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賣再去……”
“糖糖,出去呀?”
唐威剛要回答,冷不丁旁邊被人插了一嘴,扭頭卻是個熟人。“嗯,去拿外賣,嶽冉你也出去啊?”
點點頭,嶽冉笑了笑,對華英慈道:“我半道碰見陳法醫,她找你呢,你最好光速趕過去。”
華英慈聞言臉瞬間皺成了一團,眼中含淚的抱住唐威蹭了一下:“我去去就來,一定要把我那份留給我!”
唐威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見她一步一拖的走遠了,才繃不住的笑了出來,跟著往大廳的出口走去,旁邊的嶽冉也跟了上去,笑道:“看來陳法醫是個大殺器。”
唐威笑了笑沒接話,心底卻十分讚同,的確是個大殺器。
因為四隊也被總隊撥過來參與調查,唐威這兩天沒少和嶽冉打交道,加上之前也合作過一段時間,所以與其還算熟稔。兩人一路還算有說有笑的出了大廳,然而唐威卻並沒有看到外麵送餐的人。
“唔,應該在外麵吧,局裡這幾天緊張,人都攔外麵了。”
唐威想到之前堵在警局的那些媒體記者,了然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的跟著嶽冉出了大門口,然而外麵也沒有送餐的人,隻有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一邊兒。
難道還沒到?
唐威皺了下眉頭,隨即覺得不對,如果沒到,林準不會給她打電話,剛要轉身離開,脖頸見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跟著唐威的身體一軟,想要呼救卻已經來不及。
嶽冉的麵容在她的視野裡被扭曲變形,唐威用儘最後一點力氣將一直粘在她小指上的指甲貼片拽下來扔到了地上,在之後便沒有了意識。
扶著唐威坐進轎車,嶽冉的身形巧妙的擋住了門衛的視線,讓一場綁架進行的悄無聲息,毫無破綻。黑色的轎車悄然駛離警局的門口,沒入車流之中,再看不見。
唐威的失蹤很快便被發現了,華英慈趕到陳法醫那裡得知她並沒有叫她過去就知道事情不對,果然等她匆忙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唐威的身影。她不死心的上下找了一遍,確認後,立即衝到了林準正在開會的會議室,不顧在座的一眾領導,惶茫的對林準道:“糖糖出事了。”
在座的起先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臉色全都變了。林準這棵鐵樹開花,局裡上下的誰不知道,仗著工作便利,他們也不是沒有暗搓搓的圍觀過。自然也從那些瘋傳的八卦裡知道林準有多喜歡這個新新調來不久的小姑娘。
現在她出事兒了,眾人怎麼可能不吃驚,但更多的卻是想到,這個時候出事兒,是不是和眼下這個案子有關。
會議室裡靜的可以,華英慈吼完那一句%e8%85%bf就沒勁兒了,要不是旁邊還有個門,估計一準兒被林準陡然冰冷的視線給戳的坐下去。
林準沒有馬上說話,嘴%e5%94%87甚至抿成了一條線,漆黑的眸子裡翻湧著,周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什麼時候,什麼情況。”
華英慈深吸了口氣,也知道這會兒不是%e8%85%bf軟的時候,當即乾脆整潔的把前後的情況的都說了一邊,包括遇見的人和時間。
林準微微垂下了眼眸,好一會兒後才說了一聲“我知道了”,讓華英慈先出去。
接下去,林準仍舊維持著冷靜的把會議迅速而整潔的開完了,幾個出席的領導卻都個個坐如針氈,從腳底上往上竄涼氣。
會議結束後,林準沒有半分停留的走了出去,剩下一眾人麵色各異,覺得這事兒怕是要大發。
然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林準接下來的時間,雖然安排了專門的人針對唐威的失蹤展開調查,但個人的主精力卻還是在這次的邪教案上,隻是明顯的,情緒有些不對。
如果說平時的林準是個麵無表情的冰山,你不招惹他,他也不會招惹你,看著可怕,但其實還算安全的話,如今的林準就是把出了鞘的冷劍,挨近點就得血流如注。
沒誰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他吩咐什麼就乾什麼,不僅要乾好,還要超額完成任務,警隊上下團結合作,氣氛空前和諧。
事發之後,華英慈和槍手都要請求調查唐威的案子,但林準卻隻把槍手掉了過去,華英慈卻還是該乾什麼乾什麼,小姑娘幾次表示要幫忙都被林準的眼刀子戳的眼圈泛紅。
“林隊不是針對你,這事兒不怪你。”
槍手拍拍華英慈的腦袋,歎了口氣。
華英慈抽噎了一下,沒吱聲,自從唐威失蹤,她幾乎一刻都坐不安穩。槍手看著她失神的樣子,心裡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綁架唐威的人顯然蓄謀已久,而且頗有手段,他之前安在唐威耳釘裡的追蹤器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他們帶人找到的,隻有遺落在路邊草叢裡的仍舊完好的耳釘。
那條路前後都沒有監控,儘管槍手隨即把所有相連路口的監控都調了出來,但綁架了唐威的那輛黑色轎車卻再也沒有看到。
問詢了那片的居住人群,雖然說不上是大海撈針,可也說的上是很難尋找。沒有人見過唐威或者是和唐威類似的姑娘,也沒有人見過嶽冉,如果不是喬裝打扮的藏了起來,那麼就是被中途換車帶去了彆的地方。
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卻也更難尋找。準確的來說,幾乎是沒有線索尋找。
更何況,帶走唐威的是有辦案經驗的刑警,反偵察一套自然用的順手。
林準幾乎是用處了雷霆的手段把化工廠裡隱藏的邪教分子抓了出來,而之前布的要把邪教幾條大魚抓出來的局也已經開始收網了。
林準將具體的細節都交代後,就請了假,順帶的把槍手和幾個用得著的人的假都給請了,這次沒有落下華英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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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第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是在一個搖晃的車廂裡,她的腦袋枕在一個人的%e8%85%bf上,模糊的視線還沒有回轉清楚,就又被一針紮睡了過去。
再次陷入黑暗前,唐威聽見了那道這幾日一直纏繞在她噩夢裡的聲音:“你是我的了。”
%e4%ba%b2昵的語氣讓唐威身心俱冷,那熟悉的聲音卻讓她在惶惶不安中,再次做起了噩夢。隻是這一回比往常的都要清晰。
驚醒時,唐威終於記起了那張被她遺忘掉了的臉。
“醒了?餓不餓?我煮了魚片粥,你最喜歡的。”
唐威僵硬的扭轉過頭,直直的盯著緩緩走過來的人好一會兒後,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裡已經沒有了驚愕,不安,恐懼,冷靜的像是換了另一個人。
“賀銘。”
唐威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少年聞言眼中劃過一抹光華,隨即笑的溫潤可%e4%ba%b2:“嗯,唐姐姐你果然記得我。”
唐威看著他的笑,感覺他微冷的手掌將她的手置入掌心,卻沒有力氣抽回。從脊椎蔓延而上的冰冷瞬間爬滿了全身。
想到初時見麵時曾經對這個人產生的好感,唐威頓時覺得如鯁在喉。林準在那個時候的分析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想想那個時候對林準“惡意揣測”的不滿,唐威真是後悔的可以。
不過更後悔的是,當她察覺到他的不對的時候,卻根本沒想過去調查他,她隻是把他當做了一個問題少年來對待,但如今想想,幾次的案發現場都有他的身影,這又怎麼會是巧合。
早在她在想起那雙白色的運動鞋的時候她就該懷疑起來,幾次見麵,賀銘穿的都是纖塵不染的白色運動鞋,隻是當時她隻把這一切當做了賀銘愛乾淨的緣故,頂多有點潔癖。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唐威看著賀銘,看他%e5%94%87角掛著溫軟的笑意,一雙眸子卻暗沉點點,看不分明。
片刻後,唐威開了口,問的卻是個毫不相乾的問題:“你到底多大了?”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賀銘似乎給她問的一愣,隨即笑了開,低低的聲音不似往常少年般的清脆,而是多了分成熟的魅惑。
他在她的床邊坐下,手裡把玩著唐威的手指,再開口已經是另一個聲音:“姐姐猜我有多大?”
唐威抿著%e5%94%87沒有出聲,而賀銘也並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看著唐威,微微歪了下頭,帶著少年的可愛笑道:“姐姐不用擔心我未成年。”
“你綁架我有什麼目的。”
靜默了片刻,唐威終於問出了口,但得到的確實一陣愉悅的笑聲,笑聲過後,賀銘卻忽然沉下了臉,俯□貼在唐威的耳邊輕聲道:“自然是喜歡姐姐,想讓姐姐陪著我啊,我一個人會很不開心的。以前的姐姐都不聽話,她們太笨了,姐姐不要學她們,你可是我特彆挑出來的人呐。”
輕輕的聲音,婉轉多情,這種*的語調,聽了簡直妖人酥軟了全身。然而唐威卻覺得渾身冰冷,如墮冰窖。
賀銘已經起身離開去給她拿她“最愛吃”的魚片粥,唐威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如果說剛開始還僅僅隻是懷疑的話,這會兒唐威幾乎可以肯定了。
賀銘,有病,無論是身,還是心。更恐怖的是,這樣一個明顯異於常人的人,還有一個異於常人的大腦。思維縝密,行動小心,而且擅長藥劑和化學,或許還不止如此。要逃離這樣一個人的掌控,唐威不禁生出一股子恐懼來。
目前看來賀銘似乎並沒有要殺掉她的意思,但他對她感興趣的時間會有多久,她卻很難確定。
想起賀銘之前在她麵前說的和自己家的姐姐如何如何,當時她還羨慕人家姐弟感情和睦,家庭不孤單,如今她成了他的“姐姐”,卻不知道能當多久。她更不敢想象,她之前的“姐姐”都去了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二這這段日子會儘量更新,爭取元旦前完結,麼麼噠
第71章 囚禁遊戲
破舊的天花板,昏暗的房間,沒有風聲,沒有水聲,也沒有來往的腳步聲。唐威的呼吸很輕,輕到她有時候會恍惚的認為自己其實已經停止了呼吸,現在不過是在靈魂出竅。
然而,沉重的身體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麵對這令人無力的現實。
四天了,不,從她被綁架到現在,或許過去的時間要比她暗自估算的還要長。畢竟在藥物的作用下,她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是在昏睡中度過的,之後也斷斷續續的昏睡過一段時間。
屋子裡看不見天光,如果不是賀銘每天的“早安”“晚安”,恐怕她連黑天白天都分不清,可賀銘的話也並不都是真的,她曾經試著在他道完晚安的“熟睡”後出去過,外麵房間裡透露的天光卻是白天。
狡猾,聰明,謹慎,多疑,而且掌控欲極強。賀銘故意將這個屋子處理的很“乾淨”,沒有時鐘,沒有日曆,沒有電視或是任何媒體,甚至連一些有明顯標記的東西都沒有。
他在逼著唐威去“依靠”他,逼著唐威活在他的掌控下,不留給她任何可能的求救或是逃%e8%84%b1的機會。
每天,