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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升級了。

“幸村學弟,”宮澤相貌有些凶惡,語氣卻很柔和,“現在你是網球部的部長了,還沒有恭喜你呢!今天的事,我代表我的部員向你道歉。”

“沒什麼關係的,前輩言重了。”幸村輕描淡寫地擺擺手,目光投向千鶴,語氣溫柔,“北野,一起回家嗎?”

剛剛平靜下來的群眾又開始了新一輪騷動:

“島穀你不要攔著我,這家夥居然敢打我們籃球部的女人的主意!”

“嗚嗚嗚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還沒有告白就要失戀了嗎我果然最討厭網球部了……”

“部長的春天果然到了麼?今天真是不虛此行!話說,丸井豬你快回來!彆杵在那礙事了!”這是某個躲在灌木叢後使勁揮手的鬼祟身影。

“幸村同學,我們不一定順路的,不過還是感謝你特地過來一趟。”千鶴提著書包,和咬著手指渾身黑氣的淺野部長、麵帶微笑眼鏡逆光的原田副部長揮手告彆。

“沒關係。”幸村溫柔地笑了笑,“今天作為你的向導,總要善始善終才好。是吧,仁王?”

灌木叢中一個白發身影無比蕭瑟孤單地站了起來,“不,幸村部長,其實我是2年C班的柳生比呂士,愛好是COS……”

幸村瞥了一眼,“哦,柳生同學,想來網球部的話,明天記得提交入社申請。”

白毛直接四腳朝天倒了下去。

8 幸村篇章二

“西園寺真砂,申請擔任立海大網球部經理。”少女白皙精致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雙手遞上一本裝訂好的薄冊,冊子的封麵是一簇盛放的紫鳶花,“這是我寫的一些關於網球部的建議,如果幸村部長看得上的話。”

我接過這本精致的薄冊,快速翻閱了一遍,“西園寺同學,歡迎加入立海大網球部。”

對麵的女孩竭力掩飾驚喜的神情,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她伸出一隻纖細的右手,“感謝幸村部長的信任,我會努力的,希望我們以後能相處愉快。”

我有點相信現在的日本確實正在流行握手禮了。

伸出手與她淺淺一握就收回,看著麵前有些恍神的西園寺,我露出微笑,“希望大家相處愉快。”掃了一眼身後那幫眼風亂飛的家夥,我對瞬間嚴肅勤奮起來的部門氣氛頗為滿意。

看了一眼遠處,柳還躺在地上沒緩過來,我走過去,用足尖踢了踢他,“蓮二,快起來,躺在地上容易著涼。”

身後有人在小聲嘟囔,說“腹黑”什麼的。

柳心不甘情不願地爬了起來,“幸村,我的連敗記錄又刷新了。”

……居然連數據都不說了?我反省,也許今天確實把他打擊得不輕?還未等我懊悔完畢,柳的第二句話又蹦了出來,“不過,又收集到你的新數據了。”

我將西園寺的小冊子交給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的新經理寫的一些材料,有興趣可以看看。”

然後我走到另一塊場地做基礎訓練,側頭的時候,看見西園寺已經和柳相談甚歡。

這個女孩有才氣,但是並不太專心。這是我對西園寺的結論。否則,她剛才就應該去履行一個經理的職責,而不是先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後麵,接著又和柳說話。

畢竟,現在是部活時間。

不過,第一天,算了。而且柳看起來確實有點慘兮兮,讓他和美女經理聊個天緩解一下也好。我收回注意力,專心揮拍,打出一個落點精準的直線球。

休息的時候,柳拿著西園寺的小冊子走到我旁邊。

“怎麼樣?”

“很有見地,雖然裡麵也有一些想當然的謬誤,不過,至少給我提出了一些新的思路。”柳閉著眼,但是明顯比平時興奮,“回去後我會整理新的數據。”

“那就好。”我取下半濕的護腕,換上一個天藍色的。

“幸村,”柳忽然叫我。

“怎麼?”

“……沒什麼。”柳詭異地看我一眼,當然,他還是沒睜眼。

我知道這家夥一定在偷笑,這令我有些不爽,“蓮二你想說的是什麼呢?我猜猜看?”

“幸村你猜中的幾率是85,還是不要說出來了。”柳向後移了一小步,“我去練習了。”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是西園寺加入網球部目的不純什麼的。

不過,至少現在她表現得還不錯,不是嗎?

話說回來,蓮二你手裡還拿著彆人的東西,剛才還和人談笑風生,轉頭就告黑狀,實在是人品堪憂啊!

部活結束後,本來應該直接回去,腦海裡卻忽然閃過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

不如,去看看北野的球技吧!

我一邊向籃球館的方向走,一邊感歎我的部員們果然是精力過剩急需操練。

這不,隨風吹來的都是些什麼話!

“幸村去籃球館的幾率是89,去找北野的幾率是100。”

——蓮二,你這兩個數據的得出,真的沒有形成矛盾麼?

“北野是誰?難道是女的?”這是西園寺的聲音,似乎很不可置信的語氣。

她的驚詫態度讓我狠狠地驚悚了一把,按說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和女生在一起很正常啊!難不成我幸村精市居然被歧視了?

“轉學生哦,幸村的美女同桌……”

再後麵的談話,我已經聽不見了。

順利地將北野從重重包圍中帶出,想體現一下紳士風度幫她提書包,結果北野想也沒想就拒絕。

“你已經左一個書包右一個網球包,免費勞工也不是這麼壓榨法的。”

短短一天,和北野的關係已經熟了很多,如果放在早晨,我相信無論如何她不會用這種隨意的語氣說話的。

也許,打籃球的女孩子是不一樣的。

不過也直接說明我幸村精市的%e4%ba%b2和度非常高

我忽然起了小小的壞心。

“嗯,北野,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露出笑容,“其實我就是說說而已。”

北野的眼睛裡露出一種調皮的笑意,並沒有被捉弄了的懊惱,“其實幸村同學再堅持一下,我就會忍不住成全你的紳士風度了。”

“在籃球部覺得怎麼樣?”我隨口聊天。

“人太少……”北野微微皺起了眉,但是立刻又舒展開來。

“北野平時在家也練習籃球嗎?”

“Everday.”

我注意到北野時不時會說兩句英語,但是從沒有把英語單詞夾雜在日文裡的時候。

也許她覺得這樣更能體現出語感?

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北野說她家快到了。

海邊的建築並不多,最顯眼的是一座歐式彆墅,看北野的說法,應該就是那裡了。

我想起她的父母應該是離婚了,而她的母%e4%ba%b2前天才飛去法國。

“北野,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麼?”

“說吧,我儘量。”

“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看到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沒有。”

我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問錯了。

不動聲色地轉換了話題,幾句話的時間,已經走到了彆墅前。

銀灰色的大門無聲地開了,一位英式管家表情嚴肅地站在門口迎接。

“謝謝你送我,幸村同學。”北野笑著說,“有空可以來我家玩,今天就不請你進去了。”

我平空覺得那位眼神嚴肅的管家周圍的氣場柔和了一些。

也許他覺得我在追求北野。

我真的在追求北野嗎?

柳也拿這個問題來偷偷問我。

我笑得無比真誠,“蓮二,想知道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的表情有幾分哀怨,“幸村,接下來你可以不要說‘這是個秘密’嗎?”

我點點頭,“我本來就沒打算這麼說。”

“那你快回答吧!”柳立刻精神抖擻。

“我對北野……”我拖長了聲音,看見柳左手本子右手筆,嚴陣以待,“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蓮二。”

9 賞櫻的季節

“開學第一周就考試,人性有木有!有木有!”千鶴一走進教室,就聽見有人用網絡上流傳的“咆哮體”哭訴。

幸村已經在座位上了,看見她進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周末北野你有什麼計劃嗎?”

這家夥一句話,讓周圍升騰的怨念黑氣又重了幾分。

千鶴斜晲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但卻認認真真地回答了幸村的問話,“還沒想好。”

隻是眼神裡明顯帶著戲謔的意味,裡麵“怎麼,想找我約會”這幾個字呼之欲出。

“杏眸含笑,流波解語。”幸村平白吃虧十分不爽,咬文嚼字地調?戲女同學,以示反擊。

“Thanks,the same to you。”千鶴托著腮,“那個,我看到老師來了。”

其實這個周日,是千鶴十三歲的生日。

女孩子十三歲的生日怎麼說也是很重要的吧!可惜,以前的朋友離的太遠,新的朋友還沒交到幾個。注定這個生日會寂寞地過去了。

千鶴交上已經寫完的數學答卷,輕輕歎了口氣。

她走出了教室。

春天的立海大校園蔥蔥鬱鬱,如雲如雪的櫻花,錦繡爛漫,微綠的泥土地上,飄落的花瓣層層疊疊。

千鶴並沒有走遠,她站在二樓和三樓拐角的台階上,出神地看著。

直到一隻手將要落到她肩上,千鶴才猛地轉過身,倒把站在她身後的男生嚇了一大跳。

“這位同學找我?”千鶴並不認識這個白頭發的男生。

“嗯,”白發男生一邊鬼鬼祟祟地向後看,一邊自我介紹,“我是仁王,2年F組,網球部部員。”

“北野千鶴,班級嘛,”千鶴努努嘴,“就是你身後這個。”

“知道知道,我們部長的同桌嘛!”仁王笑得有點痞相,“久聞大名,所以有空就跑來認識一下。”

千鶴沒有笑,她盯了仁王一會,才露出一個笑容,“那麼,幸會。”

仁王有點訕訕的,“我沒有惡意的啦!”

千鶴雲淡風輕地笑笑,“我知道。不過,看你的神情,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敏銳!這是仁王對她的第一觀感。

而且不笑的時候,那種冷意,很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