花樣的銀針,隻是後來這根銀針丟失了,我無法拿給你看,也不能再從銀針上查出點蛛絲馬跡。”

“娘子,其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卜一卦,為你找到凶手的。”

就算卜卦會危害到他自己,那又何妨呢?他隻是想幫她,竭儘全能地幫她。

“不用,那樣我的查案,就失去意義了。”

顧小穿堅定地搖了搖頭。

要是什麼都可以靠卜算得知,那她開這個私家偵探社的依依何在?

甚至,她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又何在呢?

可能彆人不懂,可是對於曾經的她來說,查案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意義,占據了她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即使她的樂趣可能是要踩在彆人的屍骨之上,她也無法抑製自己對查案的熱忱。

而現在,自己在這個枯燥單調的世界,更是無牽無掛,如果不查案,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過著蒼白無力的人生。

“你接著說吧

。他倆使用的銀針可有什麼不同,要是能知道其中的區彆,那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隻是,她可能又要入虎口,才能查出這事情的真相了。

nozuonodie她偏要try!

“並無不同,聽風堂所用的銀針都是由同一鐵匠專業製作的,風越野和冷漠所使的銀針並無區彆。可是我聽聞,幾日前,聽風堂大當家身受重傷不治身亡了,現在聽風堂內部一片混亂,你現在根本想要深入調查恐怕更難。”

大當家死了,還是幾天前?

時間%e5%90%bb合,根據兩派的紛爭來看,直覺告訴她就是況茗軒受重傷的那次。看來,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惡戰了。

思及此,她才發現,她好像,一直沒有機會對他說感謝。

即使他身受重傷,還是沒有忘了救自己%e8%84%b1險。

要不是他,也許自己這個身體裡,住著的,又是另一個人的靈魂了。

“娘子,彆想了,我們先回去吧。”

見著顧小穿又陷入了沉思中,羽澤好心地提醒著她。他記得,她今天還粒米未進。

顧小穿本來就瘦,要是再不按時吃飯,他怕哪天一陣輕風,也能將她給刮跑了!

“好,等我收拾一下。”

心想著在這裡坐著也不能解決問題,而且肚子也在咕咕地抗議了,她還是回去補充點能量的好。

吃好喝好睡好,才能每時每刻打起精神去麵對那些突然事件。不然,敵人還未進軍,她自己就倒下了!

“好,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羽澤就已不見了蹤影,用腳趾頭想想,顧小穿也知道他肯定又去買花了。

還真的是不到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