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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烤,還是魚?”

我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呐呐,千鶴的思維角度總是給我驚喜啊!以前就從沒人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曆史證明,幸村君確實是先喜歡烤魚,然後才喜歡上烤魚的……

“都喜歡呢!”我心情很好地回答。

“那行,去自助燒烤吧!”千鶴點了點頭,一臉的了然,“到時候讓服務生給你拿條最大的魚。”

我腦海裡不自覺地出現了自己雙手捧著一隻鯨魚的圖畫。

“……”

事實證明,人都是自己把自己囧死的。

現實倒是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悲慘,隻是千鶴半開玩笑地把所有的菜單都點成了魚類,鱈魚、鰻魚、鯛魚、秋刀魚……

好吧,最後我還看到一隻胖嘟嘟的河豚……

我認命地專心翻烤著,其實好久沒自己動手做過了,感覺火候還可以,看來水平沒退步,至少從我對麵袖手等吃的那位反應表情來看,還不錯。

我注意到,千鶴好像不太挑,基本上是我給她什麼就吃什麼,唔,看不出喜好啊……

“要不要加點芥末?”我起了點小壞心。

“芥末烤魚?還沒吃過呢。”千鶴有點猶豫。

“感覺彆有風味的,推薦試試。”我發誓我這話出自真心,絕對彆有風味!

“那行。”

我在鯛魚塊上均勻地抹了一層淡綠色,千鶴接過,沒什麼猶豫就一口吞了下去。然後下一秒,她麵無表情地淚流滿麵。

我趕緊左手茶水,右手紙巾地遞過去補救兼安撫。

千鶴接過紙巾擦了擦臉,沒接水,半晌,一臉深思地說了句,“這家的芥末挺正宗的,有空可以多來。”

我頓時愧疚,想了想,將手裡另外一塊鯛魚毫不猶豫地塗了芥末,塞進自己嘴裡,頓時一股刺激性極強的感覺從口腔裡直往上衝,辛辣卻有一種清涼透腦的感覺。

眼淚立刻也不受控製。

亮光一閃,“哢嚓!”千鶴收起手機,衝我得意地一笑。

我痛心疾首,立刻反省自己的過於厚道!要知道我剛才遞給她的是紙巾啊,不給予同等回報也就算了,居然還拍我照片!

千鶴笑眯眯,“留作收藏的。”

我無力地要求,“隻準收藏不準曬!”

“幸村,這個要求對收藏者來說太殘忍了。”她忽然探身過來,“呐,打個商量,想曬的時候,找你行不行?”

“批準。那就不準對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曬。”

我忽然覺得有點燙燙的,果然,這裡的芥末太正宗了。

21 背黑鍋的忍足

商議之後,幸村決定將和冰帝的練習賽定在下周二。當然請忽略商議者隻有該部部長一人的事實。

幸村盤算的不錯,周二打完比賽,然後第二天就去抽地區預選賽的簽,好心情應該能帶來好運氣。

當然,無論是什麼樣的運氣,對於沒有死角的立海大網球部來說,其實也都差不多。

練習賽的事情,並沒有保密,幸村隻是回到學校之後,隨口通知了大家這個消息。

在幸村來看,現在的冰帝雖然很強,但是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至少在他統治,嗯,帶領立海大網球部的這三年,他們必登巔峰,必為王者,必可所向披靡。

咳咳,好像有點不謙虛了。幸村反應過來,趕緊整頓了下事實上並沒有什麼變化的麵部表情。

他轉頭問千鶴,“呐,看不看我們的練習賽?”

千鶴的表情帶了幾分抱歉,“恐怕不能,”她攤攤手,“我現在已經開始實際接管籃球部了。這幾天我們部裡多了幾棵小幼苗,我們副部長這幾天又不在,怕一個沒看好就被部長給養歪了,隻好我%e4%ba%b2自照顧。”

幸村有點小失望,他其實是很希望千鶴能去觀賞下他在球場上輕鬆虐人的英姿,順便也借此挽回一下自己前段時間持續下跌的形象。幸村對自己的網球水平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既然她確實有事走不開,算了。

幸村笑著開了個玩笑,“我還想挖你去給我們當後援團呢!”

“禮尚往來?那應該讓我們部長%e4%ba%b2自去。”

“千鶴真狠心呐,這是要陷我於被宮澤前輩和淺野前輩聯手毆打致死的絕境啊!”

“咦,籃球部這麼隱秘的八卦你居然也知道?”

幸村點點頭,表情頗為憂慮,“身邊有一個數據係的朋友,真是喜憂參半啊!”

——我是這幾天校園生活風平浪靜的分割線——

忍足其實不太樂意看到幸村精市此人。

倒不是因為網球上是對手的緣故。忍足很清楚,有跡部在,他基本搶不到對上立海大的部長這種機會。

難道是幸村精市長得比他帥?忍足立刻否認了這個可能,對方雖然也是氣勢十足,但是輪廓柔美絕對是男人長相上的硬傷啊硬傷!

所以我比他帥多了!忍足下結論。

兩位網球部長見麵,氣場十足地寒暄,忍足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決定不去湊這種刀劍橫飛的熱鬨。

不過,立海大的經理挺漂亮的說。

“侑士,在看什麼呢?”向日一蹦一跳地走到忍足旁邊,“聽跡部他們說話真無聊。”

“哦,我在看他們的部長。”忍足隨口回答。

“是那個幸村啊!”向日抬頭望了一眼,順口說了句,“他旁邊的女生好像不是上次見到的那個耶!”

這話,忍足初聽,沒什麼。

一想,誒?好像有點熟悉啊!

再想,喔?這不是彆人經常說我的那句話麼!

一瞬間,忍足頓悟了!

是誰說他忍足是花花公子!誰說他每天換女朋友和換襪子一樣!迄今為止他都沒有真正的初戀過好不好!這完全都是冤枉錯認誤會汙蔑啊!

真正花心的顯然應該是跡部對麵那位,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的幸村精市啊!

忍足瞬間有種替人背了近十四年黑鍋之後,終於找到那個殺千刀的原主的心情,他滿含深意地向兩位部長所在的地方看過去,越看越覺得立海大的某部長天生得一副桃花亂飛負心薄情的麵相。

“嶽人。”忍足鄭重地拍了拍搭檔的肩膀,“我發現,有時候還是你這樣的人,看問題才能一針見血地發現事實啊!”

“是嗎?”向日立刻高興起來,“我就說我很厲害的,還是侑士你有眼光!對了,我到底看出什麼事實了?”

“你看出什麼事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在我需要的時候,嶽人你肯不肯站出來為我作證澄清?”忍足誠懇地問

“有人冤枉侑士嗎?”向日非常義氣地一拍%e8%83%b8口,“放心,我一定隨時挺身而出為你作證!”

“那就好。”

幸村自然不知道冰帝的天才正在腹誹他,他伸出手,和冰帝的部長一握,然後轉身,回到這邊的教練席座位。

今天安排了一年級的新人切原赤也作為第三單打,這孩子是幸村相當喜歡和期許的後輩,幸村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因為,讓立海大網球部長失望的後果……嗯,相當嚴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幸村並沒有安排自己上場,第一單打是真田。這個安排讓跡部很不滿意,但是冰帝部長的意見顯然不在幸村的考慮範圍內,畢竟,是練習賽又不是陪練賽,犯得著誰將就誰麼?

立海大的部長雙手環%e8%83%b8,肩上搭著一件外套,筆直地坐在教練席上,麵無表情,冷意十足。

在立海大,關於幸村此人的評價,一直存在兩個極端,有人堅信他溫和可%e4%ba%b2,有人認定他冷傲難近,其實內中緣由,是因為幸村同學從小就堅定一個信念:對著人微笑,叫做有禮貌;沒人還在笑,那叫有傻帽!

所謂比賽開始管他是誰,所以,一進網球場就自動判定“此地無人”的幸村部長,那臉色自然是要多酷有多酷。

所以,當對麵的跡部再次發出一個“破滅的輪舞曲”得分,並頗為挑釁地看了教練席上的幸村一眼時,幸村的表情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隻是專注地看著場上的這場比賽。

幸村自然知道,跡部並沒有儘全力,同樣,真田也沒有。

說到底,這隻是一場練習賽,而且到現在為止,冰帝已經輸得毫無疑問。

練習賽是沒有搶七局的,這最後一場,多半會是平局。

跡部此人,實力,不差。

幸村微微眯起了眼。

比賽結束後,西園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幸村身邊,輕聲說了句,“冰帝的實力不可小覷。”

幸村微微偏轉目光,略一點頭,“回去再說。”

跡部已經走過來了,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幸村扔下西園寺真砂,走了過去。

西園寺有些失落地看著走遠的幸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讓微笑重新浮現在臉上。

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打算怎麼辦?”

“是柳君啊!”西園寺的表情相當脆弱,她努力地一笑,“好像,不知道呢……”

柳臉上的表情似乎微微有些變化,沉默了一會,他轉過了頭,聲音仿佛從很遠處飄來,“他們沒有在戀愛。還有,你那封信,幸村沒看到。”

“嗯?”西園寺有些茫然不解,但是立刻反應過來,聲音裡帶了點驚喜,“你說幸村和……她?”她實在不願意說出北野千鶴這個名字。

“數據顯示,這有50的可能。”

“隻有50嗎?”

“幸村的數據一般很難收集,也不一定準確。”柳閉著眼回答,聲音已經恢複了平時的頻率。

“嗯,謝謝!”西園寺衝他露出一個笑容,“還有,對不起。”

“沒什麼。”

柳慢慢看著她追著幸村而去的背影,浮現出一個極淡的笑容,仿佛傷感,又似釋然。

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什麼了。

在回神奈川的電車上,立海大部長窮極無聊,捏著手機給同桌發短信。

“我贏了,祝賀我吧!”

這個時候部活已經快結束了,千鶴的回信很快到了,“你確定你上場了?”

“嗬嗬,知我者千鶴也,確實沒有,不過網球部贏了,也就等於我這個部長贏了嘛。”

“這話不夠真心啊,我不相信你有這麼甘於幕後。”

幸村嘴角上翹,手指快速地按下,“比賽結果不同,感言當然不一樣嘛!”

千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