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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住壓力的人已經賣了地。再這樣下去,往後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活了。

“那怎麼辦?他們上來就打人。而且還隻找老弱婦孺動手。”有人說道。

“這更說明了這些人的目的很明確。他們要我們的地而且這麼大費周章。”張大叔沉聲說道。思索了一會兒將視線轉向了徐堯。

他們常年在這裡生存,這裡有沒有什麼寶貝他們自然是知曉的。之前山上不斷的發生各種事,隻消細想一下就知曉事情的原因還是出自山上。而對山上最熟悉的人莫過於眼前的徐堯了。他又不是多話的人。更何況,這是他的想法,又不好在這裡說出來。

察覺到他的視線徐堯平靜的回視著他,淺淺淡淡的目光不見一點波瀾,但那一雙眼睛卻告訴張大叔,他知道他的想法。

徐堯是個奇特的男人,或許是因為從小被狼養大,他對氣息的敏銳比平常人要敏[gǎn]一些,一旦有人露出對自己有想法的氣息,他就能捕捉到。以往是他不願意動腦子去想,這些日子,學了一些東西,心裡的彎彎繞繞自然也多了起來。是以張大叔看過來的時候他多少猜得到、

大家又熱鬨的討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什麼主意,大家漸漸的散了去,徐堯一個人留了下來。

“徐堯,我有點想法,不知道是不是。你看——”張大叔將自己心裡頭的想法告訴了徐堯。

說完看著徐堯,見他沒點頭也沒反駁,張大叔不確定的開口,“他們是不是和之前在炸山的那些人是一樣的?”

徐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情願的開口,“多少有的。那人死後,又有官兵來過,這事兒不會這般巧。”

“你的說法和麗娘一樣,可他們為何要我們的地?”

“找東西。”徐堯慢吞吞的開口。

“你知道?”

徐堯緩緩搖頭、他不清楚。

“那你為何說——”

徐堯又不說話了,張大叔摸不到他的脾氣,也不知道該如何讓他開口。換了個話題,問了該怎麼防禦這些人再來,之後就讓徐堯回去了。

今日似乎是安靜的一日,但也有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多多少少有人猜得到,今日沒人來找麻煩,是因為昨日麗娘的舉動嚇到了那些人。眼看著天氣冷了下來。入冬之後要是還是這樣,就麻煩了。

麗娘在家裡也沒閒著,招呼了一群女人紛紛吩咐把自家糧食藏好,不管如何,這一季的糧食都是他們這個冬天過冬的保障。去年冬天的雪災大家也都記得,所以都紛紛點頭讚同。

徐堯回家的時候麗娘正在往地窖裡背糧食,小小的個頭,力氣倒是不小,背著一袋糧食往地窖門口放。麗娘找了一些布條做了繩子,用布條把糧食往地窖裡運。徐堯回來的時候她正趴在地窖口提著繩子小心翼翼的往下降糧食。

徐堯湊過去看了一眼,一手提溜開她,大手抓著布條很快的就做好了。麗娘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力氣和女人之間的差彆,兩人沒言語,倒是很快把活兒給做了。做完累癱的麗娘在凳子上坐下來,喘熄著看著呼吸都不見紊亂的徐堯,心裡隱隱不平衡。

知道她在想什麼。徐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遞給她一碗水。

咕嚕咕嚕的喝完水麗娘才有機會問他今日的事。徐堯自然是不會隱瞞的,如實的說了。

麗娘聽完沉默了會兒,“他們和華郡一樣嗎?”

“不清楚。”徐堯說道,“你不該動手。”他皺眉說道。

麗娘這一動手,往日的麻煩會很多。這些人不會就這麼放手。想通這一點,徐堯就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

麗娘吃痛的看著他,“他們欺負爹。”她細想下來,也覺得自己衝動了。官府是不會管了,那些人要是把目標放在其他人身上該如何,他們不會給她講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這麼一想,麗娘不由擔心了,“那該怎麼辦?”

伸手揉開她眉間的清愁,徐堯喚聲說道,“有我在。”

雖不知他打算如何,麗娘還是因為他說的話放心下來。

……

徐堯能做什麼?要想這些人徹底放手,那隻有兩條路,一個是給了他們要的東西,另外一個就是把他們全部乾掉。要是真的把這些人乾掉,那麻煩事會源源不斷的來。所以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給了他們要的東西。

關於那件東西,麗娘是不知道,徐堯也不知道是什麼。但徐堯比麗娘多知道的一些東西就是他知道這個東西在哪裡。該去哪裡找。

在臨水山上,不隻是隻有狼群,還存在著一樣東西,是臨水村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或許以前知道,或許在不知何時的時候這個東西不見了。而徐堯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他被狼群困起來的時候見過一次。

瞞著所有人,徐堯一個人再一次上山了。山林之中似乎還存留著燒烤之後的味道,這裡已經沒了有關狼的任何氣息。起碼,徐堯上山的時候不曾感覺到有狼存在的氣息。他循著記憶往山中走。在一個凹陷的位置停留不去。

徐堯眉頭緊皺,他明明記得,在這裡應該有的。可現在什麼都沒有。

繞著凹陷的位置徐堯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此時的徐堯也不知道在此刻的臨水村被一群官兵包圍。麗娘抱著阿火和徐氏抱著團團靠在人堆裡,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兩次見到官兵一次是為了征兵,一次是為了找人,這第三次是為何?

鄉長顫顫悠悠的出來,說話都帶著顫唞,“大家活兒彆怕,這些官爺是來找人的。和大家夥兒沒什麼關係。彆怕彆怕啊。”說著不怕,自己全身都是顫唞的。

張大叔裝著膽子開口問道,“鄉長,咱村裡的人大家夥兒都認識,咱們不認識當官兒的人。”大家都是鄉野村夫,怎麼可能認得這麼大排場的人啊。

鄉長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他也是這麼說的啊,可那位爺不信啊。

麗娘在人群裡找著徐堯,不知道他又到哪裡去了。確認了這裡沒什麼危險她也就放心下來。出聲問道,“鄉長,他們找何人 ?”

麗娘話音一落從官兵的背後緩緩的走出一個人,那人一襲肅嚴官服出現,但臉上的那兩撇小胡子麗娘是人不錯的,不由得%e8%84%b1口而出,“房先生?”

房景同原本嚴肅的臉見到麗娘不由得笑了,“麗娘近來可好?”說著一雙眼睛看著麗娘的身後。

知道他是在找徐堯,麗娘出聲,“徐堯不在。房先生這是——”這人竟然是個高官,麗娘不由得警惕起來。

“這個暫且不說,”房景同笑了笑往後伸了伸手,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下,看到官老爺和幾個地痞*被人帶過來。

麵對麗娘的困惑房景同解釋,“這人與華郡一般,想要得到山中之寶。所以才會讓那些地痞來欺辱你們。現在也已查明。往後大家放心便是,|’他沒解釋自己是何身份,隻是告知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找村裡人的麻煩。

村裡其他人才不在乎這人是誰,他們隻要好好過日子就好,聽到這話不由得紛紛笑了起來。

麗娘警惕的看著房景同,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人忽然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房景同走過來對麗娘說道,“可否到家裡說?”

遲疑了一會兒,麗娘點點頭。回到院子,麗娘看著唄官兵包圍的院子不悅的開口,“房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麗娘誤會了。在下是有些事要問,不過還是等徐堯回來吧,”

“為何不能告訴我?”

房景同沉默著,“麗娘不曾懷疑,為何徐堯一個嬰兒會在山上?”

“關我何事?”麗娘想也沒想的問道,“不管他以往如何,現如今他是徐堯。”她心裡不由得鼓動了起來,不安充斥了整個心房,隻有用這樣囂張的怒氣才能壓下她心裡的擔憂。

房景同沉默著。似乎不打算說話。◆思◆兔◆在◆線◆閱◆讀◆

麗娘氣急了,抱著阿火在院子裡轉圈,想要出門卻被門外的人攔下來,麗娘頓時怒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房景同已經不是那個弱弱的先生了,淺淺的說道,“等徐堯回來,我自是會說的。”

麗娘乾瞪眼,很快他們家這個院子自家人隻許進不許出。這種被人囚禁的感覺頓時讓麗娘火冒三丈。無論她怎麼問,房景同就是不願意開口說話。

把房景同關在門外,麗娘抱著阿火在屋子裡,不願意去看房景同,徐氏擔心的問道,“這人是為了你之前的事來的嗎?”這麼多人會不會出事?

“不是。”麗娘搖搖頭。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來,他們是——

麗娘心裡或多或少能夠猜到些什麼。第一次她不希望徐堯很快回來。

這廂徐堯一下山就遇到村裡人,大家夥趕忙把家裡的事說了,徐堯快步往家走。他此時麵若寒霜讓人不敢接近。尤其是當看到圍在院子門外的那些人之後,他雙眼驟冷,邁步進了院子。

房景同見他進來,起身說話,“你——”

“滾出去。”徐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怒道。

眸色微閃,房景同還要開口說些什麼,徐堯也不廢話,直接一手提著人一邊往門外走。

☆、151官民一家%e4%ba%b2

徐堯的這個舉動讓門外守著的官兵立刻圍了上來,房景同揮揮手官兵停在原來的位置。徐堯把人提到門外也沒做什麼轉身就走。

“等等,”房景同喚住他。

徐堯回神陰沉的凝視著他,大有你敢胡說什麼我就弄死你的樣子。

房景同是見過世麵的,他並未把他的眼神放在眼裡,緩聲說道,“你不曾想過,如果有人知道了,你們的安寧生活——”他沒把話說完,但相信徐堯一定聽得懂。

徐堯微眯著眼睛,他的確是聽得懂。正因為聽懂了,所以他雙眼陰鶩不善的逼近房景同,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徐堯身形晃了一下,屋子裡傳來破碎的聲音。

無暇顧及外麵的人,徐堯一個閃身往屋子裡趕,屋內的麗娘抱著阿火和徐氏往外走,看到徐堯進門忙到,“我爹在裡麵。”

徐堯點點頭立刻進屋,沒一會兒就把麗娘爹背了出來。地麵晃動的感覺很明顯,村子裡的很多人都不敢在屋裡,紛紛聚集在門外慌亂起來。

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沒人清楚為什麼地麵會晃動。麗娘抱著阿火心裡不由得沉了沉。

彆人不知道,但她是個現代社會的人,她自然知道剛剛那個是地震。在這個時代人們對地震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