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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黑相反還很白,穿著桃紅色的衣服,頭發高高地梳起來,在兩邊各彆了一朵花,再加上本來也年紀小,看上去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很是養眼。看見她看自己,夏天還以為她是要和自己打招呼,就對著她笑了笑,誰知她突然紅了臉,還嫌棄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這邊,夏天覺得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翻臉了,那邊韓玲心裡罵道:看著斯斯文文的,對著個大姑娘直看,還拋媚眼,真不要臉。

按下他們兩怎麼想的不提,三人進了屋子,虎子在後邊小尾巴似的也跟進了屋。一進屋,對麵就是一盤土炕,上麵鋪了席子還墊了厚厚的被子,一個年紀大的老太太圍著被子倚在裡麵,邊上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炕下還站著兩個年輕些的女人,虎子朝著其中一個穿青色衣服的年輕女人撒嬌,“娘,我們什麼時候吃飯啊,我都餓了”,一邊說一邊抱著女人的%e8%85%bf直打轉。虎子娘輕聲輕氣地安撫他,說一會兒就開飯,另一邊那個穿花衣服的年輕女子給夏天搬了個凳子,讓他坐。帶夏天進門的老人家已經上了炕,盤%e8%85%bf坐在另一邊,剛才那個嫌棄夏天的女孩兒則在和另外一個穿花布衣服的年輕女子切切私語。夏天剛把這些人粗粗的打量了一遍,就聽見那個老太太激動地對他說:“你爹是叫韓有田吧,是我們韓家屯的?”

事已至此,夏天也不好再否認隻好答是,那老太太一聽他說是,就激動地問他:“那你爹呢,有田怎麼沒回來?”夏天一聽就覺得為難,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門響,回頭一看原來是韓平進屋了。韓平對自己家人話也不多,就叫了聲娘,還有爺爺、奶奶,就到虎子旁邊坐著不出聲了。那老頭兒還應了聲,老太太都沒顧得上應一聲,就一直眼巴巴的看著夏天,夏天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原本爹娘是和我們一起回來的,隻是路上遇上了瘟疫,就沒挺過來……”還沒說完,就聽見坐在老太太旁邊的婦人叫到:“娘,娘你這是怎麼了!”一看老太太竟是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去了,一時間整屋子的人都往老太太那兒擠,夏天滿耳朵都是幾個女人哭天搶地的叫喚聲,還有虎子被嚇得大哭的聲音。

他剛要上前去看看,就聽見老爺子厲聲訓道:“嚎什麼!都到後邊去!。”說著就見他紅著眼眶,使勁掐老太太的人中,過了一會兒老太太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眼圈也是紅的,一醒來就不住的掉淚,邊掉淚邊埋怨:“不讓他出去,不讓他出去,非得不聽話,自己個兒偷著往外跑,到頭來也沒撈著回來看我們一眼,我的兒啊,我的兒……”老爺子扶著她抖動的肩膀,也是悲從中來,眼裡閃著淚花。看他們這樣,幾個女人紛紛上去勸慰,韓平也乾巴巴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倒是夏天和虎子兩個有些手足無措,因此就沒有上前去。

過了半天,兩位老人才冷靜下來,老太太對夏天說:“來,孩子,坐我跟前兒來。你叫什麼名啊?”她旁邊的婦人趕緊讓開了地方,把夏天拉到了老太太的旁邊。夏天低頭答道:“我叫韓夏。”

“奧,叫韓夏啊。”老太太拉著夏天的手又問道:“那你爹,可有留下什麼話?”夏天一邊竊喜還好自己出門前看了那封信,一邊低聲說道:“我爹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就寫了封家書,裡麵寫了自己不能回家的緣由,還把他一直帶在身邊的長命鎖給了我,讓我過來找這邊的%e4%ba%b2人。”

說著他假裝掏袖子,從空間裡拿出了那封信,“就是這一封了。”

老太太趕緊把信拿了過去,給了老爺子,老爺子看樣子是認識字的,打開信封看了幾眼,就說道:“這確實是有田寫的信。”又問夏天:“那長命鎖呢,拿出來讓我看看吧,也好全了我們老兩口子這幾年的念想。”

夏天暗中掐了自己一下,硬是憋了幾滴眼淚出來,哽咽著說:“原本我還有個哥哥叫韓立,長命鎖是在他那兒的,隻是爹娘才走,瘟疫還沒散那些不放我們走,我們隻好等。誰知哥哥景也染上了病,最後也沒挺過去,我便給哥哥立了個衣冠塚,把長命鎖和他一起埋了。不過,我怕到時候不好認人,就照著樣子描了下來。”

說著他又掏出了一張紙,上麵畫的可不就是當時韓立的那個長命鎖。其實也多虧了,夏天謹慎,當時一聽韓立說那個長命鎖,他本能覺得挺重要的東西,但韓立指明了要那個東西,夏天也不好自己默下,就臨摹了一副畫,雖不精細,好歹各種特征都畫全了,還費了他不少勁,和人家客棧好幾張紙呢,聽他這麼說,老頭老太太的臉上又是加了幾份悲傷,老爺子又接過紙看了看,說道:“那就對了,你哥哥快出生時我給你爹寫了信的,給起了名字的,男娃子就叫韓立。這鎖也對,當時啊,是我們找的銀匠特特兒打的,和彆的都不一樣。”說著,老爺子眼眶又開始泛紅,拉著夏天另一隻手說道:“好孩子,苦了你了,一家子人就留了你一個,你放心,既然都回家了,我們斷沒有不管你的,就是你大伯、哥嫂不管你,還有我和你奶奶呢,一定不讓你受委屈。”聽老爺子這麼說,那穿著花衣服的年輕女人趕緊道:“哪能啊,幫,能幫的我們一定幫。都是一家人,怎麼都得搭把手啊,是吧,翠兒。”虎子他娘也說道:“可不是,一個人到這兒就不容易了,我們哪能撒手不管呢。”

“那就好,一家人可不就得你幫我,我幫你。”老爺子聽他們這麼說,滿意點了點頭,說道:“平子,你回去看看,你爹還有安子回來了沒,叫他們今晚來我這吃飯,好讓韓夏認認人。”韓平應了一聲,又跟虎子娘囑咐裡幾句,就出去了。

這時候,老太太也好多了,就安排小輩們去做飯,“韓平家的,你們跟我一塊去把晚上的飯做了吧。玲子,你去摘把菜來。”幾人紛紛應是,起身準備出屋,那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說:“奶奶,我昨天去挖了不少薺菜回來,嫩的很,順道一塊洗了和著家裡的那塊肉包頓餃子唄。”夏天這才知道這個凶巴巴的小姑娘叫玲子。老太太似乎對她很滿意,笑眯眯地說:“還是玲子會打算,去洗了吧,咱們今兒晚上就吃頓餃子。”看她們出門,夏天也趕緊站了起來,虎子娘又把他按下去,道:“小夏你坐,和爺爺聊聊天,我們去做飯,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跟你嘮。”夏天無奈,隻好說:“那就麻煩你們了。”“麻煩什麼,都是一家人了,客氣個什麼。虎子你也彆跟著你娘了,跟你太爺爺和叔兒一塊兒吧”花衣服笑嗬嗬的說,說著幾人就出了屋子。

於是,屋裡隻剩夏天和老爺子還有虎子,三個人了,夏天還有點適應不過來,覺得有點尷尬。

☆、第9章 眾人

老爺子看出夏天有些不自在,但是想到這是自己二兒子唯一的子嗣了,心裡格外憐惜,就想和夏天快點%e4%ba%b2近起來,於是根本不拿他當外人,一邊收拾被子,一邊看他不太習慣就支他乾活。

“韓夏啊,來,幫爺爺把那邊那個桌子搬到炕上來,待會兒吃飯好使。”

“欸,好嘞。”夏天看著桌子估計了一下,以為挺輕的,也沒使多大勁兒,結果一上手,嘿,還挺沉,又加了把勁兒才把那張大方桌搬到了炕上。不過,本來放在地上的東西,就這麼直接放在睡覺的地方上,夏天有點不敢放,老爺子看他抱著個桌子站在旁邊,以為夏天是不知道要放在哪兒,就說道:“放炕中間就行,快放下,怪沉的。”夏天看他也沒有嫌臟的意思,就按他說的直接放在炕中間了。

這邊夏天在乾活,剛才有點被嚇到的虎子又活泛了,桌子剛放下,他就蹭到旁邊坐下了,一邊還揮著小胖爪招呼他太爺爺:“太爺爺快來,挨著虎子坐。”

“來了,來了。”老人收拾完被子果然靠著虎子坐下了,看見夏天還站在旁邊,招呼他坐下。夏天就沿著炕沿兒,坐下了。

“嘖”,老人瞪了夏天一眼,“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見外呢,%e8%84%b1了鞋到裡麵坐,來,讓叔叔挨著虎子坐好不好。”

“嗯,叔叔來,靠我坐。”看著虎子胖胖的一小墩兒笑眯眯地招呼他過去坐,夏天莫名的心裡放鬆了不少,就%e8%84%b1了鞋挨著虎子坐下了,還順便捏了捏虎子的臉,嗯,果然肉?肉的手感好,末世裡的小孩一個個的瘦的不行,哪有這麼討喜。本來還想把剩下的幾塊巧克力給虎子的,不過想到這兒可能沒有這種東西,夏天也就沒拿出來,對虎子說:“叔叔來的急,也沒帶什麼東西,下次給你買好吃的。”虎子聽說有好吃的,眼睛都冒光,頭點得跟小%e9%b8%a1啄米似的,還蹭了蹭夏天。

看見夏天喜歡虎子,老爺子心裡很高興,趁著氣氛好問夏天:“小夏啊,我看信上說你們老搬家,日子過得怎麼樣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天摸著虎子的頭說:“雖然一直搬家,但是爹會沿途的做些生意,日子倒也過得去,這麼些年還存下了一筆錢,就是想著回家來置辦點家業的,誰知一大家子人,竟隻有我一個回來了。”說著又低下頭,作淒慘裝。裝了一晚上鴕鳥,脖子好疼啊,嚶嚶嚶

“好孩子,沒事兒,回來就好啊,如今有田就你這一根獨苗,我跟老婆子一定好好照看著你。你爹啊,還是戀著家啊,要不怎麼就讓你回來呢,幸好還有個你,不然我和老婆子不得哭瞎了眼。”

聽老爺子這麼說,夏天心裡舒服了很多,感覺自己雖然是在為了自己撒謊,但也給兩位老人,帶來了一些安慰。

心裡一鬆快,夏天也隨便了起來,張口就叫:“爺爺,我既然回來了,自然是把你們當%e4%ba%b2人的,我都這麼大了,以後也該是我照顧您和奶奶,哪能讓您照顧我啊。”

聽他叫爺爺,老爺子一愣,看這孩子一晚上都沒怎麼抬頭,還以為是認生,所以老爺子也沒隨便就讓他叫人,現在看他這麼快就和自己%e4%ba%b2近,想著果然血%e4%ba%b2就是不一樣,就又對夏天多了幾分喜愛,趕忙應道:“哎,哎,這就對了,等會兒吃飯把你大伯一家都叫來,你也都認識認識,咱們家都是實在人,不用見外。”

“嗯,嗯,不用見外。”虎子也在那鸚鵡學%e8%88%8c,“太爺爺,我們今晚吃餃子?”虎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對,吃餃子,虎子愛吃不,不愛吃咱就不吃了?”

“愛吃,愛吃。”一聽不吃了,虎子可急壞了,手腳並用的表示他十分愛吃餃子。

看著一臉正經都重孫子的老爺子,夏天覺得有這麼個爺爺也不錯。想到,吃個餃子虎子都這麼高興,他們家肯定不富裕,不過沒關係,自己有異能這種外掛,還愁掙不到錢,到時候也能拉他們一把。想到此處夏天覺得他該打聽打聽物價了,就問老爺子:“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